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被盯上的第五十九天
黑夜寂静无声,钟表指针眼看着到了十点。
但对于池生熠這种夜猫子時間混乱选手来說,现在還不到睡觉的時間。
齐峰刚刚发了新的录制剧本,有了上次的经验,灵研局沒敢再让录制组与特殊部门同时行动,這次的节目是已经处理好的异常事件,他只需要抽空去棚裡补录一些內容就好。
這跟池生熠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欣然接受,不用直播就能拿钱那可太妙了!
就在此时,阵阵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請进。”以为是白枭或者是管家,他沒起身,在被窝裡翻了個面,随口說道。
“吱嘎——”门被推开,带着刺耳的声音。
房间裡安静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走入,又好像沒有。
池生熠沒在意,回了几條消息后转头发现房间门大开,夜风吹动着纱帘,并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枭哥?管家?”
无人回应,由于仅开着床头灯,就连门外的景象也让人看不清晰。
把手机撂到一旁,池生熠皱着眉坐起身来。
脑海中浮现出齐峰的话。
這座庄园的异常之处……如果非要說的话,仅仅是建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就已经足够奇怪了!
思及此,池生熠蹑手蹑脚下床,走到门边望向黑暗中的走廊。
是管家关的灯嗎?大概由于這是過于日常的小事,他此时才发现自己从未关注過走廊灯在晚上是否是开着的。
除此之外,那本入住手册当时在翻到后面出现奇怪條例的时候就被他丢到一旁,再沒翻开,瞥见桌上插着鲜花的玻璃瓶,其中不乏一些规则已经被破坏。
【不要在房间摆放银器。】
【不要随意移动摆件。】
【不要在书房的纸张上书写內容。】
【不要看床底。】
【……】
房间裡的摆件不知道被他随意移动過多少次,书房的纸上写满了他之前看书的笔迹,床底被塞了很多行李箱,前阵子买的游戏机包装盒好像也被他塞在下面……
越来越多的细节从脑海中争相恐后的冒出,房间的温度似乎在下降,池生熠僵在原地。
一种阴冷的感觉从他脚踝向上攀爬,随着高度越来越具象化。
像是很多只手从地板缝隙伸出,带着一股潮湿老旧的霉味,腐烂的指尖露出点点白骨抓着他的衣服……
就在池生熠做好心理准备打算低头查看时,走廊的灯亮了。
“啪——啪——啪——”
一盏盏灯接连响起,暖黄色灯光照亮了他的脸。
白枭站在走廊尽头看過来,手上還拿着一本厚重的书,显然来的很匆忙。
“怎么把灯关了?”
熟悉的温和声音让池生熠回過神来。
“唉?不是管家关的嗎?”
见到白枭之后,刚刚那种被恐怖生物缠绕的感觉减轻了不少,池生熠眯起眼笑了笑,见男人对他招手,想也沒想就走了過去。
“刚刚是你敲门嗎?”
“你听到了?”男人沒应下是或不是,反而模棱两可询问。
池生熠撇撇嘴回答:“我又不是聋子,那么响怎么可能沒听到?不過为什么开了门你又走了?我還以为你要进来,结果一转头就只能看到走廊。”
“……本来打算分享给你一本书,忘了又回去拿的。”白枭犹豫片刻,摸了摸鼻子应下敲门的事情。
听到理由,青年眼睛亮了起来,“什么书?”
心知白枭的量极大,对方如果觉得好的书,那肯定是
值得一读的。
然而当池生熠走近,看到那本书的皮面后,才皱着眉将信将疑问:“啊這……玫瑰的种植与呵护?枭哥你认真的嗎?”
“……”
赶来的时候太匆忙,根本沒有真的在介绍书的白枭沉默了。
好在他的小家伙并沒有抓着不放,反而友好地给了台阶。
“啊!我明白了!”
“說起来昨天就想问了,怎么我出去一趟回来后花园突然种满了玫瑰。”虽然很难以置信,但不得不說原本有点秃的花园忽然种满东西還挺好看的。
池生熠拿過书翻了两页,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不是管家一個人打理不過来?所以需要我們都一起帮忙?”
住了這么久,除了来的第一天看到几個新奇面孔之外,后面就只有他和白枭管家三人居住在這裡,现在后花园那么大一片玫瑰园,如果不請园丁的话,管家好像确实沒法一個人照顾過来。
“那明天一起?冥河酒店的事情结束之后局长给我放了三天假!這三天我哪裡都不想去只想在家。”
见池生熠已经自顾自找好理由且安排好事情,平日裡除了看书无所事事的怪谈之主欣然应允。
“好,你能来帮忙,那再好不過。”
池生熠笑的有些腼腆,心說他在這白吃白住這么久,帮忙打理一下玫瑰园又算得了什么。
“真希望這些玫瑰能早点开,那個……你不介意我在花园裡取景吧?”幻想起玫瑰盛开的样子,摄影师职业病发作。
“当然,在這裡你可以随心所欲。”白枭伸手摸了摸青年柔软的头发,指尖柔软的触感安抚了他内心的不安,在对方沒发觉的情况下把人拉的更近一些。
“你能喜歡這些玫瑰,是它们的荣幸。”他淡淡开口,剩下的话沒能說出来。
這些玫瑰本就是为他的珍宝而生,
他比任何人都要期待玫瑰绽放的时刻。
在楼梯拐角处浅谈過后,两人约定明天早饭后去帮忙。
临分别前,准备回房间睡觉的池生熠再次被拉住。
“今天晚上去我房间睡。”白枭侧過脸开口,目光望向走廊那头房间的门口,语气不容置疑。
现在感受着池生熠的健康的心跳与均匀的呼吸,他才勉强冷静下来。
刚刚在书房发现陌生异常生物后,原本還在诧异,下一秒,围拢着庄园的黑暗阴影就反饋给了他其他的信息。
有更强大的陌生异常被召唤出来,自他接手后从未有人从外部入侵過的庄园被打开一道通往地狱深渊的缝隙,那些沉重又邪恶的地狱深渊生物入侵了庄园。
白枭不知道掌管地狱深渊的人是谁,但這么做无疑是对他的挑衅。
可当他察觉到地狱深渊的气息来自于那间卧室,曾经面对一切都能淡然处之的怪谈之主再也无法冷静。
等他赶到楼梯口时,看到的就是他的小家伙一脸茫然站在门口,那些地狱深渊中特有的古怪生物从地面裂痕中探出,缠绕着青年的纤细脚踝与一截白皙小腿。
情况有些不对劲。
那些印象裡只会无脑吞噬的地狱生物仅仅是缠在上面,速度缓慢动作轻柔……太可笑了沒有大脑的生物真的能学会轻手轻脚嗎?更何况它们更应该只是一坨蠕动的烂肉,根本分不清手脚才对。
而当池生熠回過神走過来时,那些地狱生物开始缓缓退回缝隙中。
从外部打开怪谈庄园区域,又学会轻拿轻放,還知道主动离开,這已经完全脱离了白枭对于地狱生物的认知,感觉不亚于在大号人类幼崽课堂上遇到两個备考雅思的亡灵。
虽然池生熠顺利从那些怪异生物的包围中走了出来,可白枭不确定房
间裡的缝隙是被填补好還是仍旧存在。
其实他心裡早有计划要把自己的身份慢慢坦白,不過像這样直白点出居所和身边人身份不确定会不会刺激到池生熠,白枭不肯承认自己是出于对問題的回避,只告诉自己现在還不是时候。
不過不论是否要坦白身份,在搞清楚是谁打开缝隙的情况前,他的小家伙最好都不要回到那個房间去住。
比起白枭惊心动魄的心理路程,池生熠显然沒法对同床共枕接受良好。
“唉?枭哥?你沒事吧?”
他瞪大眼睛看向白枭,难以为情道:“前几天不是說了后面不听故事了嗎?”除了之前讲睡前故事那几次,后面都是正常各回各屋,沒再出现什么越界行为。
白枭低下头,轻叹了一口气。
“我……需要你。”
他說的很慢,实则心裡疯狂思索找什么借口才能让池生熠在不怀疑的情况下跟他换房间睡。
然而思来想去也沒有半点办法,只能暂且抓住池生熠的手腕先把人拉走,路上還解释道:“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說,总之這段時間我們需要在一起……管家会告诉你理由。”
他相信罗李能够想到好办法的!
书房裡,刚刚把陌生的豆豆眼异常收容好,管家站在書架前,看着一脸严肃的自家主人与一脸懵的客人。
“罗李,有的理由我沒法說……总之你懂得,我們两個接下来的一段時間都要待在一起。”
“管家!枭哥他怎么了?生病了嗎?”池生熠见白枭說的那么欲言又止,心裡不住担心起来。
“……”
管家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两人,内心疯狂咆哮又不能說出声。
他闭上眼睛,露出一脸沉痛表情,似乎正在悲伤什么。
片刻后,他哀叹一声,带着无尽忧愁,转身走向书柜。
池生熠的心更揪起来了,开始担心起白枭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其实,先生生病了……一种比较少见的病。”
听到這句话,白枭松了口气。
看起来上網的确有好处,人类的奇怪病症有很多,說不定会有他用得上的症状。
管家觉得自己脑子快不够用了。
急!有什么病看上去既不弱鸡還能让他的主人得偿所愿两人捆绑?
曾经在網上冲過的浪犹如海啸一般袭来,罗李盘点着自己知道的稀有病症。
飞鸟症樱汶症人鱼症花纹症……不对!這都什么瞎编病症!要是這么說肯定会被打死的!
最终,他终于找到一個似乎可以应对這個情况的病症。
“不知道池先生您有沒有听過皮肤饥渴症?”
患者渴望充满爱意的抚摸与拥抱,這总可以吧!
“其实先生之前也有過症状,之前看過一阵子心理医生后痊愈,可前几天不知怎么又复发……”
罗李越编越顺嘴,连看病時間都說了出来,搞得好像真的一样。
池生熠果然上套,他点点头详细询问了症状以及接下来要怎么做后,撸起袖子尽量裸露出自己的胳膊,转头就给了白枭一個拥抱,连說话的声音都轻了几分,带着心疼。
“不要慌!一切都会好的。”他见過一些患有心理相关疾病的人。
很多人看起来十分正常,但内心一直挣扎痛苦。
所以不管是在網络上還是在现实中,池生熠遇到一些說自己的患有抑郁症等情况的人,不管对方說的多离谱,都会第一時間選擇相信。
他宁愿自己被骗,也不愿意有哪怕一個人因为他的否认,真的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大不了就是花费一些時間而已,多安慰几句他又不会少什么东
西,可那些备受煎熬的人却有可能因为他的话而得到些许力量。
“嗯。”被抱住的白枭先是愣住,感受到温暖的体温传递過来,他的内心既惊喜又惊恐。
当你說了一個谎话,就要用更多的谎话去圆。
他明明已经决定要将身份告诉池生熠,不再隐瞒,正大光明的以真实身份来接触对方。
但有可能被拒绝被疏远的结果宛如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的头顶,一步走错的话,花园中的九万株玫瑰将再无绽放可能。
此刻這個甜美又危险的拥抱让他沒法拒绝也不能坦然接受,只能陷入更深层次的两难,愧疚与满足同时涌上心头。
不過比起白枭的纠结,罗李露出一個得体微笑。
自己不愧是金牌管家!今天也解决了庄园大危机呢!
西,可那些备受煎熬的人却有可能因为他的话而得到些许力量。
“嗯。”被抱住的白枭先是愣住,感受到温暖的体温传递過来,他的内心既惊喜又惊恐。
当你說了一個谎话,就要用更多的谎话去圆。
他明明已经决定要将身份告诉池生熠,不再隐瞒,正大光明的以真实身份来接触对方。
但有可能被拒绝被疏远的结果宛如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的头顶,一步走错的话,花园中的九万株玫瑰将再无绽放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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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白枭的纠结,罗李露出一個得体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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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被抱住的白枭先是愣住,感受到温暖的体温传递過来,他的内心既惊喜又惊恐。
当你說了一個谎话,就要用更多的谎话去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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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白枭的纠结,罗李露出一個得体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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