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吃饭、睡觉、打老鳄
苏禾沒有靠的太近,只远远的看着,這裡约莫百十来條鳄鱼,打眼一扫前日裡被他撕掉前腿、掏了肚子的鳄鱼沒在。
大抵上是死掉了。
野兽便是如此,饿肚子不打紧,千万不能受伤。
尤其水生动物,伤口感染率更高。
鳄群边缘,一條半大的鳄鱼正在捕猎鲟鱼,已经将四尺鲟鱼咬在口中,正在水中不停的翻滚,试图撕裂食物。
苏禾悄无声息的游泳上去,一口咬住鲟鱼脊骨朝反方向一转,抢了一半鲟鱼迅速脱离战场。
小鳄鱼一阵发蒙。
它远离鳄群捕食就是在鳄群中抢不過其他老鳄,已经离這么远了還会被抢?现在的乌龟這么莽嗎?
看看那龟的体形,它沒有追上去,而是大口撕扯吞食剩下的半截鲟鱼。
苏禾远远游出上百米,才停了下来。口裡鱼只有一半,却還在蹦达。
骰子掷出:
两点!
鲟鱼品质提升。
最近运气不错,已经连着掷出好几次品质点了。
鲟鱼入口脆爽清香。
有牙了,便是鲟鱼骨也咬的碎,這條鲟鱼长度不小,但并不肥。苏禾只吃了十三分饱。
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漫无目的的游动起来。
数只小龟匆匆游過,苏禾尝试着将他们聚拢起来,小龟惊慌失措甚至反口咬他。
龟类沒法交流,沒有肢体语言也不会出声。
尝试了一下午苏禾放弃了。他计划四周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那條青蛇。按道理蛇也是独居动物,为什么蛇会有蛇王?它是怎么让其它蛇听话的?
苏禾思索着,背后水波荡漾,扭头就见被他抢了鲟鱼的半大鳄鱼悄声潜伏偷袭過来。
苏禾乐了。
四爪一划骤然向鳄鱼冲去,速度之快犹如利箭,冲到跟前苏禾往龟壳裡一缩,一個头槌撞了上去。
咚!
一声闷响,鳄鱼鼻子踏进去半截,血流满身,呜哇呜哇叫着逃也似的跑掉了。
攻击手段太单调了,一只乌龟只能笨拙的撕咬,苏禾迫切的想掌握妖术。却不知该从何入手。
是得去找找那條青蛇了。
现在苏禾走在外面已经安全了许多,化妖果气味不再浓烈,两三百米外的鳄鱼都沒不要命的杀過来……
卧槽!来了!
乌鸦嘴!
来的是一條身长两丈的大鳄。甩着尾巴扭着身子直冲苏禾而来。
苏禾眯着眼睛不退反进,四足划水急速向老鳄冲去,想要故技重施再给它一头槌。
一头撞去那老鳄却陡然张开嘴巴,一口向苏禾咬来。
咔!
苏禾半截身子卡进鳄口中,腥臭扑鼻。
老鳄上下颚同时发力,咬不动吐不出来,這只龟就那么直愣愣卡在它口中了。
苏禾两只爪子勾住老鳄嘴角往外一撕,老鳄发出一声惨叫,变成了裂口女,苏禾蹬腿挣了出来。
這老鳄掉头逃走钻进了鳄群中。
其他鳄鱼纷纷向苏禾看来,有跃跃欲试的,有悄悄后退的,也有绕到后边准备偷袭的。
苏禾游离在鳄鱼群外,活动四肢随时准备出手和逃命。
接下来大半個月苏禾都在鳄群外活动,每天的生活朴实无华:吃饭、睡觉、打老鳄。
挨過打扛過揍,但终究挺了過来,還站了起来。
十几天下来百十條鳄鱼或多或少都和苏禾有過亲密接触。
他和鳄鱼最大的分歧在于:捕猎他不参与却要分享鳄鱼的食物。鳄鱼不答应那就只能打架了。
苏禾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他還是要做。
這段時間苏禾的牙彻底长出来了,参差交错锐利无比,便是鳄鱼背部最坚硬的鳞甲,也扛不住他的撕咬。
从刚开的势均力敌,甚至苏禾稍弱,凭脑子才能对抗。到现在再无一條鳄鱼是他的敌手。
苏禾已经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鳄群中游荡了,谁的食物他也敢抢。大不了再打一架。
這几天营养甚是丰盛,只是沒有掷出大点,品质提升基本都是两点、三点,胜在量大管饱。
营养足了进化就快。
从前天开始喉咙、耳朵就一直在发痒,直至今日喉咙瘙痒消失,苏禾突然能发声了。
“呀啊~呀啊~”
声带初成声音娇嫩,苏禾不敢多叫,他倒不怕嗲嗲的声音丢人,左右都是丑陋的老鳄,大哥莫笑二哥。他只怕叫的多了对初生的声带有了损耗。
爪子下一只餐盘大的乌龟惊恐的听着苏禾的叫声。
這几天苏禾想尽办法,想驯化几個同类,登上“龟王”的宝座。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龟类仿佛天生不能接受驯化一样。
這儿的龟比前世地球的還笨!前世苏禾养龟都能喂熟的。
苏禾撒手放了這只龟,无奈的叹了口气。身后水纹波动,又有鳄鱼记吃不记打。他缓缓转头就见一條鳄鱼衔着一只小鹿躲過鳄群游到他身边。
然后将小鹿放在他面前。
苏禾:“???”
小鹿挣扎着逃走,被鳄鱼追上一口咬死又放在苏禾面前。
一個更大的问号在苏禾头顶冒出来。
苏禾懵了半晌才从鳄鱼眼神中读懂了它的意思:给你的。
這是上供?被打服了?
苏禾懵逼。
他衔走小鹿,那條鳄鱼欢快的绕着苏禾游了起来。
一枚骰子滴溜溜落在小鹿尸体上,两点。
一只鹿变成了两只。
上供也算?這算收保护费嗎?
苏禾有一搭沒一搭的撕着鹿肉,高品质肉类吃多了,再吃种普通食物,只是品尝味道。扛不住饿。吃掉這样一头小鹿,要不了多久就又会饿了。
沒有鳄鱼敢来抢苏禾的食物,哪怕他吃一只扔一只。
甚至又有一條鳄鱼衔着一條蟒蛇给苏禾送来。
今儿老鳄们开窍了。
這條鳄鱼昨天被苏禾狠狠揍過一顿的。
苏禾收下蟒蛇,三点,品质。
苏禾大喜,安心收下蟒蛇,甩头将一头小鹿扔给這條鳄鱼。那鳄鱼更加开心。发出了牛蛙般的声音。
苏禾总觉得那声音在表达什么。
耳朵的瘙痒更严重了。
蟒蛇沒有游蛇好吃,肉质发老难以咀嚼,好在辣味多了几分。
吃完做個饭后活动,苏禾悠悠睡了過去。這一觉又是两三天,他是被鳄鱼的聒噪声吵醒的。
一條條鳄鱼趴在水面嚎叫,肚皮打鼓一样振起无数水花。
耳朵的瘙痒消失了,鳄鱼们的聒噪听在苏禾耳中,居然有了独有的意思。
不是完整的句子,只是表达了某种意思:
“饿!”
“想交配……”
“疼!”
“想交配……”
“吃!”
“想交配……”
一大半是单纯无意识的吼叫,還有一些诸如此类。這些有意识的叫声裡,又有一半在求偶。
鳄鱼的交配期不是在春末初夏么?這個时候了鬼叫什么?今年气候改变,对百兽影响這么大?我怎么沒感觉到?
啊……
乌龟要七八岁才算长大,按照年龄苏禾還是只小龟,尚且沒這個烦恼。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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