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四章 失算了!
他就像一個擺設,是絕對不可能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罷了!罷了!老張家的男人,都不擔心張家的子孫後繼,自己一介婦孺,又何苦去觸碰這個黴頭。
沒得,到時候,自己什麼事兒也沒有辦成,反倒變成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的模樣。
柳氏想通了這個道理後,乾脆也撒手不管了,只做一個閒散的老太太,等兒子尊敬,媳婦孝順。
安逸的生活,它不香嗎?
明烽本來也不打算在家裏面待多少時間,碰上了這點煩心的事情後,乾脆直接決定在辦完宴席後的第三天,便收拾行李,整裝出發。
送走了兒子和媳婦,張書吏在回城的路上一路抱怨着自己老婆子的無事生非。雖說兒子是早早打算上京赴考,可是若沒有老婆子搞得這麼一攤子爛事,媳婦和兒子也不必那麼急匆匆的趕路,多多少少還能在家裏待上一段時間。
面對老頭子的責備,柳氏心中苦悶卻無可奈何,早知道自己當初就不多言多語了。
看吧!果不其然,自己一心爲了張家,最終還是成了全家人都討厭的攪事兒精。
明烽他們先行坐着馬車去了渡口,決定乘船一路北上。
福寶覺得在船上休息着,總要比坐着馬車一路翻山越嶺的顛簸,要強上許多。
所以在渡口時,也沒吝嗇銀子,並沒有選擇搭乘便船,而是花了重金直接包了一艘規模中等,內飾舒適的船,安置了一行人。
喫喝用度各式準備齊全,打算這半個月功夫都賴在船上了。
可惜,想象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福寶之前打算的好好的,可等船順水行的一日後,才發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自己居然暈船。
船兒順水顛簸着,福寶坐在船上只覺得頭也昏,腦也脹。整個人就像漂浮在雲端,胃裏就像這河水一般顛簸起伏。
接連吐了三日,也沒什麼胃口。福寶整個人便像是脫了水的一條鹹魚一般癱在甲板上。整日你只能窩在房間裏,半昏半睡的躺在牀上,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幸好還有明烽一直陪伴在他她的身旁,不厭其煩的陪她說說話,總算人還是有點兒精神頭。
福寶之所以,選擇走水路就是爲了,路上的行程不去過多的折騰明烽,爲了讓他在路上安逸一些,舒適一些。
結果倒好,自己反倒成了被照顧的那一個,不僅沒有肩負起照顧人的責任,反倒折騰了明烽,讓他每天像個老媽子一樣的伺候自己。
福寶覺得自己是既羞愧又很無語。
作爲酉陽城裏的女霸王,刀槍劍戟都會個兩把式。
走南闖北的女英雄,鬥過狼羣,會過可汗,騎過烈馬的奇女子,居然陰溝裏翻船,倒在了這麼一艘小破船上,真是毀人設呀。
就這般一路上也走走停停,逢岸必靠,行船之餘,每日裏都會讓福寶可以上岸走一走,緩一緩。
適應的四五日後,福寶總算好了許多,漸漸的也沒那麼暈船了,精神頭也比前幾日好了很多。
這一日,小夫妻兩個依靠在船頭,明月高懸,船兒靜靜地停泊在岸邊。對面有幾艘花枝招展的遊船,上面掛着一串串大紅燈籠,船上絲竹聲悅耳,隱約可見似乎還有女子翩翩起舞的身影,席間穿梭的人影,杯籌交錯。
這是什麼地方?什麼人出行還帶着歌姬,真是會享受。
明烽淡淡的瞟了一眼。“這不是出行的船隻,這是河裏的花船。”
“花船?”
福寶眼睛一亮,人瞬間變來了精神。
雖然,船隻之間,並沒有靠的太近,但福寶依舊可以想象的到花船上的風塵味,卷幔隨風輕飄,船內鶯歌燕舞,芳香襲人。
在裏面的男人,醉眼迷濛燈下看美人,一定會覺得倍加美豔。
此間的酒席伴着歌舞,好一個酒不醉人,人自醉。
看着妻子,突然來了精神的模樣,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明烽有些無語,到底他們兩個,誰纔是男人?
怎麼覺得花船的吸引力?對於妻子,反倒比自己還大一些呢?
“要不咱們將船靠近一些?”福寶慫恿道。
平日裏,她聽人說形容花船說的多了,卻始終不能真的一睹爲快,此刻難得碰上了,是真的是來了興趣。便想攛掇着明烽,想將自家的船隻往那邊多烤一些,也讓她看清楚一些,花船上的情形,也長長見識。
面對妻子的要求,明烽直接甩了她一個白眼。然後不分由說的將妻子拽着回了房間。悶悶道“不過平常事兒,有什麼好稀罕的,隨我回船艙”。
“你就不好奇?”
福寶戀戀不捨的問道,走了兩步,突然有所頓悟的扭頭問到明烽。
“莫非你早就已經見識過?”
明烽又不是傻子,怎肯中招?回答這種送命題,因此直接跨過這個話題閉口不談。
福寶卻來了興致,一直糾纏着問他。“花船裏面是什麼樣的?那些船妓的衣服,到底露的多嗎?長相美嗎?身姿妖嬈嗎?花費又幾何?”
見小妻子喋喋不休,一副興致勃勃好奇的模樣,明烽也不廢話,直接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雙脣狠狠地印在了她的脣角之上,將她嘴裏那些離經叛道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他嘶啞着聲音,悶悶的說道,似乎就在福寶的耳邊呢喃。
“沒有你美,這世間上所有的女子,在我的眼中,都不如你美。”
人家在跟你打聽新鮮事兒呢!怎地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撒了狗糧。
福寶愣愣的看着明烽。
卻被某一個勾起異樣心思的人,直接橫抱在懷,抱回了房間,奇異的呻吟響起,又是一夜芙蓉帳裏春宵暖。
在水路上折騰了大半個月,走走停停,船兒終於是最終靠了岸。
從碼頭下來,離着京師還有一段距離,靠岸時,天色漸晚,一行人早已是疲乏不堪,大家也沒有急着下船,而是在船上又修整了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