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盯上的第四十二天
手冊在接過的瞬間,三人名字自動顯示在上面,再無反悔餘地。
沒想到這麼坑,須惠皺着眉張嘴就想理論,齊峯扯住她示意不要動,這裏是異常生物的世界,出現什麼怪事都不稀奇。
“很好,看起來你們不打算做無謂的掙扎~”維基非常滿意三人的表現。
接下來,它沒再等待,把三人帶到了二樓一個房間。
這房間的裝修看上去潦草敷衍,泛黃老舊牆紙與其他金碧輝煌的房間差異巨大,就連桌椅板凳似乎都是倒下來的二手貨,好像常年沒什麼人使用。
一位白髮老人背對着幾人找尋什麼東西,轉過頭三人才發現,這哪裏是什麼白髮老人,這也是一隻生着狗頭的異常生物,和維基唯一的區別是毛色而已。
“不錯啊維基。”它拍了拍維基的肩膀,走到桌子後方拿出一張職位表。
“說起來你竟然還帶他們走流程,還以爲你會直接上報呢。”
維基滿臉春風得意:“主要是有一個高品質,爲了這個小寶貝我願意多等三天。”
“你做的對。”白毛狗頭人抽抽鼻子,露出一臉陶醉表情,點點頭附和:“他的味道很香,舒展後的靈魂應該會更加迷人。”
“沒錯!這次真是太走運了,沒想到公交車竟然也能帶來這種資源!那個臭司機還有這本事,我以爲它在外面被抓了呢?”
如果司機師傅在,說不定會瘋狂點頭,可不就是被抓了嘛。
“……”
作爲討論核心的池生熠面無表情,至於什麼味道他完全沒有聞到,意識到這兩隻狗不會動手後,他不再客氣小心,一把拿過職位表,招呼齊峯須惠去一旁仔細端詳起來。
【廚房幫工:1收益/日薪】
【廚師:3收益/日薪(考覈上崗)】
【招待人員:無薪(可接受小費)】
【荷官:5收益/日薪(考覈上崗)】
【園丁:1收益/日薪】
【高級園丁:2收益/日薪(有技能要求)】
【調酒師:5收益/日薪(考覈上崗)】
【接送車司機:2收益/日薪(需持證)】
【收銀員:1收益/日薪】
【保潔……】
在通用一欄頁寫滿了任職職業,上面所謂的收益指的應該就是災難錢幣。
“按照這個收益最少要幹十天才能賺夠五十,這是什麼黑心資本家啊?”須惠看的兩眼一黑。
“意料之中。”齊峯與池生熠倒是不意外,在看過司機師傅的手冊後,他們就意識到這裏很有問題。
不過他們在來之前用使用了靈研局的道具,剛剛那個合同上籤的並不是自己的名字。
【改名貼-由錯字蟲研磨粉書寫的名貼,佩戴者只要將帶有錯字的貼紙貼在身上,就能修改一定範圍內生物對使用者名字產生影響。】
錯字蟲,一種與人類伴生的異常生物,靠對文字的正確認知爲食,會修改人類大腦對文字的學習能力,令人腦子裏想的和寫出來的字產生些許差異變成錯字,默寫單詞時也時常會劈叉。
這種生物通常出現在學校裏,尤其是考試期,靈研局在學校門口立個結界一口氣能抓一大堆,可惜的是他們每次得知消息都比較晚,考完試放假的學生們衝出校門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寫錯字是因爲這些異常。
齊峯的名字變成了齊山,池生熠則改成了池輝。
翻動着冊子,幾人發現前後兩頁翻不開。
冊子應該還有其他職業,可是白毛狗遞過來的這本另外兩頁被黏住,只剩通用這一頁。
維基和白毛犬人聊完,對着這邊喊了一聲:“選好了嗎?選好了記得來這裏登記。”
“爲什麼前後兩頁翻不開?”
“你怎麼這麼多疑惑,人類能翻開的不多,趕緊選。”
齊峯還在猶豫,須惠率先說:“我要去做招待人員。”
“最好不要。”池生熠勸她。
招待人員應該就是他們來時看到那些戴狐狸面具的服務生,這些人要直面‘客人’,那些異常並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傢伙,甚至有可能隨時喫人。
須惠搖頭拒絕:“可招待人員很靈活,自由度高,適合我去找我哥。”
這些道理池生熠怎麼會不知道?可他和齊峯用的都不是真名尚且要小心,須惠去的話恐怕會有危險。
他們這次的任務是以探查爲主,主要目的是多收集一些信息。
救人固然重要,可盲目去救不僅沒法把人救出來,甚至有可能連他們也折在裏面,只有瞭解到關於冥河酒店足夠的內容,才能按照調查內容選派特殊行動部門人員。
然而須惠並不買賬。
她依然堅定搖頭說:“你們不用管我,我自己有辦法,更何況我本來就是偷溜上來,如果我死了你們大可不必爲此自責。”
池生熠語塞,沒想到須惠連死後道德層面的譴責都想到了。
“……別管她。”齊峯翻了個白眼說:“先想想咱們自己吧。”
池生熠沉默片刻,嘆着氣點點頭:“你打算去哪?”
“我去廚房吧。”齊峯心裏早已有了打算。
之前維基頻繁提及要把他們送到廚房,那麼就意味着應該有很大一批人類最終的歸宿是冥河酒店的廚房。
不知道這裏的食材都是什麼,如果是活人的話,最好還是儘快回去報告。
部分異常生物具有特殊能力,會把消失的人的存在也抹掉。
如果在這裏找到現世中沒有身份的人類,就證明因冥河酒店而失蹤的人有很多,只是過於隱蔽所以沒有得到信息。
而且依照這個職位表判斷,收益低風險就低。
“行,那我就選這個吧。”
聽到搭檔回答,齊峯看過去,只見池生熠白皙指尖掠過紙面,最後停留在‘荷官’二字上。
他驚歎道:“你還會這個?”
“算是吧……嗯。”池生熠模棱兩可點點頭。
“以前在賭城跟劇組拍過紀錄片,多少了解一些。”
荷官是這一頁裏面少有的娛樂項目工種之一,其餘大部分都是跟齊峯選的廚房幫工一樣,收益低且目測工作地點在暗處。
而如果想要弄清楚這裏的客人都有哪些,或者是說收集更多關於異常生物的信息,那麼他們二人中最好還有一個去明處查看的。
最終幾人選定職業,報備後,白毛犬人給了每人一個手環。
池生熠與齊峯是黑色手環,須惠拿到的是紅色手環。
“黑色手環代表技術工,受酒店保護。”果然,與三人之前想的差不多,服務生侍者不受酒店保護。
須惠戴上手環,臉色有些發白,不過總體還算鎮靜。
接下來就是去各自工作的地方報到。
“走出這扇門,剛剛簽訂的協議即可生效,你們可要小心哦~”維基說完,扭着自己的公狗腰,跟一旁的白毛狗揮手後出門。
“具體職務手冊,請在凌晨一點前抵達工作崗位,屆時會有具體崗位負責人給你們安排測試與培訓。”白毛狗還在給幾人介紹規則。
“當然,如果考覈不通過,視爲工作失敗。”
說這句的時候它一直盯着池生熠,說實在的已經很少能看到人類,尤其是新來的人類選擇去賭場工作。
人類賭徒尚且毫無理智,異常生物沾染賭癮後又怎會避免?
它們變得暴躁焦慮狂熱,甚至有的傢伙爲了追求刺激還會用自己的軀體作爲賭注。
離開前,幾人悄悄約定,不論情況如何,優先保證自己性命,三天後晚上在停車場見,到時候一起離開。
與齊峯須惠的報道地點不同,冥河賭場在另外一棟建築中。
路過兩條火樹銀花的大道,與各色生物擦肩而過,池生熠來到了賭場。
冥河賭場是一棟圓形建築,共有四層,樓頂是一杆金色天平,左邊的托盤中放着籌碼,右邊的托盤裏擺着一些殘軀肢體。
代表公平嗎?
池生熠嗤笑一聲,向大門走去。
手腕上黑色的腕帶預示着他工作人員的身份,一路倒也沒有人阻攔。
一隻戴眼鏡的異常生物走過來,它吐着兩條蛇信子問:“人類?荷官?”
由於語言限制,池生熠只是點頭沒有回答。
異常生物笑了起來,眯起兩隻眼,“我叫阿亞,是這裏的主管。”
“既然你選擇了賭場,那麼我們先來進行考試吧。”
它帶着池生熠走到一樓大廳兌換籌碼的地方,曲起手指敲敲玻璃。
“這裏只接受災難錢幣,一個靈魂可以兌換一個,你現在身無分文只能抵押自己的靈魂……如果你願意給我一部分你的肢體,那麼我願意借給你兩枚籌碼。”
說着,阿亞吐了吐蛇信子,眼神裏帶着興奮。
由於站的太近,那兩條劈叉的舌頭幾乎要掃到池生熠的臉。
“……”池生熠飛快退後兩步搖搖頭,被蛇類生物糾纏並不是什麼美妙的感覺,他收斂起眼中的嫌棄,從隨身帶的小揹包裏摸出一本筆記本並一支筆,飛快地寫起字。
[賭場規則在哪裏?贏來的錢算我自己的嗎?]
“……還挺謹慎,不過規則得是你先通過考試才能拿到,錢當然算你自己的。”
[考覈內容是什麼?]
“以散客身份在一樓大廳參與五場賭博,大小□□骰子怪物牌都隨你。”
“勝率要達到80,最終獲得籌碼必須超過十枚。”
被拒絕後,阿亞明顯沒有剛剛那麼好脾氣,草草說完後抱着手臂站在一邊:“不過目前就我所知,還沒有人類能在這裏贏得十枚籌碼。”
“當然,按照規則,如果五輪過後你擁有一百枚籌碼,可以從普通荷官升級到賭場散客……如果輸了的話,你也可以用其他身體部分來找我兌換籌碼。”他不懷好意地說。
“我可比其他傢伙們要通情達理多了不是嗎?”
最終池生熠沒再問什麼,從兌換窗口用自己的靈魂借貸一枚籌碼後,隨着人流涌入一樓大廳。
一張又一張寬敞明亮的桌子聚滿了客人,不論穿着得體舉止優雅的人形異常生物,還是粗魯殘暴大聲嚎叫着的其他異常生物,此時此刻全都目露狂熱,面色充血。
其中不乏有缺胳膊少腿雙眼通紅的,顯然是賭上頭,完全失去理智了。
甚至還有幾個穿着侍者衣服的服務生在邊緣窄桌上賭錢。
嘖,賭博害人不淺。
池生熠沒有着急進場,站在一旁觀察起來。
‘以散客身份入場’
代表無法得到酒店的保護。
地上隱約有血跡,客人們不乏劍拔弩張大大動手,如果沒有保護他想要連勝恐怕會引來麻煩。
‘參與五場,勝率80,並且結束時手中擁有十枚以上籌碼’
他只有一枚籌碼,是上桌的底線,如果手中沒有籌碼他就只能去找阿亞借貸,所以第一局他必須贏。
看着周圍穿梭在人羣中的侍者,池生熠等待了一陣,找到了機會。
五分鐘後,他站在洗手間落地鏡前,整理起身上的衣服。
雖然沒人詳細解釋,但冥河酒店的服務生似乎有很多種。
除了最開始那些帶着狐狸面具的人之外,還有一些穿着制服的人,就比如一樓大廳,帶狐狸面具的服務生少很多,大都是一些一臉冷淡的服務生,除了沒有正兒八經的人類外,跟其他的也沒什麼區別。
還記得規則裏有一條是可以詢問長人頭的服務生,那這位看上去像是一具屍體的傢伙應該沒問題吧?
五分鐘前他確定了目標。
選定後尾隨一段距離,詢問對方洗手間怎麼走,這位面色紫青的屍體服務生看他的表情非常驚喜,表示願意主動帶路。
兩人來到洗手間後,都直奔最大的隔間。
雖然不明白這位屍體老哥爲什麼一上來就要脫褲子,但池生熠還是站在那等這位服務生把外衣都脫掉後才掏出了收容用的裝置瓶。
光屁股的屍體服務生面露驚恐,還沒開口就被收納完畢。
池生熠皺着眉頭挑挑揀揀,換上了對方的制服,心裏想着一會一定要贏一條褲子回來,免得回局裏交貨交出一具裸屍被人看做變態。
這是一身銀灰色的制服,版型極好,屍體老哥大概是因爲死後肌肉萎縮,這身衣服對池生熠來說稍有些緊。
就在他收起自己的衣服剛走出洗手間門拐入大廳的時候,一陣血腥氣突然從身後涌來。
“啊……這迷人的香氣!”
來不及後撤,一隻手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
這是一個面色蒼白沒有血色的金髮男人,他猩紅的眼睛以及突兀的犬牙讓人很容易就聯想到吸血鬼。
“晚上好我的小心肝!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血紅領主戴蒙德!”
說着,戴蒙德不僅沒有放開池生熠的手腕,甚至還彎腰低頭舔舐起他的手背。
詭異的觸感讓池生熠汗毛都豎起來了,道德感想讓他告訴對方他沒洗手,但是爲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態浪費寶貴的機會他不願意。
在吸血鬼吮吸到指尖的時候,池生熠一用力終於把手抽了出來,感覺指骨快脫臼了。
[這位先生,請您自重。]
用帶着手環的手舉起本子,池生熠心裏也有點打鼓。
這變態吸血鬼報名號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是一上來就舔的行爲讓這個傢伙看上去不太聰明,是不是智商不夠?
“哦!是我唐突了美人!”被拒絕的戴蒙德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他站直身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的心肝你是打算前往一樓大廳嗎?正好我也要去,我們可以同行。”
戴蒙德覺得自己戀愛了。
他剛剛在vip包間玩的不怎麼盡興,剛想出來透透氣就被這股血液香氣吸引。
循着香氣走來,看到池生熠的一瞬間,他彷彿墜入愛河!
啊,多麼誘人的血液,多麼美麗的面容,雖然這個味道聞起來稍微有一點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聞過一樣……
不過沒關係!造物主在創造這個人的時候一定摳破了腦袋才做出瞭如此完美的人類。
一想到他的心肝寶貝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吵鬧環境中打工賺錢,他就覺得心痛的要死掉了!
那麼驚恐,那麼無助,那麼柔弱!
這個完美的人類應該與他一同前往血紅領土,爲他生一大羣鮮血生物!
屆時他們可以漫步在血色土地上,給他們愛情的結晶起名字!如果是女孩就叫……
[謝謝,但我並不想與您同行。]
這個什麼什麼領主表現的太沒有攻擊性,像個大傻子。池生熠亮出紙片,面無表情離開,完全不知道僅僅一面,戴蒙德連兩人以後的小孩叫什麼都想好了。
剛剛的插曲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心裏還在盤算着要怎麼才能通過考覈。
沉思片刻,確定一切準備就緒,池生熠踏入一樓大廳。
最邊緣桌子上,有人在猜單雙。
很簡單的遊戲,只要在荷官打開蓋子之前下注是單還是雙即可,因爲是比較簡單的遊戲並且概率幾乎相同,所以贏了也不會賺很多。
不過第一局池生熠追求的是穩,所以他仍舊找到一把椅子,坐在了賭桌前。
同桌的賭徒們看起來都是窮鬼,手裏捏着乾巴巴的幾個災難錢幣,也有跟池生熠一樣穿服務生衣服的人。
第一局很快開始。
荷官用力搖着骰子筒,聽裏面單調的聲音可以判斷只有一個骰子。
“啪!”
“買定離手。”
隨着荷官的話,桌上十幾個人沸騰起來,每個人都在自己眼前的‘單’‘雙’上猶豫着。
“雙!肯定是雙!”
“我覺得是單,剛剛連着三局都是雙數……”
“草那你壓單,我反正是壓雙!”
“聽聲音是……”
聲音雜亂,似乎每個人都想要證明自己是對的。
池生熠隨意把籌碼推到‘單’上,沉默坐着等待荷官下一步動作。
帶着手套的荷官打開骰子筒。
3,單數。
池生熠心裏鬆了口氣,面色不變,桌上多了一枚籌碼。
第二局開始了……
接下來,他在這桌坐了半小時,總共贏了十幾把,一把沒猜錯。
剛開始還算順利,後面有人發現了這個每次都能贏,運氣極好的新人後,不斷有人開始跟着他下注,桌上情形一邊倒,好在籌碼數量少,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覺得籌碼差不多了,池生熠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對着荷官點點頭。
雖說後面一邊倒賠率下降,可連贏也讓他桌前小山豐厚起來,僅僅半小時,他的身家就從一枚籌碼變成了一百多枚。、
“哇哦!心肝!你這麼厲害!!”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池生熠一跳,戴蒙德用一種誇張地語氣吹捧着他的賭技。
“我觀察了這麼久,也沒看到你在出千,所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
[我沒有出千。]
寫完,池生熠接過袋子,沒有直接去找阿亞,反而去往下一桌。
身後吸血鬼這次除了說話沒有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他就沒有理會跟在後面像個尾巴似得傢伙。
三小時後,整個一樓大廳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都圍着中間的長桌,等待着最新一局的結果。
池生熠的作爲已經從最開始的邊緣,坐到了長桌上首處。
他的桌前,災難錢幣兌換的籌碼堆成小山,他的身後,各種異常生物的珍寶收藏和殘肢頭顱散落一地。
而他的左右手兩邊,坐着各式各樣賭紅眼的怪物,從張牙舞爪的多觸手生物,再到人形動物形異常生物。
有的傢伙礙於他手腕的黑色保護手環不敢上前,有的則是認出了在一旁瘋狂吹彩虹屁的血紅領主戴蒙德。
想要阻止的工作人員被擋在人羣之外,就連阿亞剛剛被戴蒙德揍了一頓後也只能灰溜溜去找高層上報,不敢硬來。
白梟頂着換好的身份進入冥河酒店後,遵循着只有他自己能感知到的額外標記,來到了賭場。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楞在原地。
“?”
這情況似乎與他想的不一樣?他的小傢伙不僅沒有被這金錢至上的酒店剝削,反而好像……玩的還很開心?
人羣中爆發出激烈的歡呼聲。
池生熠再次贏得一局。
那個平日裏多少有點靦腆的漂亮青年站起來,脫掉了不合身的外套,只穿着一件襯衣。
連贏上百局,池生熠面色有些微紅,他站起來,鬆開了襯衣前兩個釦子,露出一截精緻鎖骨,雙手搭在籌碼高山上,說出了到賭場的第一句話。
“還有誰想來?今天我奉陪到底。”
沒人看見的包裏,規則之書上多了一行小字。
【逢賭必贏(僅限今日)】他的小傢伙不僅沒有被這金錢至上的酒店剝削,反而好像……玩的還很開心?
人羣中爆發出激烈的歡呼聲。
池生熠再次贏得一局。
那個平日裏多少有點靦腆的漂亮青年站起來,脫掉了不合身的外套,只穿着一件襯衣。
連贏上百局,池生熠面色有些微紅,他站起來,鬆開了襯衣前兩個釦子,露出一截精緻鎖骨,雙手搭在籌碼高山上,說出了到賭場的第一句話。
“還有誰想來?今天我奉陪到底。”
沒人看見的包裏,規則之書上多了一行小字。
【逢賭必贏(僅限今日)】他的小傢伙不僅沒有被這金錢至上的酒店剝削,反而好像……玩的還很開心?
人羣中爆發出激烈的歡呼聲。
池生熠再次贏得一局。
那個平日裏多少有點靦腆的漂亮青年站起來,脫掉了不合身的外套,只穿着一件襯衣。
連贏上百局,池生熠面色有些微紅,他站起來,鬆開了襯衣前兩個釦子,露出一截精緻鎖骨,雙手搭在籌碼高山上,說出了到賭場的第一句話。
“還有誰想來?今天我奉陪到底。”
沒人看見的包裏,規則之書上多了一行小字。
【逢賭必贏(僅限今日)】他的小傢伙不僅沒有被這金錢至上的酒店剝削,反而好像……玩的還很開心?
人羣中爆發出激烈的歡呼聲。
池生熠再次贏得一局。
那個平日裏多少有點靦腆的漂亮青年站起來,脫掉了不合身的外套,只穿着一件襯衣。
連贏上百局,池生熠面色有些微紅,他站起來,鬆開了襯衣前兩個釦子,露出一截精緻鎖骨,雙手搭在籌碼高山上,說出了到賭場的第一句話。
“還有誰想來?今天我奉陪到底。”
沒人看見的包裏,規則之書上多了一行小字。
【逢賭必贏(僅限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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