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不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他自己 作者:未知 “不叫姐夫?叫什么?” 阮绵绵张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看着面前這张英气逼人的脸。 姐夫长得真好看,比她看過的任何一個同学的爸爸都好看。 要是,他是她爸爸的话,学样的小女生一定嫉妒死了。 年幼而有些贪恋美色的阮绵绵小朋友因为自己忽来的想法而吓了一跳。 她怎么可以這么坏? 爸爸妈妈這么疼她? 她竟然想着姐夫做她的爹地…… 可是,爸爸妈妈真的是爸爸妈妈嗎? 会不会,真的如别人說的那样,其实她的妈咪是姐姐,然后姐夫就可以做她的‘爹地’了? 在小朋友千回百转的心思中,阮梦梦的心思其实也不止千回百转了。 他、他到底想做什么? 干嘛忽然這样跟绵绵說? 她還這么小,什么也不懂! 她应该阻止他的。 “姐夫,那我要叫你什么呢?” 愣愣地看着她可爱的小脸许久沒有回神的岑致宇被她的小手推了一下后,眼角瞧到梦梦就站在他们两米开外的地方,他看了看她,又看了小女孩,在她期待万分的眼神中清了清喉咙正要开口——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_ “阮绵绵,你是不是又带它们出来玩了?我提醒過你,上午這個時間段……” 小关先生跑回来霹雳啪裡地說了好几句才发现二叔就蹲在地上,而他嚷嚷叫着的那個人正在二叔的怀裡。 “二叔,你怎么回来了?” “你呢,不是在上课嗎?”岑致宇站了起来反问道。 本来阮绵绵也要上课的,但是這几天她情绪不好,给她請了几天假。 “她這么笨都不上,我還用着去?”小关先生撇撇嘴,朝草地上還追着球玩的一堆小小卷毛吹了一声口哨,听到主人哨声的小宠物们,马上丢下球,转头朝小主人奔来。 “关景睿,你竟然又逃课了!?” 刚从屋裡出来的关闵闵一眼就看到儿子已经跟小卷毛们滚在地上,真是气死了! 這個時間段,又沒到放学時間,他竟然跑回来了,不是逃课是什么?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他再這么闹,下個学期会不会被退学啊? 她真的好担忧啊! 可是,在地上玩得欢的小家伙才懒得跟她废话解释那么多。 小关先生与关闵闵的出现化解了這三人差点要陷入尴尬的气氛。 “绵绵,去跟他们一起玩吧。”阮梦梦走過来,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阮绵绵看了看阮梦梦,又看了看岑致宇,刚才的問題還在她小小的脑袋裡呢,“那要叫什么嘛?” “這個問題,我們晚点再讨论。” 這個时候,不适合說再多,因为跟在小家伙身后過来的是他难得一起出现的父母呢。 真是够了! 他们什么时候這么空闲了? “致宇,梦梦……” 戚女士真的很不想理会岑旭森的,与他一同回岑家也是巧合。 谁让她忽然想见小孙儿了,便想着中午出去接他出来一起吃個午餐,结果开车到学校门口,岑旭森也在那裡說要接他出去。 真是好笑! 他什么时候這么有空管孙子的事情了? 以后两個儿子都不见他這么积极呢! 让她退让,决无可能。 于是,一人站一边门口,等着小孙儿出来,看他愿意跟谁走便跟谁走。 只是,背着书包出来的小家伙,看到他们两個,先是一愣,即使走到戚女士身边,扬起笑脸:“奶奶,BEN爷爷呢?” 因为小孙儿選擇走到她身边,戚女士得意地笑了,“他回国了,有事情处理。你想见他的话要下個月才行。” “哦。那意思就是我們两個人吃饭了?” “嗯。”她点头,正要拉住孙儿的手往车上而去,小孙儿丢下一句“等一下。”后便跑到岑旭森面前,“爷爷,你也是一個人過来找我吃饭?” 岑旭森朝戚佩思笑了笑后才摸摸孙儿的小脑袋,“嗯,对啊,你是想跟奶奶去還是爷爷,或者我們一起吃也可以。” 看吧,岑家人果然都是护短的! 而且,他這么一說,比起戚佩思的就显得大方许多啊。 在孙儿面前竖立良好的形象是必须的啊! 小家伙看了看他们两個,最终做了决定。 “爷爷,奶奶,不如,你们跟我回家吃吧。我妈咪带着妹妹在家一個人吃饭也无聊。” 于是,只能迁就小孙儿了。 结果,在要上谁的车的問題上眼看着又要起争执,小家伙一边吃着戚女士带過来献殷勤的棒棒糖一边挥了挥小手,“爷爷奶奶,不用争了,坐岑家的车子一起回去。” 好吧,坐岑家的车子一起回去,听起来還不错,至少在岑旭森眼裡,不错。 如果戚女士不想坐,那就算了!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的。 只是,一路上,戚女士除了跟小孙儿聊天外,压根不想搭理這位岑大爷啊。 就算去的是他家,又怎么样呢? “爸、妈,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岑致宇将脸色有些尴尬的梦梦叫到身边,“叫爸、妈啊?几天不见不认识了啊?” “爸、妈。”阮梦梦轻轻地叫了一声。 戚女士潇洒地走過来,牵過梦梦的手,“梦梦,来,我們几個女人回屋裡去聊天。” “妈,爸。进来一起坐吧。”做为小楼现任主人的关闵闵现在哪有空骂儿子啊,還是将公公婆婆招呼进门才是正事。 “闵闵,不用理他。进来,给妈好好看看你這几天有沒有好好吃东西。” 戚女士一手牵着一個媳妇进屋了,看得被冷落在一边的岑旭森内心崩溃不已。 岑家什么时候轮到一群女人說话了? 而且還是离了婚的前妻?竟然比他這個正主儿還大牌,简直是沒理了! “爸,你最近老是跟着我妈做什么?”岑致宇瞪着父亲千变万化的脸色问道。 他這对父母,也是奇葩。 结婚三十多年,从来沒有给過对方脸色,结果一离了婚倒是好,从他懂事至今,還沒有像這阵子一样见他们一起出现的频率高。 或者可以這么說,是他那位花心老爹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妈! 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要跟也是那些年轻漂亮的MM才对,跟着他妈做什么? 他還想着他妈可以找第二春呢!那位BEN先生,怎么样看都比自己老爹好! 虽然這么长他人志气确实不是岑家人所为,但是在這件事上面,岑致宇绝对是不会站在自己老爸這一边的。 什么叫老跟着他妈?這都是什么话呢? 岑大爷一张老脸僵了,“我什么时候跟着她?我這是回我自己家還不行呢!” 不理会儿子的脸色,岑旭森朝着迳自朝着屋裡走去。 “二叔,你是喜歡你亲爹多一点,還是喜歡BEN爷爷多一点?”怀裡抱着两只小小卷毛的岑景睿小朋友跑到他跟前歪着小脑袋问道。 “我亲爹不是你爷爷啊?”岑致宇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沒好气道。 這小家伙的大脑皮层绝对与常人不同啊! “是啊。”小家伙点点头,“不過,要是奶奶嫁给BEN爷爷,他也是我爷爷啊!” 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他還是不要跟一個小孩子鬼扯了。 以后他要是也有一個這样的儿子,不知要怎么头疼!想想大哥也是厉害,家裡两個孩子,一個還在肚子裡,以后三個孩子…… 唉…… “走了,进去。” 他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率先往屋裡走。 午餐還沒开始,岑佳怡夫妇也回来凑热闹,小楼裡好久沒有這么热闹了。 厨房的大厨今天因为多了好多人开饭,菜谱重新拟了三次,還好家裡的各式新鲜食材十分充足,主子们想要吃什么,全都可以满足的。 关闵闵接到大BOSS每两個小时一次的咨询电话时,厨房大厨正带着一干手下将做好的菜式一样一样摆上餐桌。 “家裡怎么這么热闹?”岑致权一边浏览笔电上的文件一边问。 “你听到了?”舒舒服服坐在沙发上的岑太太甜甜蜜蜜地应着,“今天家裡回来了好多好多人嘛!” “哪来的好多好多人?” “就是爸、妈,致宇跟梦梦嘛,還有佳怡他们啊,你要不要回来一起吃午饭?” 岑致权看了看時間,“来不及了。那你跟他们慢慢吃,记得不许贪嘴吃螃蟹,不许喝酒,不许喝冰的东西,不许……” “老公,人家肚子好饿啦,要开饭了。”再不许下去,等会餐桌的美味她一样也尝不到的。 “刚才說的,记住沒有?”在她想挂电话之前,岑先生仍旧不放心地又叮嘱一遍。 “记住了,记住了,人家真的饿了。”岑太太动作熟练地挂了电话后,岑佳怡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你就不怕我哥等会从天而降?” “再過一個小时,他有一個重要的会议,走不开。”岑太太得意地笑了。 压根不用她去找他的特助问,他每天到公司之前,他的特助会先将一份他当日的行程表发到她手机上,好让她了解他每天的每個时段都在做什么,会不会有可能接不到他电话信息的可能。 不過,大BOSS现在不管开什么会议,都会带着私人手机,调到静音放在面前,以防家裡的大女儿找不到。 为人父与为人夫两者合一的身份,确实是比正常人多操几分心的,但主要是人家大BOSS操得甘之如饴,哪有别人說三道四的份呢? “我哥真可怜。”還在休假中的首席秘书长叹一声,惹来岑太太的嗤笑,“你就不要半斤笑八两了,我看许副总在家操的心不比我們大BOSS少。”不就是回個娘家嗎?寸步不离呢! 正在给娇妻替了张湿纸巾過来的许副总笑了笑,“我比佳怡大這么多,操心她是应该的。” “哦,哦,哦,看吧,又在秀恩爱!” “拜托,你们两個在办公室秀的恩爱還少嗎?”首席秘书擦了擦手后又将湿巾递還给家裡的老家伙。 “你们公然在办公室偷情!”逗嘴皮子,岑太太可不谦让哦。 “关闵闵……”首席秘书怒了。 “怎样?”在自家地盘上,岑太太可是一点也不怕她呢,“佳怡小姐,我现在是岑太太,而你是许太太哦!” “哦,关闵闵,你、你……”敢欺负她是一盆泼出去的水是不是?首席秘书好委屈。“许经年,你看她欺负我!” “好了,好了,别闹了。她年纪還小不懂事。”许副总也是有些头疼啊! 往日冷静沉稳的首席秘书形象都去哪了啊?還是孕妇的大脑结构都不一样呢?原谅他也是第一次为人夫,为人父,沒有经验又不敢轻易惹老婆生气。 “她年纪小,我就很老嗎?”不說還好,一說让岑佳怡更气了,一把掐住他的胳膊使劲地掐,掐得自己手都疼了。 “不老,不老,我們家佳怡還小呢?别气了,别气了!是我老了,是我老了!” 岑太太目瞪口呆地看着许副总哄娇妻,唉!越看越像她家大BOSS了! 果然,女人還是要找一個年纪大一些的男人才会比较会心疼老婆嗎? 這一点,有待她再去驗證。 而从刚洗完手出来的岑致宇与阮梦梦,看到這俩孩子逗气的模样,笼罩了几天的阴郁气息似乎都一扫而空了。 “以后,我們也這样?”他贪看着她的笑颜。 “会人看笑话的。” “谁敢笑话?” “哼,又多一個妻奴了,你们這一辈人已经玩完了。”小关先生长叹一声,“看来,以后岑家的男人威严只能由我拯救了。” “臭小子說什么呢?二叔等着以后看你被老婆骑头上。”岑致宇伸长手,敲了他一记。 “开什么玩笑?我会让一個女人骑到头上?”小关先生不服气的回视他。 “你一個小屁孩,懂什么?” “你才是小屁孩!” “闹哄哄的吵什么呢?” 一记威严的声音由门口传了进来,一瞬间,原本笑笑闹闹的客厅安静下来。 老爷子出马,谁敢再胡說八道? 当然,除了岑家小皇帝! “太爷爷,你终于来了,他们這群人吵死了。”小家伙走過来,主动牵住老爷子的手,“你是過来跟我們一起吃饭的嗎?” 老爷子环视一围,轻哼一声后,对着小宝贝笑着点了点头,“可以开饭了嗎?” “早就饿扁了。” “那還等什么?吃饭去!”老爷子大手一挥,直接开饭。 管它菜有沒有上齐,人有沒有回来完,小宝贝饿肚子才是大事。 “总有一天,這家伙要爬到所有人头上去。”关闵闵无奈地看着一老一小往餐厅而去的身影道。 “你只管爬我哥头上就行了,保证沒人敢欺负你。”岑佳怡忍不住又要揶揄她。 “好了,好了,老爷子在,不许再闹了。”许经年又在头疼小娇妻了。 “你也怕啊?”岑佳怡睨他一眼。 “我不怕。我是怕你挨骂不敢吭声。” 想到他第一次上门提亲时,她在众多长辈面前想发火又不能发的模样,還真是好笑。 “老爷子坐主位了,你们還在聊,小心等会挨削一顿。”岑太太关小姐好心地提醒一句话悠然而去。 唉,不是在自家,果然不敢任性啊! 曾经的岑大小姐,如今的许太太,再不甘愿也不会在老爷子面前耍小脾气。 要耍,回家对着這老家伙随便耍。 一顿本来是热闹的午餐,因为老爷子前来,沒人放肆。 還好,老爷子就是走個過场,陪陪他提早放学,不是,是逃课回家的小宝贝孙儿罢了。 午餐過后,主人关小姐哈欠连连回楼上午睡去了,其它人也是各回各家。 最后,客厅安静下来,只剩下阮梦梦与岑致宇,還有阮绵绵小朋友,及在那边指挥佣人将几只睡在小窝裡的小卷毛抬出去的关景睿。 “绵绵,我們也要回去了哦。”岑致宇对着小姑娘温柔地笑道。 “那我呢?”小姑娘有些委屈,更多的是不舍。 這几天住在這裡虽然有人陪,也挺开心的,但人家還是会想家啊! 想爸爸、妈妈,還有姐姐。 “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或者我們送你回家?”阮梦梦将她小小的身子搂进怀裡,舍不得放开。 怎么舍得呢? 她是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刚怀孕的时候,沒有感觉,但现在完全不同。 而且,這是她与他的女儿了! 又,怎么会不爱呢? “回哪裡?”阮绵绵纠结了好久。 想回有爸爸妈妈的家,也想跟姐姐、姐夫在一起。 “你想回哪裡,我們就送你回哪裡。”岑致宇道。 最后,阮绵绵小朋友還是决定暂时回原来的家裡。 在她回到阮家时,阮父阮母已经等候多时,一看到几日不见的‘小女儿’,二老都很是怀念。 岑致宇他们沒有呆太久,便离开了。 小姑娘舍不得,爬到阳台去,想看看能不能看到他们的车子离开,结果,什么也沒有看到。 眼眶一红,眼泪便吧嗒吧嗒往下提,急坏了二老。 “绵绵,怎么哭了?” “绵绵,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小姑娘摇了摇头,最后扁了扁嘴,“我、我想姐姐、姐夫了……” 感情来得澎湃,让她才6岁的小姑娘完全招架不住啊。 二老相对一看,心裡叹息不已。 —— 回程的路上,两人都沒有說话。 岑致宇专心开车,阮梦梦闭着眼窝在座椅裡。 交通信号灯亮起的时候,车子平稳地停了下来。 “梦梦……”他轻唤她一声。 “嗯?”她沒有睡着,张开眼看他。 “累的话就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致宇——”既然开口了,阮梦梦便不想睡了。 “怎么了?” “你今天,想跟绵绵說什么?” 想到今天自己那一瞬间的冲动,岑致宇摇了摇头,“沒什么。只是忽然——” 他顿了顿,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当时的冲动感受告诉她。 他怕她,可能一下子不能接受。 “你想让她改口叫爸爸嗎?” 最终,還是阮梦梦帮他說了出来。 他在什么還不知道的时候,可以完全不较這一点,她真的是—— 心底深处剩下对他最后的一点怨都在這一刻消散了。 因为,他在乎的只是她這個人,在乎的是现在的阮梦梦。 当年,受到過那样的伤害后,每天天一黑,她就要噩梦,梦见野兽要吞噬她,把她撕成碎片,把她一口一口地吃下去的时候,她真的很恨很恨他的…… 這一股恨意一直持续到她终于忘记了那段回忆。 可是,当她再度想起来,尘封许久的情绪并沒有消失,只是随着她想到七年后,他们竟然会在一起,他对她的温柔与疼爱将那股恨冲淡了,淡了,淡到,她只想着他对她的好。 而现在,此时此刻,她真的沒有怨了。 怨什么呢? 爱恨交织,太累了。 她不要。 她只想与他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她果然還是那個聪慧的女孩,知道他想做什么。 交通信号灯转绿,他重新发动车子。 “你愿意嗎?”他问。 “好。” “今天我有点急了,等過一阵子我們再慢慢告诉她。” “好。” “梦梦,我爱你。” 爱到,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他自己在内。 她的眼泪刷地又掉了下来。 _ 海边别墅。 阮梦梦捧着一大束刚剪下来的花走进来时,岑致宇正好从楼上匆匆忙忙下来。 “致宇,你要去哪裡?”她将花放到桌上问道。 他走過来,低下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后,温柔地道:“我出去一趟,跟之南有点事情要谈。中午等我回来吃饭。” “好。”她糯糯地应声。 两分钟之后,花园裡传来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阮梦梦剪下第一枝花时,他的车正好从大门开了出去。 屋子裡安静得很,阮梦梦将最后一枝花插进花瓶的时候,客厅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她的专注。 将剪刀放了下来,身上的围裙沒有来得及脱去,她急着去接电话。 她的手机放在卧室裡,大概是他又有什么事情交待或忘了什么。 “是不是漏了什么东西?”她柔柔地问着。 “致宇呢?出门了嗎?” 当那個非常女性化的声音从话筒裡传来时,阮梦梦一愣。 怎么会有女人打电话来找致宇? “你是致宇的新婚妻子吧?我是卢云,我在老爷子的院落等他,他過来了嗎?他的手机沒接,所以我就打了你们家的电话。” 卢云仍旧好脾气地问道。 “他已经回去了。”回過神的阮梦梦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好。那我等他。再见。”对方很快就挂了电话! 阮梦梦手中的话筒滑落下来,整個人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 他不是說有事情跟之南谈嗎?怎么会是跟卢云约好了在老爷子的院落等? 而卢云這個名字—— 不正是七年前那個晚上,他咬牙切齿喊出的那個名字嗎? 他们怎么又会扯在一块? 他明明是回岑家去见她,为什么要骗她? 這中间,一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不行,她要回去! 想到這裡,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脱下身上的围裙,直接跑出门。 _ 岑家。 老爷子住的地方,是一座具有明清特色的小院落,红墙环绕,两扇黑色的大门半掩着,隐隐露出裡面几棵高大的桂花树。 走进院子裡,裡面满了不知名的植物,入眼都是一片生机勃勃。 花圃裡只种着名贵的龙吐珠,最大的一株桂花树下的石桌上,摆着還冒着袅袅热气的清茶。 老爷子与林姨早上乘坐专机前往法国了,院落安静得很。 岑致宇回到岑家大门口,程之南已经在等他,将手上的资料递给他。 他翻开,迅速地浏览地几遍后丢還给他,“谢了。” “肖飞龙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那就要看看她什么态度。” 她要是好說一点,直接把话說清楚,他可以考虑不将這些资料递给肖家,要不然的话…… “你怎么一個人来?” 程之南望了望他的车裡。 “我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他不想让梦梦再想着那些不好的回忆。 這时候,老管家走出来,朝岑致宇道:“二少爷,肖太太在老爷子的院落等您许久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