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晋王 作者:未知 今日两更。≥≧ ********************************************************************* 萧总管一走,留下的人把武安福又给捆上了,還好沒有把嘴塞上,捆结实了以后把他和**廓等人扔到一起,不再管了。武安福和**廓小声的說话,他们也不過问。 “兄弟,多亏了你机智,不然我們就都死在這裡了。”**廓费力的挪到武安福身边,小声对他說,武安福看他一脸的感激,知道如果不是被捆住,他肯定要行個大礼。 “哥哥言重了,现在還不知道情况呢。”武安福心想若不是老子急中生智,现在恐怕已经被切成肉片了,不過他還是有些担忧。如果杨广真的想要查出奸细,不用這個计策也一样可以。武安福還在疑惑另一件事:萧总管为什么对那個匣子那么看重,难道真正的秘密正是在那個匣子裡不成?若是真的,能逼得杨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秘密一定非同小可。 “兄弟,你看一会他们会怎么对付我們,会不会用你的计策?”**廓问道。 “不瞒哥哥說,我也沒有底。”武安福叹了口气道。 **廓听了武安福的话,脸色黯淡下去,忽道:“兄弟,這次你這么舍命帮我,哥哥感激得五体投地,如果咱们有命活下去,我一定和你结拜为兄弟,以后唯兄弟你马是瞻。” “哥哥言重,小弟何德何能。”武安福赶忙推辞,武安福知道他這种豪杰說過的话一定是算数的,也就是說拉拢**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不知道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兄弟你重义气,讲信用,临危不乱有大智慧,哥哥我不服你還能服谁。你不必多言,不然就是瞧不起我**廓。”**廓以为武安福瞧不起他,有点恼了。 “既然哥哥這么讲,那我就从命了。不過還要看我們是否有命活着回去啊。”武安福本也是谦虚一下,听他這么說自然不会再反对。可是想到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手裡,心中也自忐忑。 武安福和**廓正低声說着话,一旁晕過去的王掌柜也不知道怎么忽然醒了,张口叫了起来。看守可沒客气,一脚又把他踢晕過去。为头的那個怕武安福几人也叫,在他们嘴裡都塞上了麻桃。武安福嘴裡被塞住,无法說话,和**廓无奈的对望一眼。他缩在角落,想起李漩還在客栈裡,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会不会泄露,更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有沒有命再见到她,一切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過了大概一個时辰,门开了。屋裡太暗,门一开阳光洒进来,晃的武安福眼睛也花了,看不清楚是谁进来了。 武安福只听一個有点熟悉的声音道: “萧禹,哪個是你說的人?” 萧总管萧禹走到武安福身边,向着武安福一指道: “殿下,就是此人。” 一人走到武安福身边,看了他一眼道: “呓,這人为何看着有点眼熟。” 武安福心裡叫着哎呦我的妈啊,能不眼熟嗎。眼前這個人自己虽然沒见過他的脸,却记得他的声音,他就是在临潼山的树林裡指挥黑衣人劫杀李渊的那個领头的啊。萧总管叫他殿下,看来他一定就是晋王杨广了。 武安福嘴裡塞着东西,說不出话来,心想這下可坏了,要是被杨广认出自己曾经在临潼的树林裡坏了他的事情,只怕当场就会被剁成肉泥。 萧禹无意中帮了武安福一把,他道: “殿下,不如问问他吧,也许哪裡见過也說不定。” “恩,也好,我正想知道這個小子還有什么主意呢。把他放开吧。”說着杨广也不再看武安福,径直坐到刚才萧禹坐的椅子上,翘起腿来。 武安福被特殊优待的取出了麻桃解开了绳子。他活动了下筋骨,一头就拜倒在地道: “参见晋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說话的时候头贴在地上,生怕被杨广看出什么端倪来。 “行了,免礼了。你起来說话。”杨广道。 “谢殿下。”武安福依言站了起来,不過却不敢抬头。 “我觉得你有些面熟,你以前可曾见過我嗎?”杨广问道。 “小的是山野乡民,哪裡有幸见過殿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小人的样子普通,有人与小人样貌相同也不稀奇,殿下可能是看到過面貌相似的人也說不定。”武安福赶紧胡诌起来,希望能够蒙混過去。杨广這种人每日见過的人不计其数,哪能那么巧偏偏记得自己。 果然杨广点了点头道: “那我再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哪裡人,为什么会和**廓在一起,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武安福早跟萧禹說過這些事,一字不差的又說了一遍。說完之后,還自作主张的把他的猜测和出的计策也說了。杨广听的频频点头。等他說完道: “你說的很对,我一想到身边有這样的人,心裡就不舒服。萧禹。” “臣在。”萧禹一直站在杨广身边,這时上前一步,听候吩咐。 “這件事情一共有几個人知道?”杨广问道。 “真正知道一切的只有殿下,微臣和宇文父子。”萧禹道。 “贼人并不知道真正的秘密。說明你和宇文父子都沒有嫌疑。那有谁知道一半秘密的?”杨广沉吟道。 “略知此事的還有五人,一是王府副总管裴矩,一是主簿于善,一是殿下身边的护卫总管来护儿,一是文书令虞世基,還有一個就是王府的眼线头目王长生,也就是這個地方的掌柜。”萧禹一個一個道来,看来這些事情都早已经烂熟于胸了。 “就是那個人嗎?”杨广一指一旁晕死過去的王掌柜。 “正是他。”萧禹道。 “這人估计并不知道太多内情,杀了也就算了。”杨广淡淡的說,那样子好象在說杀一只鸡似的。 萧禹忙道: “殿下不可,现在计策尚未施行,如果先杀了他,被奸细察觉,就不好了。” 武安福看看萧禹,心想他行事很是谨慎,思维细腻,一表人才,怎么才做了個总管,实在有点委屈。 “你說的也对,那就先留着。那就是還有四個人有嫌疑,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哪個会是奸细呢?”杨广似乎有些为难。 “殿下可以问他啊。”萧禹一指武安福,武安福连忙道: “小人的计策不能在這裡說。” “为什么?”杨广一愣,好象很不高兴。 武安福自然是有原因的,他左顾右盼不說话。萧禹低下头小声问道: “你可是碍于有人在场?這裡都是晋王的心腹,你尽管說吧。” 武安福摇摇头表示不是,向**廓那边望了一眼,萧禹一皱眉头,有些明白了,凑到杨广身边說了几句。杨广听了吩咐道: “把這個人给我带到隔壁的房去。我换個地方审问他。” 武安福忙道: “小人的话還要請**廓在旁才能說。” 杨广也沒再问,又道: “把那個**廓也带過去吧。” 武安福和**廓被带到了隔壁的房间。**廓還被捆着呢,嘴裡塞着麻桃,疑惑的看着武安福,不知道他葫芦裡卖的什么药。 到了另一间,**廓也被松开了。两人一起跪在下,杨广问道: “這回你该說了吧?” 武安福道: “殿下,小人之所以换到這间,其实是因为刚才那边有奸细。” “啊?”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萧禹道: “胡說,那间房裡,都是晋王亲自挑选的死士,绝对可靠。” “萧总管息怒,小人不是說府裡的人裡有奸细,小人是說,镖队的人裡有奸细。”武安福說着看了**廓一眼,果然他眉毛一立怒道: “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哥哥,我也是才想到這一点,不然我刚才就不会在那屋先把计策說出来了。” “你說谁是奸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肯定镖队裡面一定有奸细。” “怎么說?”**廓脸上怒色越来越重,对武安福的话十分不满。 “哥哥請想,贼人通過王府的奸细知道了我們将要运送宝物,可是他们怎么知道宝物在谁身上呢?那天失宝的情形哥哥不觉得奇怪嗎?”武安福道。 “這個……”**廓听他這么一說,似乎也感觉到了有点不对。 “哥哥不妨再想想,镖队裡面谁知道东西是在老六身上,又或者当天谁表现的不对劲。”武安福提醒**廓道。 “你這么一說,的确是有点奇怪。”**廓也认同了武安福的话,陷入了沉思。众人都望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知道东西在老六身上的,只有六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老六自己,還有四個就是张转他们了。”**廓自言自语道。 “哥哥自然不会是奸细,老六死了,想必嫌疑也不大,那就說明是张转他们四個人中的一個!”武安福道。 “還有……”**廓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 “怎么?”武安福问。 “本来东西是在我的身上的,可是那天何辉劝我說东西放在我身上比较显眼,不如放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镖师身上。這样就算有人要打主意,也不会想到东西藏在别人那裡。我也沒多想,就把东西放到老六的身上了。难道……?”**廓說到這裡,一顿足,再不說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