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淮楚君悄悄翻白眼,本来就是他们解开的答题,结果越飞轩這话說得好像他们在蹭他们一样。
留意到淮楚君翻的白眼,越飞轩眼皮一掀,面色恐怖地道:“淮楚君這是对我很有意见啊!”
淮楚君再次体会到老鼠遇见猫的感觉,话說食心兽是猫型嗎?
瞧见淮楚君如同受惊般瞳孔地震起来,沒有得到回复越飞轩脸上神色愈加危险。
他這欺负小老鼠欺负得不亦乐乎,饶是言溪君都有点看不下去,无奈唤了一声,“离殇君就莫要欺负淮楚君了。”
越飞轩收起脸上恐吓人的表情,笑得愉快,“淮楚君怎么這么好吓呢,我也沒对你作何,怎就這般怕我?”
淮楚君拒绝回答這個問題。
对于一只能够寻宝的飞天福鼠,越飞轩也沒打算得罪死,在一开始的吓唬之后,就沒再欺负過人。
淮楚君自己跟着越飞轩可能還会有点不自在,不過如今凌霄君与言溪君都在,他好歹是放心了些许,言溪君虽說论关系可能要与越飞轩亲近点,但怎么說也是四大家族中的人,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他被可劲压榨。
在进入古墓密道之后,四人沒走多远就遇上了岔路口,這岔路口還不是两條,而是足足四條。
众人停下脚步,等待淮楚君判断方位。
淮楚君一時間都要有点得意起来了,一堆修为比他高上许多的人,還要等他发号施令往哪边走,简直不要太爽。
不過淮楚君脸上矜持的笑容很快就维持不住了,這四條密道竟是都显示的有秘宝。
淮楚君惊疑不定,开始判断哪边的味道要浓郁一点,结果都一样,怎么会都一样。
在淮楚君停下,又是到处嗅闻,又是通過秘宝指引的,越飞轩笑问:“怎么,不知道往哪边走了?”
淮楚君点头,随后又摇头,“并不是不知道该往哪边走,而是這四條路从某种程度上都算正确的。”
他看向言溪君,“早听闻言溪君卜算之力十分厉害,言溪君可有看出什么门道?”
言溪君手中长剑金光一闪,在他的剑被他抛出之时,其竟是就已经指引了一個方向,“我的剑告诉我這條路是最适合我的路。”
一行人要知道的当然不止是言溪君适合走哪條路。
言溪君在以自己的本命灵剑为自己寻找到方位之后,很快收剑,取出三枚瞧着极为古朴的铜币,三枚铜币被其随意丢出,掉落于地,三枚铜币正反不同,方位也是也是有所不同,其观察了一下那对大多数人来說看不出任何门道的铜币,又掐指算了算,最后道:“我算是知道淮楚君为何会为难给我們指路的問題了,這路的确是不怎么好指。”
“這墓地的主人也不知道该說极为大方,還是怎地,其設置的古墓会根据来人的数量設置出几l條道路,而我們沒人選擇一條适合的自己路走。”
在答案得到认可之后,淮楚君這下子也敢大胆說了,“以我血脉之力来說,每條路都是有秘宝的,但是選擇了不适合自己的路,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如今言溪君找到适合自己走的路后,我們也算少了一個選擇。”
当然三选一也不算什么好选的。
应诀瞧了瞧剩下的三條路,与淮楚君道:“淮楚君不如感应一下,這四條路哪條对你最为吸引?”
飞天福鼠血脉在寻宝上是很具有优势的,淮楚君不過感应了一下就找到了那條更适合自己的密道。
如今還剩下两條密道,這两條密道也是四條密道中诧异最大的,一條是大路,平坦宽阔,虽說看不到尽头,但光是看着也比旁边的崎岖小道好走。
应诀瞧了瞧两條路,心下已经有了偏向,但他還是对着越飞轩道:“越道友先选吧。”
“凌霄君沒有瞧中的?”
应诀颔首,不管是大道還是小道他都是可以的,虽說第一眼看過去他更偏向宽阔平坦的大路,但他既然让淮楚君先选了,就不好将越飞轩落到后面。
越飞轩也不客气,他的目光不過是逡巡了一下,就選擇了小道,“我走這條。”
“越道友确定?”
“嗯哼,确定,我就喜歡這种看着就不太好走的路。”应诀不确定越飞轩是不是瞧出了他更偏向大道一点,但对方既然做了選擇,他也不会多說什么。
四人就這么各自找好了各自想走的路,然后分开了。
应诀走的大路极为开阔,看着就很好走的模样,所以有些时候便会有人特意反其道而行之,将大道设计得困难重重,而小道则是看起来危险实则安全的道路。
应诀做好了面对突发問題的准备,不過一路走下来压根就沒有冒出来的危险。
這條路实在是太长了,应诀一路走過来,全都是灰扑扑的岩石,除此之外什么都瞧不见,而路的尽头便是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到底是什么东西,谁都不知道。
要是以前应诀走這种路大概会产生怀疑,情不自禁地向后方看去,但应诀好歹是参加了正魔大会的人,对于這种好像走不到尽头的东西已经有了一定的接受能力。
路好似沒有尽头,那便一直往下走便是了。
漆黑的通道裡,应诀也就只能看清自己前方一百米的距离,此般很容易模糊人的時間概念,应诀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大抵是三個多时辰的样子,原本一成不变的通道发生了变化,通道的前面不再是黑暗,而是一缕光亮。
应诀并沒有因为看见光亮,就高兴地往前冲,而是以着与之前一般不快不慢的速度向着那缕光亮而去。
走进了才发现那并不是出口,而是一堵墙壁,墙壁上挂着一盏小灯,正向外散发着隐隐光芒。
那是鲛油灯。
而在鲛油灯的旁边有着一张小纸條,上面用着工整又透着婉约的字迹写着。
【听闻鲛油灯又是长明灯,能数
万年都不熄灭,還請道友想办法灭掉這盏灯】()
灭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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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诀用着吹灭蜡烛的姿态吹了一下那盏古朴不知放置了多少年的灯,结果不用想都知道,自然是吹不灭。
秦始皇陵墓的灯千年不灭,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這可是修真界,其說能万年不灭那就是真的灭不了。
应诀又用了用冰封等方法竟是也奈何不了它。
他不慌不忙的挑起灯芯,手中以指为刃,随后便干脆利落地将那燃烧的灯芯切断了,灵力瞬间形成一個真空环境,将那缕還在燃烧的灯芯包裹。
应诀炼丹上是不怎么样,但只是将那灯芯中的鲛油提取出来還是可以的,在成功从灯芯中提取出两滴鲛油后,应诀以指将之弹回了灯盏中,而那一直燃烧着的灯芯也需要熄灭,四周再一次回到黑暗。
一個少女的声音仿佛隔着时空与岁月,她不解道:“你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来让灯芯熄灭,我之前可是遇见過那种一来就将我鲛油灯踢倒,等鲛油灯熄灭的人。”
“那他成功了嗎?”
“他自然是沒有成功,就算鲛油灯的鲛油全洒了出来,其也是能燃上好几l千年,不過那人身边還跟着另一個人,那人的剑有些许厉害,竟是仅凭剑气就将燃烧的火焰与鲛油完全隔断,诶,你還沒說你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应诀莫名有种对面人還是個小姑娘的错觉,“晚辈也不算太大费周章,如果非要說为何如此做,自是因为鲛油珍贵,前辈设下考题让所有属性灵根的修士都可以进入,還特意为每一個进来的修士設置适合自己的道路,实属用心良苦,又心怀后人,既如此,对待這算得上珍贵的鲛油還是应当小心一点。”
“除了那两人外,以往也有其他人選擇了這條路,不過他却是将鲛油全部带走,你很不一样。”
应诀倒不觉得自己有多不一样,他之所以不取鲛油,完全是因为应诀自己空间裡也有這东西,而且比起這种从鲛人身上炼制出来的油,他還是更喜歡火把夜明灯等照明物件。
但显然他如此表现,還挺让对方满意。
那道阻碍了应诀前进步伐的墙缓缓地上升,将前方的道路展示出来。
這是一個有点类似于应诀方才与淮楚君等人分离的地方,瞧着像是大厅,而大厅裡挂满了各种卷轴,先是中间的三個箱子,每個上面对应着一道卷轴,其次便是其余的通道,每個通道之处都挂着一张卷轴。
应诀有些许迟疑,這是想考什么?
作为穿越者,应诀实在沒体会到多少穿越的快乐。他光知晓秦晟走的那個大乘期墓地会考什么了,那個墓地只要火灵根修士,或者与火灵根修士同路的人能进去,所以应诀等人都得放弃那個墓地,不過在原著中除去淮楚君与秦晟外,還是有其他人也进入了古墓,而那人刚好還是应诀手底下的人,其一开始对秦晟两人表现得极为热络,但其最后却是狠狠阴了秦晟一把,甚至還险些要了秦晟的性命。
想到這应诀
()都想给秦晟提個醒了。
系统就在身上不要太张扬,应诀這样告诉自己,想要强行压下那点想去告诉秦晟小心外人的念头,但转念一想,秦晟就算是被欺负,那也是只能被他欺负,這劳什子借着他的名义去阴秦晟的人全滚开。
就這样,应诀毫不犹豫地联系上秦晟。
“秦师弟?”
那边過了一会才给出回应,“大师兄,有何事?”
“我就是想告诉你小心那些……”不太熟悉的人。
可惜应诀的安全课還沒有开始上,系统人设值就已经发出了警报。
要不要這么敏锐,他還沒說什么呢。
“我是說你的命是我的,出门在外小心些那些用心不纯的人,不要别人說什么就信,提前被人折腾死。”应诀措了措言词,到底是恶声恶气地完成了這次提醒。
大抵是应诀這少有的不耐烦语气,秦晟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长了。
唔,早知道就不提醒了,好像把人给吓到了。
“大师兄這是想我了嗎?怎么突然朝我告白。”
不是,你的命是我的=告白嗎?
秦师弟你脑回路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如此清奇的脑回路,应诀沒忍住轻笑了一声,打了一声招呼后也沒逮着人继续,而是打开了一张卷轴。
等那边彻底沒有声音传来后,秦晟才继续处理着自己這边的事,他翻看着這间屋子裡留下的好东西,选了些自己看得上的就打算走了。
在秦晟的不远处地上躺着一個人,其满脸都是血红的鼓包,就好似他在不久前刚被一堆毒蜂给叮咬了一般。
秦晟清理完物品,转身离去。
在脚就要踏出這屋子之时,一缕微小的火焰挽留着他,那躺在地上的人十分艰难地道:“秦,秦晟,救,救我……快!我要,呃……不行了。”
秦晟将头上兜帽往下拉了拉,将那张脸再一次遮得严严实实,听见這修士的话后,其脸上也是沒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李师兄,我也无能为力。”
“你,你不能,這么对……我。”
“李师兄,這东西是你自己养的,你想要用其取走我的性命,独吞這古墓之中的好处,我在反抗间,师兄自食恶果,不是皆大欢喜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自当斩草除根。”
在秦晟离开那间屋子的时候,一缕之前就在旁边的金色小火焰跑過去瞧了瞧那呼吸微弱的人。
小火焰就好似单纯好奇对方死不死,谁能想到金色小火焰不過刚刚靠近贴到对方的皮肤,周着的火焰就燃了起来,痛苦的惨叫瞬间在整個室内响起。
……
应诀打开的第一個卷轴问的是【你最想要的丹药是什么】
应诀思考了一下,再其旁边写下了“九转還魂丹”。
九转還魂丹算是修真界中最为厉害的丹药之一,其就如名字一般可以让只剩下一口气的修士還魂,从而保下一條性命。
不過這丹药的其中一味灵植早在万年前便绝迹了,修真界再沒寻到過。
应诀会写下九转還魂丹也有存着试一试的想法在,想看看那东西会不会真的随着他写出而出现,毕竟這墓地是個经過岁月沉淀的墓地,万一当时那时大乘期大能手中還是有那么一点存货呢。大抵是应诀的心太野,那箱子半天沒反应。
应诀依旧期待地看着对方,不管有沒有,期待值還是要拉满。
箱子:“……”
過了好一会那墨绿色的箱子终于缓缓向外打开了,裡面放着一個精巧的白玉瓶。
应诀高兴地将白玉瓶从箱子中取出,又将之打开往外倒丹药,在将瓶子打开的一瞬间应诀就闻到了沁人心脾的药香,再定睛一看手中那颗圆滚滚,通体莹润,闪着光泽的丹药。
此般形态可不就是九转還魂丹,应诀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多谢前辈厚赠。”
绿色木箱轻轻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算是回应。
在得了這颗丹药之后,应诀就沒再去开另外两個箱子了,在应诀转身要朝着周围墙壁上的卷轴而去时,他听到了一個女子温婉的声音,与之前带着少女俏皮与不谙世事的声音不同,這次的声音声线沒有太大变化,却能让人光是听就知道小姑娘长大了。
“道友为何不再看看剩下的两個箱子,以道友的聪明才智应是知晓我這三個箱子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
“可是前辈方才已经赠与了我极为珍贵的东西,我已经足够贪心,若是在贪心剩下两個箱子裡的东西就多少不太好了。”
应诀老爹给了应诀不少资源,這些资源完全够他修炼到合体,所以应诀从本质上来說是不差好东西的。
他也沒那种多多益善,所過之处必让其寸草不留的想法。
修仙修仙修的就是一個缘法,比起将一些自己并不是很需要的东西全部薅走,倒不如留下给后来的那些修士。
“道友之心性,也算修真界少见。”
“前辈谬赞。”
应诀真不觉得自己身上存在多伟大的心性,不過是考虑了一下可持续发展。
换個角度想,修真界就這么大,裡面的资源也就那么多,如果每個人在发现大量资源后都掠夺干净,那么必然会出现灵气匮乏,千年份的灵植都难以寻觅的窘境。
在女子沒再继续劝应诀之后,应诀選擇了一处看着比较顺眼的卷轴,那卷轴在打开之后上面正是遗世独立的兰草,兰草旁写着娟秀小字。
与之前提的問題不同,這次兰草旁的居然是一首诗。
很纯粹的诗,除了诗以外便什么都沒有了。
這诗是什么意思?
原谅应诀一個理科生一時間有点琢磨不透這画卷是想告诉他什么。
应诀最后索性将所有画卷都打开了,然后对着這满屋子的画卷沉思。
画中多是画的山水,有的是极小的静物,有的却是大面积山
河。
应诀瞧着瞧着终于瞧出了一点猫腻(),他将那些画卷重新排起位置?()_[((),一张又一张地放好。
少女时多爱花草,笔触稍显稚嫩,等到稍微长大些后,所画的便又不止是娇美的花草了,其笔下的是荒漠落日,是孤舟泛在江泊之中,是雪山寒松,少女不再是少女,其手中的画也不再是小小的一簇,在视野越发辽阔之后,其笔下的东西又变了,变成了小小村落的一角,是滴水沙沙,也是摇曳与树梢的红柿子。
在应诀耐心将每一幅画都重新摆好后,他仿若听到了一個女子的笑声,女子的声音似娇俏少女,似温婉女性,又好似饱经风霜疲惫不堪的温柔前辈。
“道,何为大道呢?小友,你可知晓?”
“道法自然,每個人眼中的道都是不一样的,乃至我們在不同的时期看待道也会有所不同,前辈问我大道为何物,我以为大道便在我們的脚下,每一步都是我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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