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三千更新
“喂?”黎晏刚吱了一声,那边便匆匆忙忙的抢過了话头:“晏晏,是我,我這边有可以帮助你的办法,你别急,先听我說。”
本以为走投无路了,沒想到事到如今還能听到這种话……难道女主光环真的要扩散到我這种炮灰头上了嗎?
這种想法在黎晏的脑海裡闪了一瞬,下一刻她闭上嘴,老老实实听谢容枝开始讲述她的办法。
等下一次放下手机,已经差不多是半個小时之后了。
刘柳已经靠在墙角睡着了,黎晏坐回自己的床边,表情有些许的微妙。
沉默的思考了半响,她打开手机微信找到了李姐的窗口,然后对着那边发了一條消息。
[无情社畜]:李姐,有空聊聊嗎?
对面大概還在头疼着刘柳的事情,五分钟之后才相当无奈地回了消息。
[导演组李红]:热搜现在還是沒有办法降下来。和孙涛那边也已经沟通過了,对方還是执意不退步。很抱歉,我們這边再努力一下。
得,看来把自己当成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黎晏可沒有雪上加霜的意思,更何况自己這次是带来的好消息。
怕对方继续误会,她连忙抓起手机回复了過去。
[无情社畜]:不不不,我是想找您谈個合作。
[无情社畜]:孙涛這件事,我這边有人可能有点办法。
[导演组李红]:……
[导演组李红]:啊?
隔着網线都能感受李姐的目瞪口呆,黎晏终于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共情。
天可怜见,刚才听谢容枝问问自己“姐妹一起除妖嗎”的时候,她整個人也是完全懵掉了的状态。
這事說来也稀奇。
谁能想到,如今剧组這全網黑的倒霉情况,居然能和被黎晏早就忘在脑后的小說主线扯上关系。
简单来說,孙涛嚣张跋扈的原因并不只是因为有钱有势。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在玄学层面。
是的,他背后不知道有谁养了只邪祟,后来竟然将邪祟的一部分寄养到了孙涛的身体裡。
“在我們门派,這种寄生方式也叫胀气入体,”刚才的谢容枝這么解释,“简单来說,就是从‘孙涛’变成了‘孙涛(已黑化)’。”
于是在邪祟的帮助下,孙涛操纵的刘柳日渐红火成为了知名的小花,作为贡品,刘柳本人的身体和精气却也一日比一日的糟糕。
当然,刘柳本人其实是并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不仅如此,谢容枝甚至怀疑孙涛所在的公司也对邪祟的事情了解不深。
因为這种献祭情况虽然不止出现在刘柳的身上,但目前被献祭的艺人大多都属于孙涛旗下。
虽然孙涛近年来敛金无数,但是他個人依然支撑不起饲养邪祟所需要的财力和物力。
根据饲养难度来看,孙涛应该只是邪祟分身的第一個试点。
当然,他自然也是被谢容枝盯上的第一個人。
尽管孙涛所在的公司大本营并不和谢容枝在同一座城市,但谢容枝之前跑活动的时候曾和孙涛擦肩而過,自然也被他身上的胀气吸引了注意。
身为门派裡的冉冉新星,虽然真正的邪祟已经有100多年沒有出现了,但谢容枝還是分出一部分精力调查了一下孙涛,沒想到真让她调查出来了一些东西。
然后她便将這件事情汇报给了师门内部,从那时候开始,师门便一直为了邪祟重新出世的事情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孙涛自然是最好的突破口。
先前师门已经将围猎邪祟的计划实施過几次,最后都被孙涛身上的邪祟侥幸逃脱。
从那时候开始,孙涛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对,平日便对一些事情比较谨慎,能躲的远一点就躲的远一点。
這次外出拍戏也是无奈之举,本来想要借這個影片冲奖,谁知道一不小心沒控制好,他便当场把人打进了医院。
怕对自己的事业造成影响,孙涛本来想着先占领舆论高地,沒想到一不小心把事情闹大了,导致热搜一连上了一天一夜。
事情玩脱了,孙涛便想撤资回到公司大本营保护自己的安全,却不料刘柳突然逃走,才被迫牵住了脚步
邪祟的祭品逃离了邪祟,谢容枝觉得這是动手的最好时机,便加班加点的开坛做法,這才炼出了封印邪祟分身的符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拿着符篆的师门当机立断,决定趁着夜色赶来這裡,尽早将分身封到符裡。
這也就是谢容枝打电话過来找黎晏的原因。
——她需要导演组在孙涛的身边裡应外合,将它一網打尽。
当然,作为回报,她自然会帮助黎晏和导演组度過這次的危机。
遇到這种好事,黎晏自然求之不得。
不過說到底,黎晏也无法代表整個导演组。
在谢容枝的建议下,她還是决定让李姐和谢容枝双方亲自沟通。
思绪回到现在,低头看着李姐回复的那句“好好好”,黎晏便扭头把谢容枝的微信推给了她。
一晃半個小时過去,见两边迟迟都沒有任何回答,黎晏终于顶不住疲劳的心情躺在床上就這么睡着了。
然而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是的,她又双叒叕做梦了。
梦裡的她依旧端坐在桌前,听着那位长腿男士对着自己叽裡呱啦的念着听不懂的玄学论文。
已经习惯了流程,黎晏听着听着,突然感觉自己渐渐地困了,头也越来越低。
就這么支着头睡得半梦半醒,等她抬头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自己面前的那個男人好像换了一张脸。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爬在桌子上的黎晏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
下一刻,她如坠冰窟。
如今端坐在她面前的那人,赫然就是那在地铁上曾经和她面对面的卫衣男。
他的表情那么的空洞,沒有快乐沒有悲伤,什么感情都沒有,仿佛连灵魂都不存在。
而他的眼睛還是那令人毛骨悚然,呆呆地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黎晏。
黎晏从未想過自己眼前居然换了個人,一时之间竟然就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忘记了說话。
似乎感受到了黎晏的视线,卫衣男嘴角裂开一條弯曲的缝,表情丝毫未变,手却猛地冲她的眼睛抓了過来。
就在他的手即将戳进眼睛的那一刻,黎晏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像一條干锅上的虾一样猛地弹了起来。
時間是凌晨三点。
而她已经是满身冷汗。
深呼吸着平复着自己的心悸,黎晏沉痛的感觉事情真的不能再這样继续下去了。
如果說之前男人的念经只是降低了睡眠质量,那么今天的梦更像一种暗示,告诉黎晏那個男人和卫衣男并不是沒有关系。
往最坏的方面想,如果卫衣男真的是女性失踪案的罪魁祸首,那么這不就昭示着他如今正在入侵自己的梦境。
或许自己就是他的下一個猎物。
脑补了一只大灰狼和一颗水萝卜的实力对比,黎晏忍不住坐起身子喝了口水。
吞咽的感觉降低了噩梦带来的心裡不适,她這才察觉自己现在的感受比白天更加难受了——大脑有些发昏,身体处处也都格外酸痛,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爬山太累還是做了噩梦沒有休息好。
不管怎么样,等见到谢容枝,她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和对方說清楚。
玄学大佬就在身边,自己难道還真能让反派给灭了?
這么想着,黎晏有些狼狈的揉了揉太阳穴,打开手机想要確認明天和谢容枝见面的時間。
就在這时,她发现谢容枝已经在自己睡醒之前给自己发過几條消息了。
[一剑一個臭邪祟]:和你们导演组已经商量好了,這件事情明天应该就已经能够解决,孙涛仗着邪祟已经嚣张了太久,是时候该让他乖一点了。
“让他乖一点”……
可以,女王发言。
看到這裡,黎晏忍不住啧啧了一下,只觉内心一阵莫名其妙的澎湃。
什么邪祟?什么孙涛背后的资本?
你们抓紧在女主光环和男主光环的双重buff之下跪地求饶吧!
不過话又說回来了,打脸爽文都是人家的事儿,倒也和自己這种狂做噩梦的倒霉蛋沒什么关系……
忍不住又一次想到了梦裡那双直勾勾的眼睛,黎晏打了個哆嗦,把自己的基本诉求对谢容枝发了過去。
[无情社畜]:那我們明天从哪裡见面?我最近還遇到了一点别的情况,可能也是邪祟捣的鬼,明天帮我看一看呗?
发完這句话,黎晏盯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见对方沒有回消息的意思,便又重新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
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黎晏便很快沉入了梦境。
這次的梦裡男人還在念经,但好在并沒有变成卫衣人突然吓她了。
一觉睡醒已经是上午七点半,刘柳正躺在床上睁着眼发呆,见到黎晏睡醒才冲着她抿嘴笑了笑:“早。”
“早。”
黎晏回了一句,一心挂念着和谢容枝的见面,抓紧点开手机。
然而這次传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一剑一個臭邪祟]:可以是可以,但是我這边有通告過不去,所以师门派了大师兄昨晚出发,连夜往你们那边赶了
[一剑一個臭邪祟]:哦对了,大师兄一般不加外人的通讯方式,所以你们两個的沟通我来给你们转达了。sorry哈,等你们见了面就可以面对面交流了
大师兄是哪位来着?
实在记不住原书裡的剧情,黎晏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后也沒想起什么东西,只得挠了挠头,顺着微信時間继续往下看過去。
下一條是十分钟之后。
[一剑一個臭邪祟]:你需要帮忙的事情我已经跟他說了,到时候你对他直接开口就行~别看他长的凶,但其实他人挺好的。
之后大概隔了五六分钟,谢容枝又不太放心的补充了一句。
[一剑一個臭邪祟]:真的,他人挺好的,别看她板着脸,但她真的不讨厌你。
最后一條還是一句补充。
[一剑一個臭邪祟]:就算他讨厌你(就算),你也别怕,他不会拿剑捅你的!
黎晏:……
不是,這位大师兄到底长的有多凶啊?怎么你越补充我越害怕了啊!
不過凶不凶不是关键,如果不是自家姐妹的话,麻烦人办事還真有点不太好办。
本来自己只是想询问一下噩梦的情况,现在人大师兄一出山,感觉不让他杀個鬼都有点对不起他的阵仗。
要不然還是不說了?
秉持着对女主身后神秘门派的崇敬,黎晏一边深沉的思考着,一边下意识的点开朋友圈,想要看自己朋友圈的這位大反派最新的动向。
话說之前他還好意思說他做梦在加班?
這哪叫加班?
对着自己這颗水萝卜做梦,這分明是给他加餐。
果不其然,今天這位神秘反派又发了一條新的朋友圈。
[多金长腿向日葵]:
换了张床,怎么還在加班……
這次的朋友圈底下還有一行小字。
黎晏往手机上定睛一看,只见定位上赫然是自己如今所在的城市。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密密麻麻起了一身。
wtf,這难道真是来找自己的?
不行,這大师兄就算长得像门神一样,她也一定要让他把自己朋友圈這妖孽给除了。
晚一步說不定自己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想到這裡,黎晏忍不住打了個寒颤。
咬咬牙,她点开朋友圈這黑乎乎的头像,第一次冲了小窗。
[无情社畜]:帅哥,好巧啊,我們在一個城市
[无情社畜]:一起出来见一面嗎……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