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庆生
结束时已是晚上10点多,回房冲完凉,肖戦换上简单白T,下着休闲工装长裤,一双舒适的耐克球鞋,便来敲605的房门。
刚抬手,门秒开,门后站着板着脸的轶博,一脸傲娇装生气的样子。
肖戦走进去,升出两根手指拉扯了下轶博衣服,微笑道:“我知道你不生气了,装也装不像。昨晚是我少年团的组员,彭队长和之光,只是朋友。”
轶博還在装冷酷漠然,出口就是一阵寒气:“這关我什么事!”
“好好,既然不关你事,想来你也不想一起去逛西湖。那我回了,早睡早起,长命百岁!”肖戦边說边转身回去。
轶博装不下去了,从背后毫无悬念地抄住了肖戦:“戦哥,等等!”
肖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样,我還不治不了你了!旋即回身笑道:“事不宜迟,我們现在就出发!”
两人悄悄出了酒店,打了车前往,到达西湖时已是接近零点。湖边行人稀稀落落,此刻也都已打算回程离去。
白天的炙热余温渐散,夜色中的西湖,水色深邃碧绿,湖面轻烟氤氲,湖边還有小船停泊,不远处翠山环绕,江浙的风景果然秀丽如画却不流于纤巧。
走上断桥上时,已另无他人,两人并排信步走在桥上。
肖戦說:“民间传說《白蛇传》中,白娘子与许仙断桥相会,說的就是這座桥了。”
“放着眼前的人不說,提那古人干什么?”轶博轻笑道。
“那你說吧!”
“西湖的水我喜极而泣的泪,戦哥与我千裡来相会!”
“不愧是你!”肖戦竖起大拇指:“只是,你能不能轻点,這裡空旷,会传很远的。”
“哥,這份喜歡让你很害怕嗎?”轶博突如其来的落寞。
“狗崽崽,不是我不敢宣之于口。只是你有前途,我也有为之努力的追求,一路走来,我們都不容易,是不是?還未到最好的时机,所以我們……”
“我明白我明白!”轶博截断了话头:“你說過了,我們顺其自然,来日方长嘛!”
肖戦心裡感觉有点亏欠,他主动伸手,与轶博十指紧扣,见轶博展颜,脸上两道鲜明的深深括弧,肖戦也自微笑。
“对了,快到你生日了,礼物想要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
“又沒正经,說真的,你缺什么?”
“嗯,我掐指一算,五行缺你!”
“轶博,說人话!”
“戦哥,只要是你送的,无论什么,我都喜歡!”
月光下,他们在夜色中慢慢游荡,湿润清澈空气中似乎都有甜蜜在悸动,两人轻声轻语呢喃着,凡是世上年轻人谈恋爱时会說的糊涂话愚蠢话,他们一字不落地也說了個遍。
8月5日是轶博生日,這天剧组拍摄已到晚上十一点多,休息空隙间,肖戦问工作人员:“帮我安排好了嗎?”工作人员作了一個OK的手势。
不远处轶博還在白天直播被HZ骂得体无完肤的低气压后遗症中恍恍惚惚,肖戦喊道:“轶博,我要倒数计时啦!”
“你有毒,我不爱過生日!”
肖戦却是不理,兀自倒数:“10、9、8、7、6……”
轶博跑過来,拿宽大的袍袖打他,說了:“我都說了不想過生日!”
“3、2、1,轶博生日快乐,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
轶博又打了一下,然后,退回一步,作揖下去。他此时穿一袭绣蓝纹雅致白长袍,头戴银冠,黑发如瀑,肌肤胜雪,唇边涌起一抹弧度,挺秀高颀的身材,弯腰前顷,就這样作揖,生生被他作出一种高贵清华的感觉。仦說Ф忟網
众人都祝他生日快乐,陈导說:“轶博又长大一岁了。轶博,我瞧着你做法不地道啊,怎么在21岁的最后一秒在打你戦哥,在22岁的第一秒還在打你戦哥!”
郑导打趣:“嘿嘿,阿戦也无奈啊,自己的博弟只好自己宠着了!”
众人哄笑。
郑导又說:“大家整理一下,今天的任务還有一條,拍過后大家一起吃轶博的蛋糕。”
各方人员都在做准备中,肖戦已补好妆,见旁边的葡萄架上一片绿油油,眯着眼凑近一瞧,一片叶子上有一條肥硕的绿色豆虫,约有手指那么粗,正悠闲地啃食叶子呢。肖戦玩心大起,一把捉住,飞奔到正在接电话的轶博眼前一晃。
轶博這一惊非同小可,他从小最怕虫子,只听得他一声尖叫,惊得丢了手机,幸好旁边的小周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此时他顾不得手机了,转身就跑,仓皇失措地喊:“你别過来,你把它丢掉!”
肖戦笑嘻嘻地回說:“這條虫子很可爱的啊,你别跑呀!”脚下只管追赶他。
肖戦又說道:“轶博,你别跑呀,你听我說,這种豆虫又叫豆天蛾,吃绿叶,喝甘露,還是驱寒养胃的天然绿色保健珍品呢,你怕它作做什么?”
“要吃你吃,我不好這一口,谢谢您老了!”一個惊得只想逃之夭夭,满场飚得比大摩托還快,一個揪着條绿虫子阴魂不散紧追不舍,可怜這個苦命兮兮的虫子快被晃得头上金星盘旋了,這两小只還在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场上的工作人员纷纷闪避。
轶博越跑越远,隐入了凉亭边的黑暗中,沒有了声响。
肖戦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跟過去,唤他:“轶博,轶博,你在哪,你不是怕黑嗎,快出来吧!”
轶博在背光处,屏息凝神地等肖戦跟過来。听得脚步怕越来越近,他闪了出来,出现在肖戦面前直直立定,一脸视死如归的傲然。两人近在咫尺,呼吸交错,轶博盯着他,眼裡的星尘大海让肖戦沉沦了。
肖戦呆了一呆,說:“你不怕虫子了?”
轶博不說话,他上前一步,踮起脚尖,亲上了肖戦光洁的额头,轻声道谢:“哥,谢谢你!”
肖戦见他上前,立马地把手中的虫子往后丢掉了,终究是不舍得真正让他接近他所害怕的东西。
“你注意点!”肖戦有些羞涩,轻轻叮嘱。
“怕什么!”
两人笑了,手挽手走出来,看到大成与纪李两個人在光亮处一脸玩味地等他们。
纪李戏道:“你们两個是刚刚滚了玉米地出来嗎?”
“可不是,头发上還粘着绿草叶!”大成补刀。
肖戦急了,转向轶博道:“你听见了沒有,這两人怕不是疯了,刚他们是怎么埋汰我們的?”
轶博毫无破绽接话道:“皮痒,讨打!”
话音未落,两人气势汹汹地冲過去佯装要揍人,另两人在气势上先矮了半截,撒腿就跑。這下好了,一追一,二对二,不追上势不罢休,四人满场乱转。
惊得郑导一口水卡在喉咙裡,不上不下,用力吞了下去,噎得生生胃疼,奇怪道:“怎么過了個生日,又多出两只小学鸡!”
陈导感叹:“年轻就是好啊!唉,你看,一年年的,孩子们成长,我們老去,树又在风雨飘摇中粗了一圈!”
肖戦此时正好听见陈导的感慨,又想起与轶博之间不易被世俗祝福的情愫,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种对于世事无常的忧伤,微微甩甩头,似是想把這种小情绪丢出去,他停下来說道:“陈导,您哪裡老了!正值当年!”
“阿戦最会宽慰人心,也对,心态年轻就是最好的保养品了。”陈导扬起大喇叭:“好了,各人员就位啦!”
最后一條拍摄通過后,众人回到化妆室,大桌子摆着一個鲜奶蛋糕,還有一堆琳琅满目的包装盒,原来大家各有小礼物表示心意,轶博一一道谢。其中有一個超大的包装盒,是他最喜歡的绿色包装纸,上面的图案是居然是手绘的,蓝色大海,海边停着大摩托,還有一個神态酷似他的卡通人物走在海滩上,波光粼粼中依稀含有轶博的名字在内,可谓煞费苦心。
轶博双手捧着仔细端详,心裡乐开了花,他一见,就知道這是他的戦哥送的。他像揣着個大宝贝似的,轻轻放在桌上。
工作人员已点上了生日蜡烛,灭灯,众人围作一圈,俗套地唱起了生日歌。
小周道:“快许愿吧,两個,明暗各一個。”
轶博微微一笑,道:“只有一個!”說罢,认真的低头许愿,然后干脆利落地吹灭了蜡烛。
灯亮,一屋子的笑脸,轶博大声說:“我的避尘剑呢,我要切蛋糕!”
一位精读原著的工作人员笑道:“蓝忘机,你确定要用避尘切蛋糕嗎?”
另一個工作人员作嫌弃状:“你敢切,我們不敢吃!”
玩笑间,轶博已分好了蛋糕,第一次同时拿给两位导演,第二次便双手呈给肖戦,然后招呼大家自取自吃。
轶博說:“谢谢大家送的礼物,我让小周打包扛走了。”
大伙都說:“扛吧扛吧,扛回去房间慢慢拆。”
回到房间后,轶博便拿起肖戦送的那個,左看看右看看,小周见他捧着又看又笑傻了一回,沒有了动静,便问道:“老板你要拆嗎?”
“不拆!”
“那洗洗睡了!”
“不睡!”“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的,一定得拆了肖老师的礼物才睡得着的,我帮你拆吧!”
轶博拍掉了伸過来的蠢蠢欲动的爪子,說道:“我自己来!”,他小心翼翼地从粘贴处挑开了包装纸,把包装纸抚平折叠好放入自己的行李箱,然后打开盒子,一個酷炫的摩托车头盔赫然出现在眼前。
“哇,肖老师好大的手笔,這個头盔不是老板上次超级喜歡的那個,好像要十几万的呢!”小周惊呼。
轶博戴上头盔,自拍了一张,迫不及待地发给了肖戦:“谢谢,戦哥,我超级喜歡!”
“不谢,你喜歡就好!不要再为白天的直播不开心了,好好的,不管向前的路上多难,有我陪着你!”肖戦秒回。
這边的轶博把头盔捧在怀裡,小周看他的架式是今晚打算与头盔共眠了,便揶揄他:“老板,你不至于吧,头盔又不会自己长脚跑,你抱着它睡,不嫌硌得慌嗎!”
“我愿意,你管得着嗎?”“管不着,管不着!”小周的眼神写满惹不起,惹不起,也自去房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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