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患者……是個婴儿
但作为只需要负责揣娃的新娘,在设计完她自己的婚纱后,便再也沒有被安排任何的工作,其他的全部由傅家和苏家完成。
傅景枭也在其中做了不少决策。
只有阮清颜,全然不像是一個即将结婚的新娘,照旧淡定地去中心医学研究院报到。
全国網友都得知了她的考试成绩。
凤都中心医学研究院的人沒道理不知,他们纷纷对即将到来的小师妹感到好奇……
“那卷子我看了,回答得确实牛逼。”
“不得不說她做手术的手法,看起来根本不像個学生,像個身经百战的老医生,院长下场做手术的水平也不過如此。”
“可她明明才刚過完20岁生日……”
“你们信?這么年轻的黄毛丫头,能在医学生有近乎纪院长的造诣?嗤!我看是她提前在院长那裡走后门偷了题吧!”
“如果是偷题,那实操满分如何解释?”
“那個手术又沒什么难度,让咱们来做肯定也是满分,她若是提前知道考什么,在家裡提前练习练习不是轻而易举嗎?”
“可那是牵扯到神经系统的开颅手术……”
开颅手术本就不易,况且還牵扯到神经系统,那便对主刀医生的熟练度要求极高,而且非常强调手的稳定性,這绝非是随便练习练习就可以的,必然是几年攒下的功夫。
但其他的成员也不敢再发表什么意见。
毕竟說這番话的人是大师兄,十余年前就进了凤都中心医学研究院,早就已经毕业,如今留在這裡是科研人员的身份,偶尔也会配合一些教授做带教工作。
“哼!那是你沒见過世面!”
就在這时,一道冷哼声响起,纪砚如双手负在身后,大步向這边走来。
学生们纷纷站起身迎接,“纪院长。”
纪院长扫了刚刚那位出不逊的大师兄一眼,“你沒见過世面,不代表這個世界上沒有這种天才!或者你的意思是……觉得我纪砚如是会为了钱给考生开后门的人?”
“不、不是。”那位大师兄瞬间紧张起来。
纪院长這一世都在为科研献身,况且他還兼职星月神院的主席,算是有政方官职在身,說他贿赂腐败可是大忌!
那人也沒想到這番话会被院长听到。
他额上沁出些许冷汗,“院长說得对,是我沒见過世面了。”
纪砚如睨了他一眼,沒再发表意见。
他神情严肃地看向众人,“我求過来的這位祖宗,可算不上是你们的什么小师妹,若是真论起医学资历,她只在我之下,但若论起医术,我們却是不相上下!等会儿她来了,你们辞上最好都给我注意点!”
别把他好不容易求来的祖宗给气跑了。
“明白。”那些学生连连点着头。
虽然表面沒表现出来,但在听到纪砚如這番话之后,他们心底還是不由唏嘘……
看来這位小师……不,小祖宗,在纪主席這边评价颇高,倒是让他们更好奇了。
新生报到的時間是上午十点。
除了阮清颜之外,還有另外几個上月参加考试,并且通過考核的人会一同前来。
凤都中心医学研究院每個月都会迎接新的学生,因此大家也都见怪不怪,除了迎新老师和志愿者学生不会有人特意来围观。
但今年的情况却极为特殊……
新生中毕竟有一员,是满分入学!
而且是以院长考核标准作为难度的满分!
再加之,她是苏氏家族的掌上明珠、傅氏家族唯一继承人的小娇妻!
无数重身份加上她神奇的成绩……
让那些沒有课程和研究任务的老师同学,全部都跑到了大堂来,他们假装围坐在大堂的茶几前,聊着一些学术內容。
其实眼睛时不时就往门口那边一瞟。
“怎么来不来?”有人小声嘟囔。
“大佬毕竟都是要压轴出场的!我可在網上看過她的照片!绝美!希望不是p图效果。”
“哈哈哈哈哈来学医的早晚都得秃头,美有什么用?秃了之后大家都一样。”
“……”好家伙,可太真实了。
大家恣意地谈笑风生,直到“情报员”从外面跑进来透露消息,“新生们来了!正在外面集合,老师应该一会儿就把他们带进来了!”
闻,大家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纷纷挺直了腰板、伸长了脖子,努力地向外探去,但只隐约看到外面有几個人在集合,零零星星的不算很多。
每月都是如此,招不了几個新学生。
毕竟要求从未系统学過医学的人去参加专业考试就已经很难,况且這裡還是凤都中心医学研究院,是云国医学科研的心脏!
這考试难度已经将很多人阻拦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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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报到对阮清颜来說痛苦至极。
托宝宝的福,她一個向来勤奋的人,现在的生物钟已经变成了中午起床……
阮清颜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门口,新生带教老师组织集合,看到其中混了一個正在打盹的学生,那火气瞬间就涌了上来!
“那個同学!說你呢!站直身体!”
阮清颜完全沒意识到是自己,她抚着小腹困倦得要命,只想快点结束這個破报到。
直到身边的人戳她,“同学,老师喊你。”
阮清颜:?
她這才旋即抬起眼眸,便见带教老师气势汹汹地向她冲来,“好不容易考进凤都中心医学研究院,是让你来睡觉的嗎?”
阮清颜无辜地眨着眼睛看着老师。
老师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清颜。”阮清颜特别乖巧地回答。
闻,刚刚還在发怒的老师,几乎瞬间愣住,她表情变得有点复杂,但是目光却始终落在阮清颜身上,反复地打量着。
“苏、苏清颜啊……”她声音明显虚了。
然后瞬间变脸挤出满脸的笑容,“啊,苏清颜啊,那個……這個個好同学啊!是不是昨晚做学习累着了?所以就犯困了,啊那這样的话老师是可以理解的哈!”
阮清颜:“……”
并沒有其实,她昨晚很早就睡了。
老师连忙打着哈哈转過身,“哎呀,大家就应该向苏同学学习,为了科研不舍昼夜,导致白天這么困!多辛苦啊!”
阮清颜:“……”
原来有钱真的能使鬼推磨。
不過老师确实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是纪砚如特意嘱咐過的,這位祖宗惹不得,惹不得并非因为她的苏家和傅家背景,而是因为她的科研能力可遇不可求!
這种宝贝绝对不能让给别的学院。
阮清颜轻轻揉了下额角,老师自然再沒敢跟她计较,但是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她很快就将新生们带进研究院大楼。
白落凝也在這批新生的行列之中。
但她参加的只是普通专业考试,跟其他学生一样,仅仅只是個普通新生,跟阮清颜的待遇自然是天壤之别的。
她心裡很酸,但是也只能酸!
纪砚如在大厅翘首以盼,直到那些新生终于进来,看到阮清颜的身影在他们之中,小老头悬着的心才立刻放了下来!
還好還好……沒有放他的鸽子。
“小祖宗!”纪砚如立刻快步走了上去。
早就做好准备围观的师哥师姐,以及其他老师,也立刻扭過了头去!
便见那新生之中,有一张脸极为耀眼,在人群中一眼便会注意到她!
阮清颜不敢再打盹了,她乖巧地站在人群中,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俨然小学生罚站,即便看到纪砚如冲過来了,也只是像乖宝宝一样微微一笑,“纪院长好。”
纪砚如:“……”
他突然就刹住了车,神情古怪地看着眼前的女孩,甚至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随后小声嘀咕,“這也沒发烧啊……”
沒发烧咋人還就傻了呢。
纪砚如并不知道刚刚在外面发生了什么,而阮清颜也八百年沒被人批评過了,刚刚突然被老师喊名字有点梦回過去。
瞬间就表现得格外乖,像個乖宝宝,绝不能再被批评的样子,“纪院长不要担心,我沒事的哦,我很好的哦。”
纪砚如:“……”
他神情更加复杂地看着阮清颜。
突然又怀疑人生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是她发烧了难道是他自己?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祸首老师尴尬极了。
她连忙转移话题道,“纪院长,所有的新生都到齐了,您看接下来什么安排?”
什么安排……当然是薅羊毛了!
他好不容易把這個小祖宗忽悠過来,肯定要发挥她最大的价值,做科研!
但必须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行。
于是纪砚如轻咳了一声,“首先,欢迎各位同学加入我們凤都中心医学研究院。”
“大家必须要知道的是,学医是一件很难很苦的事情,在接下来的時間裡,我不希望看到有人产生任何抱怨情绪。”
纪砚如首先给大家把规矩立了下来。
阮清颜一听小老头发,就又开始犯困,脑袋歪了下,无辜地眨着眼睛。
“接下来我会为各位分配带教老师,每個老师都会负责不同的研究课题,从入学的第一天起,你们就会拿到本学期需要完成的课题,跟组内老师和同学合作撰写报告,我也非常期待你们能够有新的科研成果。”
纪砚如当即便给学生们下了难题。
新生们瞬间变了脸色,他们惊讶地面面相觑,然后低声讨论了起来……
“刚入学就直接加入科研组了嗎?”
“天啊,我听說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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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心医学研究院的科研团队起码要入院三年才能加入,而且還必须是成绩拔尖的才有资格……”
毕竟,作为云国医学科研的心脏,能在這裡被列为课题的研究都极有价值,但同样伴随着难度,以及不舍昼夜的艰辛。
阮清颜:“……”
她一听就知道這是纪砚如给她下套了。
为了骗她来帮忙做科研,甚至不惜让所有的新生都一起陪着,可真狗啊!
“好了,接下来让老师宣读分组名单。”
纪砚如将一份文件递给带教老师,而带教老师听到這個消息时直接傻眼……
历年的新生可从来沒有這种规矩!
对新生而毫无疑问既是福利又是历练,但对于科研组的老师和学长学姐来說,那简直就是多带了好几個拖油瓶!
阮清颜自然被分到了纪砚如的组。
也只有她,被分到了纪砚如的组。
新生们分别找到科研组老师的时候,阮清颜美眸微眯盯着纪砚如,打量了片刻后咬牙切齿地道,“你故意的是吧?”
“沒有呀。”纪砚如无辜地看着她。
那张老脸假装无辜的时候,還真让人难以生气,“這是本月新生的福利呢。”
阮清颜:“……”
对其他人来說也许可能确实是福利。
但是对于她這個,既讨厌做科研,又讨厌写论文,只喜歡做手术的人来說,每天泡在科研室裡就是一种绝对的折磨。
“别挣扎了,我的小绵羊。”
纪砚如得意地笑着,“自从你进入凤都中心医学研究院的那一刻起,你的羊毛就被我薅定了。”
阮清颜:“……”
他咩的做科研就做科研,薅羊毛就薅羊毛,這奇奇怪怪的霸总口吻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她无奈地撇了下嘴角。
阮清颜懒得跟他计较,她讨厌归讨厌,但若是有能力,可以真的推动云国医学水平的发展,是她乐见其成的事情。
她轻耸了下肩,“走吧,带我去看看科研室,但是說好,我只有下午会過来,而且五点之前必须放我‘下班’。”
“沒問題。”纪砚如忙不迭地点头。
反正他先答应着,等到时候她自己潜心投入科研时,那简直想赶她走她都不愿意走,也就還沒开始时能這么嘴硬。
但就在两人准备去科研室时。
研究院外突然冲进来一個人,“纪院长!不好了!凤都医院那边有個患者临时出了点問題,要做开颅手术!但凤都医院沒有医生敢开這個刀,派人来咱這边问问。”
“开颅手术?”纪砚如紧紧蹙起眉头,“他们脑外的主任呢?凤都医院那么多医生,一個开颅手术,怎么可能沒人敢碰!”
来转述情况的人神情凝重,迟疑片刻后說道,“患者……是個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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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颜傅景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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