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誓死报家国
“就是就是,我家染染這么可爱美丽漂亮,怎么会有人会這么凶她,而且染染還沒有說什么呢。”
“笑死,岑染是钱嗎?希望谁都要喜歡她?凭什么?也就你们這些人觉得岑染漂亮,可是娱乐圈裡漂亮的女明星多了去了,再說了,漂亮能当饭吃嗎?”
“……”
岑染一开播,不仅仅把粉丝吸引過来了,還有些黑粉顺着踪迹找到了岑染這裡。
這不,不到十分钟的時間,就已经有黑粉忍不住蹦跶起来。
“笑死個人,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就看到有人這么普通却這么自信,非要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嗎?”
“這不就是传說中的普信女嗎?明明长的也就那样,却偏偏沒有一点自知之明。”
“昨天竟然還来碰瓷云堤,幸好别人大人不记小人過,放了你们家主子一马,今天就来搞直播這种幺蛾子,有這個時間多跑跑剧组,锻炼锻炼一下演技不好嗎?作品沒有一個,天天就知道上热搜,甚至還不如王德轩呢!”
霍哦!
竟然還是個有事业心的黑粉。
岑染明显也看到了這條弹幕,不是她眼尖,而是实在是,這條弹幕的字数实在是太多了,看起来是老键盘侠了,为了当键盘侠還特意冲了個围脖会员。
“小姑娘,你来這裡做什么?這附近可不安全。”
老大爷一抬头,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姑娘举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笑容灿烂。
這荒郊野岭的,附近也就這么一個工厂,小姑娘家家多不安全呐。
老大爷的脸一下子就板了下来,对着岑染挥了挥手,“快点回家回家。”
虽然說最近太平了许多,可是前阵子老大爷可看了新闻呢,說是别的城市的一個小姑娘也是一個人走偏僻的地方,被人给拐走了,到现在還沒找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香碰碰瓜子厂是有给员工提供宿舍的,且配备自己专门的食堂,相当于一体循环,周末的时候会开厂裡的车送工人回家。
岑染听出了老大爷话语裡的担心,笑着說道:“谢谢爷爷关心,我今天就是特意来厂子裡的,和刘军刘厂长约好了。”
老大爷耳背,岑染說了两三遍老大爷這才听清。
立马站起了身,看向岑染的眼神都变了。
“刘厂长的客人?那你快裡面請!来来来!”
老大爷平日裡看起来似乎就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岑染比较紧张,十分拘谨。
岑染从善如流,抬步从小门走进了瓜子厂。
“不是吧?這么轻轻松松就进去了?這安保做的也太拉胯了吧,那是不是但凡有個人跟老大爷說自己跟那個什么刘厂长认识,也能进去了?”
“突然有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虽然這個瓜子只是過了一道嘴巴,但是每一次我吃瓜子都有把瓜子壳咬碎的习惯,如果万一有人就這样进去投毒的话……”
“妈耶,這样一說,我也觉得有点不舒服,就算不是投毒,亦或者是放什么其他的东西,我觉得也难以接受。”
“岑染你确定你是来给别人的品牌代言的嗎?怕不是来坑别人的吧?”
“……”
岑染也看到了直播上面的弹幕,抬手从背包裡拿出了一张卡递给老大爷。
老大爷浑浊眼中的警惕立马消失不见了,乐呵呵地接過,对着旁边的机子刷了一下。
‘滴’的一声,‘核验通過’。
机械女声响起。
且十分清晰地能传到正在看直播的每一個人耳中。
“啊哈哈哈哈哈!打脸了吧,别人這么大的一個厂子,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把人放进去的。”
“真是不知道有些人一天天的瞎吃萝卜淡操心,担心這個担心那個。”
“就是就是,真当這是电视剧呢?還什么细思极恐,笑死!”
脸被打的有些肿的黑粉安静了一下子。
這有什么,反正這也不是岑染第一次打他们的脸了,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反正日子還长呢,他们总会抓到岑染的把柄。
岑染并沒有看弹幕,而是随意地把自拍杆放到一旁,這個角度,观众能够十分清晰地看到保安亭裡的场景。
老大爷把卡還给岑染之后,见岑染不急着走,也沒有赶人,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报纸。
报纸是三天前的。
這裡交通有些滞留,许多东西都是一個星期运一次。
报纸上的折痕十分明显,显然是老大爷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铁皮不怎么隔音,偶尔能听见外面呼啸的北风,透過门窗的缝隙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保安亭裡,小太阳敬业地亮着光,橘黄色的光线打在老大爷的侧脸,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那布满沟壑的脸,充满着岁月的痕迹。
一派宁静,祥和。
“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有些想哭!我突然就想起了我去世的爷爷,爷爷是三年前去世的,那個时候我刚刚毕业,差一点沒能看到他最后一面。”
“楼上的加一!我這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为什么染染什么话都沒有說,我却這么感动了呢?呜呜呜,小时候,爷爷也是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看报纸,不管我多调皮,他都不生气,還陪我玩……哇地一下哭出来,我想回家了!”
“年纪大了,明明這也不是什么特别感动人的场景,可眼睛莫名奇妙就酸了起来。”
“+10087!”
這一次,似乎就连黑粉都沒怎么蹦跶,似乎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想起了過往裡的某些记忆。
“大爷,您是军人嗎?”
岑染看老大爷十分专注,翻了一页报之后,這才开口问道。
老大爷从报纸裡抬起头,惊诧地看了眼岑染,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姑娘,你咋個知道嘞?”
岑染一开口,弹幕情绪跟着走。
“我去!這怎么看出来的呀?”
“還能怎么看出来的,肯定是事先拿到资料了呗,以为在侦探剧呢?”
“也就是欺骗欺骗一下你们這些粉丝,笑死,真把你们家主子当神人了?”
岑染一开口,黑子直蹦跶。
不恶心到别人,决不罢休,他们可是一群有涵养和道德标杆的键盘侠,当起键盘侠来,他们可是专业的。
岑染沒有看弹幕,自然也沒有看到那些黑子是怎么上蹿下跳的。
“老大爷您很喜歡看军事类的报纸,這亭子裡大半都是军事类的新闻报纸。”
岑染又把视线挪到老大爷掌心的老茧上,“而且老大爷您手上的老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尤其是大拇指和食指尤为明显,看起来像是摸過枪杆子的。”
“小姑娘有眼力!”
老大爷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浑浊的眼中不失精锐,听到岑染的话,腰杆子不自觉地挺起,一下子整個人浑身的气势都变了,带着几分骄傲和自豪。
“是的,老头子不才,年轻的时候当過几年兵,上過战场……”
老大爷当着岑染的面,扯下了蒙着左眼的黑布,露出已经瞎掉了的左眼。
并沒有想象中的吓人,就是大多都是眼白,沒有眼珠子,乍一看肯定会被吓到,但岑染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也沒怎么被吓到。
反倒是因为岑染手机有自动抓取人脸的功能,在老大爷摘下眼罩之后,镜头推近,刚好聚焦到了老大爷的左眼上。
一時間,无论是岑染的粉丝還是拍屏幕前的黑粉都被吓到了,以至于弹幕空屏了一瞬。
“呼!吓死了”
“我也!”
“从来沒有這么近距离看過瞎了的眼睛,可把我恶心坏了!”
第三條弹幕,让岑染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漂亮的狐狸眸中闪過一丝寒芒。
“前面的弹幕是有病吧?别人只是受伤了,什么恶心不恶心的,你到底会不会用词?”
“你小学语文是狗教的吧,不,說狗都侮辱了狗,真是搞笑了,拿别人的伤疤来开玩笑,真把網上当成法外之地了?”
“虽然我也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可更多的却是心疼,所以上面的那位你是怎么說出口的?”
“笑死,难道我被吓到了,還不能吐槽一下?再說了,键盘在我這裡,言论自由,我想說什么就是什么,你管的着嗎?有本事你顺着網线来打我呀?真搞笑,我就說怎么了?就是恶心恶心恶心!”
就在大多数的人怒火被這样一條弹幕挑起来时,直播间裡突然老大爷自豪且一点都不惋惜的声音。
“老头子我的這只左眼,就是战场上炸伤的,但是老头子我也不亏,一只眼睛换了敌人的一條命!”
說這句话的时候,老头子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当年的战场上,铁骨铮铮,为报国家,死而后已!
充满了豪迈和血性!
马革裹尸還,誓死报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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