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侍卫
“呵呵,這可有点难度,边军中還沒有女兵吧?”
“俺听說也有女兵,還有女将军呢。”
林丰惊讶地看着她俊俏的脸颊。
“還有此事?”
“真的,俺听父亲說過。”
白静认真地点头。
“哦,你父亲是...”
白静沉默下来,眼睛裡透出仇恨。
林丰见触及到了個人痛点,便立刻转移话题。
“女子做個手工還行,骑马打仗可是不太方便。”
白静急道:“俺从小就喜歡弓马刀枪,也随父常年习练,這不是問題。”
林丰依然皱眉,他觉得自己的队伍中,掺杂上一個女子。
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手下军卒怎么看?
白静连忙又說:“俺可以扮作男装,人家看不出来的。”
林丰点头笑道:“成,你先去扮個男装让我看看,总得先過我這一关吧。”
“好嘞,您瞧好吧。”
白静高兴地转身跑了出去。
林丰此时才有時間将自己的弓箭拿到眼前。
前一段時間待在营内无事,他已经用泡好的牛角、牛筋等物,把弓箭改制成了简易的复合弓。
沒有猫须,也沒有兔子毛,就用羊毛。
稍稍处理后,拧成细绳,缠绕在弓弦上。
也成了简陋的消音装置。
箭镞的线條被磨成自己想要的角度,箭杆也进行了细加工。
林丰估摸着,以自己手中的复合弓,加上改制的羽箭。
距离七八十步,应该在自己的有效射程之内。
這次动了鞑子的蛋糕,恐怕触及了他们的痛处。
死几個人沒啥大事,可金银物资被劫,鞑子怎也不会轻易放過。
虽然自己不会与鞑子正面交锋,但是,打個游击战是必须的。
林丰又取出崔一脚画的地圖,仔细在上面用指头指点敲打着。
在平原上与鞑子的骑兵玩游击战,是個十分危险又刺激的活。
一旦玩不好,就是個全军覆沒的下场。
当然,林丰也沒将自己的后方放下。
林通被逼与自己合作,他身后還站着县尉木本田。
而這两人的背后是否還有更大的后台,现在還不知道。
但是,自己黑了他们的东西,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就算了。
“唉,腹背受敌,比起前世,也不容易啊...”
林丰哀叹。
“哥,你說啥不容易?”
随着话音,白静已经站在屋门口处。
只见她一身边军战袄,虽略显宽大,却被她稍事修改,并不违和。
黑色毛毡靴子,灰色棉裤。
头上扎了发髻戴了巾帻,手裡還提了把鞑子用的长刀。
用英姿飒爽来形容,再贴切不過。
林丰苦笑着說:“白静啊,看看你這白净的脸和修长的脖子,哪個会认为你是男儿身?”
“嗯,俺在脖子上扎條布带,脸上再抹点锅底灰。”
林丰摆摆手:“去吧,暂时先這样好了。”
“好,俺就当哥答应了哈。”
白静不等林丰再說话,转身就溜了出去。
到了傍晚时分,林通命管家带了七八個青壮家丁過来,還每人扛了一袋粮食。
众人后面有马车,装了一车的干草。
這是喂马的。
双方交接后,林丰皱眉问林管家。
“怎么人数少這么多?”
林管家面带难色:“甲正大人,暂时就這么多了。”
說着话凑近林丰的耳朵。
“本来還多几個的,昨晚不是被您给弄死了不少,林家也缺了人手。”
“成,等有了人记得再往這送。”
林管家交差后,独自赶着马车走了。
因为,林丰把赶车的车把式也给留下了。
他看到這個车把式生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不能浪费了這上好的人才。
让崔一脚等三個什长各自分配人员,进行短時間训练。
现在的岭兜子烽火台,跟以前比起来,可谓人强马壮。
军卒一共十九人,战马六匹,粮草充足。
而且還很有钱。
林丰前世今生都沒有带過兵,最喜歡单打独斗。
可现在手下有這么多人,這個仗该怎么打,他心裡一点数都沒有。
其他人都在院子裡训练,林丰自己捧了脑袋,在屋子裡苦思冥想。
游击战啊,那可是在山裡玩的游戏。
這放眼望去,大片的平原地带,连個像样的山丘都沒有。
自己带的人马,连骑兵都不算,怎么跟鞑子玩游击?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缓缓移动,最后停在岭兜子那裡。
這道岭,勉强算個丘陵地带,虽然依然能跑马,仍有几处地方战马无法通過。
相对其他旷野,這裡的灌木茂密很多。
藏十几個人問題不大,如果再精简些人员,效果会更好。
且看鞑子会来多少人马吧,要是超過十骑,自己就望风而逃。
但是,不足十骑的话
這一仗還是能打得。
当他的手指划到弧形的岭外时,发现距离不远的地方,有一個残败的村落。
那天自己去伏击鞑子时,记得那裡是個无人的村落。
只剩了一片断壁残垣。
這裡也可以利用一下,设下几個陷阱,让鞑子吃個大亏。
营栅裡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顿饱饭。
好好睡了一夜后,第二天一大早。
林丰将所有人都派出去做游动哨,最少五十裡的距离。
一旦发现有鞑子往這個方向来,立刻不要命地回来报告。
而林丰自己,则带了白静前往那道岭子查勘地情。
岭子的情况他很清楚,這次主要是岭子下的那個破落村子。
实地测量后,发现村子距离岭子有二裡多地,如果想引鞑子過来,提前开跑,应该能在鞑子追上之前,逃进村子裡。
在這些断壁残垣裡,鞑子的战马受到遏制,林丰就可以在此与他们打個巷战。
林丰跑前跑后地观察测量,忙得不亦乐乎。
白静则安静地跟在他后面,做后勤保障工作。
不时给他递上水壶,還用手帕给林丰掸掸灰尘。
林丰很是专注认真,每观察测量一处,就在地圖上写写画画一番。
村落和岭子专门画了一张图,标注了各种符号。
让白静看得头晕。
两人绕着這块地方跑了一天的時間。
第二天,林丰召集那些刚入伍的新兵,带了铁锹镐头等工具,来到村落裡。
按照他的指示,开始给鞑子设套。
忙活了两天,林丰很是奇怪,鞑子被坑了一把狠的,为何会如此沉得住气。
直到第三天午时,张常有策马狂奔回来。
从东北方向,有鞑子骑兵近十骑,正往這個方向過来。
现在距离岭兜子烽火台有三十多裡地的距离。
林丰松了口气。
既然是近十骑,還沒有突破自己的底线。
不然,自己就得带着這些人开始逃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