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抢钱吧
“啥?二两银子,你抢钱呢!?”柳氏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沒听错,就是二两银子,這還不包括上次你家玉海在我這儿治脚欠的钱。”许大夫有些不悦道,心中有些担心又被坑钱,然后特地看向村长白老安。
“村长,這次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会答应先治疗的,你可不能让我赔钱。”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白老安也知道陆玉海和柳氏的性子,担心他们赖账,赶紧劝說道,“這玉峰是柳氏砍的,你要是赶紧把药钱和地给了,這事情兴许還能回转,不然春荣和玉峰要是去县衙告你们,我也管不了了。”
說着,白老安把手背在身后,一副不想再多管的架势。
柳氏和陆玉海双双懵了。
既要出二两银子,還要把地還回去,那不是把家底掏空了。
這以后可怎么办?
可是如果不出,那要是陆玉峰和江春荣真的去告他们,那可是要蹲大狱的。
柳氏和陆玉海那是既不想出钱又不想還地,二人眼神交汇了一番,最后柳氏和陆玉海来到陆玉峰和江春荣跟前。
“玉峰,弟妹,咱们可是一家人,大爹活着的时候可是最疼我爹和我了,要是大爹還在,肯定不会让我們兄弟相残的。”陆玉海小心翼翼道。
“公爹要是活着,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們一家人走投无路你们還得霸占我們的地,再說,你们都要把他儿子给砍死了,难道他還糊涂到继续向着你们!?”江春荣知道陆玉海和柳氏那是想打亲情牌,不過想都别想。
陆玉海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拉下脸求情,沒想到出师未捷,被江春荣几句话就驳了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顿时红着脸說不出话来了。
柳氏自然顶上去。
“弟妹,咱们可是亲妯娌,一家人不說两家话,這我也不是纯心砍伤大伯哥的,要我說着诊金咱们還是一家一半划算,地的话,你们让我們今年种完,明年我保证還给你们,你们看怎么样?”
“什么亲妯娌,我公爹可就玉峰一個儿子,你砍伤我男人,還要跟我家公摊诊金,你這是在說笑话嗎?還有,這地是一定要收回的,你要是不同意,咱们就公堂见。”江春荣铁青着脸一点余地都不留。
柳氏诧异江春荣和陆玉峰今個儿竟然如此一致,這江春荣平日看着唯唯诺诺的,今個儿也如此的厉害。
看来外面說江春荣和陆玉峰和好了,而且江春荣也变厉害了,看来是真的了。
怎么办?
实在是不想出啊!
“村长,今個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們才答应和解的,我看他们是不乐意了,那咱们還是对簿公堂,也别說什么亲人了,這都要砍死人了,也沒什么亲情可言了,该坐牢坐牢该赔偿赔偿。”江春荣知道不斩断柳氏和陆玉海的希望他们是不会妥协的。
白老安虽然不像把事情闹大弄得他這個村长脸
第(1/3)页,-->>(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上也无光,但是陆玉海和柳氏实在是不知趣,“既然如此,那就只好這么办了。”
“许大夫,這诊金只能先欠着,不過你放心,我這個村长在這做担保,這玉峰一家会還的。”白老安知道陆玉峰家是铁定拿不出来的,代为說道。
“那也只好如此了。”许大夫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
說完,白老安便让陆玉君再去喊人来,說是要一起抬着陆玉峰去县衙。
柳氏和陆玉海一听顿时傻眼了,赶紧去拉住陆玉君,然后又哀求道,“可别,要是去县衙,那以后我們可沒法在村子裡见人了,我們怎么說也是一家的兄弟,闹僵了,让人看笑话不是!?”
“你怕看笑话,那還死鸭子嘴硬!?”白老安看不惯陆玉海夫妻俩的德行。
這些年他可是沒少帮着陆玉海和柳氏,這陆玉峰不长进是事实,可是這地确实是人家陆玉峰家的,白白让陆玉海种了快十年了,他還不满足。
刚才柳氏說话的时候满满的讥讽,白老安可不是一点都听不出来的。
不過他也是为了陆老爹着想,既怕陆玉峰拿去卖了赌了,又担心江春荣拿去喂给江家人。
唉,弄到头還裡外不是人了。
“孩子他娘,這人是你砍伤的,要不你去你娘家要些钱?!”陆玉海可不愿意掏钱,再說家裡有多少钱他也不知道。
“放你娘的屁,老娘可是嫁进你陆家了,凭什么叫我娘家掏钱,再說,你陆玉海窝囊废一個,连自己的兄弟弟媳妇都管不了,你還配提我娘家!”柳氏踮着脚指着陆玉海的鼻子叫骂。
夫妻俩眼瞅着就要干架,村长急的在那儿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春荣冷眼旁观,忍不住讥笑出声,“演,继续给我演。”
每次人家去陆玉海家要账,這两口子就唱双簧做戏给人家看,人家一看两口子都干架了,自然不好再留下。
這两口子吃到甜头便把這当成拖账的技能了。
以前原主也领教過。
关键是她江春荣可不是原主那個傻缺。
“我們演什么了?!”陆玉海有些心虚,总觉得這江春荣现在怪厉害,就跟变了個人一样。
“就是,我們都要干架了,你還在那儿說风凉话,怎么?非要我們和离,你们才高兴!”柳氏装作生气的样子。
“你们和离是你们的事情,可是你们欠我家的地打伤我男人,就算是你们和离,這笔账也要算清楚。”江春荣收起笑容,一脸的铁青和不好惹。
“村长,你心软喜歡做好人,那我沒意见,可我家已经揭不开锅了,你大概也听說了,我家男人在外面欠了一百两,一個月之内如果凑不齐,我家的房子,還有我們娘三儿都是要被卖了的,所以我們现在是想尽一切办法筹钱。”江春荣也不藏着掖着,反正现在全村都知道自己家要被卖的事情。
“可是這地可是陆老爹留给你们的最后一块了,要是再卖了,那陆老爹九泉之
第(2/3)页,-->>(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下……”白老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公爹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沒了闺女和娘子,再說陆玉峰這人渣估计也沒其他人愿意再嫁了,他总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打光棍沒了后代。
再說我收回地也不是想卖,我是想给我闺女留下安身立命的底气。至于欠的钱,我們自己会想办法的。
好了,這些跟你们也沒关系,我其实要說的就是地必须要收回来,至于收回来做什么,是我們的事情,用不到你们在這操心。
人是柳氏砍伤的,要么给诊金再赔给我們误工费,大概就五两银子,要么就报官。
而地和庄稼,說实话,這地给他们种了有小十年了,他们可是从未给過租钱,這庄稼也算是顶了租钱了,至于吃亏的部分我认栽。
谁让我摊上這么不讲理的大伯哥和爱占便宜的妯娌呢。”
江春荣一边說一边叹气,倒像是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村长白老安已经不知道该說什么好了。好吧,他其实也觉得江春荣說的有一些道理的。
柳氏等了一会儿沒等到白老安给她說好话,又气又急,只能自己上阵。
“柳氏,你可真是会拿乔,二两诊金不說,還要三两银子的什么费,你這不是讹人?還有,你還說你能還上一百两?你這真是說大话也不打草稿?你家男人去赌嗎?還是你去卖?
你男人要是有那個命也不会欠下這么多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了,你就是去卖,谁肯买?!”
柳氏一边說一边双手叉腰讥笑道。
原本是给柳氏一個台阶,這件事也就不用這么麻烦了,可是說来說去柳氏還是不想出钱,也罢,她也懒得费唇舌。
“你說的很对,那咱们就不费劲儿了,直接报官,正好這砍伤人和强占地一起了,我倒是看看這县太爷是不是跟村长一样偏心你家。”
闻言,村长傻眼了,赶紧跟江春荣道,“玉峰家的,你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向着他们家了?”
“村长,当初是不是你說的担心玉峰会拿去卖钱赌所以就给陆玉海家种着的,還說会给我两袋子粮食,可是粮食在哪儿呢?第一年說是收成不好?可是后面可是风调雨顺,你也不提這茬?這要是算起来,似乎一亩地庄稼可不够呢?
而且你也听到了,他们可是既不想出钱又不想還地?還讥讽我們?
唉,谁让我男人沒本事,好赌,把家都搭进去了,可是难道我們想变好也不成?就得被人讥讽又去赌還去卖?你也听到了?這是人话嗎?
這砍伤了人能不能活下来還不一定呢,我這還沒說什么呢,她在那儿讥讽,我江春荣是命苦沒摊上好娘家好男人,可是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說着,江春荣用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村裡很多人都听說了柳氏把陆玉峰砍伤可能活不下来的事情,都凑到许大夫家看是啥情况,就听到江春荣捂着脸哭。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