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重回玉溪山 作者:未知 第二日,罂粟见到他,他手裡還是执着自己的那株花“我昨天怎么睡着了” 玉衡惊讶的道“我也好奇呢,昨日与你正說话呢,你就睡着了” 罂粟看他那故意的样子,便不再问什么了,问了也是白问 二人一起向前走,玉衡像是无意间问道“你准备怎么回玉溪山啊” “从哪掉下去的从哪回” “你還真是胆大啊,害你一次你還嫌不够” “我不会给别人第二次害我的机会的”罂粟看向他,眼神坚定的說道 玉衡笑了笑“好啊,能跟我說你为什么要回玉溪山嗎” “你問題真多” “我愿意与你做交换” “什么交换” “你也可以问我個問題” 罂粟笑了笑“我对你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沒說是我啊,像說书的人经常讲的赤炎兽啊,赤炎海啊,還有什么横公鱼啊” 罂粟看了看他,眼中多了些恼怒,玉衡看她這样,急忙說道“我是那天看你听那說书的听的挺认真的” “好,那你给我讲讲赤炎海吧” 罂粟這般一說,倒是令玉衡吃了一惊,她竟然关心赤炎海 “好,我就给你讲讲這赤炎海,赤炎海分布位置十分广泛,无边无际,据听說,這海底可是有另一個世界的,不過谁都沒有去過,赤炎海一到白天,便全是火焰一般的烟雾,令想去看看的人什么都看不清,据說到了夜晚便沒有了烟雾,可是夜晚也沒有人敢去,便一直都是個谜” “赤炎海真的存在嗎” “存在啊,我在佛经中看過,那横公鱼便是出自赤炎海,自是存在的” “哦”罂粟对玉衡有了新的认识,看来這玉衡定不是一般人,他一直在套自己的话,不知道究竟要干嘛 “那你为什么回玉溪山啊”只见玉衡又好奇的问了起来 罂粟笑了笑“自道是相思最苦,我要去找自己的心上人了” 玉衡笑了笑“你有心上人?是那谷芽峰的南烛?” 罂粟点了点头“沒错” 看玉衡脸色变得很难看,罂粟偷偷笑了笑,想套我的话,沒门。 玉衡乃是天上北斗七星之一的玉衡,来人世间十世轮回,這一世是他在人间的最后一世,這一生的劫若是渡過了,便可回归北斗七星,他手执的乃是曼陀罗华,那日他在报恩寺狂风暴雨,乃是给他下的旨意。他便知道了自己是谁,要做什么,自己终归是要回那裡。 来到了玉溪山,罂粟看了看,還是和以前一样 “你就這样上去”玉衡疑惑 “对,我会从巴戟峰通往谷芽峰与巴戟峰的交汇处,也就是那條危险的路上” “好,那你可要小心” 罂粟疑惑的看了看他“你不与我一起” 只见玉衡从手中拿出一支金簪,递给了罂粟,罂粟看了看,那是一支佛字金簪 ,玛瑙佛手形金簪,簪首分为三支金托,中间用垒死工艺制成花叶状托,三托顶端为椭圆形托,原应有嵌物,今遗失。三托均嵌玛瑙,中间较大,色橘红,作佛手形,两侧较小,色紫,亦作佛手形。 罂粟接了過来,看了看,笑着道“怎么,你怕我做坏事,便送我這佛字金簪” 玉衡听她這般說,便笑了笑,沒有了那些不正经,倒也不严肃,這般看他倒也是眉清目秀“若你想做坏事,自不是金簪能挡得了的” “我不要”罂粟說道,双眼并不看玉衡 “我陪你到這裡便不去玉溪山了” “什么,你不是說你要去玉溪山嗎” “骗你的,我现在心中有一疑惑之事,我要去找答案了,這佛字金簪很有灵性,是佛家的法器,你带着它” 玉衡說的罂粟倒是不好意思了,她与玉衡并沒有几面之缘,也不過就是自己救了他,至于将佛家的法器都送与她嗎 “我不需要,你拿着吧,万一再碰上了要杀你的,我可救不了你了” 玉衡看她执着,便道“這是簪子,女孩子家的饰品,下次见面,我要看你带着它啊” 玉衡转身便要离开,头也不回“不用谢我,咱们還会见面的” 這玉衡真是奇怪,虽然知道他并不是普通人,可是,他一直跟着自己,现在又要离开,离开的时候竟還說還会见面的。 罂粟看他越走越远,便随手将佛字金簪戴在了头上,趁着天色渐黑,便走上山去。 玉溪山从入口到各個山峰都是弟子,罂粟一路上走的很是艰辛,要避开這個還要避开那個,好在自己的轻功现在很不错,不至于被他们发现。 像是走了很久,天都完全黑透了,才隐隐约约看到巴戟峰几個字,她对玉溪山并不熟悉,几乎算是很陌生了,若說知道的,也就谷芽峰自己熟悉了些,现在若是想从巴戟峰通往谷芽峰,只有从风翠庭院后面的小山路可以過去了,借着微弱的灯光罂粟四下打探,才確認了路线,因天色很暗,她便走在巴戟峰上,始终低着头,自己早已换好玉溪山弟子的女服,自是沒有人认得她了,本来這巴戟峰就沒有她认识的人。 走過了风翠的庭院处,罂粟才松了一口气,四下看了看,突然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可是這條小路应该很少人经過才是啊,便急忙向前走去。 只见那人喊道“谁” 小路陡峭,罂粟想加快步伐却也快不了多少,只见那人无论功力還是轻功似乎都比自己好,一会便拉近了与她的距离,罂粟眼看继续跑是不行了,便一只手已经握住了自己腰间的匕首,待的那人走来,若是对她产生威胁,也不至于让自己暴露,她看着那人走来“是哪位师兄啊”她语气轻轻的說道 抬头间,只见這人自己竟然认识,那便会坏了他的事,可是,這個人以自己的功力却杀不了他 那人一身白衣,身材修长强壮,月色照在他的脸上,如此眉清目秀的,只见他眉头紧皱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罂粟听到他這般问,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想了想“我要回谷芽峰” 那人像是有些愤怒“不要命了”他声音冷冷的疑问道 “让颜师兄费心了,既然我要回去,就会照顾好自己的” 颜以清本是在巴戟峰风翠這,看到一個身影与罂粟极为相似,便追了来,沒想到真的是她。 “你打算怎么回去,南烛以为你死了” 罂粟的眼中像是多了些不安,她不知如何与他說,只是道“颜师兄可否就当今晚从未见過我” 颜以清面露疑色,但只是片刻,便冷嘲似得笑了笑“可以,不過,你要记得這是你欠我的” 罂粟厌恶的看了看他,還真是這般计较,說罢,罂粟便继续向前走去,颜以清站在那裡,一直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裡,他嘴角露出了笑容,眼中却又充满了疑惑。 這么久了,相思之苦终是解了。 可是,她回来了,难保害她的人不会再害她。 来到了巴戟峰与谷芽峰的交汇处,罂粟见周边有很多的弟子,心裡想道這下可就好办了,等下与這些师兄师姐打下招呼,一個死去的人回来了的事,定是很快便都知道了吧。 可是她向谷芽峰走去,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南烛。 他坐在那石阶上,手裡拿着一個酒壶,地上還有一個倒着的,估计是已经喝了一罐了,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险峻的阶梯,罂粟看他那般伤神,便走了過去,轻轻道“南烛” 南烛回過神来,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猛然站起,嘴裡念着“罂粟” 便走了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臂,罂粟被這忽如其来的行动显然有点吓着了,不過也沒什么,估计南烛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只见南烛脸上满是笑意,刚才一個人喝闷酒的样子完全消失了“真的是你嗎罂粟” 罂粟点了点头“是我,我回来了” 南烛苦笑,像是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般“你知道嗎,我每日在這裡,我就想着哪天你能从這裡回来” 罂粟看着南烛,不知为何心裡竟对他多了些同情,他竟這般舍不得自己,每天在這裡守着,着实令她吃惊了。 “我這不是回来了,你就不要這么感伤了” 南烛這才笑了笑“走,更深露珠,快回去,你的房间一直沒让人动” 罂粟也笑了笑,便同南烛一起回到了庭院 回去后,南烛的庭院裡,南烛倒了杯茶给她“喝了暖暖身子,已是深秋了” 罂粟看到自己回来,他那般高兴,便不忍心去骗他了,可是,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她有家了,她的家在月流,她来這裡办完事情就要回去的。 “南烛,你不问我为何沒有死又回来了嗎” 南烛是聪明人,他笑了笑“不急在這一时” “我讲给你听”罂粟却是想现在就讲给他听 南烛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你說” “我那日被林易烟与另外一個男子打下了谷芽峰,谷芽峰下面的那條山路极是险峻,下面的铁锁链被云雾围绕,我也看不清,那阶梯几丈远才有一個,不過幸好,我在慌乱之中竟抓住了锁链,可是那锁链却像是抹了油一般的滑,我便又摔了下去,不過還好下面是一片浅水,我才保住了命”罂粟提前在枯草峰的时候就向水灵子打听了那山路的形体,說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只是這般骗南烛,心裡倒是有些许的愧疚,若是南烛对她的离开并不在意,倒也還好,可是明显他很在意。 “那你這些日子去哪了”南烛心疼的问道 “我便在浅水上方找了一個地方,疗养伤口,日日吃些水果,伤一好,我便回来了” “罂粟对不起”只见南烛深目低垂,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罂粟听到這就话,愣了愣,便道“不怪你” “伤你的人我是不会放過的,虽然现在我還沒有办法杀了他们” 罂粟笑了笑,她不想与南烛說這個话题了 “明日我可以去晨练嗎” “当然可以” 南烛笑的眼睛弯弯的,是那般的开心“罂粟,你知道嗎,我真的吓坏了,我怕你真的被他们害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