第二十二章 歌声如眼神
蒋震割断伞绳时,最先跳落的箭猪和油锤已经打开了装载着f470突击橡胶艇的箱包,這個装备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在四十秒内将一坨橡胶通過快速充气变成能开动的突击艇。
等全员都安全降落后,每六個人搭乘了一艘橡皮艇,打开发送机,两艘橡皮艇在海面上划出白色的浪花,朝着目标海滩行驶。
红9坐在第一艘橡胶艇的最前方,眼睛不时从卫星接收器屏幕和正前方的海面巡梭,在接收器屏幕显示距离目标海滩還有两海裡时,果断的示意橡胶艇停下。
“蒋,水母,准备跳水!。”他在寒冷的海风中大通過通讯器对蒋震和水母說道。
蒋震和水母最后检查一下自己的装备,依次和其他队友击掌之后,翻身跳入海中,与漆黑的海水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测试通讯器,蒋,水母,收到請回话。”红9站在橡胶艇上用通讯器呼叫。
“這裡是蒋震,信号正常,正在前进。”
“這裡是水母,通讯器信号正常,正在前进。”
得到两人的答复之后,红9继续下令:“我這艘船上的其他人去另一艘橡皮艇,油锤,检查装备,我們要向西行驶两公裡,然后快速上岸绕行到别墅附近。”
“其他队员待命,等待我和蒋以及水母传回的消息,各位,回头见。”等其他小队成员都挤到一辆船上,红9示意油锤调转橡胶艇的方向,向西开去。
……
蒋震和水母两個人在距离海岸一百米时,打开了头盔上的夜视仪,等看清情况之后,蒋震对通讯器說道:
“呼叫指挥官红9,這裡是水鬼,我是蒋震,我和水母已经到达距离海滩一百米左右,此时别墅后院看起来简直像是开party,十五個人,十二個在铁丝網内,三個在沙滩上以固定的节奏配合探照灯来回巡视,我猜他们是想看沙滩上有沒有异常脚印。”
“收到,我和油锤已经在别墅西两公裡处登陆,现在正寻找合适的狙击地点,按照计划清理后院的杂鱼,不留活口,重复,不留活口。”
蒋震重复了一句:“收到,不留活口。”
“箭猪,会做灯笼娃娃嗎?”等蒋震答复之后,红9又对橡胶艇上的队友发起了呼叫。
箭猪的声音响起:“当然,我最喜歡。”
“good,向前行驶一海裡,然后关掉引擎,用冷光弹配合c4做個灯笼娃娃,然后你们弃船赶到码头处的游艇,蒋震和水母会在游艇裡等你们,希望c4炸药那些配套的起爆器、******、无线电装置以及雷管沒有进水,一会儿见。”
說完之后,蒋震和水母慢慢的朝着停泊在码头处的那艘意大利克罗地亚风格的中型豪华游艇游去,此时這艘游艇外只亮着一盏信号灯,在游艇顶部的露天观景台上,一名穿着灰绿色军装的军人站在信号灯灯柱旁,手持ak-47面向别墅,不时的对着肩膀处的对讲机說着话。
等到达游艇尾部,蒋震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己先上船,水母马上会意的朝后退开几米,把冲锋枪持在手裡,防止蒋震登船时有人突然冒出来。
蒋震把腿部的卡巴1217军刀取出来咬在嘴裡,抽出作战腰带,用作战腰带上的勾卡勾出船尾的栏杆,虽然不用勾卡蒋震也能轻松翻上船,但是身上的海水会发出不小的声音,所以蒋震用勾卡一点点把身体从海水裡拔出来,身上浸满的海水随着他身体慢慢上升,贴着他的身体向下落去,近乎无声。
如同做了一個慢动作的引体向上,蒋震站到了游艇第一层甲板上,即使隔着舱门,都能听到一层客厅裡传来的歌曲和男女谈笑的声音,小心的到达门侧稍稍瞥了一眼,客厅裡,一個船员模样的年轻男人显然正和厨娘或者女佣在**。
等身上的积水流淌的差不多,蒋震才轻轻推开游艇客厅的门,這对男女在宽大的沙发上此时已经搂抱在一起,女人的头刚好看向门的方向,看到门轻轻打开,女人刚想开口,一把挺进者折叠匕首已经如同流光闪现!锋刃钉穿了她的嘴巴!
女人的头被這一刀的力量带的朝后仰去,在空中甩出一道由血珠构成的鲜红弧线,匕首脱手的下個瞬间,蒋震在门外已经如同一头掠食的豹朝船员扑去,船员刚好转過头看向门,蒋震也就于此同时站到了他面前,一手捂住船员的嘴巴,另一只手上的卡巴1217干脆利落的割开了对方的脖颈。
直到船员被割开喉咙,女人甩出的那串血珠才刚刚落地。
客厅内,意大利顶级音响中,著名利比亚女歌手哈米德·沙厄裡仍然在深情的唱着《把我捧在手心》,蒋震把女人嘴裡的折叠匕首拔出来,随意的在尸体上蹭了蹭血迹收好,這才开始继续检查第一层的情况。
在一层主人舱的洗手间外,蒋震停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蒋震停下脚步,裡面明显传来男女交配的声音,轻轻转动门锁,发现被从裡面反锁,蒋震从防水模块包裡取出一支香烟点燃狠狠吸了几口,然后把香烟烟头卡在头顶处的自动喷水灭火系统的温度感应器上。
“砰!”的一声响,感应器的温管元件感觉到高温而自动破裂,喷淋头开始朝外喷水,随着這一声“砰”,能听到裡面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开始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蒋震站在洗手间门外,手裡提着军刀,在深情的音乐声中,等着裡面的人打开房门。
“一定是……”一個中年男人拉开洗手间的门,還沒等看清外面的环境,脖子就已经和喷淋头一样,朝外喷洒着鲜血,如同廉价的染料,把面前的蒋震涂抹成斑驳的红色。
而卫生间裡的女人還在低头整理内衣,等感觉到面前一股血腥味,抬起头就看到一個满脸鲜血的男人正朝自己露出一排白的渗人的牙齿。
把对方的头直接扳倒在洗手池前,如同杀鸡一样,蒋震割开了女人的喉咙,一股股的鲜血从女人喉咙处喷出,欢快的伴随着音乐声涌入下水道口。
“這艘船的老板一定不高兴你们在他的房间乱搞。”蒋震收起军刀,对两具尸体說了一句:“今晚可不是浪漫的好时候。”
确定一层沒有人之后,示意水母登上船,蒋震走出房间,沿着楼梯朝二层的露天观景台悄悄走去。
露天观景台上,今晚被发配来把守游艇的士兵正面向别墅,用对讲机大声的和别墅内的同伴聊天,蒋震沒有急着动手打断他的谈话,而是站在他背后被信号灯照射不到的角落,等着聊天结束,毕竟聊天突然中断,很容易被别墅内的人发现問題。
能从士兵与同伴的聊天中得知,将军還沒有過来,别墅裡的客人已经等了两個多小时,非常不耐烦,对着自己的手下发脾气。
“看海面!看海面!那是什么!正从远处飘来!”对讲机裡的同伴突然大叫起来。
士兵听到后马上扭头望向海面,想要看清楚同伴在說什么,肯定对方的对讲机关闭后,已经吹了两分钟海风的蒋震走過去,无声的抹断对方脖子,抽出对方的腰带,把尸体吊在信号灯的灯柱上,从远方看,彷佛尽职的士兵仍然站在這裡值守一样。
“小队,這裡是蒋震,船上已经清理干净,可以登船。”蒋震望向海面,一艘小艇慢悠悠的正朝着海岸开去,能看到船上有一個人影,隐约发出冷光。
别墅外的守卫们此时都沒人再聊天,全部都举起枪,紧张的看向那個距离岸边最少還有数百米的小艇,而且明显有前院的士兵也快速赶過来,如临大敌的盯向小艇。
此时,除了狙击手,其他小队队员已经全部到达游艇之上。
蒋震确定人数无误之后,呼叫红9:“這裡是驱魔小队,呼叫指挥官红9。”
“红9收到,我在别墅正前方,高度二十米左右,距离六百五十一米。”
“我們用c4和冷光弹做了個灯笼娃娃,现在灯笼娃娃已经被发现,吸引了最少三十人到达后院。”蒋震通過通讯器对红9說道。
红9的声音很沉稳:“倒计时三十秒后引爆,我会同时开枪狙杀两個重机枪岗哨,然后发射一颗信号弹,让他们以为我們是调虎离山,从前院发起攻击,這样可以把大部分冲昏头的守卫吸引回前院,我吸引他们的注意,你们按计划突破,我和油锤盯紧直升机。”
“收到,倒计时三十秒,箭猪。”蒋震看向拿着引爆器的箭猪說道。
箭猪盯着手上的腕表,在小艇距离海岸不過十米时按下了引爆器,整個橡皮艇化作一团火光,爆炸掀起的气浪将十几米外的几個守卫打翻在地!
与此同时,两声枪响!
在海滩上的守卫還沒反应過来时,一颗信号弹从别墅前方升起!照亮了祖瓦拉的夜空!
“敌袭!”
“前院有狙击手!”
“机枪手被干掉了!”
随着狙击枪响,前院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不用去看,小队成员也都知道這是守卫们无目标的扫射。
后院的守卫们从爆炸中回過神,抱着自己的枪朝前院冲去,只剩下那几個被气浪打翻,刚刚爬起来的倒霉鬼。
“该我們上了!兄弟们!。”蒋震摘下mp9,和水母一起跳下游艇,一马当先沿着栈桥朝别墅后门冲去。
此时,海风正猛,炙焰正烈。
游艇上的歌声也已从前奏的深情转成副歌的高亢热烈,一如這些战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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