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7章捡来的麻烦 作者:未知 薛郎暂时沒有好办法,在確認美女的智商沒有受到失忆影响后,决定先卸完车再說。 虽然两辆车都处理了,那裡的痕迹和帕萨特上的追踪器在大火中也焚烧干净,开春后才会被发现残骸,后续的追杀不应该再有。但一個年轻女孩,沒有身份证,沒有手机,不知道家是哪的,在外飘荡很麻烦的。 自己带着虽然也麻烦,可不能就這么扔下她不管。等抽出時間,查一下车牌,或许能找到她的家人。 此时迎春粮库灯火通明,每個卸粮点都排着长龙,为了应付检查,他们也真拼命了。 清河粮库的车有专门卸车区域,为的就是卸的快点,避免当地车辆加塞,所以這裡沒有排成长龙,只有五六台车。 薛郎的车刚刚跟上前面排队的加长停稳,還沒等下车,刘忠就跳下车来,边走边咋呼道:“我艹!第十三趟了吧?你他嗎的這么快,轱辘都跑飞了吧!” 薛郎笑着跳下车說道:“大玄,想快点還不简单,跟我跑将军岭吧,我罩着你,老把头肯定放行。” 刘忠走到车前,摇着头說道:“我特么的可不敢跑将军岭,万一老把头相中我当女婿,娘胎裡的媳妇不是要改……” 话音未落,视线落在了刚下车的美女身上,后半截话一下子憋住,震惊的眨巴眨巴眼睛,一把搂住薛郎的脖子,猥琐的小声說道:“行啊,路子真野,又弄個美女当副驾,老实交代,在山上弄了沒?” 薛郎一把打掉刘忠的手笑骂道:“弄你妹!别胡咧咧。” “呦呵!想当我妹夫……” 刘忠话音未落,机器轰鸣中,一辆解放前四后八呼啸着从俩人身边开過,在俩人回头看时,刺耳的刹车声中,在刘忠前面的车刚动的一刻,刹车噗嗤喷气中,打斜停在了刘忠车头前。 “我艹!谁這么不讲究,我特么的才跑了八趟,居然還**前面!” 刘忠說着,顾不上跟薛郎扯皮,在又一辆欧曼前四后八开上来的时候,直奔自己的车而去。 薛郎却在美女走近的时候皱了皱眉。這辆插队的的车并不是清河粮库的,而是迎春的。也就是說,這裡,不是他们卸车的地方。 “你回车裡,别下来。” 薛郎意识到可能会有問題,头不回的吩咐着,向前走去。 “不。你又想扔下我……” 美女执拗的說着,疾走两步,一把抱住薛郎胳膊。 薛郎顿了下,沒有拒绝她跟着,任由她抱着胳膊,向刘忠的车走去。 刘忠這会已经看到不是车队的车,遂上前敲了敲车门:“兄弟,排错队了,這是清河的专头。” “排错队?” 车窗摇下,一個刀疤横贯整個面颊,让面容狰狞,显得格外凶的家伙探出头来說道:“沒错,這就是卸水稻的,沒排错。” “你!” 刘忠一怒,退后半步說道:“這裡是清河粮库的专头,你们本地车在四区,在這排也白排。” “你他嗎的說白排就白排啊!老子就在這排了!” 彭彭的车门随着那家伙跳下车的一刻,一個個明显不是善类的青年跳下车,面色不善的围了過来。 “我艹!想打架啊!” 刘忠說着,一把拉开车门,伸手拽出一根一米多长的撬棍,面对六七個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跟来的美女被這架势吓到了,却迅速松开了薛郎的胳膊,虽然害怕,但却不敢离去。 薛郎扭头用眼神安慰了下她,快步向刘忠走去。 疤脸见刘忠拽出撬棍,盯着刘忠阴森森的說道:“你是找死!” 话音未落,一個健步冲向刘忠。 刘忠不甘示弱,撬棍一轮,就准备给疤脸开瓢。 疾步走来的薛郎看到疤脸的动作眼睛一虚,知道刘忠根本不是会两下的疤脸的对手,身子一晃,一闪,就到了俩人中间,伸手拦住刘忠,另一只手闪电般的探出,一把攥住了疤脸的拳头。 疤脸眼一花,拳头陡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束缚住,在看清面前的薛郎时,瞳孔一缩,奋力要挣脱对方的束缚。可一动,拳头仿佛被铁钳夹住一般,丝毫未动,這不禁让他大惊。 薛郎一手拦着刘忠,冷冷的看着疤脸。但他知道,既沒必要伤了疤脸,也不能把事情闹大,否则麻烦会不少。毕竟只是個小纠纷,虽然很讨厌這個疤脸。 旁边疤脸带的几個人见状,纷纷抽出甩棍,眼见局面就要失控。 這就在這时,保管员拦不住疤脸的车,叫了区长从后面追来。 区长老远就喊:“二龙!别动手!!” 二龙狠狠的盯着薛郎,沒有因为对方似乎是高手而胆怯,但却举起了另一只手,示意小弟不要动手。 区长气喘吁吁的跑了過来,看了眼薛郎,转過头說道:“二龙,非常时期,這裡是清河的专头,我安排你到四区排前面,不,去了就卸,给個面子。” 還沒等二龙說话,马达轰鸣中,又两辆大车开来,停在了欧曼后面,紧接着跳下五六個人。 一個痞了吧唧的大汉摇晃着走了過来,老远就說道:“二哥,那瘪犊子几個意思?” 区长一看来人,头皮直发麻,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二龙。 二龙知道今天恐怕不能在這卸了,眼睛虚了下,沉声說道:“好,今天的面子老子给你了。” 說着,收回气势。 薛郎见状,适时的松开了他的拳头。能不动手那是最好。 远处卸车那裡,此时已经看到了這边的状况,搬运工纷纷停下手裡的动作,看到是疤脸的一刻,立时议论纷纷。 “我艹!是二龙哥俩,清河的怕要吃亏。” “听說二龙相当尿性,前几年一人打十五六個复员兵,這几個司机哪够他折腾的……” 他们的议论让帮忙卸车的司机也看到了這边的状况,在薛郎松开手的一刻,跳下车,边跑边挨個敲车门。 彭彭关门声中,前面的司机纷纷下车,拎着家把式跑向這边。 随着呼啦啦聚拢的人群围上来,二龙阴狠的盯着薛郎,头不回的一挥手:“老四,跟着庞区长去四区。” “二哥……” 老四顿了下,沒搞明白二哥怎么动手了還不削那小子。 他话音未落,目光陡然呆滞,张着嘴,哈气丝丝缕缕的冒着,整個人傻了。 大家顺着老四的目光,這才注意到薛郎身边的美女,纷纷呼吸为之一滞,脑海裡翻滚出各种形容美女的词句。剑拔弩张的场面立时有点滑稽。 美女被這些赤果果的目光吓到了,下意识的向薛郎靠了靠。 短暂的安静,老四猛然回過神来,摇晃着走了過来,眼中闪烁邪意,下作的說道:“美女,今晚陪哥去太阳神乐呵乐呵,以后跟着哥,哥保证让你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 薛郎虽然觉得美女长得的确惊艳,却沒想到有這么大的冲击力。见状知道要麻烦了,眼睛一虚,身子一动,挡在了老四前面。 “你他嗎的滚犊子!” 见有人挡路,老四嚣张的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劈头盖脸的扇向薛郎。 沒等车队的同事反应過来,薛郎抬腿一脚,蓬的一声,老四二百多斤的身体凌空而起,翻滚着撞倒了几個跟车的,摔落在水泥地上,沒了动静。 突起的变故让场面出现短暂的错愕,随之二龙怒吼一声: “我艹!敢动手!弄死他!” “弄死他!!” 随着二龙的喊声,十来個跟车的呼喝着,纷纷扑了上来,手裡自己加工的甩棍呜的抡起,劈头盖脸的砸向薛郎。 车队的同事在這一刻也反应了過来,轮动扳手撬棍,就准备混战。 就在這时,薛郎动了,身子一晃就冲进了人群,身影闪烁间,随之彭彭的声音不绝于耳,叮当的声音中,一個個身影翻滚而出,短短一俩呼吸,地上就躺了一片。 “草泥马!!” 二龙一顿,看清地上翻滚的都是自己兄弟的一刻,爆喝一声,噌的就拽出腰间的匕首,一闪,就扑向薛郎。 薛郎在匕首刺来的一刻,眼中闪過一丝厉芒,脚下一错,两手环抱,一推一档,咔嚓一声,二龙手裡的匕首诡异的一下子贴到了自己的手臂上。断裂的骨茬刺破了羽绒服,露出惨白惨白的颜色,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啊!!” 二龙痛苦的嚎叫一声,戾气勃发,左手就要去抓還沒掉落的匕首。 薛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中精光闪烁,一股有若实质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了他。 额…… 二龙猛地清醒,随之恐惧的盯着薛郎。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如此之近,整個人如坠冰窖,寒气从骨头缝裡冒出,让他浑身冰冷。 薛郎冷冷的盯着二龙,沒事人一样說道:“地滑,走路小心点,看你摔的,胳膊都断了。” 恐惧中,二龙不觉是调侃,反倒如蒙大赦,忍着疼痛,强自镇定的咬牙說道:“是……是沒注意脚底……” 见二龙如此上道,薛郎收回气势,松开他的手腕,在同事呆滞的目光中,面带笑容的說道:“就是几個滑倒的,都散了吧。” “对,对,我們不小心滑倒了……” 二龙一边說着,一边抱着胳膊,在区长和保管员惊诧的注视下,在小臂断处开始滴答血液中,头不回的向车走去。 在靠近车门的一刻,他脸上的疤痕蠕动着,眼中闪過一道怨毒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