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顾佟番外篇158 作者:未知 可是這一切等尚阮反应過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高烧不退,身体弱的人不用药的确很危险,而且還是在尚阮怀着孩子的情况下。 之前說這個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說這個孩子是幸运的。 因为在沈覃凉抱着尚阮回到病房,医生检查完竟然說烧的确是已经退了一点,估计是跟之前尚阮赌气的把自己蒙在被子裡有很大的关系。 医生站在一旁对着病床上的尚阮說道,“沈太太,其实喝姜汤的确对感冒有好转,但是老人也說過,喝一碗姜汤之后再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睡一碗出出汗会很有效。” “出汗!”尚阮转头看向一旁的沈覃凉,撇了撇嘴,有点委屈的道,“既然這么简单,那之前不都白折腾了嗎?” 還要为了她而准备打掉孩子,要不是她突然反悔,她现在肚子裡是不是就沒有一條生命了! 想着,尚阮的心裡忽然一阵后怕。 沈覃凉淡淡的的撇了一眼女人眼底的小幽怨,顿了一秒,道,“既然你知道,以后就给我乖乖的。” “你還說我。”尚阮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你的决定。 沈覃凉,“……” 虽然最后的结果的确是他說的,可是尚阮现在這样一骨碌的把锅全都扣在别人的身上還是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对了,沈先生,沈太太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所以一定要小心,而且头三個月一定不要同房,過了三個月……” 医生的话還沒說完就被尚阮红着脸抬手打断,“好了這些都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医生有点尴尬的看着女人脸颊上的不耐,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的男人,转身走了出去。 同时,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這对夫妇可真是奇怪,以后還是能少惹就少惹。 想着,医生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可就在病房的门被关上的瞬间,隐隐约约间,医院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接着一道的救护车的声音,此起彼伏,好像有很多辆。 尚阮秀眉下意识颦起,却沒有說什么,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一扫刚才脸上的平静,忽然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背着沈覃凉转了過去。 见她這样又是一副闹小脾气的前兆,男人眼眸微,下一刻,就见他迈步朝着病床走了過去。 尚阮心裡可還想着之前男人对他的斥责,虽然已经答应了留着肚子裡的宝宝,却不认为她可以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他。 可也正在她想着的时候,身后的病床忽然传来一道隐隐的下陷,下一刻,一双手就把尚阮抱了過来,然后紧紧的搂入了怀裡。 尚阮鼓着腮帮子看着他,“封易,我是病人,你上来干嘛?” “刚才医生不是說要多流汗,我們睡觉。”說着,他抱着女人的手臂下意识收紧,而另一只手则是到了顾清裳的小腹上。 男人的掌心传来隐隐的温热,贴着女人平躺的肚腹,有隐隐的舒服的温度从掌心顺着病服传递到女人的肌肤上。 尚阮刚准备挣扎的身子也在這股淡淡的温润中安静了下来。 虽然這样,他還是道,“沈覃凉,你的脸還真是厚,我有让你上来嗎?” “沒有。”沈覃凉答,“可是身为老公,這点义务還是要尽的。” “义务!”尚阮疑惑的问,“什么义务?” 哪知她话落,耳边响起男人淡淡的两個字,“暖床!” 暖床! 尚阮的额角抽了抽,好半天才道,“沈覃凉,你现在還真是什么话都說得出口。” 都一大把年纪了,還真是沒羞沒躁。 “過奖,都是阮阮的功劳。” 沈覃凉說着空出一只手来把一旁的被子拉了過来盖在两人的身上。 尚阮正要抬手去拦,可想到医生刚才說的话,她顿住了自己的动作。 下一刻,只见她在男人的怀裡拱了拱,忽然开口,“沈覃凉,我可是看在我們女儿的份上所以暂时原谅你了,等女儿出生后我們再一笔一笔的算。” “……嗯。” “還有,我怎么忽然感觉被你忽悠了。”尚阮說着顿了顿,才再次道,“沈老头,你确定你沒有什么事骗我?” “嗯。” “那你……”這次尚阮的话還沒說完就被沈覃凉打断,“睡觉!” 說着,男人放在她小腹上的手轻抚了一下,再次道,“我們女儿也要睡觉了。” 尚阮,“……” 她怎么觉得身旁這男人的脑子好像有点問題,难道真的是因为生過孩子或者年纪大了脑子也不中用了的缘故嗎? 此时此刻,病房裡面弥漫着的是一股温馨中却带着隐隐的不满的因子,却有种莫名的和谐。 可是此时在医院的大门口,一辆一辆的救护车在医院门口相继停了下来,然后车门打开,从裡面抬下一個個浑身是血的人。 同时,有大批的医生跟护士从医院裡面走出来,然后推着那一個個浑身是血的人朝着医院裡面快速走去。 就在半個小时之前,在医院附近的一架高架桥上忽然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而导致车祸的原因,是因为警方正在追查的一個案子。 所以,在路過高架桥的时候,警察跟罪犯开枪的期间,有犯人的子弹在四处一阵乱扫时,其中就有一颗子射中了路上正行使的一辆私家车的轮胎上。 所以,在這样的情况下,那辆车忽然失控,然后就导致了身后一辆接着一辆的轿车失控,在一片尖叫声和咒骂中,撞在了一旁設置的路障上。 紧随着后面的轿车就像是本来被堆的好好的积木一样,经過這么一撞,一辆一辆的轿车在一片刺耳的刹车声中紧紧的撞在了一起。 而现在,因为伤患很严重而且太多了,所以此时医院的门口全是一阵刺鼻的血腥味。 “這個病人的心跳在慢慢的减弱,立刻去叫刘医生。”有护士焦急的开口,說着只见她快速推着手裡的手推床朝着一旁快速走去。 话落,一旁又响起另外一饿护士焦急的嗓音,“王主任,這個病人的心跳停止了。” 一時間,整個急诊室裡面一片的杂乱,而其中,在一旁的廊椅上,温牧尘正捂着自己的一边的胳膊让护士给包扎。 很不幸,他就是這其中的一個倒霉鬼。 不過還好他沒有什么事,因为估计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在当时枪声响起的时候,他在第一時間就做了应对的措施。 如果不是這样,他估计就不是像现在這样只是伤了一只胳膊了。 “伤口有点深,注意不要碰水,而且這只手最少一個月之内都不要提重物。”护士一边說着一边剪刀剪下了纱布的尾部。 温牧尘点头,正在他想站起身的时候,一旁的急诊室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随着一個身穿黑色风衣的女人走了进来。 在這個女人的身后還跟着一男一女,三個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温牧尘的眸光微眯,看着那個站在最前面的女人身上时忽然顿了顿,随后疑惑的转头看向了别处。 而也是這时,只见为首的女人在四周這么多年的伤患着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落在了温牧尘的身上。 下一刻,就见她迈步走了過来。 身后的男女见状忙喊道,“辛姐…… “這位先生……”女人径直走到顾初遇的面前,面色平静的正想說什么,却被温牧尘淡淡的打断。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见過?” 温牧尘說着看着眼前的女人,浓眉微蹙,眼裡一闪而過的疑惑。 女人的身材不算娇小,可确是很瘦,在那黑色的风衣的衬托下更显得整個人纤细修长。 一头及肩的黑色短发下包裹住的是一张精巧的瓜子脸,五官精致,可是在這样一张明明很是出色的面容上却是透着丝丝的冷凝。 如果她脱下這一身黑的冰冷的衣服,然后头发放下来,然后脸上的线條变得柔和一点,活脱脱就是一個小鸟依人的妹子。 可是现在,却是一個让人不敢靠近的冰美人。 “沒有。”女人淡淡的打断,随后目光在温牧尘的胳膊上扫了一眼,对着身后跟上来的一男一女道,“把人带回去。” 說着,她又对温牧尘,“這位先生,麻烦你跟我回去做一下笔录。” 說着,她转身欲离开却被温牧尘叫住,“等等!” 說着只见他走到女人的前面,问,“這裡這么多人,为什么要找我回去做笔录? 說着,温牧尘看着女人的目光带着隐隐的打量和思索。 “再說,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温牧尘的话落,女人细软的眉毛微微拧了拧,下一刻,就见她面色平静的道,“因为你是這裡所有的人当中看起来最好的一個。” 這算是回答温牧尘的第一個問題,紧随着听女人又道,“至于你为什么要跟我回去?” 說到這裡女人顿了顿,下一刻只见她抬手从身上拿出了一個什么牌子递到温牧尘的面前,淡淡的反问,“這样可以嗎?” 温牧尘低头看着女人递過来的东西,只见是一個警察证,警察证上面的人正是眼前的女人。 五官小巧,皮肤白皙,脸上還带着隐隐的稚气,身上不是现在的這身黑色的风衣,而是一身标准的警察的正装。 可谓是英姿飒爽,帅气十足。 显然,這照片拍摄的時間是之前的,或许說是之前毕业的时候拍的。 “辛毓!”看着证件上面的名字,温牧尘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峰微挑,似笑非笑的开口,“原来是辛警官,失礼了。” 辛毓把温牧尘手裡的证件拿了過来,面无表情的道,“现在可以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嗎?” 哪知這次她话落,温牧尘却再次摇了摇头,在女人微带怒色的目光中,慢條斯理的道,“辛警官,我可是良好公民,請问是犯了什么错了所以辛警官要带我回去嗎?” 說着,温牧尘竟然直接在身后的廊椅上坐了下来。 看着他的动作,辛毓小巧的瓜子脸上一闪而過的温怒,下一刻,在女人正欲发作的时候,身后的其中一個男人走上前来,对着温牧尘道,“這位先生,請问這是你的车吧?” 說着,只见他拿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递给递到了温牧尘的面前。 淡淡的撇了一眼,温牧尘点头,“嗯,所以呢?” 话落,還不等男人开口,辛毓忽然冷声道,“既然是你的那就好办了。” 說着只见她从腰间拿出一副手铐直接铐在男人的双手上,一边道,“既然好好請你不肯走,那就只有這样了。” 說着,她抬手拉着温牧尘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一旁走去。 看着女人脸上的冷凝,身后的一男一女跟在身后,小心的交头接耳的道,“這人今天倒霉了,正好撞到辛姐辛姐不高兴的时候。” “被上司狠狠的批了一顿能高兴得了嗎?再說這次的這個案子辛姐可是跟了好几月了,不過好歹现在人找到了,等会回去看局长這么說。” 两人嘀咕着,随后转身正欲跟上去。 余光间却见本来走在前面被辛毓抓着的温牧尘忽然一個弯身从辛毓的手裡挣脱出去,身型很是快速敏捷,在辛毓還沒反应過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距离女人一米之外。 下一刻,只见温牧尘笑看着她,道,“辛警官,抓人可不是你這样抓的,要是抓错了你可是還要跟我赔礼道歉当。” 男人的话落,只听得一声“咔嚓”的响声,下一刻,在一旁的两人震惊的目光中,温牧尘手上刚被铐上的手铐就這样被他轻松的给打开了。 那动作娴熟的比他们這些警察都要好。 重点是,他手裡的钥匙哪来的? 看着几步之外的男人,辛毓瞳孔猛然紧缩,精巧的五官在瞬间迸射出一道冷凝的寒意。 “抓错,我辛毓這辈子還沒抓错過人。”說着,只见她一個快步上前就准备抬手再去把温牧尘给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