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阴差阳错拜师学艺 作者:未知 颜以清今年刚刚十九岁,丁凝松也才刚過十八岁,他们却都可以挡事了。 疗伤结束后,已是后半夜了,月色昏黄,并不是那么明亮,想必是被乌云遮挡了,或许明日会有雨吧。 风翠站起身,看着他们二人“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丁凝松很是担忧“师父,你的脸色還是那般苍白” 风翠勉强的笑了笑“我调理一下便好了,你们快回去吧,担心什么,你师娘会照看好我的” 二人便不再說什么,便离开了 刚走出屋门,便觉得凉凉的,一点一点的打在脸上,還真是下雨了,已是晚夏,着实是有些凉了。 待回到枯草峰,天便已经微微亮了,弟子们也都起床了,在细雨中练着功法,這是玉溪山的习惯,无论风雨,每日早起便要在這修习。 颜以清与丁凝松本来還有些许困意,被這凉凉的雨打在身上,倒是一点困意也沒有了,回到枯草峰,颜以清像是想起了什么,便问向枯草峰内的留守弟子“昨日,同我們一起回来的那位姑娘呢” “回颜师兄,那位姑娘昨日我便已经带她去谷芽峰去见南烛师兄,给她安排了” 颜以清眼裡突然便多了一丝怒气“谁让你带她去哪裡的” 那位弟子见状,吓坏了,急忙說道“昨日,丁师兄說是给她安排一下,我便” 丁凝松說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在枯草峰给她安排一下”說罢,便又看向颜以清“师兄,是我的错,我去把罂粟姑娘找回来” 丁凝松正要离开,颜以清便叫住了他“你去休息吧,我去” 丁凝松看他表情那般严肃,也不多說什么,只是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很是让人心疼。 来到谷芽峰,很是安静,弟子们都去山谷练功了,颜以清知道南烛定是在他的院中,弟子们习武他可是从来都不去的,便径直的走向了他的院内,便看到南烛坐在院中的草亭裡拿着一本厚厚的像是功法的书籍正看得认真,听到脚步声便站了起来 “颜师兄”颜以清比他年长一岁,他定是要喊一声师兄的 颜以清看到他惊讶,便說道“师弟当真是闲情雅致” 南烛笑了笑“不知师兄一大早赶来是有什么事” 他這般一說,倒让颜以清不好意思开口了,這么大早的来,只是来问昨日那位姑娘,不免有些失了身份,不過他還是问出了口 “刚从师父那裡回来,便想起昨日有一姑娘,弟子带来让你帮她安排一下,不知现在何处” 颜以清话一出口,南烛心裡便想這位姑娘還真不一般,想必是丁凝松不好意思来问,才让颜以清来的,還好自己办事快,已经让她见過了掌门。 南烛故作不在意的說道“昨日那位姑娘啊,安排在我的谷芽峰做我谷芽峰的弟子了” 颜以清眼中多了些落寞“师弟有所不知,我此次下山,多亏了那位姑娘的帮助,我答应她,要授予她功法,不可食言,還是让她同我回枯草峰吧” 虽是說的客气,南烛却能感觉到那种她必须同我走的强势,這也让他疑惑了,难不成不是丁凝松那家伙看上人家姑娘了,而是颜以清,不对,不对,颜以清何时与女子有過瓜葛啊。 南烛放下了手中的书,叹了叹气“师兄,你晚来一步啊,我刚带她从掌门那裡回来,现在一切都晚了” 玉溪山新入门的弟子,都必须要面见過掌门朱九云才算是正式进入玉溪山,一旦见過掌门,分過所属,便不好在更改了。 颜以清沒想到一切竟然会這么快,這时罂粟从门口走了进来,是南烛让她来找自己的,颜以清看到罂粟走了进来,罂粟喊了南烛一声师兄,南烛笑了笑,颜以清便明白果真是已经正式拜入了谷芽峰,心生愤怒,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声音沉沉的說道“跟我走” 罂粟看了看他,挣脱开了他有力的手“我不走” 那日,她看到他腰间的玉,便觉得浑身难受,如今,她可以不去那枯草峰,于她来說,可谓是乐事。 见罂粟這般說道,南烛便也說道“颜师兄,为了一個女子再次去见掌门,恐怕不好吧” 别說是为了一個女子,就算是大事,掌门做過决定了,也沒人再去說第二次,若是真去那么做了,這件事定会很快传遍玉溪山,师父也定会责罚自己,他看了看罂粟,在她眼裡,看到了决绝,他便知道,她不会与他走的。 他微微笑了笑“自是不会,一個弟子而已” 說罢,便离开了 颜以清离开后,南烛笑了笑,看着罂粟“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罂粟”她冷冷道 “第一次有人把他气成這样” 只见罂粟的眼中多了些疑问 南烛便又笑了,罂粟心想這人還真爱笑,不過他不笑的时候還真是让人觉得傲气的讨厌。 “若不是你那句我不走,他可真是要带你去见掌门了” 罂粟并沒有理会南烛的话,可南烛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再像之前了,原来不是丁凝松而是颜以清。 “我现在是谷芽峰的弟子了,什么时候可以跟大家一起修习”罂粟眼神清亮的看着南烛问道,那两汪清水似的凤眼,虽然总是淡淡的看人,却有說不出的明澈。 “呦,這么急着学功法” “我在這裡待着也是无事” “我這谷芽峰可大着呢,你先四处看看,明日我便先指导你,等你入了门便可以同弟子们一起修习了” “好”她說道,脸上显出一丝清冷的妩媚。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便急忙拿来铜镜,刚才额间突生凉意,已不是第一次了,那日来玉溪山的路上便有這种感觉,当时并沒有在意,她看了看铜镜,凝视了自己很久,很久。 第二日,晨起,她换上了玉溪山弟子的女服,水蓝色的衣衫倒不是很衬她,她梳完了妆,便要起身离开,像是想起了什么,便又做了下来,妆容已是很美,只见她又拿起粉黛,在额间画了朵罂粟花,正如她的名字一样,罂粟。 南烛說话果真還是挺靠谱的,罂粟来找他,他已经在等她了,說好的今日教她功法。 “师兄”罂粟喊道,在谷芽峰所有的弟子都是這般喊他的,她既然已经拜入了谷芽峰,自然也是要這般喊的。 “以前可学過什么功法” 罂粟摇头“沒有” 南烛像是发自内心高兴的笑着道“這便好办了” 便教罂粟一些武功心法,帮她入门,南烛沒想到的是她竟一遍全记住了,虽是疑惑,也并沒有多說什么,便开始教习她入门的动作,她竟還是一遍便全会了,入门一旦会了,接下来只要跟随弟子修习便容易多了。 南烛更加疑惑,便抓起她的手臂,紧贴她的脉搏。 脸上紧张的神色便慢慢放轻松了,他又笑了,笑的很是放肆 罂粟抽开自己的手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服用了速香丹,而且還不止一颗,是不是” “什么速香丹,我不知道”她撇了一眼南烛道 “這速香丹啊,是可以帮助新入门的弟子提升骨骼修为的,你這么快便入门了,与這速香丹有很大的关系” 罂粟听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便不理会他,继续连着他刚才教她的功法。 南烛的眼中却很是复杂,這速香丹可是去年,他与颜以清制服东南山的凶兽,掌门人给的,每人仅三颗。 南烛看她练功连的很是用心,普通资质還不错的弟子也要一月有余才能掌握,她竟在自己一遍演示后就全会了,难道只是那速香丹的作用?定不是,速香丹能起到作用不假,却也沒有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