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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1章雪夜追凶

作者:未知
薛郎說着,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裡,更换以前在家冬天穿的衣服。 大棉袄,衬着兔子皮的大棉裤,羊皮大衣,狐狸皮帽子。只有這些,才能在大山裡度過夜晚的严寒。 八爷爷虽然六十多了,却一点不糊涂,尤其是感受到薛郎身上令人胆寒的杀气后,心中虽震惊和不解,却知道该做什么。在薛郎进屋换衣服的时候說道:“山子,大奎,你俩给小狼准备五天的干粮和进山的东西,快去!” “好的八爷爷。” 俩人答应着,分头忙活起来。 少卿,薛郎背着個皮袋子,在树梢摇晃中奔出了家门。 不到二十分钟,薛郎就赶到了爷爷出事的地点,查看了留下的痕迹,眼中闪過一道利芒,将大黄赶回家,在风中纵身奔跑,身影闪烁间,消失在树林裡。 此时,那打伤他爷爷的俩人正慌乱的一瘸一拐的在林间穿梭,不时回头,唯恐有人追来。虽然已经奔跑了一個小时都多了,俩人還是不放心。 穷八家子的人终年在山裡奔波,不论体力還是对山林的熟悉,都不是他们能比的,尤其俩人腿上還都有伤。就算跑了一個小时,他们依旧不敢放松。 俩人正奔跑着,突然,打头的猛地站住,随之一下子蹲了下去。 后面的家伙紧张的举起手裡的土造手枪,刚要指向同伴看向的方向,被打头的一把拽了個趔趄。 打头的家伙气喘着說道:“二毛,好几百米,你他嗎的以为手裡是狙击枪呢?” 二毛一個踉跄,顺势蹲了下来,随之看到那几人冲着這边挥手喊叫,立时惊恐的說道:“强哥!他们追来了!” 强哥透過干树叶一边观察一边說道:“嗎的!一個老不死的都差点留下咱俩,這的人看来都会两下子!” “就是!那老不死的真狠,我的腿到现在還沒缓過来。” 二毛附和着,心有余悸。 “不能让他们看到脸,快走!” 强哥一边說着,忍着腿疼,哈腰就向身后的山坡下奔去。 对面山坡底下,几個身影顿了下,随之继续直奔他们刚才的位置赶来。 风势,這会有加强的趋势,树枝摇晃着,将枝头的雪洒落。虽然還沒天黑,林间已经开始昏暗。 薛郎跟着俩人在雪地上留下的足迹,一路纵身飞掠,身影在林间闪烁,速度并不比在平道上慢多少。 不足半個小时,就顺着依稀可辨的足迹,到了惊慌逃遁的俩人曾经驻足的位置。 咦?還有同伙嗎? 看到地上杂乱的足迹,皱了皱眉,随之看向足迹消失的方向。 进黑风口了?真是赶着投胎啊! 薛郎嘴角翘起。 這时候进了黑风口,就算穷八家的人也不是谁都能走出来的。這俩货就算有帮手,在那裡找不到藏身的地方,就算背风,也必保冻死。那裡的风速可是比一般地方最少高一级,沒有地窨子,薛郎也不敢保证能熬過一宿,更别提他人了。 而且根据足迹判断,最初的俩人一個左腿有伤,一個右腿有伤,這种情况下进黑风口,活着的可能几乎为零。 看着唯一能下去,却是通往黑风口的山坡,薛郎顿了下,顺着足迹直奔一公裡外的黑风口。 黑风口是個分水岭,两山夹着一條峡谷,峡谷长两公裡开外。峡谷尽头是一個盆地,周围山势陡峭,沒有出路。 谷口正对着北面,冬天,平时那裡就二三级的风,這时段起风了,那裡少說也要有七八级的大风,就算盆地裡面,风势也比外面大,想出来除非风势减弱。 天,這会更加的昏暗,已经跟天黑差不多了。风,渐渐的猛烈起来,地上的积雪开始随风滚动,足迹,慢慢被填平。 当薛郎赶到黑风口的时候, 地面已是裸露的漆黑岩石,足迹消失了。 不過,沒了足迹并不耽误薛郎追踪。這裡,两边根本无法攀爬,别說有风,就算好天,一般人也上不去。所以,這帮人指定在黑风口裡。 感受了下风速,判断今夜恐怕要刮六七级以上的烟泡,薛郎颠了颠皮袋子,踩着滚动的雪粒,奔进了谷口。 风,這会更大了,吹的树梢呜呜直响,让峡谷有若地狱,到处的鬼哭狼嚎。 被风推着,薛郎快速穿過峡谷,在两侧寻找了下,果然,百米外发现了两條一深一浅,沒有填平的足迹。两拨人一波人多,一波人少,各自贴着盆地的一侧边缘行走,显然是为了躲避峡谷吹进来的强风。 贴着地皮,仔细辨认了下,確認足迹已经快被掩埋的的是俩人,看鞋印,正是自己追的俩人。 薛郎抬头看了眼足迹消失的方向,毫不迟疑的追了過去。 這俩人,就算进了地狱,薛郎也要揪出他们来。至于另一伙人,不明白他们为何分开,而且前后相差十几分钟,但进了黑风口,他们不用惦记离开了。 盆地裡,惊慌逃遁的俩人此时冻的嘚嘚瑟瑟,佝偻着腰,揣着手,顺着峭壁不远的林间,蹒跚的寻找着出路。 走了半小时了,二毛实在坚持不住了,凑近强哥的耳边說道:“强哥咋弄啊!冻死了!” 强哥四周看了眼,看不到哪裡像有路的样子,知道這样下去不行,指着黑一点的地方說道:“找個背风的地方,弄点柴火過夜吧。” 還别說,十几分钟后,俩人還真找到一個背风的地方,虽然依旧很冷,但起码风小了。 摸着黑,俩人找到了一些枯草树枝,顾不上火光可能引来追兵,在背风处开始点火取暖。 可這会的风已经卷着雪粒飞舞,俩人鼓捣了半天,都是刚刚看到火苗,就被雪粒扑灭,根本点不着。 俩人都知道,不拢堆火,他们会被冻死。于是商量着,准备多找些柴火,堆大点,总能点着吧。 俩人刚离开柴火堆,就在這时,一個声音突兀的响起。 “用帮忙嗎?” 阴森森的声音在狂风呼啸的夜裡格外的恐怖。 强哥毛骨悚然,声音发颤的喝道:“谁!” 二毛更是不济,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连有枪這码事都忘了。 薛郎沒有给俩人多余的思考時間,在俩人心生恐惧的一刻,一晃就到了近前,在强哥扭头寻找声源的瞬间,只一拳,就将强哥打倒,探手拔出他腰间的手枪,這才伸手提溜起二毛,同样下了枪,看死人一般的看着俩人问道:“为什么对老人开枪?” 强哥挨了一拳,头還嗡嗡的,眼前金星乱冒,寒风中,根本沒听清对方问的啥。 二毛连冻带吓,這会已经快崩溃了,壮着胆子,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是人是……鬼?” 薛郎懒得跟他们废话,還有一帮人等着收拾呢,在二毛话音落下的一刻,随手把枪一扔,探手抓住二毛的右手,攥住他的小手指一用力,咔吧一声掰断。 啊! 剧痛让二毛忘记了恐惧,嘶声喊道:“是二龙让我們干的!!饶了我吧!!” 二龙? 薛郎眼睛一虚,明白了這是二龙不敢找自己麻烦,就对家人下手报复了,跟捡来的美女沒关系。 敢对我亲人下手,找死!! 薛郎眼中闪過一丝利芒,浓浓的杀机弥漫而出。二龙,在這一刻被列入了黑名单,敢动自己的家人,他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几分钟后,薛郎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知道了這俩是各自身背人命的恶棍,是奉了二龙的命令,通過穷八家所在派出所查到了爷爷的信息,并找到了爷爷的身份证照片。 手眼通天? 薛郎沒料到二龙会有這么大能量,居然能从派出所户.籍部调阅信息,虽然知道不過是請客送礼一类的手段,但沒点底子,不是一個地方的,庙门也找不着不是? 看着两個佝偻成一团的家伙,薛郎问道:“沒有要說的了?” 二毛這会已经感觉不到右手的存在了,似乎右手已经不属于自己,心裡的恐惧让他裤裆早就湿了,见问,牙齿打着架的說道:“真……沒……沒了……” 强哥也一点钢都沒了,央求着:“我們给老爷子出医药费,给一万,不,给两万!饶了我們吧!” “医药费?” 薛郎蹲下身子,快速的将俩人的兜翻了個遍,一边翻一边說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医药费我收下了。” 话音未落,感觉二毛的裤兜内侧硬邦邦的,像湿了后冻上了。伸指一捅他大腿内侧的棉裤,不由露出了鄙夷。 這货居然尿裤子了。 随后,发现叫强子的家伙也是同样,大腿内侧的棉裤硬邦邦的,显然也尿裤子了。 他知道,裤裆湿了,在寒风中俩人注定会被冻死,于是,放弃了动手杀人的念头,决定让俩人在寒冷中,为曾经被他们杀害的几個无辜生命忏悔。 决定了,随手把火机、匕首等零碎扔进了寒风中,将枪也拆掉了撞针,抡起枪把,彭彭两声,分别砸在俩人的一只脚踝上。 啊!! 俩人凄厉的嚎叫,痛苦的翻滚着。可他们的叫声沒飘出去几米,就被呼啸的寒风吹散。 做完這些,薛郎沒有一丝负罪感,扔掉土造的手枪,看也沒看俩人,扭头钻进了寒风裡。 他俩,将很快被雪埋住,直到开春,或被熊瞎子吃掉,或被狼掏了,不会留下任何信息。 顶着狂风,薛郎同样步履艰难,虽然沒到峡谷,风速這会却已经六级,或者六级以上了。饶是他体力過人,面对大自然的力量,依旧那么虚弱。 但他不是赶往夜宿的地方,他要去救那几個可能是迷路,错误追着二毛他们进了黑风口的人。而二毛俩人慌不择路,以为是追兵,沒成想反倒害了几人。 薛郎非常清楚,在這裡,沒有自己的一身穿戴,他们都到不了半夜就会被冻僵。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几人。這会,什么痕迹都沒了,如此大的风裡,在這么大面积裡找几個人,不是一般的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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