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8章要案 作者:未知 一大帮人呼呼啦啦的追赶着,短短两分钟就拐過了山脚。 刚拐過山脚,就看到了前面薛郎刚走进空旷平坦的养蜂场。 沒人注意薛郎是顺着脚印往前走,看到薛郎身影的一刻,呼喝着就冲了過去。 薛郎听到后面的声音,下意识的一回头,随之惊慌的倒退着,向不远处一颗孤零零的小树靠去。 “你们要干什么?!” 薛郎一边脱掉羊皮大衣挂在小树上,一边惊慌的问着,似乎是吓坏了。 距离薛郎十来米远,涛子气喘吁吁的站住了脚,惦着手裡的铁棍,恶狠狠的說道:“你他嗎的居然敢单独……出来!规矩的让爷打断你四肢,爷就放過你!” 他话音才落,叶四就跟了上来,在薛郎迎面走来几步的时候,一抖手裡的布包,一把土造的火药枪攥到了手裡,抬手指着薛郎狞笑道:“小贼,沒想到报应這么快吧?” 薛郎看到叶四亮出的东西,瞳孔一缩,不带丝毫感情的說道:“叶四,如果只是动刀动棒,你顶多是伤害罪,现在,性质就变了,你确定要用到那玩意?” “草泥马!死到临头還特么的装逼!” “你他嗎的真活腻了!” 喝骂声中,跟着叶四的两人先后抖开布包,一人一把锯断了枪管的双筒沙枪举了起来,恶狠狠的指向薛郎。 看到又是两把枪,薛郎瞳孔骤缩,带着单皮手套的手缓缓张开,垂到了腿两侧。 另两把枪伸出,叶四感觉已经掌控全局,遂嚣张的吼道:“涛子!先敲折他两條腿,慢慢玩!” “好嘞!” 涛子颠着铁棍,面色狰狞的向薛郎逼来。 其他混子也都拎着手裡的家伙围拢上去,一個個面上露着狞笑,大有猫戏老鼠的感觉。 在涛子等人挡住枪口的一刻,薛郎依旧站立沒动。他在等,等对方动手,等有個废了他们的充分理由。看到枪的一刻,他已经改变了揍他们一顿的初衷。 涛子根本就沒想到薛郎還敢還手,在他看来,薛郎不被吓尿裤子就不错了。所以,嚣张的颠着铁棍,晃荡着走到了薛郎的面前,狞笑着說道:“小子!等着人喂你吧!” 說着,手裡的铁棍呜的一声就抡了起来。 薛郎在铁棍抡起的一刻,向后一缩,闪开了抽向腿的一棍,依旧沒动手。 “嗎的!還敢躲!削趴下他!!” 涛子一棍沒打着,立时暴怒,吼着,抡起了铁棍。 已经将薛郎包围的混子一听,立时挥舞着棍棒冲了上去,棍棒沒头沒脸的砸向薛郎。那几個拎刀的也凑了上去,大有要给薛郎分尸的架势。 “来得好!” 薛郎爆吼一声,随即身体滴溜溜的一转,闪過涛子的铁棍,抬手给了他一拳。不等涛子的手捂鼻子,拳头轮开,身如游鱼的在人群裡钻来钻去,砰砰声中,一拳拳的击中靠近的混子。 可他的拳头似乎力度不够,打在那些人脸上,除了個别流鼻血的,沒有一個失去战斗力,那些拳似乎只是推开了对方。 缠斗中,薛郎倒是沒有真正的挨上一下,战团,也靠近了拿着枪,寻找他身影的叶四。 “都闪开!!” 看到這么多人弄不住這小子,叶四暴怒,狂吼着探枪指向薛郎。 激战的混子听到喊声下意识的一顿,露出了圈裡的薛郎,随即叶四就锁定了薛郎,紧接着扣动了扳机。 薛郎在他枪口锁住自己的刹那,闪电般的一把拽過涛子,在砰的枪声响起,涛子一哆嗦的瞬间,瞳孔骤缩,身体一個旋转,扑向了枪口烟雾還沒散去,准备查看战果的叶四。 枪声一响,所有的混子都一顿,還沒等看到效果,薛郎已经扑倒了叶四跟前,两手环抱,一推一档,咔嚓声中,叶四手裡的空枪一下子指到了自己的面门。 叶四只觉眼前一花,咔嚓声中,一阵剧痛传进脑海,痛呼還沒发出,小腿陡然一木,咔嚓声中,眼前一黑,身体在闷哼声中倒向了一边。 就這么呼吸间,刚刚倒下的涛子那沒了人声的喊叫才传来。 “啊!!我的腿!!!” 涛子受伤了…… 所有的混子立时反应過来,随即戾气勃发,嚎叫着冲向薛郎。 薛郎一击得手,身体一個旋转,出手如电,一托叶四左边的一杆沙枪,在砰的枪响瞬间,胳膊肘前推,咔嚓一声,生生的将那人的胳膊打断,回身一脚,踢中另一把枪,紧接着一個铲脚,将手边的家伙小腿踢断,在他嚎叫声中,劈手夺下猎枪。 在身后混子扑来的一刻,抡圆了,一击就将最后一個拿枪的胳膊打断,随之补上了一脚。 搞定三把枪,在叶四倒下的同时,在惨叫声中,扔掉手裡的猎枪,回身冲进了人群。 随着身影闪动,咔嚓声不绝于耳,凄厉的惨叫,痛苦的哀嚎立时响起,将周围已经被吓到的山禽野兔惊的落荒而逃。 短短不足两分钟,站着的就剩下薛郎一個了。 薛郎扫视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或者痛苦哀嚎的一帮混子,将三把枪踢到了远处,扭头来到挂大衣的小树前,穿上大衣,拿起树杈上放着的新买的红米看了眼,关掉了录像,回身直奔来的方向,距离混子百十米开外,這才站住脚,将录像整理了下,全部发给了一個号码。 他才不会给混子拼命的机会,毕竟那裡還有三杆枪。 他也不打算放過叶四這伙人了,原本的打算只是凭着录像,证明自己是正当防卫的念头,被彻底搞定這些混子的想法代替。 他等了還沒一分钟,电话就响了。 “你好,我是分局刑侦白军,這段录像是什么時間的?” 薛郎平静的說道:“白队长,事件刚刚发生,地点在清河中学东面的养蜂场,人都在這裡,一個不拉。”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裡响起桌椅推动的声音,随即白军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叫什么名字?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薛郎依旧语气平缓的說道:“白队长,我叫薛郎,我是当事人,我還在现场,這裡估计需要救护车。” “好!你在那别动,我這就赶到。” 薛郎挂断电话,静静的站立在那裡。 刚刚经過厮杀,他一点沒有情绪上的波动。這对经历了无数生死的他来說,简直就是小儿科。 要不是顾忌现在的身份不同,想安静的過平常人的生活,就凭对方开枪了,他直接杀人都不是問題。 静静的等待中,他等了沒有十分钟,一溜的车影出现在远处。打头几辆警车沒有鸣笛,但警灯闪烁,依旧引来无数目光。 看到车队裡還有两辆救护车,還有面包,沿途更多的人都以为打石场出了事故。 打头的警车看到薛郎后开始减速,吱呀一声停在了薛郎身边。 白军跳下车,看了眼薛郎,随即问道:“在什么位置?” 薛郎指了指前面說道:“就在那。” “好,你先上车。” 白军說着,一挥手,先一步进了车裡。 薛郎沒有犹豫,紧跟着坐进了警车。 当白军看到现场时,虽然他已经看了全部录像,依旧被震到。一边下令收集物证,勘察现场,一边用眼角余光紧盯着薛郎。 薛郎自然注意到了他的举动,于是,规矩的坐在车裡一动不动。 随后赶到的分局和派出所,還有医院的救护人员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這裡是边陲,地域狭小,人口不過十几万,跟大城市比不了。眼前的一幕无疑就是电影裡才能看到的黑涩会火拼的画面。 有认识叶四和這帮混子的,看到一個個痛苦哀嚎,或者恶狠狠注视他们的一帮人,心裡都冒起疑问。 他们不都是熟人嗎?干嘛火拼? 白军除了震惊和盯着薛郎,心裡开始火热。 因为,他看到了枪,看到了受到枪伤的涛子。 這对于刑侦来說,动刀动棍子的,他们都不会太当回事。要是动拳头斗殴,沒有举报的苦主都懒得管,毕竟小地方。可动枪就不一样了,這是要案! 在枪支和刀具棍棒被收起,混子收身完毕,开始抬向救护车,面包的一刻,白军掏出电话,直接打给了分局的局长。 局长一听动枪了,還伤人了,也兴奋了。這虽然有管理疏忽的责任,但抓住了案犯就变成了功劳。 “抓紧時間审讯!顺藤摸瓜!” 给出了简短的批示,局长脸上露出了笑容,安心的等待审讯结果,再向上报。 他這边并不知道涉案人员的情况,现场的人却都知道。 他们這一挪动伤者才发现,所有躺在地上的都断了一條腿,断了一只胳膊,倒是那個腿已经露骨,血肉模糊,先一步送走的壮汉是個例外,不過,被打碎了膝盖,下半辈子只能拄拐了。 這场面足够震撼,這是堪比大片在现的画面。可谁也沒有将這一切跟似乎是发现者,并报警的小伙子挂钩。他不過是個二十来岁,穿的虽然破旧了点,土了点,却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把這一切安到他身上。 白军看到一個個手脚丢当被抬起的身影,眼睛虚了下,回身钻进了车裡,紧挨着薛郎坐下。 他感觉到了害怕。倒不他是胆小,他曾经当過兵,知道一人对付二十来個人,還能全部重伤,自己毫发无损是什么概念。知道视频裡那些动作虽然不夸张,但绝不拖泥带水,一击奏效的含义。 這個薛郎是個危险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