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高强的庆功宴
紧随而至的是一道让高强熟悉不已的声音。
他神情一滞,当即抬头看去。
却看到林凡带着林狗子和苏家父子三人就走了进来。
“林凡?”
一個名字从高强嘴裡脱口而出。
而此时刚端起酒杯的刘光斗也停住了动作。
怎么可能,這小子怎么可能会沒死呢?
如果這小子沒死,那地上的人头是?
他正在思索,林凡给出了答案。
“這是刀疤虎的人头,此人在咱们平安县烂牛山聚集了一伙匪徒,为非作歹,祸害乡裡,甚至還敢打劫来往的商船,我就带人去把這伙山匪给端了。”
林凡边說边走,他走到一個桌子前,一脚踹开坐在那位置上的锦衣卫。
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酒。
酒水入喉,让他整個人舒爽了许多。
“行动很顺利,三十二名匪徒已经全部被斩杀,另外還缴获了不少赃物,咱们锦衣卫规矩,上交七成,自留三成,自留的商城裡還有三成要上交给上官。”
林凡看向高强,笑着說道:“高大人,您這次可是要发财了,我估计您最起码能分三千两白银。”
三千两,当听到這個数字时,刘光斗手裡的酒杯都快被捏变形了。
他花了三千两买林凡的人头,结果非但沒成功,還把刀疤虎给赔进去了。
這要是让那位知道了,不得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当夜壶!
這该死的小畜生,就不能老老实实死在刀疤虎手裡嗎!
房间裡所有人都表情僵硬。
林凡目光落在了刘光斗身上。
笑着问道:“高大人,這位大人我怎么沒见過?您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
高强脸色阴沉如水,但此时他知道自己不能多說什么。
只能沉声道:“他是咱们平安县的县丞刘光斗刘大人。”
“原来是刘县丞,久仰大名啊!”
林凡眯着眼笑呵呵道。
他這眼神看的刘光斗浑身不舒服。
难道這小子拿到了什么自己和刀疤虎联络的证据不成?
但他還是硬着头皮抱拳道:“早就听闻林小旗勇武,如今看来果然非同凡响!”
他的牙都快咬碎了,但還只能老老实实這么說。
“庆功酒喝完了,還得劳烦高大人把這次的行动上报给百户大人,今天甚是疲惫,我就先走了。”
林凡放下酒杯,整理一下衣衫后带着林狗子等人大步走了出去。
他们前脚刚离开,高强就狠狠的把酒杯给投掷在了地上。
“刘大人,這就是你說的刀疤虎?我看他娘的就是一只病猫!”
脸面丢尽了,竟然被一個小旗当面打脸,他恨不得把刘光斗的头给拧下来。
如果不是這家伙,自己又怎么会如此丢人。
此时的刘光斗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愤然道:“高强,分明是你這边的問題,他有斩杀八品巅峰武者的实力你怎么不早說!如今折了刀疤虎,损失了数万银钱,你让我怎么和我上面交代!”
“呵呵,道不同不相为谋,還請你滚出我锦衣卫官署!”
高强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手指向门外。
“腌臜之地,本官還不屑于和蛇鼠同窝!”
刘光斗衣袖一甩,大步走出了官署。
“大人,咱们還继续喝嗎?”一個锦衣卫试探着问了一句。
他的银枪已经饥渴难耐,正要提枪上马,却突然来了這么一出。
“喝?喝個屁,都给老子滚!”
高强一把将桌子上的酒菜全都扫在了地上。
“今天的事儿谁要是敢說出一個字,老子活剐了他,明白嗎!”
他眼神冷冽,威胁众人。
“明白明白!”
无论是那些青楼女子還是锦衣卫都连连点头。
“還不快滚!”
随着他這声大喝,那些青楼女子纷纷离开。
至于银钱,命都快保不住了還要什么银钱。
很快房间变得空空荡荡。
高强一拳把桌子砸出一個窟窿。
“林凡,本官和你不共戴天!”
此时的林凡已经到了县衙外。
“劳烦通报一声,锦衣卫小旗林凡求见县令大人!”
“锦衣卫的人?”
衙役有些吃惊。
如今皇权下乡,锦衣卫代天子巡视各州县。
但是锦衣卫一向都是和县衙分管而治,一年几乎都沒多少次交集。
今天竟然会突然有小旗上门,還真是稀奇。
但他還是抱拳道:“林大人且等着,我這就去通报。”
林凡就在县衙门口静静等待。
這就是王虎說的路,虽說烂牛山匪有靠山,但县令王安平却是個有名的清官。
只是王平安的权力几乎都被架空,所以一直沒有能力治理烂牛山匪。
但就算是被架空权力的县令,那也是一县之地的最高长官。
能得到王安平的支持,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
县衙中,王安平看着一本本卷宗,眉头紧锁。
都是百姓状告烂牛山匪的卷宗。
几乎每年都会有上百人死于山匪手中。
每到粮食收获的季节,山匪還会下山抢粮,对百姓造成极大的损害。
他也曾多次上奏希望知州派遣高手来剿灭山匪,也曾去和驻守锦衣卫总旗高强商议山匪之事。
却都不了了之,对方显然就沒打算去动那些山匪。
這让他惆怅不已,山匪不除,那平安县的百姓就真沒有好日子過。
身为一县父母官却无法为子民做主,他心痛不已!
“大人,锦衣卫小旗林凡求见您。”
就在他惆怅之时,衙役突然過来禀报。
王安平皱了皱眉头,锦衣卫的人来找自己干什么?
“让他来前厅见我吧。”
王安平淡然道。
“是!”
衙役很快就過去通报。
而王安平则是移步前厅,等待林凡的到来。
不多时,一個身着黑色飞鱼服,面容颇为俊逸的青年走了进来。
“锦衣卫小旗林凡拜见县令大人!”
林凡抱拳行了一礼。
“林小旗請坐。”
王安平打量着林凡。
而林凡也在打量着他。
這個县令看起来倒是面善,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就成了一县最高长官,显然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
只是這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鬓边却已经有银白发丝,气血略有些亏空。
是操劳過度之相。
“不知林小旗找本官有什么事?”
王安平端起旁边的茶杯吹了吹沫子。
“县令大人,今天上午,烂牛山匪已经全部伏诛!”
“嗯?”
王安平猛然抬头看向林凡,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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