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醉汉 作者:未知 第十七章:醉汉 女孩走进了门,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之前的那個乞丐已经不见了。 “阿娣。”房间之中传来声音,“你這死妮子哪儿去了?你是不是又给烂大街的乞丐送吃的了?” “给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许再去给乞丐送吃的,自己都已经吃不饱了,你還去管得了别人啊!” 女孩听着母亲的叫骂声不由的伸了伸舌头。 宁止戈在睡了一天之后,天黑了下来。 他在大热天的裹着被子睡了一整天,浑身狠狠的出了一身大汗,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高烧也退了下去。 可是,身体极度虚弱感却沒有得到很好的缓解,不過到了天黑了,宁止戈感觉行动方便多了,现在到处都是他的通缉令。 阮蓝似乎是一個高官,散布的通缉全国都能看见,边界上又有亚古的封杀,民间有刺杀懂鹤之后的追捕。 宁止戈似乎感觉自己一下子的就变成了一個国家的敌人了,這可能的就算一人敌一国吧! 黑夜的街头這個城市的人似乎很少出来活动,只有一些醉倒在街头的酒鬼,還有抽嗨了瘾君子,像是一只只的鬼一样的,飘荡着。 “嘿,老兄。”宁止戈在街角发现了一個人,蹲在了那人身旁,說道:“借一下充电器。” 宁止戈发现他的手机已经完全沒有电了。 “恩?”那人张嘴喷出了一股酒气,“你是乞丐?晚上你沒有出城?晚上沒有出城的乞丐会被逮捕的你不知道嗎?” “啊?”宁止戈愣了一下,“我才做乞丐不知道這些规矩。” “现在是夏天還好,冬天的时候很冷,城外的乞丐都想往城裡来。警察见了就抓,那些乞丐也不跑,就想进牢裡。牢裡不冷有有饭吃。”醉汉笑了笑說道:“到后来,那些乞丐想要住进牢裡還得贿赂警察。” “你知道得很清楚啊!”宁止戈也笑了笑。 “我怎么不知道?我之前也是警察,只是后来被开除了,老婆带着孩子也跑了,你說這世间留恋着還有什么意思?”男人半睁着眼睛,眼中看不出夹杂着什么东西,浑浊的眼中就像是一滩死水。 “当乞丐也不容易吧!”忽然男人转头看着宁止戈說:“要不要来一起干一笔大的?” “你想要干什么?”宁止戈对于在街上无意间遇到的醉汉忽然的起了兴趣。 “你知道刚刚被刺杀的那個市长候选人嗎?”醉汉說:“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是一個雇佣军。现在在给毒贩当白手套,就在市外不远的地方,他帮占蓬经营着一個种植园,裡面种植的全部都是罂粟花。”醉汉說:“我就是因为无意间知道了這個事情,想要调查的时候,就被直接的开除了警局。” “我现在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我什么都沒有了。”醉汉說着往嘴裡灌了口酒,“我想要烧了他的种植园,這個国家中毒太深了,甚至所有人都觉得一切本来就是這個样子的。” “病入膏肓,无药可救。”醉汉抬头看着天空。 “占蓬。”宁止戈的眼角微微的跳了跳,他杀阮蓝儿子的时候,也从他的口中得知,边境上的事情就是占蓬策划的,之前救過宁止戈的女人,也曾拿過占蓬的名字来吓唬宁止戈。 “這個占蓬是什么样的人?”宁止戈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不是這個国家的人吧?占蓬你不知道?”醉汉奇怪的看了一眼宁止戈,“他是十大毒枭之首,手下养着一直武装军队,政府都不敢轻易的动他。他的毒品远销世界各地。各国的毒贩都要从他的手裡拿货。” “在三角地带,也是一手遮天的人物。”醉汉說。 “這样啊!”宁止戈捏着手裡的枪,“我跟着你干能拿到什么好处?” “我身上只有一個充电器。”醉汉拿出了一個充电器来,“你要么?” “好,我接了。”宁止戈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从醉汉的手裡拿過了充电器,“既然要干一笔大的,那么你先准备一下吧!枪支弹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醉汉猛然的看了宁止戈一眼,拿着酒瓶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裡面的酒流淌在了地上。 “怎么?你不敢了嗎?”宁止戈看着醉汉。 “有什么不敢的?哈哈……”醉汉大笑了起来,“就算是沒有你我也会干!五天之后我会在這個地方等着你。” “就怕你不敢来了!” “就這么定了,我還有事儿先走了。”宁止戈拍了拍醉汉,捏着手裡被包裹成拐杖的狙击枪,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蹒跚的向着街角走了去。 醉汉看着宁止戈蹒跚的身影,直到那身影在黑暗之中消失的时候,又不由的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相信一個乞丐的话,他肯定只是想骗我一個充电器而已。” “我還真的是喝多了啊!”醉汉說着一口一口的往嘴裡灌酒,脑袋之中变得像是一团浆糊一样的,越来越模糊。 他似乎看见了他的老婆孩子,原本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妻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染上了毒瘾。 然后美好的一切似乎就变成了噩梦一样,挥之不去的噩梦,就算是酒精将他完全的填满了,他也依旧忘却不了這噩梦。 “我虽然一无所有,但我也会和你战斗到底!”醉汉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稳住了身体朝着黑暗的深处走去,双眼之中似乎有道光芒,并渐渐的淹沒在了黑暗之中。 宁止戈别過了醉汉之后,拿到了充电器需要找一個地方充电,街头昏暗的灯光已经看不清路面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巨大的钟楼,钟楼之上的时钟指示着已经過了凌晨一点了。 宁止戈最后驻足停在了一家药店外,药店紧闭着大门,从玻璃橱窗之中看得见裡面摆放着的药品。 宁止戈左右的看了看沒人,抬起了手裡的拐杖,猛的砸向了橱窗,玻璃哗啦的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