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他为什么会忧伤
“祁先生他怎么样了?”林染往病床上看,神似秦墨的脸变得苍白,薄唇微抿,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整個人看起来都不太好,她的心微微作痛,如果是秦墨躺在那裡,她会不会疯了一样的难過。
闫森把她往门外带。
到了走廊才开口:“先生沒事,最近他被仇家盯上了,林小姐最好也不要乱跑,我差人送你们回去。”
她又想起子弹穿過车窗的那一幕。
仇家?是谁?
“你们查到追杀祁先生的人了嗎?”林染问。
“是秦老太太。”
林染听闻,陷入了沉默。也是,秦家唯一的继承人死在祁越的手裡,秦老太太自然不能放過他。
“妈咪,叔叔醒了!”屋内,忽然传来依墨惊喜的喊声。
林染走进去一看,依墨正乖乖的站在病床前,小手放在了秦墨的额头上,装模作样的试体温。
“依墨,”林染嗔怪他,“過来。”
依墨嘟着嘴走到林染身后,仍旧张望着看秦墨。
“祁先生,你怎么样了?”祁越救了她,這是不能否定的。
“谁让你来的?”秦墨撇了她一眼,并不客气,“回去。”
“我只是想来谢谢你。”林染被他不友好的态度气到,有些恼怒。
這個男人果然很冷血。
秦墨沒有看她,吩咐闫森把他们送回去,沒有他的允许不准出门。
现在都开始限制自己的行动了嗎?林染心想。
“叔叔!”依墨走的时候转身又跑了回去,竟然用小脸贴了贴秦墨,甜甜的說,“谢谢你救了妈咪。”
秦墨愣住,這個小孩,居然不怕他。
同样愣住的還有林染闫森等人,闫森吓得脸都绿了。
先生一向不喜歡小孩,這個小家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依墨!”林染恼怒的喊他,“我們走了。”
“噢!”依墨泄气的答应着,偷偷对秦墨吐了吐*,跟着走了。
病房中,秦墨脸色阴沉。
大腿的伤已经沒事,可這样掉血掉肉的屈辱他又一次感受到,這让他很不愉快。
秦老太太……
当初自己被许青山陷害入狱,自己作为秦家的二儿子,一直活在秦子澜的阴影之下,上一次沒死成,這一次他们仍旧一次次的想把自己逼入绝境!
如果說之前的动作還顾念着什么,如今却沒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闫森!”他喊到。
闫森快步走了過来,神色紧张。实际上,整個病房裡都充斥着一种紧张的氛围。
先生要有大动作了。
“先生,有什么吩咐?”
“今晚帮我约见秦老太太,”秦墨眸子阴暗,扯出一抹笑,“她不是一直想见我么,给她這個机会。”
“好的。”
……
晚上,秦墨好整以暇坐在大厅,秦老太太如约到访。
两人隔着桌子相望,秦老太太因为痛失爱孙,整個人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元气大伤。
看祁越的眼中都带着怒气。
這已经不是他们*见面,秦老太太*见到祁越时,十分震惊。
因为祁越和死去的秦墨长得很像,可后来她发现他们两人并沒有任何联系,为人处世的风格不像,做事对人也不像。
至少秦墨不会這样对待秦家。
“祁越!”秦老太太一声怒吼,气得浑身颤抖,“你害死了我的孙子,你知不知道!”
說着,她眼泪就下来了。
秦家失去秦墨之后,只剩下秦子澜一個独苗苗,如今秦家算是无后了。
秦墨坐在对面,无动于衷。
他想起過去一些不好的记忆,想起過去死在秦家催命刀下的自己。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這样做!”秦老太太控诉,“你這样我們秦家是不会放過你的!”
“秦老太太,”祁越沉吟开口,“我可是什么都沒做,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沒有本事。”
沒有本事,才会被自己轻而易举踩在脚下。
但凡秦子澜强一点,也不会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你!你!”秦老太太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一只手指着祁越,一只手抚着自己的心口,表情十分痛苦。
“你们秦家,是不是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秦墨不屑,“派人撞我的车,拿着枪满街追杀,這么大的手笔,我是不是应该回敬你们什么?”
听到這裡,秦老太太狠狠的笑:“可惜這么大的手笔還是沒有弄死你!祁越,你不要得意,我一定会让你给我孙子陪葬的!”
秦墨冷笑:“希望你能活到這一天。”
“還有,如果我沒有记错,当初你们秦家对秦墨做的那些事,简直让人称绝啊?”他的眼中有了仇恨的目光。
秦老太太震惊,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個外人会知道秦家和秦墨的事情。
他怎么知道的?
越看祁越的脸,越觉得像秦墨。
她几乎忍不住开口喃呢:“秦……墨?”
“我可不是,”秦墨冷笑,“只是略有耳闻,怎么?怕秦墨的鬼魂回来找你们报仇了?”
秦老太太站在原地,死死的捂着心口表情痛苦。這一次她沒有缓過来,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秦墨看都沒看一眼,转身就走!
回到车上,秦墨疲劳的靠在后座,闫森通過后视镜观察着他。
“先生……”
“回家。”秦墨捏了捏眉头,转头看向窗外。
即使秦家做了太多对不起他的事情,甚至還曾经差点害死了他,可自己身上流着的,仍是秦家的血脉。
奈何過去的秦墨,已经死了!
他现在是祁越!
是一朝猛虎不死,当初害過他的人都不会好好活着的祁越!
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沙发上躺着林染。
看来過去吩咐她睡沙发,她有乖乖遵守。
听到响动的林染睁开眼睛,正对上他的眸子,和過去不一样的眸子。
带着狠厉,和一丝丝忧伤……
他为什么会忧伤?
林染看得呆了,沒有意识到他已经走近。
等猛然反应過来,他的脸离自己只有几厘米,啊的一声她跌坐在了沙发上。
后脑勺磕到了沙发上,一阵清脆。
“唔……“她捂着后脑勺,对這個男人又多了一丝恼怒。“祁越,你干嘛?”
秦墨盯着她看,有些好笑:“不是我应该问你你在干嘛嗎?从我一进来就盯着我看?”
被拆穿了的林染羞得脸红:“我沒有。”
“沒有么,要不然问问闫森?”說完,他转头看闫森。
闫森点点头,识趣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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