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降维打击,一石三鸟(上)
這些鳄鱼体型偏大,普遍都在两丈半,苏禾這边只有少数四五條达到這個体形了。
每條绿鳄都能压着两條苏家鳄打。
鳄鱼会捕猎同类,但那是在极度缺食的情况下,现在正是秋鱼肥美时,它们不可能拼了命就为了猎杀百十條苏家鳄。
不划算!
哪怕苏家鳄体型小,也不是好惹的。
它们不是在捕猎,這是战争!
苏禾缩在血水裡,沒有匆忙上前。
他想收服這些老鳄,真的给他们冠名苏家鳄,但前提是自己活得好好的,很自私但很现实。
远处咆哮、厮杀,有老鳄看到了苏禾,咕呱咕呱地叫起来。那声音大概在表达一個含义。
王!
头!
最厉害的!
最凶的!
大概就是這样。
它们的叫声中居然带着一种兴奋,我們头来了,最厉害的来了,你们這帮头顶发绿的家伙,死定了!
苏禾心脏蓦地一揪,這是被当做靠山了?
一种莫名的感觉突然就升了起来,說不明白,责任?骄傲?
沉甸甸的。
有点儿不好意思,但确实很棒!
苏禾眼神不善的看向对面的绿鳄。
有绿鳄鱼看到他了,哇哇叫着杀過来了,淡淡的化妖果气息顺着风吹来。
它们中有化妖的老鳄,但不是普通化妖果诱人的清香,這化妖果中带着腥臭。
這是有兽吃了化妖果,又被這群绿鳄猎杀分食了。那化妖果恐怕已经被消化大半,所以才有许多條绿鳄都带有化妖果的气息。
它们是循着化妖果气息找到鳄鱼滩的。
苏禾在這儿生活了太久,味道彻底融在這片水域了。
当头一條巨鳄当先冲苏禾游来,它身形足有三丈,是苏禾见過的最大的鳄鱼,恐怖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苏禾……有些兴奋!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這种感觉就像当初只有餐盘大时,抢了狼王化妖果,急速奔逃时的感觉一样。
這不对!這很不对,乌龟不应该喜歡刺激,乌龟应该喜歡安静,喜歡隐蔽,喜歡做老六。
但是……這感觉真的太棒了!
“昂!”
苏禾咆哮一声,尾巴一甩划水朝绿鳄冲去。以最快的速度,加速!再加速!
缩!
砰!
一声闷响,龟壳迎面撞在绿鳄上颚。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苏禾只觉得内腑翻滚,鲜血顺着鼻孔流了出来。
它的速度加上绿鳄的速度,仿佛一辆卡车迎面撞上桌子大的巨石。
内腑震荡鲜血从口鼻流出,对面绿鳄整個脑袋都坍塌了进去,挺尸在湖面上一动不动了。
“呜吼~”
“呜吼~”
苏家鳄们叫了起来,叫声中带着兴奋。
原来它们也有共情,会为王的胜利而欢呼。
苏禾压下心底的异样感,甩甩脑袋缓解脑海的眩晕,蛇谷一行势在必行,隔两天還得去,乌龟的攻击手段太少了!
拼咬合,乌龟怎么可能拼得過鳄鱼?而且也不能什么东西都适合进嘴。
妖术,必须掌握!
脑中眩晕消退,苏禾拍水游向另一條硕大的绿鳄,它身上也有浓烈的化妖果味。
苏禾数了数,连被他撞死的巨鳄一共三條绿鳄撒发着化妖果的气息,這三條也是体形最大的,都在三丈开外。
這還是他们分食化妖果的结果,如果被其中一條鳄鱼单独吃了果子,苏禾怕是得远远逃走。
哪怕它的化妖果品质得到了提升,還一直食用高品食物,但区区两個月時間,還不足以让一只乌龟去叫嚣完整化妖果的鳄鱼。
物种基础差的太大了。
对兽类而言,物种先天决定了太多东西。甚至有成了妖的還会被天敌克制。能不能打破桎梏,就看吞食化妖果到化妖成人前,這段“胎中孕育”了!
所以苏禾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妖术。
這会儿掌握的妖术,化妖后应该会拥有更大的优势,說不定能成为本命神通一类的东西。
只要有一丝可能,苏禾都不会放弃。
两條体形庞大的绿鳄同时朝苏禾游了過来,两鳄一龟隔着七八丈对峙着,苏禾在悠长呼吸,竭力平缓内府的震动。
两條绿鳄不知苏禾深浅,不敢贸然行动——另一條一触即死的绿鳄就是前车之鉴。
三只最强大的生物僵持在這裡,鳄鱼滩的战争渐渐攻守易势,绿鳄只有三十来條,而苏家鳄有上百條。
苏禾沒有多此一举的去“指挥战争”。先不說鳄鱼们听不听他的,能不能理解指挥。单单是這种临场变阵突然打断鳄鱼节奏,就可能让战争功亏一篑。
它只要老老实实的牵制住這两條巨鳄就行,其他的交给苏家鳄,相信它们凶残的本能!
两條苏家鳄可以战平一條绿鳄,三條就能打死它!
鳄鱼滩的血腥味愈加浓郁,湖水裡的虾蟹游鱼远远的躲开了。
血腥味会引来掠食者,但這么浓郁的血腥味,只会吓跑所有动物。整個鳄鱼滩都寂静下来,连虫鸟都被压抑的血腥吓得不敢开口。
只有鳄鱼的咆哮,厮杀。
残阳似血,终于有绿鳄撑不住开始撤退了。
一條、两條……
成片的绿鳄逃跑,苏禾对面的两條巨鳄也畏畏缩缩,准备逃走。
不管它们有多厉害,都不可能面对苏禾和鳄群的攻击。
苏禾一個恍惚对面两鳄骤然翻身,抽着尾巴向远处逃去。
野兽便是如此,要打便打,无所不用其极,掏肛也无所谓。打不過立刻就逃,有什么丢脸的?
脸是什么?還沒一只老鼠重要。
野兽不需要尊严和脸面。
苏禾沒有追,腹中一丝丝的绞痛让他很难有大动作。一样的冲撞力,绿鳄被一头撞死,而他只是腹中绞痛,已经是大胜了。
但对野兽而言,沒有完胜就是失败,這是赤裸裸的野兽法则。
在兽类裡,便是虎豹也更喜歡捕捉沒有抵抗力的老弱病残。面对强大的猎物已经不是打得過打不過的問題,如果为了捕猎而受伤,那就得不偿失。
便是虎豹受伤大多时候也意味着宣判了死刑。
一如当日被苏禾撕掉爪子破开腹部的鳄鱼。
今日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腹内绞痛甚至有了内出血,哪怕打走了绿鳄,也是输了。
苏禾沒理会嚎叫的鳄鱼们,活动四肢慢悠悠的爬上了晒背石。
鳄鱼滩血腥味甚是难闻,但苏禾不敢离开這裡。绿鳄是冲着他的化妖果来的,鳄鱼们才是受了无妄之灾。
但如果苏禾此刻离开,两條巨鳄一定会带着手下猎杀它,龟壳再坚硬又能抗住几次击打?
只有待在鳄群裡,才是保命最好的办法。
对鳄鱼不公平,但這就是大自然,這就是苏禾收服它们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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