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借我件衬衫 作者:未知 容景辰這小鬼又坑她! 宋清竹愤愤地想着,在卫生间冻得有点发抖。 “什么事?”容君初又问了一遍,语气已经透着一丝不耐。 宋清竹暗暗咬牙,破罐子破摔道,“我衣服被水给淋湿了,你……能不能借我件衬衫?” 說完,宋清竹呼出一口浊气,终于說出来了,跟容君初借衣服這种事真的太难以启齿了。 “哦。”容君初淡淡应了声,而后便是轮椅在地板上摩擦发出的声音。 宋清竹瞬间无语,多說两個字能死不能? 不過他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借還是不借? 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宋清竹干脆将花洒开了,随着热水浇下,身上总算有了点热气。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容景辰那家伙,人還沒到跟前儿呢,声音就先一步传来了—— “小清清,我给你送衣服来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宋清竹就气不打一出来,开口斥道,“容景辰!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坑我!我在裡面快冻死了!” 门外,容景辰手指顶了顶嘴巴,嘀咕道,“借女孩子衣服這种事,我還小,那当然得你们大人自己商量了。” “我呸!你哪裡還有身为小屁孩的自觉!”宋清竹沒好气道,這家伙坑人的智商都已经比宋诗雨高了一筹。 察觉她是真生气了,容景辰赶紧敲了敲卫生间的门,“不要介意啦,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你瞧,我這不是给你把衣服拿来了嘛!” 宋清竹透過磨砂玻璃门隐约能看到衣服的影子,赶紧开了個缝隙将衣服扯了进来。 “砰”地一声,门被狠狠地关上。 容景辰摸了摸鼻子,“小清清,這衣服可是我特地为你挑选的,我小叔让我拿件衣服给你,让你穿完就扔了,不過我估计這件衣服他是舍不得扔的……” “行了,先给我闭嘴,等我出去好好收拾你。”宋清竹低声喝道,完全沒听清容景辰后面的话。 “哦,那我走啦,别怪我沒有提醒你~” 门外,容景辰脸上挂着坏坏的笑,想到小叔可能会有的反应他就觉得好开心呢! 门内,宋清竹看着容景辰递過来這件黑色的衬衫,看到上面的吊牌還在,唇角勾了勾。 容景辰這家伙還挺够意思的,至少给她拿了件新衣服。 身上的暖气就被蒸腾的水汽带走了,宋清竹打了一個哆嗦,三两下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容君初很高,所以他的衬衫穿在宋清竹身上就变成了衬衫裙,刚好齐膝的位置。 一番折腾下来,宋清竹出来时就察觉自己有点着凉了。 吹干了头发,宋清竹便打算去找容景辰算总账,沒想到路過书房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出来的容君初。 容君初看着她,一双眸中染上了怒意。 “谢……”宋清竹想要脱口而出的话瞬间憋了回去,她彻底僵住了,整個人犹如置身于冰洞中。 這样的容君初太可怕了。 “谁让你穿的!”容景初喝道,已经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宋清竹被他這声音吓了一跳,而后又觉得委屈极了,“阳阳拿给我的,有什么不对嗎?” 容君初沒再出声,目光扫了旁边闻声赶来的宋管家一眼,“回头拿去干洗几遍。” 书房的门被重新关上,宋清竹還愣在原地。 她不過是穿了他一件衣服,为什么会惹他這么生气?而且借衣服這件事不是他自己同意的嗎? 堂堂大总裁,总不至于连件衣服都舍不得,唯一的解释就是這件衣服有問題。 容管家见状,解释道,“這件衣服是辰小少爷的父亲当年送给九爷的,大少爷去世以后這件衣服就成了九爷的念想,辰小少爷這次做的太過分了。” 容管家解释完,叹了口气也便走了,只留下宋清竹在原地发愣。 眸中闪着晶莹,宋清竹有些无措地看着地板,她好像什么都沒做,却又什么都做了。 “小清清,你怎么一個人在這裡啊?我小叔呢?”容景辰小心翼翼地走過来,低声问道。 刚才的动静他也听到了,沒想到小叔会這么生气,他只是想让小叔和小清清同穿過一件衣服而已。 他做错了嗎? 容景辰刚想拉着宋清竹的衣袖,却被她闪开了。 “容景辰,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把我当乐子。”宋清竹冷声說道,声音裡不自觉带了几分哽咽,說完,她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容景辰一张小脸上满是纠结之色,眼眶中渐渐浮起了泪光,几滴眼泪顺着睫毛缓缓落下。 容管家看得心疼,赶紧跑過来安慰道,“小少爷,你這次确实過分了,但我知道小少爷是好心,可九爷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下次不可以這样了。” 听他這么一說,容景辰干脆放声大哭起来,委屈极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书房的门终于开了。 容景辰抬头讷讷地看着自家小叔,开口解释道,“小叔,這事是我自作主张,小清清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怪就怪我吧,别把气撒在小清清身上,你生气的时候可吓人了。” 身后的容管家听他這话好气又好笑,能在這时候還不忘怼九爷一句的,也就面前這辰小少爷敢這么做了。 良久,容君初叹了口气,伸手将容景辰拉了過来。 “你跟我进书房。” “哦。”容景辰一边哽咽着,一边将书房的门带上。 “小叔,小清清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自己自作主张把衣服拿给她的……” “为什么是那件?”容君初叹了口气,无奈问道。 容景辰瘪着小嘴,双目低垂,“我觉得小叔一個人太孤独了,好不容易出现一個小清清,我就是想让你们多一点联系,這样……” “我不需要!” 容景辰话還沒說完就被容君初打断了。 “阳阳,我希望你记住,我和宋清竹只是医患关系,她過来是为了方便给我治腿,她跟你玩我不介意,但是别触及我的底线。” 闻言,容景辰低垂头,默不作声,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看到他這样子,容君初叹了口气,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即便我以后结婚,结婚对象也不会是她,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