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作者:謹鳶
他眼眸深處光芒一閃,居然不動了,就坐在那裏,看向靠近地花娘勾着脣角淡淡一笑。他長得本就俊朗威武,如今露了笑來,那叫人覺得如劍般鋒利的眉峯都柔和了,讓兩個花娘都看愣了。在花娘怔愣的空隙,他已經站起來,朝着幾人拱拱手:“我這偷跑來的表弟頑劣,叫諸位見笑了。今兒就先告辭,改日再給諸位賠禮。”說罷直接拉了梓妤就往外走,那兩個差一點就能近身的花娘傻在那裏。還等着看熱鬧的幾位商人面面相覷,噯了幾聲都沒能喊停。梓妤被拽得趔趔趄趄,走下船的時候許嘉玄居然又一把把她扛到肩頭,也不顧那麼多人看着。王東家看着在裏頭嘖了一聲:“要不是看過那林老弟的貨,就這體格,還以爲是位軍爺呢!他那表弟說扛走就扛走了。”蕭東家亦附和着,唯獨那做東的趙姓商人轉動着酒杯沒有吭聲。“林表哥,你還要扛我多久啊,這都到屋裏了。”梓妤被扛着直接進了許嘉玄的屋子,可能是知道她來了,房間里居然還放置了果盤和幾樣糖漬的零嘴。許嘉玄順手就把果盤給端了過來,把人往椅子裏一扔,在她要掙扎起來的時候擡腳一頂,就把她給逼到這狹窄的空間沒法逃離。他一手捻了塊甜瓜,梓妤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想要說話,哪知才張嘴甜瓜就被他塞進嘴裏,臉頰就鼓了一塊出來。“你……”他擡着她下巴俯下身來:“夫人想要看花娘怎麼伺候的,直接讓爲夫示範就是。可看好了。”溫熱的脣將露出來的一小片含住,梓妤脣上就麻麻的,是他伸了舌尖輕輕舔舐,嘴裏的甜瓜亦在此時被慢慢地推進她嘴中。明明只是餵食的動作,因爲過程的緩慢而旖旎,更何況是這種呼吸交融的近距離。梓妤就明白爲什麼有些男子喜歡去尋歡作樂了。如若她是男子,她也喜歡!她用舌尖把瓜勾着,在他凝視中咔嚓咬了瓜一口,慢悠悠地說:“爲什麼你會知道得那麼清楚,誰這麼餵過你啊。”許嘉玄:“……”他這是自己給自己設套了?“沒喫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走路嗎?!”他低頭,直接含住她的脣,不讓她這張不討喜的嘴再說話。梓妤伸手捶了他兩下,喘息着說:“不應該是我找你晦氣嗎,你又來胡攪蠻纏這一套!”許嘉玄擡頭,伸出指尖輕輕抹去她嘴角的水光,眸光深諳。梓妤被他看得下意識覺得不好,果然他下刻就又將她扛了起來,直奔屏風後。他就讓她看看什麼才叫胡攪蠻纏!她偷偷跑來的事也還沒有算賬!第86章“……許嘉玄,好了嗎?”梓妤被按着腰承受,臉半埋在枕頭裏,肩頭都因爲他一抖一抖的。他就跟發了瘋似的,都好久了,還是這樣一個從來沒有過的姿勢。不讓她看到他的臉,也不讓她抱他,她只能承受被他帶來的高高浪潮,把她推至浪尖,無休止一般。她細碎的低吟從枕間溢出,奶貓兒一樣撩撥着他心頭。他終於俯身抱她,去溫她嫣紅的側臉,愛極了她桃花瓣眼角上那尾紅。這是她爲他情動時纔會有的顏色。“快了……”他沙啞的在她耳邊低語,伸手覆在她手背上,與她十指相扣。他身上滾燙,梓妤就覺得自己像是被置入熔爐,在他狠狠的頂弄中都要化爲一灘水。也不知道是多久,梓妤才迷迷糊糊的被他擁進懷裏,伸手一摸,他胸膛上都是細汗。嫌棄的要縮手,卻是被他抓着一根一根地吻着指頭。“你就這麼跑來,陛下是怎麼答應的。”梓妤累得不想說話,好半天才呢喃似的低低一句:“又沒有告訴他,我得了父親和外租准許就來了。”許嘉玄聽得手一抖:“太子知道嗎?”“應該是知道,莫正清在呢,肯定會稟一聲的。”“——怎麼就那麼大膽!”他伸手輕輕往她臀部拍了一下,惹得她啊的低呼,下刻張嘴咬他肩頭上。許嘉玄被咬得直抽氣。她真的是屬狗的,多喜歡咬人。心裏埋汰着,卻一隻手在輕輕拍她背,像是安撫一般…梓妤咬夠了才鬆開,擡頭對上他黝黑的瞳孔說道:“那個姓趙的商人是不是有點問題。”許嘉玄沒想到她會說起這個,略詫異:“你看出什麼來了?”“他富態得很,言行舉止看起來確實也像是商人……”梓妤抿抿脣,把自己看到的細細說來,“但是他虎口有老繭,握杯子時只用三指。”“道長以前給我說過一些江湖中的見聞,說是這些人,不管是俠士或者匪寇,都喜歡三指握酒杯。是因爲他們和兄弟好友喝酒時喜歡用碗,中指平時都託着碗底,到拿酒杯的時候就改不過來了。”“這種人都是混跡得久了的,所以我覺得那個趙姓的商人有問題。”許嘉玄聽她說來,覺得自己真是得了個寶藏。“你可真厲害,這都推敲出來了,他確實是有問題。一開始我是去打探打探,結果也發現這點,但是他又比其他人說得更多,連帶運河上的哪幾段潛藏着賊寇都清楚,並能說出是和官府有哪點關係。”“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沒察覺你有異樣?”他這樣的再打扮成商人,除了一船的貨,認真看也不太像商人。一般人還能蒙一下,但是如若是對方……就不得不叫人覺得另有所圖。他抓了她的手,無所謂地笑笑:“隨便他吧,反正盯着呢,要是有異心,遲早露出來馬腳。”話這麼說着,他摸着她纖細指骨又心猿意馬,翻身就壓着她,低頭去親吻她的脣。“不能再鬧了,我小日子纔剛剛走,這在路上萬一……”許嘉玄就一愣,擡頭對上她閃爍地眸光。她眨巴眨眼,一臉無辜的樣子,他忽地就笑了,冷笑。給她算賬:“朱梓妤,你是真能耐了!你出門的時候肯定沒來小日子,萬一在中途發現真懷了我的種了呢?!”她不提他還沒有想過這事。畢竟兩人成親不久,而且他還沒有考慮過有個孩子這種事情。如今一說竟是心驚膽戰!梓妤被他低吼,笑得更無辜了:“這不沒有嗎?”她還按照外祖母說的做了,結果還是沒有懷上,看來孩子這事情只能隨緣。許嘉玄瞪她一眼,撩起帳子急吼吼地下了牀穿褲子。梓妤被他鬧得莫名,探頭出來想他要做什麼去,結果被他一擡手就把腦袋給塞了回去。“躺好,不許掀帳子!”許嘉玄批着外袍出了屋,跑到廚房去要熱水了。這船裏頭連做飯的都是公的,他自己守着爐子,粗使的幾個伙伕忐忑看着這金貴主子燒火,然後又自己將水倒桶裏,一手一桶直接拎走了。甲板上的錦衣衛拿着火把巡守,見到上峯拎着水要幫忙,被他給睃一眼,忙不迭離得遠遠的。梓妤聽到有人再開門來的動靜,試着含了一聲,卻沒有人應。又等了會,帳子被打開,許嘉玄直接將她裏頭抱了出來。“淨身!”等她看到滿滿地一桶熱水,知道他幹嘛去了。“你給我弄熱水去了?”被放入桶裏,她舒服得直眯眼。許嘉玄沒有說話,她停頓了片刻,又想到什麼捂嘴笑:“難不成連水都是都是你燒的?”她就看到他要給自己撩水動作一頓,卻否認道:“誰給你燒洗澡水了!”“真的?”她伸手,去楷了他臉頰一下,“那你臉上怎麼沾了黑灰,是靠爐竈太近了吧。”他忙往後退,反手去摸了一把,結果看到她笑着靠倒在桶沿,反應過來自己是上當了。他把脣抿得筆直,耳根在發燙,卻被她伸手勾住脖子,在脣角落下一個吻:“承認了又有什麼的,傻子——”某傻子就惱羞成怒,把衣服一脫也擠進水桶裏,將她抱坐在腿上狠狠去啃她嘴巴。**“東家,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再動手?再過兩個渡口就到地方了,再要動手恐怕就來不及了。”酒宴散去的船艙還有濃郁的胭脂香粉味道,和着酒味與冷掉的殘羹,十分不好聞。那個趙商人還在悠閒喝着手中的水,聞言眼角一挑,那張看起來還和善的臉當即露出兇相。“住嘴!那是錦衣衛,耳目聰敏,沒有收到主子的吩咐,我們就不許動!上回死的那些弟兄都忘記了嗎?!”說話的人當即閉上嘴,訕訕地笑。已經回到王府的平王世子此時收到京城來的消息。“她居然離了京?!”平王世子看着信,手指點了點桌面,不知道在想什麼。心腹站在門口處,一個字也沒敢多說。平王世子一擡頭,罵道:“滾過來!”心腹這才忙不迭上前聽令,聽到他說了兩句,神色微變:“世子,這會給我們惹上麻煩。”“只管吩咐下去!”平王世子惱怒一拍桌子,心腹嚇得眉心直跳,彎着腰連滾帶爬的走了。等人離開,平王世子順手拿起桌案上的鏡子,對着額角照了照。磕在車轅裂口的那道傷疤已經落了痂,一道淺紅的疤痕明晃晃地叫他起了一陣怒意!三皇子那個酒囊飯袋!他的人查出罪魁禍首,讓他都恨不得將三皇子給生吞了!一想起來自己再度毀了樣貌,怒極把手中的鏡子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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