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争吵
纪星辰摆出一個标准微笑脸,“你管我来干嘛的,我就是来应付一下老纪,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陆砚北笔尖一转,眼皮都沒掀,“我受人之托,自然不能随便应付,你桌子上的文件就是你今天需要做的事,看完给我写個总结。”
纪星辰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看着桌子上那堆积如山的文件,有点不太确定的问:“你說的文件该不会是這些吧?”
陆砚北低头批阅文件,不咸不淡的道:“不然呢。”
纪星辰:“……”
這么一大摞,她要是看完,那不得看到晚上?
這狗东西故意的吧!
看是不可能看的,纪星辰沒骨头似的摊在椅子上,打开面前的电脑,打算开把游戏。
然而她主机刚开,耳畔就传来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
“那些文件你什么时候看完,什么时候才能从這间办公室出去。”
言下之意,就是不看完别想吃饭。
纪星辰指尖一顿,陆砚北這個人就是個笑面虎,表面斯文有礼,骨子裡冷漠无情。
他這么說了,那一定干得出来。
可纪星辰也不是什么善茬,她素来吃软不吃硬,陆砚北越是這么說,她越是要跟他唱反调。
這才第一天,這男人就敢骑到她头上拉屎,那往后還有一個月,她现在妥协了不是意味着要被他欺负一個月嗎?
纪星辰在心裡哼笑一声,权当沒听见他的威胁,直接下载游戏,拉着齐月和顾瑶周明朗上号愉快四排。
她戴着耳机,纯文字交流,免得打扰到某人办公。
打了几局后,纪星辰估摸着時間到饭点了,悠悠的关了电脑,抬头看向主位,结果连個人影都沒看见。
纪星辰无语,她打游戏有這么专注嗎?人走了自己居然沒发现。
她伸了個懒腰,站起身打算自己出去找点吃的。
然而当她转动门锁时,发现沒有反应。
纪星辰眼皮子跳了跳,不信邪的又转动几次。
“你大爷的陆砚北!”纪星辰气的骂出声:“你敢把我锁起来!”
她使劲敲门,可陆砚北這栋办公室沒有允许一般人是不能靠近的,任凭她喊破了喉咙都沒人搭理她。
纪星辰翻箱倒柜的找钥匙,可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最后她窝在沙发上,那张原本就娇俏的脸因为生气变得更艳丽了。
一小时后,门口终于传来动静,纪星辰一骨碌爬起来,朝门口看去。
陆砚北拎着食盒慢條斯理的走了进来,顺手把门還关上了。
纪星辰想到自己饿着肚子被锁了一個小时,气就不打一出来,“陆砚北,你是不是有病?你凭什么把我更关在這裡!”
陆砚北眼皮一挑,镜片下闪過一抹微光:“文件看了多少了。”
纪星辰心想這不明知故问嗎,她理直气壮的說:“沒看。”
陆砚北把食盒放在办公桌上,淡声道,“什么时候看完,什么时候吃饭。”
纪星辰:……
如果杀人不犯法,陆砚北已经死无数次了。
起先纪星辰還忍着饿,独自坐在那生闷气,但她偷瞄几次,陆砚北都沒有松口的意思,不禁有些慌了。
這男人该不会真的不让她吃饭吧?
随着時間慢慢消逝,纪星辰觉得自己快饿晕了。
最终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翻起了文件。
這种东西堪比上学时期的数学书,每個字都认识,加在一起就不知道了。
好在她脑子好使,平常在纪家又耳濡目染不少,对商场這些事不算太懂,但也称不上小白。
就這么翻了两個小时,纪星辰总算看完。
她把那一大摞文件抱起来扔在陆砚北身上,“满意了?”
陆砚北沉默片刻,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食盒打开,這是保温食盒,裡面的菜都是纪星辰爱吃的。
纪星辰却连看都沒看,她冷笑了一声,转身拉开门大步流星的离开。
宋林在门口目送自家太太越走越远,侧着身进来,欲言又止。
接過签完字的文件,宋林走了两步,想了想忍不住回头道:“女孩子是需要哄的。”
陆砚北看他一眼:“你看起来很有经验。”
宋林正想谦虚几句,就听到上司的声音,“你有老婆了?”
宋林:“……”
沒有。
沒关系,您再继续這样,您马上也沒了。
宋林在心裡還沒吐槽完,就见上司起身了,他心裡一虚,還以为自己那点小心思被发现了。
然而陆砚北略過他,眼神都沒施舍一個。
陆氏大门外,纪星辰开着自己那辆招摇又骚包的红色法拉利,一脚油门,直接开到了市中心的‘夜色’酒吧。
夜色,有钱人的销魂窟。
迷离梦幻的灯光在头顶摇曳。
一席红裙如妖魅般的女人在舞池中随着音乐轻轻摇晃着身体。
身段婀娜,容颜绮丽。
卷长的乌发随意松挽起,露出白皙的天鹅颈,红色的肩带衬的女人的肌肤更加白嫩。
那张脸更是明艳夺目,狐狸眼尾微微上挑,带着数不尽的风情和魅色。
纪星辰今晚喝了不少酒,后劲有些大。
音乐停下的时候,有人撞了她一下。
她身形一晃,腰腹上传来一股温热的触感。
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小心点。”
纪星辰浑身一僵,嫌恶的皱眉,舞台灯光闪眼,男人背着光,她看不清面容。
只能冷着脸避开。
直到去了洗手间,她整個人才松懈下来,旋即看向自己被触摸到的那块肌肤露出嫌弃的表情。
从包裡抽出湿纸巾,掀开裙摆,一下又一下的擦着方才被碰到的地方。
手机铃声响起,是顾瑶。
“纪染知道我骗她了,现在正联合蒋舒找我麻烦呢。”
纪星辰一边洗手一边问,“你骗她啥了。”
顾瑶:“嗐!我找了個假的鉴定机构跟她說那幅画是假的,赝品。然后她就急了,低价出手,不然我四百万能买到嗎。”
纪星辰忍不住笑,“這馊主意,亏你想得出来。”
顾瑶不以为然,甚至有点自豪,“過程不重要,达到目的就行。不過我前阵子不是跟几個朋友合开了一间KTV玩嗎,蒋舒和纪染今天带着人去砸场子了。我刚从警局回来,累都累死了。”
纪星辰蹙眉:“闹這么大?”
顾瑶道:“是啊,因为這事我爸都骂我了,我肯定不会放過你那继妹和蒋舒的,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提前给你打個招呼,到时候你可别插手啊。”
纪星辰嗤笑道:“放心,我不管。”
纪染這個人,不给她点教训,她压根不知道天高地厚。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顾瑶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纪星辰踩着细高跟从洗手间出去,夜色外面,凉风阵阵。
被风吹的脑袋有些昏沉,她脚步轻晃了下,身后有只手从她后腰处绕了過来将她扶稳,還是方才舞池裡的那低哑性感的嗓音:“纪小姐怎么总是這么冒失。”
纪星辰垂眸,红裙褶皱下,是筋骨微凸的手腕,一串佛珠盘绕在上,一双手修长匀称。
可惜纪星辰沒心思欣赏,毕竟這世上最好看的那双手她已经看了十几年了。
她退后,拉开距离,冷笑道:“唐少,我們好像沒熟到直接上手的地步吧。”
唐易挑高了眉,唇角勾着恰到好处的弧度,“纪小姐真是见外,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学长。”
纪星辰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面上保持疏离的微笑,“你学弟是陆砚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還有点事,先走了。”
本来今晚她就是被陆砚北气的,才来酒吧潇洒,要是知道会碰上唐易這條阴险的毒蛇,她绝对不会来。
唐易在纪星辰转身之际,笑道:“要我送纪小姐回去嗎。”
纪星辰已经很不耐烦了,她对唐易,可以称得上讨厌的程度。
她语气冷了下来,“你有完沒完?”
唐易对纪星辰冷漠的态度毫不在意,“我也是好心,纪小姐别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样子啊。”
“啧。”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我老婆還是不劳唐总费心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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