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你当真觉得,朕不敢换储君?【新書求一切】 作者:未知 青云道宗。 萧暮雪喝着酒,眼神当中充满着疑惑。 她很好奇,堂堂夏帝怎么会来這個地方。 不過一瞬间她猜想到了什么。 “十皇子嗎?” 她眼中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但紧接着,萧暮雪咕咕咕的灌了口酒,心中不禁喃喃自语道。 “不会苏长御当真是十皇子吧?要是這样的话,那事情就有趣了。” 萧暮雪心中如此想到。 只是下一刻,她又不禁摇了摇头。 “不過眼下长御是不是十皇子已经无所谓了,仙王遗迹的事情,才是最大,希望不要被别人摘了果子吧。” 萧暮雪喃喃自语,過了一会,她一语不发,朝着宗门走去。 不多时。 萧暮雪来到了青云道宗。 道宗的大变样,让萧暮雪微微一愣。 尤其是看到太华道人在哪裡各种指挥,萧暮雪便不由更加感到古怪了。 “暮雪,你也来了?来瞧瞧,咱们宗门如何?” 看到萧暮雪出现,太华道人有些惊讶,随后走来,激动无比地指着這些建筑說道。 “掌门,說实话,你這是借了多少银两?” 萧暮雪询问道。 一瞬间太华道人脸色有些难看了。 什么叫做借了多少银两? 我太华是那种人嗎? 看着太华道人這般模样,萧暮雪沒有继续纠结這個话题了。 “小师弟回来了嗎?” 萧暮雪随意问道。 “回来了,你找他有事?” 太华道人有些好奇道。 “恩。” 萧暮雪這趟回来,的确是要找叶平,因为有件事情,必须要让叶平去做。 “那我劝你最好還是别找了。” 太华道人意味深长道。 “为何?” 一瞬间,萧暮雪有些好奇了。 “平儿回来的时候,为师帮她算了一卦,发现平儿最近可能有大难。” “你不会是想要让他出去吧?要是這样的话,为师第一個不答应。” 太华道人神色无比严肃道。 “大难?” 萧暮雪微微皱眉。 “是啊,我给他占了一挂,卦象是大凶,为师這段時間,正在想办法,帮他化解這段卦象。” 太华道人点了点头,如此說道。 此话一說,萧暮雪当下松了口气。 显然自己的事情,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暮雪,你作甚?你可别去找平儿,你自己三天两头不回宗门,在外面估计惹是生非,可别带着叶平一同出去惹是生非啊。” 此时? 還不等太华道人說完话,萧暮雪便已经离开,让太华道人有些急了。 叶平实打实有大凶之卦? 万一真带出去了? 遇到麻烦? 谁能负责? 然而,萧暮雪压根就沒有理会太华道人,径直离开此地。 青云后崖。 萧暮雪缓缓走来。 她看着后崖上的叶平? 神色之中? 不由充满着疑惑之色。 因为她实在是看不懂叶平這是想要做什么? 只是萧暮雪沒有打扰叶平,而是坐在一旁,静静观看。 她這次過来? 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找叶平帮忙的。 与其說是找叶平帮忙? 倒不如說是送叶平一桩机缘。 仙王遗迹要出现了。 這是五大王朝都梦寐以求的遗迹。 本来找到仙王遗迹? 也与叶平沒有任何关系? 可当他们发现這仙王遗迹? 蕴含着上古锁灵大阵。 踏入遗迹之中? 无论你多强,修为都会压制到金丹境。 也正是因为如此,现五大王朝,以及各大势力,都在竭尽全力培养金丹天骄。 距离仙王遗迹开启? 還有一年的時間。 萧暮雪這次過来? 就是要带叶平进行魔鬼训练。 因为她相信叶平的实力。 此时此刻? 萧暮雪注视着不远处的叶平? 她眼眸之中,闪烁金色光芒,一瞬间便看透了叶平。 “气血如真龙? 道法如古钟,小师弟到底再修炼什么功法啊?” “无论是肉身還是道法,都强到不可思议。” “纵然是天骄,一般来說专修一种,都无法达到小师弟的程度。” 萧暮雪心中震撼。 叶平无论是肉身還是道法,都是极强的那种。 這很不可思议,甚至說這就是個怪胎。 唯独让萧暮雪有些沉默的是,小师弟为什么在這裡不断拿剑和放剑啊? 這是在搞什么? 這也能悟道? 她眼神当中满是好奇。 就如此,足足過了两個时辰。 此时此刻。 大夏皇宫内。 太子夏乾正端坐在大殿之中。 大殿之下,一個太监正站在下方,毕恭毕敬地谄媚道。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 太监跪在地上,显得无比激动。 “哦?李公公,有什么大喜的事情啊?能值得您特意来找我?” 听到這话,夏乾不由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李公公。 眼神之中满是好奇。 這李公公可是他父皇面前的侍卫太监,算不上什么红人,但至少也是眼前人,他過来說恭喜,肯定是有事要說。 “太子,前些日子,陛下让尚衣纺的人,加急定做十几套衣袍。” “全部按照陛下的规格来做,奴才心想,這普天之下,除了陛下以外,還有谁能按照這种规模来制衣?” “想来想去,便觉得也只有太子能配得上了。” 李公公笑呵呵地說道,前来祝贺太子。 此话一說,夏乾心中不由一喜,他虽掌握监国之权,但王朝制衣這种事情,显然是不知道的。 如今听到李公公這般說道,心中难免不由大喜。 只是夏乾不由开口,显得有些犹豫道。 “父皇让人制衣,或许是为自己定制的,李公公为何觉得,就一定是给本殿下的?” 太子有些好奇,制衣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他有些好奇,为什么一定說是为了自己? “殿下,您這可能就不懂吧?” “奴才时常伴随在陛下身边,先不說陛下的衣服,完全不需要再加,即便是陛下想要,也不需要开口,每年四季尚衣纺,不知道要为陛下准备多少新衣。” “再者就是,陛下要制衣,何须他亲自传令?” 李公公說的头头是道,让夏乾愈发喜悦。 但他還是有些好奇。 “可父皇为何要奖赏我新衣啊?” 夏乾继续问道。 “那肯定是因为太子监国辛苦,陛下有感,所以特意让尚衣纺去给太子制衣。” 李公公笑道。 此话一說,夏乾面上的笑意更加无法遮掩了。 “哈哈哈,既是如此,那就多谢李公公了。” 說话之间,夏乾挥了挥手,刹那间一枚宝玉出现在李公公手中。 這是通灵宝玉,对于大夏权贵来說,這种东西就是专门用来赏赐别人的。 通灵宝玉是皇家专属之物,不算极其稀少,但也不算多,可以加快修士修炼,对非皇室来說,這种东西自然珍贵。 而对皇室来說,用来打赏自然最好。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 得到好处,李公公自然笑颜逐开,朝着太子不断作揖。 “小小意思而已,李公公,平日裡可要多向我父皇美言几句啊。” 夏乾客气道。 這是他的为人之道,他几乎不与任何人为敌,因为在他眼中,只要不是大仇,基本上他便不会去主动招惹对方。 他的目标是皇帝,所以他非常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自己不要做什么。 他可以为了皇位,讨好一個奴才,但他知道,只要自己登上皇位,那么所有的讨好,都是值得的。 大不了,把這些人给杀了,不就够了嗎? 陈公公笑着离开了。 夏乾也笑着坐在位置上,他压根就不在乎這件事情。 区区几件衣服而已,即便是自己父皇是给他自己制定的,他也不会有任何波澜。 只要不是送给别人,他都不在乎。 之所以赏赐给李公公,完全是因为,這個李公公再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来找自己。 有這個心,就代表着這個李公公是支持自己的。 既然是支持自己的,他不介意送一块通灵宝玉。 毕竟现在给再多东西都沒有任何关系。 還是那句话,只要等自己登上宝座,整個大夏王朝都是自己的。 自己给再多,对比整個大夏王朝的国库来說,算的了什么? 一炷香后。 养心殿内。 夏帝穿上一件黑龙袍,他整個人的气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坐在大殿之中,就如同一座神山一般,光是看一眼,便让人莫名产生惧意。 此时此刻的夏帝,才是大夏真正的帝王。 那位气吞山河,横扫八荒的大夏帝王。 “李偲。” 大殿内,夏帝的声音响起。 很快,李公公走来。 他踏入大殿之中,整個人显得异常紧张。 无论是第几次,当他面见夏帝时,都会忍不住紧张起来,毕竟這位可是大夏王朝的天子啊。 不過慌张归慌张,李偲還是缓缓走来,而后跪在地上。 与之不同的是,李偲面见太子时,不需要跪下,但面见夏帝时,却要跪在地上,這就是太子与皇帝之间的最大区别。 “尚衣纺的事情,处理好了嗎?” 养心殿内,夏帝坐在位置上,审批着奏折,看都不看李偲一眼,只是淡然问道。 “回陛下,尚衣纺预计三天内交工,到时奴才会让人送去太子府中。” 李偲跪在地上,如此說道,沒有丝毫逾越。 只是此话一說,夏帝却不由淡然无比道。 “谁說要送到太子府内?” 夏帝语气很平静,询问着李偲。 此话一說,李偲顿时愣住了。 不是送给太子的? 那是送给谁? 他還有一点沒有告诉太子,那就是夏帝让人定制的這些衣服,偏向年轻,所以他才断定是给太子的。 可沒想到,夏帝现在居然說,不是给太子的? “請陛下恕罪,是奴才该死,是奴才自以为是,還望陛下饶命啊。” 李偲跪在地上,吓的瑟瑟发抖。 看着地上的李偲,夏帝沒有任何一丝情绪,只是刹那间,他便看到李偲空间戒指之中的通灵宝玉。 很快,夏帝眼神当中露出了一抹厌恶之色。 一抹深深的厌恶。 做皇帝最讨厌什么? 最讨厌有人想要拉拢自己身边之人。 但更讨厌什么?更讨厌的是,自己身边之人,居然会被拉拢過去。 只是夏帝明白,自己即将就要退位了,自然而然下面的人有了小心思,若换做在二十年前,即便是太子给再多好处,想来李偲也不会要。 如今敢收下太子的好处,显然就是想要投靠太子,這一点他沒什么好說的。 不過他之所以产生厌恶之色,并不是因为這個。 這种小事,夏帝倒也不会产生厌恶之色。 主要是联想到了苏长御,自己的十子,一言不发,就能收古剑仙为徒,无形之中,還能成为监察院大人物的师兄。 在瞧瞧自己這個儿子,连個太监都想着去讨好。 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尚衣纺所制的衣服,全部送去太上玄机哪裡,东西交给玄机即可,你,去将太子喊来。” 夏帝开口,语气之中听不出半点喜怒。 “奴才遵旨。” 李偲起身,而后连忙朝着殿外走去,他心脏狂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但這一刻,李偲自己也清楚,自己太急了。 实在是太急了。 夏帝虽然即将要退位,但至少還有十几年,自己提前布局,在夏帝眼中,就如同叛徒一般。 好在的是,夏帝不在乎這個,若是在乎的话,自己已经死了千次万次了。 此时此刻,李偲彻底明白,为何朝中重臣都不敢轻而易举参与夺嫡之争。 一刻钟后。 夏乾出现在了养心殿外。 “父皇。” 夏乾语气平静,不卑不吭地开口,朝着殿内喊了一声。 “进。” 夏帝淡然的声音响起。 当下,夏乾缓缓走进养心殿内。 踏入大殿,夏乾内心平静,他贵为太子,也沒有什么害怕的。 “正月初二,魔神教突袭离国,死伤无数。” “正月十五,天运海之灾,二十艘宝船被毁。” “三月十九,边疆冲突,小胜。” 养心殿内,夏帝的声音十分平静,他的声音,一字一句回响在大殿之中。 而太子夏乾,在听到這些声音之后,却不由沉默下来了。 足足一炷香后,夏帝的声音停止。 下一刻,满桌的奏折,瞬间被他扫在地上。 一瞬间,夏帝站起身来,目光之中有无法遮掩的愤怒。 “夏乾!你知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如雷霆一般的声音,吓得夏乾脸色发白。 他深吸一口气,攥紧着拳头,希望让自己平静一些,可站在夏帝面前,自己這位父亲面前,夏乾压根就无法平静下来。 “儿臣知错,還望父皇恕罪。” 夏乾跪在地上,他低着头,心脏难免忍不住狂跳道。 “知错?那就說說看,你做错了什么。” 夏帝的声音又变得平静下来,可這番平静,更让人感到害怕。 此话一說,夏乾缓缓开口。 “儿臣监国不当,导致大夏境内,连发灾祸之事。” 夏乾如此說道。 “监国不当?” “呵,好一個监国不当啊。” “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夏帝冷笑一声,這一声冷笑,让夏乾不由脸色更加惨白。 “自朕三年前,让你监国,头一年,你每件事情处理的都妥善无比。” “可第二年,你就变了,你借助监国之责,查看奏折,从中洞悉商机也就算了,還发国难之财。” “朕,当时忍你。” “朕,知道你身为太子,许多事情需要打点,知道你需要拉拢人心,也知道你的开销极大。” “可第三年,你见朕未曾管你,你愈加贪婪,甚至還吃起了空饷。” “但你知道嗎?即便是你這样做,朕都不会生气。” “因为你是太子,你需要钱财,你這样做虽然影响到一部分人,可无论如何,对整個大夏来說,并沒有任何影响。” “你知道,你到底错在何处嗎?” 夏帝开口,他将夏乾所作所为,說的清清楚楚。 可這些事情,夏帝并不生气。 因为太子夏乾只是敛财而已,但对于大夏王朝来說,太子敛的财,根本不多,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真正让他愤怒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請父皇明示,儿臣实在不知。” 得知夏帝并沒有因为自己敛财而愤怒,夏乾莫名更恐慌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事情做错了。 “明示?” “好,朕就明示。” “你为了稳固位置,主动与大泽王朝交好。”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居然将无毒丹方的事情,告知大泽王朝。” “此物涉及到了大夏的根本!” “而且你贵为堂堂大夏太子,居然对大泽王朝,毕恭毕敬?” “你可当真是丢尽了我大夏得脸面?” “纵然是如今大夏,的确比不過大泽,但无论是大夏還是大泽,皆是王朝。” “你今日与大泽王朝,毕恭毕敬,待你明日,登基之后,是不是還要让大夏王朝变成大泽王朝的附属国?” 說到這裡,夏帝声音如雷。 吓的太子,当场瘫在地上。 他神色之中,充满着惊愕。 因为与大泽王朝的交易,他可以确保,自己父皇绝对不知道。 可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自己父皇居然知道了。 這.......這.......這不可思议。 也就在這时。 夏帝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夏乾整個人愣住了。 “你如此胡作非为,莫非认为,朕,真的不敢换储君?” 声音响起。 大殿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