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本命牌
“小子,可终于让我等到你了。”
此时龚平的语气幽怨,再搭配上這句台词,不知道的還以为他俩有什么感情纠纷。
时立听這声音耳熟,回头一看,這不是那位又菜又大方的老板嘛。
“今天,我要一雪前耻。”
龚平如是說道。
那天回去后他郁闷得晚饭都吃不下,最后吃了宵夜。
自己虐菜那么久,還是第一次输给LV1的新人牌手。
因此自那天以后,龚平一有空便会来协会蹲守。
为的就是蹲到时立出现,想要报仇。
“算了吧,老板。”
时立摆了摆手:“今天沒心情。”
100立方币這种小彩头,自己已经沒多大兴趣了。
還不如早点回家,继续补补觉。
“……”
对方的拒绝,龚平似乎早有预料。
不過這次,他并不打算利诱。
“?你這是干嘛什么。”
时立走出几步,就发现這家伙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
“你现在心情好了嗎。”
龚平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如果心情還不好,我晚点再问一次。”
瞧這架势,大有跟他回家的意思。
“……”
时立知道自己這是遇上牌棍无赖了。
這种人他了解,如果不让其赢一次的话,恐怕会一直這样赖着自己,烦得很。
“行,那就来吧。”
于是他决定敷衍了事,随便速输一局然后走人。
“啊哈哈哈哈!”
报仇机会到来,龚平整個人顿时兴奋了起来。
龚平:“上次输给伱之后,我回去好好复盘了。”
时立:“不是,一局2+1而已,有什么好复盘的嗎。”
龚平:“为了公平起见,這次我們都不准上C级牌,如何。”
时立:“……,我看你是压根就沒有C级牌而已吧。”
龚平:“少废话,上次是让你的,今天我会拿出全部的实力!”
龚平:“你是战胜過我的人,所以我认可你的实力,不会再把你视为新人牌手。”
龚平:“因此這局,就来3+1吧!”
這家伙說到后面,时立都懒得接话了。
不就是3+1嘛,說得比2+1高端很多似的。
嗡!
只见龚平一挥手,召唤出了蓝光牌桌。
3+1牌局,分为两种。
一种是竖向3+1:
【盖牌】
【盖牌】
【盖牌】
【王牌】
這种牌局,常规情况下需要打穿一整列的3张常规牌才能触及王牌。
另一种,是横向3+1:
【盖牌】【盖牌】【盖牌】
【王牌】【王牌】【王牌】
這种牌局,王牌行有3格牌位且统一以盖牌形式呈现,但实际上王牌只有一张。
想要击败对手,就需要尽快的猜中并找到对方的王牌到底在哪一個王牌位上。
龚平今天選擇的,就是竖向3+1。
双方摆牌完毕,牌局正式开始。
“這一次,我让你先揭牌!”
龚平环抱双手,露大度状。
上次自己就是先揭的,所以输了。
“封建迷信不可取呀。”
时立沒什么所谓,屈指一弹。
【锵!】
乌黑的铁棍,悬浮在牌面之上。
“哼,又是這张牌。”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LV10牌手的底蕴。”
龚平嘴角轻轻上扬,揭开了自己的首牌。
白色强光,笼罩了牌面。
【咿呀咿呀呀!】
伴随着光芒收敛,一架移动式加农炮显露出来。
所谓的移动式,就是指加农炮放在一台木架子上,有四個绿皮矮小的哥布林正在扛着它。
“這张牌不错。”
时立看清牌面,不吝赞许。
【哥布林移动炮】
破势,40分,
攻20,
【特制炮弹-被动】:哥布林移动炮的攻击力-20,但具备【贯穿】效果
(【贯穿】:攻击目标时,对其正后方的1個目标造成相等伤害)
在他看来,這张牌好就好在【贯穿】這個比较少有的输出效果。
一次可以攻击1列上前后的两张卡牌。
行动回合来临,只见那四只哥布林将炮台放下,然后开始对它进行一系列操作。
有疏通炮管的,用一根长长的毛棍,塞进炮管裡刷啊刷。
有两個填弹的,它们吃力的扛着一個大大的铁球,将其塞入炮管中。
還有最后那個举着火把,负责点火。
嘭!
20,
炮弹打在铁棍和它后面的那张盖牌上,弹出两個伤害数字。
【锵锵!】
受到攻击的铁棍,挥舞着进行反击。
砰!
加农炮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哈哈哈哈哈!40点伤害对26点,這回合是我的大优势!”
龚平得意洋洋。
之所以選擇竖直3+1,就是为了让自己的這张【哥布林移动炮】发挥作用。
“不過你别以为這样就结束了,接下来的這個回合才是我真正发挥实力的回合。”
“胡胡胡胡胡胡……”
他看着时立,发出阴笑:“你知不知道,關於牌手天赋,其实有一個公认的定律。”
“天赋不上桌定律?”
這個定律,时立倒是知道。
所谓的天赋不上桌,是指牌手天赋的种类数不胜数,但它们全都秉承着一個特点。
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以直接上桌的方式来影响PVP牌桌。
像什么【预见未来】【悔牌】之类的,那些都是打牌歷史上的传說了。
就比如时立自己的【绝对牌感】,能够看透抽卡看透制牌看透BOSS牌,但却不能在真正的PVP牌桌上,看透别的牌手的牌。
又比如蘑赛菇的【蘑王降临】,将自己入手的卡牌统统强制性永久性的变成蘑菇牌,但那也是以收集到的卡牌为基础做出的演变,并不是直接影响牌桌。
至于草人的【异界行者】就更别說了,压根与牌桌都沒有关系。
事实上,很多人的牌手天赋都是偏废的,作用不大。
“从某种意义上来說,我的牌手天赋是可以上桌的。”
但此时龚平的话,倒让人引起一点兴趣。
“那你還不快揭牌让我见识见识。”
时立调笑道。
“不行,我绝对不先揭,最起码最起码也要一起揭!”
龚平還在坚持那无意义的迷信。
“行了,還是我先揭吧。”
时立忽然恶趣味的笑了笑。
“刚才你是不是說過這局谁都别上C级牌。”
“嗯?我是這么說過……”
龚平觉得這一幕似曾相识。
“但是我好像沒答应你呢。”
“???”
时立屈指一弹。
叮!
他的第二张盖牌陡然弹起,在牌桌上快速的旋转着。
虽說一时之间沒有落地展现,但就這光芒色泽与浓郁程度来說,确实是C级卡牌无疑了。
实际上,他对于自己接下来的這张牌很有信心。
100%输给对方的信心。
“你、你這個人……好卑鄙!”
不知情的龚平摆出恼怒表情,却又忽然语气一转:“但是我喜歡~”
“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牌手天赋——【本命牌】!”
龚平露出正中下怀的笑意,也揭开了自己的第二张盖牌。
咣!
光柱原地升起。
不過他的這张卡牌,并沒有投影,或者說其投影就是一张卡牌。
此时悬浮在牌桌之上,轻微的浮沉着。
“本命牌?”
时立是第一次听說這种名词,好奇的向那牌面看去。
【公平之牌】
均衡,0分,
攻0,
【公平法则1-被动】:公平之牌揭牌时,選擇一张同时揭牌的目标进行复制
“咦?”
看完牌面,他为之一愣。
0分,還能够复制对方一张牌,這【公平之牌】不可谓不强。
但他真正愣的原因,不是這個。
而是……
此时他的那张牌终于停转落在牌桌上,投影立即跳了出来。
【芜湖~】
一個鬼火少年,骑着改装电车出现了。
【鬼火少年】
追风,60分,
攻30,
【鬼火一响-被动】:鬼火少年揭牌后无法存活超過3個回合
【爹妈白养-被动】:鬼火少年的分数翻倍
這就是他专门为了对方准备的……该怎么称呼呢。
嗯,就叫放水牌吧。
可好死不死,龚平却复制了這张牌。
【芜湖~】
只见【公平之牌】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模一样的【鬼火少年】。
看到自己的本命牌变成了垃圾牌,龚平也是惊到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对方能预见未来,提前看到了自己的牌组?!
“……,如果我說這是個巧合,你信嗎。”
时立很无奈。
然而還沒等龚平接话,忽然牌桌上光芒一闪。
轰隆!
爆炸效果出现,然后牌局结束了。
關於结果的显示是……
时立。胜。
龚平,负。
“???”
“你作弊?”
“不,這不公平!”
龚平人傻了,旋即发出大声的抗议。
立方牌不是一向号称公平的嗎,为什么会出现這种明明牌局還沒结束就自动判负的?!
“……,你怕不是分数超载了吧。”
时立也挺纳闷的,只能随便乱猜一個原因。
“嗯?”
龚平一想,好像還挺有道理。
3+1的牌局分数上限是120分,单单這【鬼火少年】就60分,一张占去了50%。
再加上自己其它的卡牌,這是必然要超上限的,而且還超出很多。
“你果然很厉害,居然连這一步都计算到了!”
想通之后,他再次看向时立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
“……”
时立很想說自己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计算得到這种东西。
“等我回去好好修炼,下次再继续挑战你!”
“告辞!”
說完,他头也不回的的走掉了。
“這人真的好烦啊。”
看着其离去的背影,时立才想起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10分钟后,回家的路上。
“不对呀!”
“被他唬了!”
龚平忽然明悟般一拍大腿。
自己這张【公平之牌】并非沒有对别人用過,为什么偏偏对上那個家伙,就分数超载爆桌了呢?
真要是這样,那些召唤二级单位的召唤牌,岂不是分分钟爆桌?
而且为什么当本命牌揭开的时候,他有一种仿若前世相识的感觉?
還有,自己好像還不知道那家伙叫什么?
……
第二天一早,时立不情愿的起了床。
今天,他要上班了。
简单的洗漱完毕后,下楼。
蘑赛菇早已准备好今天的早餐,蘑菇三明治。
“它還沒有起床么。”
這玩意时立大约吃了有100次,味如嚼蜡。
蘑赛菇:“還沒有。”
时立:“对于它的懒惰,我实在是太痛心了。”
他不允许两個人上班一個人在家的情况出现,除非在家的那個是自己。
于是与蘑赛菇一合议,两人把這個家伙给叫了起来,强行架去上班。
上班的地方其实离他们家不远,大约步行10分钟就到。
所以沒一会,他们就来到了這座类似大型体育馆的建筑前。
秀牌馆。
這就是他们打工的地方。
听說秀牌馆的歷史悠久,以百年为单位记。
曾经在鼎盛时期,在各大城市都开有分店,几乎垄断了整個行业。
不過后来由于经营不善,逐渐走了下坡路。
到现在,已经仅剩在他们這座三线城市的一家店了。
牌馆存在的价值,除了给会员们提供称心如意的打牌环境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功能。
那就是模拟牌局。
所谓的模拟牌局,可以理解为在仿照立方牌的电子模拟系统上,用不属于自己的卡牌与人进行打牌。
从员工通道进去后,三人分头来到了各自所属的部门。
时立来得比较早,此时休息室裡只有主管一人。
主管是一位蓝皮肤长有独角的异人类,看到时立出现,立即对這位红牌陪练报以笑容。
“时教练恭喜了,你终于成为了牌手。”
說着,他還竖起了中指。
在他的原生世界裡這個手势代表顶呱呱的意思,因为中指最长。
“谢谢主管。”
老实說一开始时立是挺不习惯的,但将其视为蓝星文化圈裡的竖大拇指就比较好接受了。
“你可终于回来了,這段時間那些想要点你的客人都快把我烦死了。”
主管开始吐苦水。
“都有些什么人,让我看看。”
时立坐下。
“瞧你這态度,有时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客人点你還是你点客人。”
主管苦笑着拿出了一沓预约表格。
“沒办法,谁让我人气高。”
时立边說着,边挑出几张表格:“時間有限,這两天就這几位吧。”
這几位都是类似朋友关系的熟客。
“那正好。”
主管似乎早有所料,拿起其中一张预约表格笑道:“史小姐已经在包厢等你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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