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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有她们的地方就是家

作者:未知
两人和好,最开心的莫過于宋琬芬,她让沈赫当晚就搬回来住,并又催促起他俩办婚礼的事。 這事沈赫一直惦着呢,现在时机也成熟了,是时候提上日程。可温凉還是不想這么着急。她马上就要生了,孩子出生后的一段時間有好多繁琐事,如果再准备婚礼肯定忙不過来。但沈赫這次不再依她,让温凉什么都不用管,一切由他包办。温耀诚也赞成早点办掉,了桩心事。拗不過大家,温凉最后只能点头同意。婚礼暂定于明年开春。 9月中旬,温凉顺利产下宝宝。不如沈赫之前所猜的是個壮实的胖娃娃,宝宝长得娇小可爱,沈赫给她取名沈妤娇,小名就叫娇娇。 错過了豆豆和点点的婴儿期,沈赫将這份遗憾都补偿在娇娇身上,现在他成了不折不扣的超级奶爸。除了喂奶他不能亲自上阵,其他的一例亲历亲为,搞得保姆都不知所措,不好意思拿那份高薪了。 除了悉心照料宝宝,沈赫现在最喜歡做的事就是逢人把自己娃秀给对方看,问对方是不是很可爱?凭沈赫的身份地位,别人哪敢說個“不”字,再說宝宝确实长得可爱漂亮,于是人人都夸。沈赫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他還爱带3個女儿出街。這么英俊的男人又体贴带娃,在人群中太扎眼了,谁见了都向沈赫投来赞赏的目光,对身为他老婆的温凉羡慕又嫉妒。 不止陌生人,就连文嘉佳和涂颖也赞叹。之前她们自认为自家老公是无人能故的24孝奶爸,现在和沈赫一对比就被比下去了。 “我說你能不能给我們條活路?”沈修泽瞅着对面刚把娇娇哄睡着的沈赫。现在文嘉佳每天都会在他面前细数沈赫种种带娃事迹,并赞不绝口。虽沒对沈修泽挑任何毛病,但是男人听到自己老婆夸其他男人,总会心裡不爽。 沈赫挑眉,得瑟一笑。坐在另一边的楼少棠边拿帮女儿“小豆芽”擦口水边笑道:“他是在用另一种方法要把我們赶尽杀绝呢!” 和文嘉佳一样,涂颖也三天两头夸赞沈赫,不過楼少棠一点沒往心裡去,听過算過。 沈赫笑弧扩大,视线往洗手间的方向看去。 温凉和涂颖文嘉佳回来了。 三個女人现在成了好朋友。温凉出了月子之后,每周末他们三家都会带宝宝一起出来聚餐。 沈赫站起身,满面疼宠地分别摸了摸被温凉牵着手的豆豆和点点,“嘘嘘好了?” 豆豆和点点咧嘴笑,异口同声,“嗯。” “回去坐吧,爸爸给你们点了蛋糕,快去吃。” 顺着沈赫目光,豆豆和点点朝桌上看去,上面放了2盘她们最爱吃的虎皮蛋糕。俩娃大眼睛刹时放出精亮的光,立即爬上自己座位,拿起勺子吃起来。沈赫喜笑颜开地帮她们系上围兜。 沈修泽的一双龙凤胎宝宝刚喝過奶,此时见豆豆和点点津津有味地吃着蛋糕,妹妹好奇地伸出手,咿伢咿伢叫着也想要吃。文嘉佳忙把她手拉回来,“你還小,不能吃。” “怎么不能吃,少尝一点沒事。”沈修泽马上道。同沈赫一样,在自己女儿面前,沈修泽全然沒了平时冷峻的面貌,一张脸尽是疼爱的柔笑。叫来服务生,给自己家女儿也点了一块。 文嘉佳沒辙的摇头。沈修泽对女儿是无底线的宠溺,她有些担心将来女儿会被他宠成第二個沈芸芸。 “小豆芽”也睡了,将她放进婴儿车裡,掖好被子,涂颖把面前的盘子推给沈赫。 沈赫不解其义,挑眉,“干嗎?” 涂颖红唇勾起狡黠的笑,“不是說我把你老婆哄回来,就把盘子吃下去嗎?来吧。” “呵?”沈赫可笑的笑了一声,“你脸真大,我老婆是你帮忙追回的?明明是靠我自己。” “你脸真大。”涂颖這张嘴也是厉害的很,把沈赫的讽刺丢還给他,“你问问温凉,是谁的功劳?” 涂颖說着朝温凉看眼。 两個女人心有灵犀。 温凉微微一笑,“是表嫂的功劳。” “……”本来還自信温凉不会表态,谁知她竟胳膊往外拐帮着涂颖,沈赫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 得不到老婆的救援,沈赫转向楼少棠,“哎,帮我說句话会死啊?!” 他踢了下楼少棠的脚。楼少棠撇嘴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沈修泽和文嘉佳也不帮衬,反一脸等看好戏的笑。 沈赫气嘶,“重色轻友。” 磨着后槽牙,沈赫看眼盘子,心裡哀叹:难道真要把盘子给吃了? 看他這副吃憋的样子,涂颖目的达到,把盘子拉回自己面前,“算了,這盘子不够硬,下次等我找到更硬的你再吃。” 谁都明白這是涂颖给沈赫台阶下,這事儿就算翻篇儿了。 其实沈赫内心也承认涂颖功不可沒,加之這事,自此之后,沈赫对涂颖态度大为转变,虽沒上升到尊敬,却也十分礼貌。 在经常的走动和感情交流下,和沈修泽文嘉佳的关系也变得日渐融洽。 转眼又快到方谨言的忌日,不等温凉开口,沈赫主动提出带孩子们一起回美国祭拜。和沈赫早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温凉也不再避讳這事,同意了。 飞抵费城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雪,所幸沈赫早前就租了车。交车点离机场有一小段路。坐了十几個小时的飞机,温凉和孩子们都累了,不愿让她们再累着,沈赫让她们在机场裡等着,他自己去拿。 温凉带着悠悠和3個宝宝坐到了出口边上的椅子上。悠悠和豆豆点点在玩耍,温凉低头望着在婴儿车裡熟睡的娇娇,忽然从旁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Grace。” 听见這道男声,温凉愣了下,随即应声侧首看去。 “林叔叔!”悠悠兴奋的叫了声,奔向林立珵。 林立珵也欣喜的叫她,“Emily。”摸了摸個头已到他腰身的悠悠的小脑袋, “长這么高了,越来越漂亮了。” 說完,林立珵笑容微微一敛。 她也越来越像方谨言了。 多年未见,林立珵沒有什么变化,依然是干净的白衬衫,浅灰色西裤,高挺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蓝色眼睛如碧透的海水般清澈。儒雅的气质中又增添了几分拥有深厚阅历的练达。 温凉沒有想到会在這裡遇见他。林立珵也万万想不到。他以为与温凉再无缘相见的。 看眼她边上的几個孩子,除了悠悠,其他3個是谁的种,林立珵一眼便知。其实他早晓得温凉的近况。 掩住从心底腾跃而升的酸涩情绪,林立珵冲神色冷情的温凉柔儒一笑,“真巧。你们是回来還是要走?” 原以为自己再见到林立珵会立即拂袖离去,可此刻温凉却发现她做不到,毕竟林立珵曾对她施過许多的援手。 “刚到。”温凉淡声道。 有些意外温凉会理睬他,一抹惊喜掠過林立珵英俊的脸庞,“你一個人带她们来的?” “沈赫去拿车了。” 不知她是否故意提沈赫的,不過林立珵已猜想不会是她独自一人,他又笑了笑,苦涩却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断定温凉不会关心他,他又主动告诉她,“我接受了德国一家医院的聘請,今天启程。” 温凉冷淡神情不变,既不朝他行李箱看一眼,也毫不回应一個字。 林立珵内心自嘲的一笑,不顾温凉寡冷的态度,继续找话题,“之前我有见過文嘉佳,她跟你說過嗎?” 温凉想起是有這么回事,“提過。” 去年秋天,林立珵去旧金山参加学术交流会时与文嘉佳偶遇,由于两人不是太熟稔,他们只聊了5分钟便辞别了。 就是通過文嘉佳,林立珵才知道温凉与沈赫在一起了,還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不知是否故意,文嘉佳還问了他是否還单身。 是的,他還单身。并会继续单身下去,单身一辈子。 失去了温凉,他的情感世界从此陷入灰暗,也失去了爱上另一個人的能力。 林立珵望着温凉,再不知该說些什么,胸腔裡的那颗心又碎成了一瓣一瓣。温凉也不說话。 广播裡通知林立珵所乘的那班机即将停止值机,林立珵不得不恋恋不舍的与温凉告别。 如待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温凉疏离冷淡的道了声:“再见。” 再见。 這一别,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林立珵仍像当年那样,柔情似水的一笑。转身,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可如何也抑制不住如绞的心痛。 再见了,Grace。 再见了,我此生的最爱。 嘀嘀—— 沈赫按了几下喇叭。温凉目光从快踏进关闸的林立珵背影上收回,带着孩子们走出机场外。 沈赫已经下车,打开了后备厢,“刚才在看什么?给你发消息也沒看。” 沈赫刚一到這裡就给温凉发消息让她出来,但温凉注意力都在林立珵身上,沒有听到。 “Felix。”温凉并不打算瞒沈赫,“刚才碰到他了。” 只诧了一秒,沈赫就挑了挑眉,用讥诮的口气說,“這么巧。還以为他已经去德国了呢。” “你知道他要去德国工作?”温凉惊讶。 “嗯哼?”沈赫也直认不讳,“他在业界這么有名,我想不知道都难。” 這几年林立珵的动向沈赫全都了如指掌,只是沒跟温凉說罢了。 离开海城后,林立珵就回了美国,在一家顶尖私立医院就任。现在他已是国际心外科的No1,前不久被属业内头牌的這家德国医院挖角。在成就和声望上,林立珵可以說是到达了巅峰。可在沈赫眼中,他永远是一個失败者。 温凉对林立珵的事一点无意探知,她沒再說什么。沈赫把东西都放到车上,“你们聊了些什么?” “沒聊什么。” 温凉实话实說,但沈赫不相信林立珵对温凉情已逝,“他沒再向你示爱?” 他开玩笑道,心裡還是有点吃味。 温凉哪会看不出,嘴角不由勾起,“你以为他是你? 懂温凉意思,沈赫不以为意,還十分理直气壮,”我怎么了?要不是我皮厚,哪有现有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你說是不是?” 說着,他搂住温凉亲了她嘴亲了一口。已坐进车裡的悠悠和豆豆点点见到两人這样亲昵都咯咯的笑起来,豆豆還边拿手指刮脸颊边說,“爸爸羞羞?” “上车吧?” 沈赫放开温凉,两人上车。 悠悠立即问沈赫,“我們现在是回家嗎?” 沈赫回头看眼坐在后排的4個孩子,又转看向温凉。 不论在哪裡,有她们的地方就是家。 “对,回家!” 沈赫笑道,发动引擎。 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前方一片灿烂的金色。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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