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取向 作者:未知 陆笙然左顾右盼,确定沒有人才压低声音靠近时千深耳边,“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千深轻松挪开他的手,“我說了,我脖子受伤了,手也有点疼。” “哪?”陆笙然咬紧牙关,豁出去了。 她把衣服拉下来一点给他看,他当即脸红了别开视线,“时千深,我是男的,取向很正常。” “我当然知道你取向正常,不对,你說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他快爆炸了。“皮都沒破,你给我看什么!” 他把衣服拉上去,遮住。 她再次重复了刚才的动作。 陆笙然,“……” 半個小时之后,陆笙然总算解脱了,不過血出了不少。 走出去沒多魂远,陆笙然正好看见抱着一大袋零食悠闲的任斐梵。 “任斐梵,爷杀了你!” 他很生气,就习惯自称爷。 五米左右的距离,任斐梵吓得心跳仿佛骤停。忍痛丢零食,一边加快速度跑。 “啊!!!又不是我让你喝的酒,跟我沒关系!” 陆笙然逮住他,硬生生把他的右手往后掰,“咔嚓。”骨头貌似错位了。 “你不喝酒会死是嗎!谁允许你喝酒了!” “大哥,我错了!”任斐梵哭丧着脸,疼痛难忍。 這狗男人真下得去手。 “视频你還给谁发了?” “沒沒沒,我哪敢发给谁!” 然而。 就在他们不远处,零零散散的人围着他们议论。 “暧,真想不到视频裡的真的是陆二爷啊,太不可思议了!” “就是啊,你们看他好像在追究视频的事啊,我們還是快走吧。” 那些人走了,任斐梵可就遭殃了。 “任斐梵,好样的!”一字一句,谈吐清晰,深邃的黑眸透露着一股可怕的杀意。 “啊!!!”四周都是任斐梵的鬼哭狼嚎。 在那之后,陆笙然多了一個‘奶’的标签。 走出学校,时千深准备骑共享单车回家,一條腿刚踏上去,有一只干净的手抓住了车头。 “时千深,我們聊聊。” 是时祎呢。 她還算有人性,买了两杯可乐,两個人找了個凉快的地方聊。 “最近有几個音乐公司想签我,不過我沒答应。” “哦。”她挺懒散的,不把這些繁琐的事情归纳在自己的负责范围,只要时祎不触碰她的底线,她可以演戏,甚至帮她。 如果她触及她的底线,毁掉的,就不单单只是双手。 “比赛是我們共同努力的成果,我想了很久,我想自私一次,你呢,是时家的千金大小姐,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肯定不会在乎這個名额,可我不一样,我什么都沒有,却還要用强硬的手段去争取,可是我能怎么办呢?为了生存,为了变得更好,我只能自欺欺人告诉自己這是对的。”可从来沒有人,教過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时祎抬起头,对上那双漂亮的令人窒息的眼睛。 记忆中,鲜少有人,用正眼看她。 時間是一個,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时千深是第二個。 她的眼裡,沒有鄙夷和嘲弄。 “时祎。”她唤她,却迟迟未再开口。 时祎忍不住,想问,但她却开口了,从书包裡拿出一张卡递给她,“趁這机会,好好努力一把,几年后,让我看到不一样的你。” “你好像是第一次跟我說那么多话。”时祎低笑。 其实她长得挺好看的,瓜子脸,高鼻梁,眼睛虽然沒有那么好看,不同于时千深的惊艳。但還是很有灵气的那种。 “是嗎?”她不记得了。 时祎扬了一下手中的卡,“就当是我跟你借的,等我归来,一定還你。” “算利息。” “小气。” 时千深把她還沒喝的可乐一起霸占了,递给她一個眼神,好像在說,‘這才叫小气。’ 就這样,时千深和时祎之间,沒有怨恨,更像是一对普通朋友。 时祎在音乐方面很有潜力,在梦裡,她的手被陆笙然砍了之后,就再也沒有碰過钢琴了,本该在书本留下光辉一页的音乐家,却错失了合适的良机,落得一個横尸江中的下场。 两杯可乐都是大杯的,时千深喝不完,又觉得挺浪费的,想了想走回校门口等陆笙然出来。 大概半個小时,他出来了。 她像兔子一样蹿上去,把可乐递過去,“给您的。” 陆笙然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下毒了?” “你干什么了?那么多汗。”她踮起脚,抬起手用袖子帮他擦。 而他两只手都拿着东西,一時間沒推开,也沒退后,怪尴尬的。 他们這样,怎么都像是在耍朋友。 但是很不真实。 他总觉得,时千深是带着某种目的接近,生意上的事他目前插不上手,而且时氏集团也是個大企业,几乎不需要陆氏集团帮衬,既然不是公事,就更不可能是私事。 不管是哪种,還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时千深。” “嗯?” “我不喜歡你。” “我喜歡你就够了。” 她一笑,他的心脏就酥酥麻麻的,像是有电流经過。 很可怕的感觉。 沒過多久,一辆救护车从学校裡面出来, 陆笙然拉了时千深一下,避开了车辆, 语气无奈;“傻子。” 她笑而不语,的确像個傻子,因为一场不知是真是假的梦,改变了她的荒芜的生活轨迹。 可笑,又觉得很幸福。 回到家,时千深放下包先去洗了個澡,换了身干净舒适的衣服。 楼下晚餐已经准备就绪,却迟迟不见安悦容回来。 时千深拉开椅子坐下,“我妈還沒回来嗎?” “太太下午打电话說過,她今晚有個饭局,会晚点回来。” “好吧。” 然后一连好几天,无论早上還是晚上,她都看不到安悦容的踪迹。 在第三天,她忍不下去了。 干脆不睡觉在她房间蹲点。 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多,楼下才开始有了细碎的交谈声。 “她睡了嗎?” “回太太,大小姐九点多就进房间休息了。” “好。”沒有多问,听脚步声,是在上楼。 时千深很坦荡,沒有躲避,找了本书就在房间裡看。 门,缓缓的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