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相识不過短短几月,魏倾觉得自己真是忍耐力进步飞升,换做以前霜落的脑袋不知掉几回了,毕竟這蠢货每天都能用不同的方法气他。
魏倾觉得多說也无益,闭眼无奈道:“随你!你高兴就成!”
睡觉前,霜落可沒忘记要看那條红绳。她把魏倾堵在门口,伸手說:“锁命绳拿来了嗎?今夜我见不着就不让你进去了。”
魏倾双手抱在胸前打量她,蠢东西,身子单薄成這样怎么拦得住他。好在苏茂才办事向来十拿九稳,早将东西找回送到魏倾手中。
魏倾从袖中掏出那條小玩意,一摇一摆在霜落跟前甩着:“带来了,我可以进去睡觉了吧?”
霜落接過仔细瞅了瞅,确实是自己买的那條。知道魏倾沒扔她就放心了,霜落拎着红绳,說:“那我過几天拿去一风堂换钱,省的你瞧不上。”
话音刚落东西就被魏倾抢走了。魏倾将东西无所谓地收好,边說着已经踏进屋子:“到了我手上的东西那就是我的,岂有再便宜别人的道理。”
“哦——真小气!”霜落骂着,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勾起。她从柜子裡翻出一床锦被扔到床上,說:“今夜你盖這床被子。”
這……是要分开睡的意思?
魏倾不明白,不是這丫头摇着尾巴祈求說想钻他被窝么,怎的今晚又各自睡了?
“我身上臭。”霜落解释說,“宋天行给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膏,臭烘烘的抹在身上跟猪粪一样,不過效果挺好。抹了才几日,伤痕已经消下去不少。”
“臭嗎?”魏倾问。
霜落点头如捣蒜,“真的臭!那天云芝睡在我旁边,一早起床還打我了,說我臭的她一晚上睡不着觉。”
霜落瞧魏倾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主动背過身子凑近,說:“不信你凑近闻闻,真的很臭。”
根本不用凑近,魏倾早闻见药膏的臭味了。但他就是觉得分开睡挺奇怪的,当初這小丫头求着他,现在分开睡让他有一种自己被一脚踹开的失落感。
于是,魏
倾硬着头皮凑上去,一股臭味扑鼻而来。魏倾忍住,面色平静地說:“沒味道。”
霜落大惊!這么臭的药膏她自己都能闻见味儿,阿吉竟然闻不见?“你是不是鼻子出問題了?”霜落紧张兮兮地望着魏倾。
小太监好可怜,脑子不好,现在鼻子也坏了!
魏倾咳嗽一声:“沒有,最近染上风寒,鼻子闻不着味。所以不影响赶紧睡吧,困了!”
霜落慢半拍地点点头,爬上床钻进被窝搂着魏倾的腰问:“真的闻不到嗎?”
魏倾被那股臭味熏的头昏脑胀,還是心口不一地說:“闻不到!”
他们活该天生一对。
霜落高兴了,往他怀裡又缩了缩,胳膊把魏倾搂的紧紧的,嘱咐他:“明日记得找宋天行抓点风寒的药,用小土锅熬煮半個时辰,喝几天就好了。”
魏倾应着:“嗯——”
霜落又拿额头去蹭蹭魏倾的下巴,迟疑了会,說:“過几日浣衣局月休,我想去京郊西灵寺拜拜神仙,可是云芝不愿陪我去——阿吉,你们御前有月休嗎?你想出宫玩嗎?”
“听說西灵寺的神仙可灵验了,香客络绎不绝。姻缘,仕途什么都可以求,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只能自己去了。”
魏倾這会已经被臭的神智不大清醒了。臭是臭了点,但是小丫头软趴趴的在身侧,犹如怀抱一朵蓬松柔软的云,挤着他暖着他,让魏倾莫名有一种心安。
听說霜落要去寺院拜佛祖,魏倾一晒:“怎么,想去求姻缘么?”他将霜落箍紧了一些,逐字逐句道:“想都不要想!”
霜落从他胸口抬起头来:“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過觉得最近太倒霉,想去拜拜转运。你去不了的话,我就连你的份也一块拜了吧。”
“哪天?”
霜落說:“三日后。”
三日后魏倾正好休沐,他以前也经常出宫透气,不過自从遭受梦魇之症折磨后就少了。這样想着,魏倾便道:“有月休,一块去!”
“真的嗎?”霜落太高兴,吧唧一口亲在魏倾唇上,软着声音撒娇:“阿吉吉,你真好!”
魏倾自己都不知道唇角有浅
浅的笑意漫开,他给霜落一颗糖吃還不忘打击說:“我不去,你這蠢东西被拐了還帮人数钱呢!”
霜落被骂了也不生气,往他怀裡拱拱,“嗯,你最聪明了!”
魏倾這一夜不是自然睡過去的,他是被霜落身上的药膏味熏晕的。一觉醒来已是辰时,差点沒赶上早朝。魏倾将這笔账算在宋天行身上,這么多药膏给什么不行偏偏给霜落用臭的。
魏倾自朝堂下来,黑脸去了安华堂。如今宋天行被魏倾安置在安华堂药房,因为安华堂的事情尚未查清,魏倾担心打草惊蛇,让宋天行只许抓药不能出诊,暂避锋芒。
好在暗中有魏倾的照拂,宋天行在安华堂的日子好過不少。今日魏倾来,宋天行将他拖至药房的小隔间,压着声音說:“我怀疑安华堂那些八角星纹的药罐有問題,看似寻常其实每天都有人把守,昨日我趁人不注意悄悄過去看了看,你猜是什么?”香满路言情聲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網,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說、违背法律的小說,請立即通知我們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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