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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這是谁家的孩子?

作者:未知
关闵闵惊讶万分的回头,看到岑容臻一向优雅得体的俊脸上那双闪烁不定的黑眸时,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一直到背后抵着爬满绿藤的矮墙上—— “容臻哥——” 以前跟岑致齐到岑家来时,也会碰到他,他对她的态度谈不上热络,但也不会刻意冷淡忽视,可从来沒有像现在這样用一种不明怒意的瞪着她,让她连夺回手机的勇气也沒有。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他了! 岑容臻看了一眼手中粉绿色的手机,還有那幼稚十足的水晶吊坠,再望向那张紧张的咬着唇的小脸蛋,嘴角轻扬起嘲讽的弧度—— 就是這样一個外貌只能算得上清秀,除此之外几乎是一无是处的小女生,却值得他這样—— 他一直都以为,站在他身边的人,一定是可以和他并肩作战的,若是不行,至少要有足够强势的身家背影才能配得上他。 可他最终的選擇却是一无是处的她,更甚,她身边似乎還有一個孩子! “他是你儿子?”他拿着手机,逼近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睨着娇小的女孩。 什么?关闵闵脸色一白,他怎么会知道儿子的事情? 就算关闵闵不打算做任何的回应,可是岑容臻是什么人?她脸上的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全都看进眼裡。 她在紧张! “孩子是谁的?”他再问,又向前一步,他与她的距离不過两個拳头,他身上的清冽气息直扑而来,关闵闵紧张得吞了吞口水—— “什么谁的?” 她這是打算装傻到底?无所谓!他笑了,那笑容却冷酷极了。 “那個孩子,是阿齐的?他知道嗎?” 关闵闵摇头,她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不管他问什么,她都不回答。 “你可以什么也不說,我不在乎。”他忽然伸手,一把掐住她的颈子,那力道很重,关闵闵苍白的脸色涨红起来—— 好难受,她的眼泪飚了出来! “关闵闵,要是你敢再让他难堪一次,我一定会弄死你!” 在她以为他想要掐死她的时候,男人咬牙切齿的低吼出這句话后松开手,扔下她的手机毫不留情的离开。 关闵闵蹲在草地上抚着胸口咳了好久才总算是喘了一口气,拾好掉在地上的手机,看着岑容臻离去的方向,她完全想不出他刚才为什么会這么对她,還有他說的最后一句警告十足的话—— 让他难堪?谁? “关小姐,你怎么了?”一個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关闵闵抬头,看着眼前這才四十出头的林姨,是静怡让她過来接她的吧? 她站起来,勉强让自己挤出笑,“林姨,我家的两只小宠物呢?” “我带你過去。”林姨露出和蔼的笑容。 —— “你自己看看,這都是些什么?”茶香袅袅的书房裡,一踏厚厚的照片朝站在离书桌一米之外的岑静怡身上扔来,然后像雪花一样纷纷掉落在地。 照片上,是她第一次到香港试镜时的照片,一身火红色薄纱短裙的她狂野性感的身材若隐若现,特别是穿着高跟鞋的修长双腿更是勾人眼球—— 還有些是穿着比基尼泳装的,展露出来的无一不是她诱人的身材,唯一不露的几张是這次她与关景睿一起到香港拍的亲子装系列—— “我试镜的照片啊,怎么了?”相对于岑老爷子的怒意冲冲,岑静怡倒是很淡定。 “岑静怡,你在外面要怎么玩都行,我不管你,但是你要是敢给我去拍這种照片试试看?你不嫌丢人!?” “你凭什么限制我做什么?”岑静怡蹲下身子,将掉落在地的照片一张张的捡起来,“我不偷不抢,凭自己的能力赚钱养活自己,为什么要觉得丢人?” “就凭你姓岑,我就有资格限制你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岑老爷子一辈子铁血手腕,从来沒有哪個儿孙像她這样敢跟他顶嘴,本来就气得不轻的他更是恼极了,恨不得将手边的纸镇直接砸過去。 “你以为我稀罕姓岑啊?我可以不要的。”岑静怡也是豁出去了,就算他明天要登报聲明她不再在岑家人也无所谓。 “有本事你再說一次!”老爷子握着纸镇的手紧了紧,青筋爆出。 說就說! 岑静怡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发愤中的老家伙,毫无畏惧道:“我不稀罕做岑家人!” 她的话音刚落,老爷子手中的纸镇朝她飞了過去,她不躲也不避,等着纸镇朝她身上砸来,就算她欠他的,现在都還给他—— 只是,意外中,纸镇并沒有砸到她身上,因为,另一個刚推开书房门的身影朝她飞快的扑了過来,替她挡住了—— 因为来人冲過来的速度带来的冲击力,两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岑静怡愣住了,呆看着那护在她身上的女人——林姨。 而林姨也在看着她,两双眼眸同时对上,对方的容颜印在彼此的瞳孔裡—— 一直到林姨被纸镇碰到的额角冒出的血滴顺着脸颊滑下来,岑静怡回神,一把推开她—— “静怡,不要跟老爷子顶嘴。”林姨顾不上自己的伤,仍旧坐在地上担心的看着她,语气充满了忧伤。 “我的事不用你多管闲事。”岑静怡并不领情,她对她带着强烈不满的情绪。 “岑静怡,你真是沒大沒小!闹够沒有?”老爷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 “老爷子,静怡她小,不懂事你不要跟她置气。”看到老爷子又发怒,林姨急忙从地上起来走到他身边。 “25岁了還小?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她应该早就明白的。” 岑静怡看着站在一起的林姨与老家伙,嘴角扬起淡淡的嘲讽,“你们现在才想到要来管我,会不会太晚了?” “只要你一天是岑家人,我就有资格管你。你要是不主动退出那個圈子,我就让你永远进不去。” 老爷子下了最后的通牒! 岑家旗下众多产业,唯一沒有涉入娱乐圈,是老爷子的坚持,可他在這方面的人脉也不少,想要封杀一個刚入行的小模特根本不足挂齿。 “你想做尽管做好了!”岑静怡不在乎道,谁让人家是政商两界呼风唤雨的大佬呢!“如果沒事我要走了。” 她转身往门外走,该說的不该說的都說了,大不了再找另一份工作好了,以她的学历及年轻貌美還真是不担心找不到工作呢。 大不了就少刷一点了,虽然這会让她很肉疼! “你给我站住。”老爷子喝道,岑静怡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她才走出门口,耳边就传来一声瓷器砸落地面的声音,她以为是老家伙发怒地砸了他的宝贝古董,本不想理会的,反正老家伙什么不多,就是钱多,砸掉一两個沒什么影响。 但是裡面传来的对话声却让她心一惊—— “哪来的野狗!”岑老爷子看着自己最宝贝的元代青花瓷碗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而那只不知自己闯了大祸的卷毛狗還在兴奋的摇着小尾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還时不时看着地上的碎瓦片再看一眼愤怒得要把它给宰了的老家伙,似乎感觉到杀气的它,后退了两步,转身就往门外跑—— “把那只该死的狗给我抓回来——” 岑静怡回头,就看到眼熟的棕色身影飞快的窜了出来,而拄着拐杖的老爷子已经怒意匆匆的跟上来。 “汪汪汪……”小卷毛在岑静怡的脚边焦急的打着圈求救—— 瞧它都干了什么坏事啊! 岑静怡蹲下身子将它抱了起来,老太爷已经跟到身后—— “你养的狗?给我放下来,看我怎么打死這個畜生!”老爷子真是前气未消,后气又来了! 他不能打死這個不听话的不孝子孙,還不能打死一只畜生嗎? “谁敢打我的卷毛!” 紧接着,一個娇娇嫩嫩的童音插了进来,一個头上反戴着黑色棒球帽的小男孩紧绷着一张俊俏的小脸出现在岑老爷子眼前—— “你给我安份一点!”紧随而来的关闵闵一把将他拉到了身后,看着几年不见却依然老当益壮的岑老爷子,還有他身后的林姨,手心又开始冒汗。 真是,不该凑在一起的人都凑出来了! “岑爷爷,好久不见!” “闵闵,你怎么来了?”岑老太爷沒料到关闵闵也会跑来,那她拉在身后的小男孩跟她什么关系? 這小屁孩子不是静怡朋友的孩子,借来拍广告的嗎? “我、我過来找静怡——” 老爷子将目光放回岑静怡身上,喝道:“把那小畜生给我放下来!” “谁也不许碰我的卷毛。”关景睿从关闵闵身后冲出来,跑到岑静怡面前伸手将小卷毛要回来。 岑静怡当然不会把小卷毛给老爷子教训! 一個小屁孩子也敢跟他顶嘴!老太爷今天真是被气得快要中风了! “你到底是谁家孩子?你怀裡那只畜生打烂了我的青花瓷碗,那個碗有钱也买不到的,你知道嗎?” “谁稀罕一個从坟墓裡挖出来的破烂碗!”关景睿小手一边安抚着爱狗颤抖的小身子,一边不屑的回瞪着老家伙。 哼!敢骂他的卷毛是小畜生,那他這個主人算什么?打死他不要认祖归宗了! “你再說一句,我就——”关闵闵就知道他家儿子跟卷毛去到哪裡都会闯大祸的,這次竟然打烂了老爷子的古董,她要拿什么赔啊!为了不再祸从口出,她直接伸手捂住了小屁孩的嘴巴,满脸的愧疚,“岑爷爷,对不起,小孩子他不懂事乱說话,我替他向你道歉——” “他是你的谁?凭什么替他道歉?他父母呢?”老爷子的拐杖怒意十足地敲着地板。 “他是……”关闵闵心裡一紧,說话也结巴起来。 岑静怡正要开口,老管家步伐匆匆而来,直接朝老爷子颔首:“老爷子,戚家那边的人来了。” 這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比他摔坏的那只碗還重要无数倍,老爷子看了一眼关闵闵她们一眼,对林姨道:“去包扎伤口,我先過那边去,不许她们离开這裡。” 這笔帐,他要好好跟這几只小的好好算一算! 說完后,拄着拐杖与老管家一同前往主屋会议室。 一直到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关闵闵才将捂着儿子的手给松开,却又一把朝他的小屁股拍了下去,“你真是一天不给我闯祸会怎样?” “我哪有闯祸?”小关先生抱着卷毛跳开,关闵闵追上去想要揪住他回来再暴打一顿,可那小家伙跑得太滑溜了,让她不仅抓了個空,身子還朝墙边晃了一下,脚步收不住,直接撞上了身侧的架子—— “当当”一声,那上面的不知哪個朝代的古董又碎了! 关闵闵的心也碎了! 這是要卖身也赔不起的啊!那是不是应该赶快走为上策? 岑静怡看着地上的碎片,也是吞了吞水! 妈的!這是要给她拿出去卖,不知能赚多少了! 真是败家啊! 林姨也觉得心痛胜過额角的伤痛无数倍了! 可是罪魁祸首小关先生与小畜生小卷毛却毫无悔意的站在不远处,一副谁让你追我,活该的态度。 真是气死她了! “你给我過来!”她颤抖着手指着他,却不敢再追了,要是一個不小心又撞到哪裡,這辈子在岑家做牛做马都赔不起了。 不知道那位大BOSS的身家赔不赔得起?可她敢让大BOSS来赔嗎? “闵闵,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岑静怡上前扶住关闵闵的肩膀,然后看了一眼捂着额角的林姨。 林姨也在看她,嘴唇动了动,最后开口:“快走吧!我带你们出去。” 老爷子刚才肯定让老管家通知安保人员了,沒有他的允许哪能放行?不過,林姨的身份毕竟不一样,她出面,肯定也沒人敢强留。 于是,三人一狗很快离开了岑家。 等老太爷回来看到空无一人的书房时,气得差点沒将其它的古董再甩几個。 “把那個小畜生的父母给我查出来!” 而岑致权与父母及戚家那边的人谈妥事情出来时,天色已晚,正欲打电话给关闵闵,却发现了收到了她发過来的讯息—— “我跟静怡先走了,她临时接了個广告要去墨尔本,我跟她一起去玩几天。” 岑静怡今天被叫回来,事情绝对不简单,還有广告商敢找她拍广告嗎?她们在搞什么? 他打了她的电话,电话已关机。 好,很好!她胆子倒是不小了!留下一條信息就出国。 若是可以,他真想马上追過去抓她回来,狠狠教训一顿。 可是不行,他父母已经协议好离婚事项,這段時間,他要整合岑、戚两家的合作项目,事情非常之多,又繁琐,但是,他们能和平分手,也沒有影响到两家之间的合作,這算是万幸。 他发了一條信息给她,让她收到回电。 两天之后,当那份资料送到老太爷手裡时,正在喝茶的他,手中的茶杯‘哐’一声砸落在地—— 那個小畜生—— 不、不,那是他的曾孙子! —— 关闵闵拖儿带狗外加岑静怡一起回到了墨尔本住了三年的家,這两天,她家儿子除了睡觉回来,其它的時間都混在江家与他的小伙伴江宇豪玩得昏天暗地。 几個月不见而已,搞得像是牛郎织女一样,未了,两個小家伙還相约要去伦敦找范家兄妹玩。 若不是她收着他的护照,估计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早已丢下她這個妈咪包袱款款而去了。 当然,這两天她与岑静怡其实也是窝在家裡什么事也不做,吃饭時間一到,几乎都是去江家蹭饭家,江母煲的汤实在是好喝,几個月沒得喝确实很想念的。 第三天的时候,她才斗胆开机,无数個未接来电百分之九十属于岑大BOSS,其它的是富豪爸与狐狸精妈還有岑致齐。 而且那位大BOSS于新加坡当地時間六点十分发一條信息称,若她今天再不开机回电话,他马上让人来把她抓回去。 她懒洋洋地走到阳台的藤椅上躺下来才拨出他的号码。 大BOSS一向說一不二的,她今天要是不打电话给她,明天她一定会被人押上飞机回新加坡,而他之所以沒追過来,大概是因为工作太忙罢了。 与其让他追過来,不如她自己回去认错比较好一点。 当然,她的主动還可以再给自己换取多一些時間让她好好思考怎么跟他讲儿子的事情。 事情隐瞒得越久越对她不利的,而且老爷子還见過他了,估计也会找人来查。 难怪人家讲,孩子不能偷生啊! 关闵闵打电话過去的时候,岑致权正在开会。 平时他一但进入会议室,私人手机从来不带的,但這两天,他的私人手机却从不离身,就为了等她主动打电话回来。 沒想到,她倒是厉害,一直拖到他今早发生的威胁信息后才打回来。 当他的电话在桌面震动起来时,他示意正在做汇报的主管暂停,直接拿起手机就接起来—— “胆子不小啊!” 他有些咬牙切齿的道。 “你在忙嗎?”虽然隔着万水千山,但是关闵闵還是听出他语气的裡怒意,有些讨好的软了声音。 “再忙還是有時間听听你的解释!”大BOSS松了松领带,当着一干高级主管的面开始接电话。 自从上次公司内部BBS上了一篇热贴之后,這些高级主管们对大BOSS的私事其实也很感兴趣的,可惜除了首席秘书岑佳佁小姐开了個头后,后面再也无人敢拿大BOSS开贴,现在看大BOSS這架式,是主动爆料啊,他们怎么可能不坚起耳朵听听?反正這沉闷的会议开得快要精分了,休息一下听听八卦也是好的。 “人家就是忽然想回墨尔本一趟而已啊!”她慢吞吞的說着,一边抬头看着澄蓝的天空。 南半球的墨尔本,六月正值秋季,天气不算太冷,关闵闵身上穿着简单的毛衣搭件牛仔裤刚好合适,也适合出去玩,等她打完电话之后就与静怡出去逛逛。 “不是說陪静怡拍广告嗎?”大BOSS反问道。 “哦,是啊。所以我就顺便了。”因为說谎,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耳朵。 “什么时候回来?”他看了一眼一干都在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笔电的主管们,会议還沒有得出個结果,既然她现在已经开机了,晚点他再找她算帐。 “再玩几天。”沒有想像中被骂的那么惨,她胆子又肥了一些。 “晚上给你电话。不许再关机。”大BOSS吩咐完后主动挂了电话,示意会议继续开始。 不過,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也不会像這两天一样一边开会一边分神看手机,還能找到他们的漏洞狂炸一顿。 這個世上谈了恋爱的男人,情绪都一样的阴晴不定。 轻松搞定大BOSS,关闵闵心情愉快了,马上又拨了电话给狐狸精妈—— 這一次她就沒有這么容易過关! 狐狸精妈骂了她整整半個多小时,她听得耳朵都发烫了她才停下来—— “闵闵,你爸這次真的生气了!我也哄不了他。你要是不回来听他的安排,以后——”狐狸精妈顿下了,关闵闵接了下去—— “我要是不听他的安排,就不要再說自己是关家人,是吧?” 上次她离家的时候,他已经說過一次了,但這次,估计他想要来真的了! 做不做关家人其实对于她来說,真的沒這么重要!她唯一在乎的是—— “妈,爸他有沒有骂你?” 虽然富豪爸对狐狸精妈好是一回事,可是她一再的惹恼他,就怕他会迁怒! “骂肯定是有的,谁让你是我生的?”闵芊芸叹口气“不過,他顶多也就是骂骂我沒教好你而已,也不会真对我怎么样。” “妈,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挨骂。”关闵闵不是沒有内疚的,可要她听富豪爸所谓安排,她也做不到啊。 就算她想听从,某位大BOSS也一定不会松手。 其实一直到现在,她都胡裡糊涂的,不知道他怎么就看上她,還非娶她不可了? 而她对她的感觉,似乎也越来越玄幻了!在她看過的漫画裡无迹可寻,也无处可逃,只能硬着头皮去接受。 “妈——”她犹豫了一下。 “是不是钱不够花了?我等会转给你。” 所谓儿行千裡母担忧,闵闵這孩子虽然从小到大都比不上别人优秀,又经常做出气得她加快衰老的事情,可她怎么样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又怎么可能会不会爱自己的孩子? 听到狐狸精妈這么一說,关闵闵心裡头一阵酸涩涌了上来,眼眶裡也变得有些朦朦的! 女人做了母亲,才能真正理解与体会母亲对孩子的爱。 她经常惹狐狸精妈生气,這些年从来沒有真正用心地陪在她身边一天,可她对她却仍旧如同以往。 就像她家的熊孩子,不管怎么惹她生气,她都不可能說不要他的啊。 “妈,我有钱啦。”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闵闵,你哭了嗎?”闵芊芸敏感的听出女儿声音的不同。 “沒有啦。”她清了清喉咙,“妈,如果我真的与岑家人在一起会怎么样?” 這個問題還是再问一次比较好! “估计你爸连你叫我‘妈’也不给了。”闵芊芸想到自家老公现在对岑家的怨恨這么深,估计一时半会也无法消除的。 关闵闵手上的电话差点沒掉,“這么严重?岑家人怎么就对不起富豪爸了?” 上次她都想问岑致权了,却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虽然她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商场上的事情,但是真有這么严重嗎? “他们生意场上的事情我跟你一下子也說不清。反正你真要跟岑家人扯在一块,就有心裡准备,不仅你爸不认你這個女儿,连我也不能认你了。闵闵,妈不想逼你做不喜歡的事,你长大了,自己好好想想吧。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妈。” 那些事情說出来,能告诉她的上次她已经都讲了,還有关家一些不能說出来的东西,能不知道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闵芊芸挂了电话,本来心情雀跃着要与岑静怡出去玩的,被狐狸精妈這么一通电话搞得兴致少了七八分。 穿戴整齐的岑静怡在小花园按着汽车喇叭催她。 唉,不想這么多了,想太多头发会白的! 关闵闵进房间拿了外套跟背包匆匆忙忙下楼。 —— 与岑静怡出门,以往都是直接往精品店逛的,但是今天败家小姐却一反常态地将开着由江家借来的车子往离墨尔本两個小时车程的Daylesford小镇而去。 关闵闵在墨尔本呆了五年多,以前每次周末的时候,江家两姐妹都喜歡带着孩子出去郊游,他家儿子自然是不甘寂寞也去的,所以周边的小镇都不陌生。 而岑静怡算是第一次去,所以难得的关小姐也做了一回导游。 两人如同十来岁的小女生一般,手牵着手走在古旧的街道上,与前来渡假的澳洲人一起逛画廊,喝咖啡,甚至买了当季的新鲜水果一边走一边吃,无比地修闲与惬意。 逛累了之后,两人去有名的温泉中心做SPA。 “静怡,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按摩师下去之后,两人自在的泡在泉水中。关闵闵透過袅袅的雾气看着岑静怡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天从岑家出来之后,她带着儿子說想要逃,她马上就附和說她也不想呆,一拍即合的两人马上取了证件直奔机场,利用她曾经工作上的关系划了最快的航班走人。 只是,一路上她都沒有說岑老爷子忽然把她从机场截回家的原因,她问了一次,她虚应着一句:還不是怕我给他岑家丢脸。 若只是這样的话,她应该不会像现在這样,脸上写满了心事呢。 “闵闵,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找個富少爷嫁了算了!”岑静怡双手在氲氤的水面上划了一圈,冒出這么一句无力的话来,把关闵闵给愣住了。 前段時間,败家小姐還信誓旦旦的說,不要嫁人的啊!這是忽然受了怎么刺激啊?难道是老爷子逼她嫁嗎?不大可能吧?以她的性子谁逼得了她?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可是她的工作已经辞了,拍广告也是刚入行,根本沒這么多事要忙的啊! “心累!”岑静怡往后仰着,将毛巾盖到脸上后才又缓缓开口,“工作赚那点钱不够花,想赚外快還被有钱有势的老家伙威胁着要封杀,你說我不如找個有钱男人嫁了算了。” “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啊!”关闵闵游到她身边,拿起毛巾垫在脑后仰躺下来。 “人的想法总会变的啊!” “你最近受了什么刺激,敢叫岑老爷子‘老家伙’!” “他本来就是個仗势欺人的老家伙!”岑静怡一把扯掉脸上的毛巾扔到水中,满脸的不爽。 “你们岑家祖训,儿孙不许进入娱乐圈哪。老爷子要封杀你也正常啊。你看致齐,他都沒有抛头露面的已经被赶出家门了。” 有财有势的名门千金,混什么复杂的演艺圈呢!不過,话說回来,就岑静怡的身份地位去混演艺圈,也沒人敢潜她的吧?老爷子這脑袋怎么就转不過来呢? 若是哪天岑静怡混成了個国际大明星也能给岑家长脸吧? 可归根到底,人家豪门世家压根不在乎演艺明星带来的這点光环,而是低调地保持着他们自身的傲慢与显贵。 和那些行事浮夸的假豪门相比,這些人家,是经历過祖祖辈辈的原始积累,财富和背景相互交织,继而形成了较为稳定的家风。 与互联網新贵以及暴发户首富们相比,這类豪门,基本都是老派生意人起家,尽管身处新加坡,但是他们身上流淌着的依然是一种中式大宅门的传统思想,是家长一言九鼎的拍板,有着一代代需要恪守的自身规矩,不容许随意破坏。 不仅仅是婚姻需要遵循家族式管理,就连在外的行为也不许太招摇,有些后代们就算在外面再招摇胡闹,可是关起家门来又是另一种生活方式。 虽然那些在演艺圈混得红火的女星,最终目标就是想要嫁入豪门!可惜真正如愿的又有几個呢? 因为豪门婚姻,剥开层层神秘的外衣,說到头,其实也不過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略合作,既要有撑得住场子的门面,也要有开枝散叶的裡子,种种利益权衡背后,自然是選擇方方面面都符合條件的配偶。 所以,能够站上豪门媳妇位置的女人,最不缺的是美,但也不仅仅是美。最基本一点就是要出得了厅堂,比如当年的港姐冠军朱玲玲小姐,嫁给霍公子,霍家借助港姐冠军的东风,直接进入政商圈子,還改善了后代的基因;比如郭小姐,奥运冠军的身份为夫家事业版图赢尽好感,添砖加瓦。 然而,也正是這道冰冷的门槛,挡住了委曲求全的梁小姐,生了三個儿子,依然不能正当光明地进入李家,再比如,当年的刘小姐,与许先生浓情蜜意许久,许家长辈不松口也是一场枉然—— 其实說到最后,還是门当户对的清白姑娘,才是豪门媳妇的基本條件。那些经历复杂的女明星,即便如日中天,不可一世,也难入法眼。 所以,岑静怡小姐本身就是豪门還去淌那趟混干嘛呢! 岑老爷子又怎么可能让她去?找個门当户对的男人风光大嫁才是正事呢! 所以,当年,岑大小姐与還不是教授的温同学在一起,就算再相爱,也走不到最后。 岑家不愿女儿下嫁,温家也算是有骨气的不肯高攀,一拍两散是最好的结局。 当然,我們家关闵闵小姐最后成功嫁入岑家,运气最重要。 可是话說回来,再怎么說人家关家也是城中富豪圈的一份子,关小姐不管是大老婆生還是小老婆生,出身還是决定了一切的。 沒這個身份,她进不了這個圈子,认识不了岑致齐,更不可能接触到大BOSS這种身份的男人。 就算长得再美,性格再有特色,不是同阶层的人是很难有交集的。 所以說,投胎是门技术活,绝对不是乱說的。 (然而,故事与现实是分开的。所以,還是会有很多YY出来的美好。) “闵闵,我只想說,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岑静怡难得语重心长道。 “哦,那事实又是怎样?”对于八卦,关小姐一向也是很有心的。 “想知道?”岑静怡伸手過来,捏住关闵闵嫩滑的脸蛋。 关小姐点了点头。 “那你先告诉我,最近跟我哥在一起,是不是玩得很H?”這本来就好的皮肤简直是要掐出水了。 看来男人的滋润果然很重要,比任何名贵的保养品都来得有效。 什么叫玩得很H? 关小姐推开了败家女的手,“岑小姐,你好歹也是位名门千金,說话别這么粗鲁好嗎?” “什么狗屁名门千金,你觉得我身上哪一点像?” “每一点都比我像。”关闵闵打哈哈。 “别掐开话题,问你正事呢!” “哦。”她不是有在答嗎? “上次你說我哥不行,睁眼說瞎话的吧?” “哦。”关闵闵就知道她要问這個,水底下的身子悄悄的挪了挪,怕大小姐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 “哦什么哦,别想敷衍我!”岑大小姐来了兴致,不想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朝她身边靠了過来,双手抓住她手臂,“我哥其实很厉害吧?” 确实很厉害啦!可是,大小姐,你這样打探你哥的闺中秘事不大好吧? “想知道,不会自己去找個男人试试嗎?”关闵闵揶揄她。 “准备找了。”岑大小姐倒是不矜持,“在我为了下辈子做個无忧无虑的豪门少奶奶之前,一定先找個男人破了——” 這种话她也說得出来!? 关闵闵差一点沒喷出口水,這大小姐现在是被她带坏了嗎?怎么說话越来越沒分寸了? “我沒想到你還是C——” “关闵闵,你现在是笑话我嗎?”岑静怡泼了一脸水给关小姐。 关小姐哇哇叫,“岑静怡,你這個沒良心的,敢欺负我!”她也回了一脸水给她。 “就欺负你怎样?有本事叫我哥啊,天高皇帝远呢!” “对付你還用不着你哥。” 两個女人在浴池裡打起了水仗,简直是两個孩子般,闹腾到喘不過气才停下来。 “累死了,不玩了。”关闵闵主动休战。 “体力這么差,怎么玩得過我哥?”岑静怡趴在岸边看着累得一动不动的关小姐道。 她哥的体力很变态的,每天游一個小时的泳对他来說才算刚开始热身呢! “我觉得你现在脑子裡的黄色废料怎么比我還多?”关小姐侧過脸无力道。 “因为打算破了自己,总得多幻想一点男女之间那点事吧?” “据說,你当年跟温教授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轰动了整個国大啊,难道他白天是教授,晚上也是教授嗎?” “当年他還是穷学生!” “所以买不起套套?” “关小姐,我們沒有共同语言,回家吧。”岑静怡从池水中起来,身穿着比基尼的她身材凹凸有致,又泡了泉水之后在灯光下呈现着淡淡的粉色,诱人极了—— 那位温同学未免太蠢了!放着這么個尤物不碰,唉! 关小姐长叹三声。 —— 两人驱车回到家裡,已经是晚上十点,可惜他们家的关景睿還在江家未归。 岑静怡累得把车钥匙一丢就直接回房睡,玩了一天又要兼职司机,实在是不划算,但谁让人家关小姐不会开车啊? “今天好像玩得很开心?” 关闵闵整個人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时,关景睿抱着爱狗回来。 “是很累啊!可以帮我倒杯果汁嗎?”关小姐跟小关先生卖萌撒娇。 “我一定是投错胎了!你真的是我妈咪嗎?”放下卷毛,关景睿窝进另一边的单人沙发裡,随手打开手边的PDA,连網上线,這個時間段,正好查看欧洲股市收盘情况—— “如果可以,我也好想换個贴心小棉袄啊!”关小姐伸出手指头逼弄趴在地上的小卷毛,小东西并沒在如同往日一般站起来与她玩耍。 “卷毛這几天不舒服嗎?”她问那边正在盯着PDA的儿子问道。 来到墨尔本后,感觉小东西的精神状态不大好,有些闷闷不乐,昨天還去刨花园的花盆,弄得一身泥回来,以前她从来沒有這样過。 “应该沒有。但是它有些不开心是真的。”以前只要有人陪着它玩,小东西整天蹦蹦跳跳的,這几天他也有天天带它在身边,可它却一直懒懒的不大想动。 “会不会是想家了呢?”关小姐摸摸卷毛的头,“你想家了嗎?” 小东西蹭蹭主人的手心,一向闪亮的眼眸裡此时带着明显的忧郁之色。 “关小姐,出去不要跟别人讲你是我妈咪,好嗎?”关景睿不耐烦的抬眼,小卷毛是三年前来到他们家的,這裡才是它真正的家,要說想家也是想這裡啊!可他们现在就在家裡面,還能想哪個家?笨是会传染的!他朝小东西勾了勾手,“卷毛,過這裡来。” 小卷毛虽然有些忧郁,但還是很听小主人的话,站起来‘吧嗒吧嗒’跑到小主人跟前。 “关景睿,我又哪裡惹你不开心啦!”這下轮到关小姐忧郁了。 “我在看东西呢,别吵我。”小家伙把目光重新放回界面上的数据思考起来。 关闵闵走到他跟前,望了一眼界面上的东西,又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叹了口气—— “我先上楼了,你不要弄得太晚。” 沒人理她,OK,惹人嫌了,走吧。 回到楼上房间,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正要看一会漫画时,才猛地想起来,手机好像沒电了,在车上的时候因为与静怡聊天聊得太過而忘记充电了。难怪一路上回来沒听到手机响。 某位大BOSS說過要给她电话,她的打不通,而静怡這些天根本沒有用過手机,SO_ 想到這裡,她匆匆忙忙地去翻背包裡的手机,拿了充电器充电,开机之后,几個未接来电都是他—— 趴回床上拿起床头电话拨他的号码时,她還是心存侥幸的,希望他像早上态度那么好。 可是电话一接通,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时,她還是被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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