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白晓洛下的花容失色,“你别這样。”
“你告诉我,告诉你相信我!”左均衡用尽所有力气大吼。
“你混蛋!混蛋!”白晓洛快要疯了!
“你快說!說你相信我,否则的话,我宁愿死在這裡,我也不要痛苦下去了!”左均衡脸上混汗水,从脸上滑落滴在伤口上,咸苦的触感让他的伤口更加疼痛。
眼看着左均衡快要撑不下去,白晓洛失控的大喊道::“好,我原谅你,我相信你,行了吧,你不要再做傻事了!”
“晓洛,那你告诉我,你……你還爱我嗎?”左均衡趁热打铁的问。
“混蛋,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别闹了!”她大可以离开,不管他,可是她做不到。
“晓洛,你快告诉我,你還爱我,你快說!”左均衡逼问。
白晓洛快要疯了,她喊道:“我爱你,我爱你,你满意了吧,你不要再闹了!”
女人的话刚落音,男人如获大释,整個人瞬间被抽空了力气,紧绷的那一口气也松懈了,手中的手机滑落在地上。
他整個人直接往后倒去。
见左均衡倒下去,白晓洛激动的冲上前抱住了他:“左均衡,你别這样,你快点醒醒,你撑下去,你撑住!”
左均衡闭着眼睛,眉头紧蹙着,突然,她抬起手,用尽所有力气握住了白晓洛的手。
男人的手心裡全是血,白晓洛紧紧握着,掌心裡传来粘腻的感觉,让白晓洛心裡更加疼痛,“你這個傻男人,你這個疯子,你這個神经病!”
左均衡嘴角突然微微抽动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着女人,眼中充满了惊喜:“晓洛,我爱你,我…爱你。”
他說完之后闭上眼睛,手也顺势垂了下去。
“不要!左均衡,左均衡!不要!”
白晓洛抱着怀裡的男人大哭着,哭得撕心裂肺,“左均衡,你快醒醒,左均衡!你這個混蛋,你不可以就這样抛下我!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
病房内。
左均衡還在昏迷着,正挂着点滴。
他已经被抢救過来,還好血库适合他的血够充足,否则他凶多吉少。
白晓洛泽一直在旁边守着,他已经昏迷一夜了。
白晓洛一夜未眠,因为担忧,一夜之间出了黑眼圈,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依然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她握着男人的手,突然发现男人的手指动了动。
她心裡一喜,紧接着,男人渐渐睁开了眼睛。
看到他醒来,白晓洛十分开心,“你醒啦?”
左均衡转過头看向她,露出虚弱一笑,他抬起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可发现自己的手被白晓洛紧紧握着。
瞬间,他脸上露出一抹惊喜:“晓洛,你,你一直都在這裡嗎?”
白晓洛点点头,“当然了,我一直都会在這裡陪你的。”
白晓洛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总之,這一刻,心裡各种滋味纠结在一起。
对于這個男人,她已经谈不上责怪和恨了,因为在那一刻,所有的感觉都烟消云散,她剩下的似乎只想好好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晓洛,你原谅我了对嗎?”男的声音很脆弱,甚至带着些期盼。
白晓洛叹一口气:“左均衡,别再问這种傻問題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突然,男人有些害怕:“晓洛,我就說,這一切都是梦,我一醒来一会变成之前那样,你不会原谅。既然這样的话,那我還醒来有什么意义!”
他宁愿永远昏過去。
左均衡不知道哪裡来的力气,立刻抽出了被白晓洛在手中的手,然后要拔掉自己另一只手上的点滴。
白晓洛心中一惊,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你不原谅我,我活着還有什么意义。”
他說着,艰难的再一次抽出手,要拔掉点滴。
“你這個疯子,别這样!”白晓洛上前抱住了他,但尽量避开他胸上的伤口。
男人的胸口上,被缠满了纱布。
“晓洛,你不原谅我,我的人生对我来說已经沒有什么意义了。”男人苍白的脸色,一片生无可恋。
白晓洛咬着牙愤怒道:“左均衡,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开心了嗎?你什么狗屁的思想,我告诉你,不准死!”
“那你愿意原谅我嗎?你還爱我嗎?”他期盼地问。
白晓洛其实想說,她已经原谅他,也一直爱着他。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吞了下去。
之前在那样极端的情况下,她被迫承认,可是现在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說出口了。
见白晓洛沉默,男人的情绪十分激动。
“白晓洛,說来說去,你還是不原谅我,既然這样的话,那你就沒有资格阻止我!“我怎么沒有资格了?左均衡,我不准你有事!”
“你有什么资格!你是我的爱人嗎?你爱我嗎?如果你不爱我,你就沒有资格阻止我!”左均衡狠狠地掰开她的手,要拔掉自己的点滴。
“你這個混蛋!蠢蛋,我不爱你的话,你以为我能做我会管你嗎?你真当我這么闲呀?!”话一說出口,白晓洛就后悔了。
终究,她還是承认了,可是不承认有什么办法呢?毕竟這一切都是事实。
她沒有办法說服自己,告诉自己,她不爱這個男人,她一直都爱。
听到白晓洛說爱,男人心裡一震激动,“晓洛,你真的很爱我嗎?”
左均衡說這些话时,都在瑟瑟发抖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白晓洛似乎被這气氛所感染,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你這個蠢蛋,我当然爱你了,怎么可能不爱!”
好不容易爱上一個人,不可能說不爱就不爱。
只是之前那件事给她造成了太大的心理影响,所以她不敢再继续跟左均衡在一起,甚至想要离开。
可是现在她再一次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想到左均衡,为了让她相信他,做出那样可怕的事情,她心裡虽然很害怕,可是另一方面,她也不可抑制地相信了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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