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女武神,奥托,魂钢脸蛋
准确来說也不是。归根结底,這是将思维和虚数链接的深潜装置。
“奥托!你又做了什么!”
琪亚娜抓住了奥托的衣领将他抬起来然后按在了墙上。
魂钢脸蛋在墙壁上被蹂躏,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幽兰黛尔沒有醒過来。
而琪亚娜一大早醒来,却看到了带着一堆她不认识的仪器過来的奥托。此刻她正在朝幽兰黛尔的额头上贴着什么。
大早上還迷迷糊糊的琪亚娜一下子被点燃了。甚至拖鞋都飞到了半空中。
试问以前有過无数黑歷史的人对着你的至亲掏出什么仪器。谁看了谁不生气?
忒!你這歹人!
“有话难道不能好好說嗎?”
奥托罕见地收起了那副看什么事情都是乐子的嘴脸。
身上的金色立方体微微发光,拟态的锁链捆住了琪亚娜的手,他缓缓挣开了琪亚娜的束缚。
“你這個混蛋,要对我姐姐做什么!”
“唉,你什么时候能像比安卡一样遇到了事情冷静处理呢?”
奥托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的褶皱。随后继续說道:“幽兰黛尔正在进行对圣痕空间第一次全面的探索,而你,我打算准备好就去叫你的。”
“呃...”琪亚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被奥托挣开然后一句话扑灭了火气的琪亚娜才发现好像這确实是在做正事...
“咳咳....对不起对不起...不過,要我来...干什么?”
“沒什么,试验一下你能否连接上卡斯兰娜的圣意志,虽然只是意识层面的链接。按理說是可以的。”
“你這么快就弄好啦?”
琪亚娜有点吃惊,什么神童奥托?這才過去多长時間,就准备好了?
“沒有,是凯文在量子之海裡强行激活了齐格飞的圣痕,而且把幽兰黛尔的意识拉了进去。干脆趁這個机会,你也试一试。”
凡是对计划有利的,都值得一试。
“呃...好吧。”琪亚娜点了点头,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不過我要怎么做?”
“躺好,然后闭上眼。”
琪亚娜乖乖地躺在了幽兰黛尔的旁边,然后闭上了眼。“這样就行了嗎?”
“可以靠的稍微近一点,仪器的线有点短...啊好好好,不用太近了,恨不得亲上去是吧?奥托乐了一下,這琪亚娜对比安卡多多少少心思不太纯。
“诶嘿嘿...”琪亚娜傻笑了一声。然后在被子裡握紧了幽兰黛尔的手。
哼,别以为给让我和姐姐贴在一起我就会对你改观!
至少在你画的饼实现之前,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可以了,贴上這個,然后睡觉。”
奥托把另外一個磁极贴在了琪亚娜的额头上,瞬间,一股困倦袭来。
奥托站在床前,久久不言一语。他看着和他一样被带到這個平行世界的姐妹。
她们此刻正在迈出伟业的第一步。
而同时,他也回想起了在這個世界中度過的五百年的第一天。
奥托·阿波卡利斯,他渐渐的找回了他的意识。或者說,一個徘徊在虚数之树周围的孤魂苏醒了。
很明显,他并未化作虚数之树的养料,而是在清醒之后以一個现实存在的個体出现在别的世界当中。
所以,根据這個结果,他根本不需要思考就推算出来了另一個必然的结果。因为這两個结果本身就是一样的。
那就是他在虚数之树上裁剪枝叶的计划终究還是失败了。既然自己存在意识,那么专属于奥托的存在就仍未被抹去,相对应的,也就无法换回五百年前卡莲的生。這個交易最终以失败告终了。即使他接管了虚数的权能成为了神的代行者。即使他模糊了“无限”和“有限”之间的界限达成了逆转“過去”的伟业。即使他计划了一切,妄图带着所有罪孽进入坟墓,为所有对抗崩坏的战士换回了一個通向未来的阶梯。
即使這裡也是卡莲生活的时代,是1477年。而如果沒有变数,這也是卡莲·卡斯兰娜活着的最后一年。
沒有意义。奥托·阿波卡利斯最终沒有付出任何的代价,便回到了“過去”。
因为他還存在于世界之上,這所谓的“過去”不過是一個失败的创造罢了。這不是属于他们的世界,那不是他的卡莲。
死者不会复苏。失去的事物也无法得回。即使是最伟大的奇迹,也只能影响到现在還活着的一切。
结果便是如此。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罢了。名为奥托的男人付出的一切,就像是一個笑话。不,倒也不算是,起码還能算是一场荒诞的喜剧表演。由他一個人独舞,最终以悲剧收场的喜剧。
呵,愚者自以为愚弄了整個世界。不断地扎根于黑暗,只为换取的那一瞬间的光明。但他应该明白的是,愈是渴望光明,那扎根于黑暗的根也就会愈加深刻、愈加复杂、愈加难以自拔。到最后,即使光明就在眼前,也沒有从黑暗中挣脱的可能。
所以說既然已经沒入深渊,就沒有机会再去渴求光明了不是嗎?
而现在看来,的确是這样的,愚者果然只是一個愚者。树,仍旧凌驾于世界之上,“无限”和“有限”交界的那短暂一瞬,终究還是太短了...那称不上是逆转,只能說是模糊,所以他并沒有完全逃過虚数之树的掌控。
罪孽沒有被带进坟墓,光明也沒有被重新带回人间。奥托·阿波卡利斯的一生,彻底成为了一個失败的男人妄图逆转现实的荒诞故事。
但,這次失败不過是奥托人生中众多失败的其中之一罢了。他带不给奥托任何绝望的情绪,因为奥托這個人便是从无尽的绝望重叠之中爬出来的鬼。
而這故事還沒有结束。因为奥托,仍然屹立于大地之上。
那么,是否有人要完成這样的赎罪?是否有人要将罪业化作枷锁?又是否有人能赎清如此的罪业?
是的,所谓的罪,我想是其本人自行選擇去背负的东西。亲手创下的罪孽,既然沒有同他一起死亡,就仍需要去清算。
可事到如今,還数得清嗎?
哈......非常薄弱的良知,诞生出更为薄弱的罪恶感。
真是可笑,正是這样一個人用了上一生的時間去犯下一桩桩滔天的罪孽,却要用另外一生的時間去将其一件件清算。
嗯,這到也无所谓,毕竟我从一开始,就是這么疯狂,就是這么可笑了。而有一個很明显的道理,不应根据背负的罪孽来選擇道路,而应在選擇的道路上背负自己的罪孽。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审判,我会审判我自己。
所以,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我,奥托·阿波卡利斯回来了。无论如何,我都会重新回到本征世界当中,将我自以为的赎罪带回去,无论你们接受与否。
我想,這和我想要拯救卡莲的心情是一样的。最为崇高的愿望,和最为陋殓的愿望,有着相同的意义。它们全部都是发自内心的,出自本能的,最原始的渴望。
奥托·阿波卡利斯如是說。
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困难。這所有的未来都显得迷雾重重。
但他可不是一无所获,在“无限”和“有限”的界限被模糊的瞬间,他依旧从树上夺取了不属于人类的力量。而這次,他决定再次愚弄世界,两個。
于是奥托暂时低下了头。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一如当年期待着卡莲能重获新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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