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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作者:冷山月
那人不解,他自认他与凌霄君還說得上话,得到這样的回答,有些恼怒地道:“凌霄君,我敬你是天行仙宗弟子,你怎還出言侮辱我,莫非你也被怪物同化了不成?”

  应诀惊奇,眼睛都稍稍瞪大了一点,這家伙到底是如何做到指责他是怪物的?

  首次体会到被人贼喊捉贼的应诀左右看了看那人,最后无比确定地道:“你我之间的确你才是怪物。”

  ……

  秦晟在怪物来袭的第一時間就前去寻找应诀,以应诀的警惕他并不是很担心对方,所以一路有装作是寻找怪物踪迹才走到這边,结果他一到這边就听到应诀对怪物說的這句话。

  秦晟不确定地远远瞧着应诀与另一人,而此时应诀已经出手,雷火夺命,干脆利落。

  应诀在解决完一個之后,便又眼神冷厉地看向另一边,同时手中丢出一道攻击向着来人袭去。

  秦晟瞧着攻击是往自己這来的,正要无奈提醒,便瞧清這攻击的走向并不是朝着他,而是他的身后,果然攻击擦着秦晟的脸颊而過,向着他身后的某处攻去。

  凌厉的一道攻击化作雷火,将那处的一個面容身形都极为古怪的东西燃烧。

  身后燃烧的紫色火焰照亮秦晟的身影,应诀对着人点头示意,“秦道友。”

  秦晟礼貌回了一句,“凌霄君。”

  “秦道友一路走来可知如今是何情况?”

  黑衣魔修对于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并沒有丝毫的隐瞒,其直接道:“不少修士都化作了怪物,如刚刚凌霄君所见,有的程度很轻,甚至還保留着生前的记忆,能与人正常交流,而有些直接变成了毫无理智只知杀戮的怪物。”

  “他们甚至能够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

  秦晟有些许尴尬,当然不是,這些怪物的确能将自己的气息做到一定的隐藏,但要說完全的隐藏那就還差得远了,他当时只是看应诀有些看痴了,月光下的凌霄君自带清冷感,少了两分温柔,多了几分拒人千裡,但无疑是极好看的。

  秦晟承认应诀的容貌,却又不想让人知晓這一抹看痴的狼狈。

  他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說什么,只能瞧着应诀。

  应诀好似单纯就是表示自己的疑惑,并沒有在這件事上太過于在意,在问完之后他四下观察了一下,還邀請人道:“秦道友,我們不若一同去看看,這第二道考核大抵也该到要结束的时候了。”

  在两人成功结伴之后,一众大能们瞧着其他已经打起来的正魔两道修士,再瞧瞧這组队的两人,实在是与众不同,一位瞧着有些张扬的尊者道:“血凝尊者的徒弟倒是与其余魔道修士不甚相同。”

  在秦晟如实与应诀說明情况的时候,其他魔道修士已经开始坑蒙拐骗模式。

  這第二场交流考题,最后一点小关卡,变成怪物的修士们是先找的魔道修士,其实這也是有出题人自己的考量,毕竟魔道修士不容易被還是人形的怪物欺骗,能够对后面的正道人士做出

  提醒,但這一点显然让先遭罪的大量魔道修士感到了恼火,他们干脆谁都不信,甚至反過来欺骗正道修士。

  這第二场的收尾肉眼可见地往另一個方向奔去。

  就在這时,会主动除掉秦晟身后跟着怪物的应诀,以及愿意将所有信息都告诉应诀的秦晟就显得极为格格不入起来。

  面对那位尊者的话,血凝尊者面不改色,“小徒此般不是诸位期待的模样嗎?莫非因为其余魔道修士小肚鸡肠,道友就觉得所有魔道修士都当如此不成?”

  那模样有些张扬的尊者摇摇头,“哪敢哪敢,我只是在表达对尊者徒弟的赞赏。”

  至于其本质有沒有想要挑拨离间就无人可知了。

  顾书行指尖轻轻敲着椅面,觉得沒這么简单。

  秦渊此人接连两关对其他人可有此般?

  顾书行只是稍微回忆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沒有,他是专门冲着应诀来的。

  顾书行极为确定這一点,正是因为确定他更怀疑秦渊的动机。

  血凝尊者如此淡定,莫不是对方早就知晓,這一切都是冲着他可怜的外甥而去。

  顾书行眉头微皱,已经起了淡淡的杀心,若這秦渊的确是争对应诀而来的,那么该找個時間将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了。

  血煞魔宗所图的怎可能只是简单的一個联姻,他们如此争对应诀的出手,可能想要的一是天行仙宗的首席弟子身份,二是应家,无妄那家伙想当年树敌那般多,那些家伙不敢找他麻烦,莫非還不敢找其继承人嗎?

  就在顾书行阴谋论的时候,应诀已经理清這第二场考核的最后难题。

  他与秦晟同路而行,又遇上了好些個变成怪物的修士,其中也有還好好着的修士。

  然后应诀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很快确定下来变成怪物的家伙全都是在净台仙山吃了东西的,而东西吃的越多的人夜晚变成的鬼怪便也会愈加面目狰狞。

  应诀不由想起這次考核中的一個修士,那修士有些胖胖的,前面的第一关第二关对方都是吊车尾成功,等来到净台仙山后其更是大吃特吃。若是這变怪物的程度是根据他们所吃的食物来决定,那位得变成什么样啊!

  先不說這些,应诀也已经清楚了他们此次的主线任务,对付鬼怪還是其次,這次考核最后想要的怕還是揭露净台仙山的真相。换句话說這根本就不是仙山,什么仙山所過的河下面全是鬼怪,還会拉過河人入河,引路仙子也不提前给出提示,眼睁睁看着修士们一個個死亡。

  而所登的山更是阻碍无数,不能回头不能有退意,還有幻象千层,稍有不慎便会死亡。

  這要不是小世界考核,這些人可就都死了,近千人参加這场考核,能活到登上净台仙山的才多少人。

  等登上仙山之后,那所谓仙人给他们吃的還是会让人变成怪物的东西,种种迹象都表明此处有問題,正魔大会专门设计這個考核要的肯定不只是让他们将怪物处理掉。

  应诀与秦晟一路在道观急行,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呼救声。

  “救命啊!周围還有正常修士嗎?救命啊!!”淮楚君一边呼救,一边被两只怪物追得狼狈不已,淮楚君是個走炼丹流的法修,简单来說他自身实力算不得好,能拿出手的也就是炼丹和自己身上的那一堆宝物。

  但這些考核都不允许打开乾坤袋,他就算随手携带了一部分好东西,也都在這怪物肆行的时候,丢得差不多了,尤其是這個怪物還能在咬了他人一口后将那人也化作怪物的一份子。

  淮楚君一世英名,可不想在一堆人的眼中化作怪物,他家老爷子還在外面看着呢,瞧他這么狼狈指不定在外面气得吹胡子瞪眼。

  可惜身上能丢出去爆炸的东西都丢的差不多了,眼见那两位怪物居然還跟他来前后包围的戏码,淮楚君彻底绝望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提议,“要不轻轻咬一口算了,可不要咬太重哈。”

  淮楚君提前說好,他有些怕痛。

  如此严肃如此悲壮的时候,他竟是听到一人的笑声。

  淮楚君大怒,谁胆敢嘲笑他!!

  就在他怒目瞪去的时候,两只怪物已经毫不犹豫向他這個逃无可逃的猎物扑去,淮楚君继续伸出自己的手指,期望怪物们来一小口而不是一大口。

  剑风一荡,将两只怪物拦下,与此同时,应诀的销魂笛声再一次响起,两怪物成功在那恐怖笛声中爆裂开,化作一片血雾。

  淮楚君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就要被這血雾笼罩的时候,却是被一层防护笼罩住了,血雾压根就沒近到他的身。

  应诀坐在高墙之上,放下手中长笛,笑道:“淮楚君可還好?”

  刚受到大惊的淮楚君抬眸盯着坐于高处手中持笛的应诀,心扑通扑通跳,“凌霄君,我第一次觉得你吹笛子原本這么好听,你知道嗎?我都要爱上你了。”

  应诀笑意愈浓,“淮楚君可别爱上我,到时候楚老可就得找我父亲說道說道了。”

  才不会呢?老爷子要知道我想与你联姻,那不得高兴死。

  淮楚君心下否认,不過应诀就算救他的身姿再如何英勇,也阻拦不了他更喜歡女孩子。

  淮楚君冷酷无情地想。

  秦晟比应诀出手還快点,那一道先将怪物拦下的剑风就是秦晟打出的。

  等听到淮楚君对应诀的倾情告白后,秦晟无比后悔自己出手为什么要這么快,不過一個正魔两道的交流大会,淮楚君就算這次被淘汰了又如何,這不是還有下一次的机会嗎?

  淮楚君飞天福鼠的血脉让他察觉到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杀意,他四下寻找着杀气出自哪裡,然后就对上了黑衣魔修一双冷寒的眼眸。

  魔修秦渊,其此时并不是真的秦渊,而是秦晟,而秦晟是什么身份,与凌霄君不清不楚的关系。

  淮楚君后知后觉地认识到這对方想要刀他的目光从何而来。

  他默默将自己与凌霄君挪开了一点,甚至還热情地与黑衣魔修打了一個招呼。

  “秦道友,沒想到又见面了,方才多谢秦道友相助,我感觉我也要爱上秦道友了。”

  淮楚君這话完全就是为了化解他方才对应诀所說的话,以免秦晟继续想要刀他,然后他此话一出,就连凌霄君看他的目光也有点不对劲起来。

  “淮楚君這是在胡說什么?”

  淮楚君:“……”

  他居然从一句平淡的话中听出了对方的些许不悦,他方才调戏凌霄君本人时,对方都沒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用同样类似玩笑的一句话回了他,怎么到他說要爱上秦师弟的时候,凌霄君却還生气了。

  淮楚君并不是蠢笨之人,此般古怪只是在脑中转了一圈,他就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了什么。

  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

  “你们?!”

  淮楚君這话欲言又止,一是担心被水镜外的大能们发现端倪,二则是担心两人可能還未完全的在一起,自己此话一說让三人都尴尬。

  淮楚君最后将满腔疑问都又装了回去,好似這一点小插曲完全沒发生一样。

  应诀与秦晟在救下淮楚君之后,并沒有在這裡继续逗留,而是继续向深处走去。

  应诀听力不错,已经听到了打斗声,而其中声势最为浩大的便是东厢房那边。等应诀一行人赶到的时候,果然看见了在打斗的两人,而在两人之外倒了大片的怪物。

  而正在打斗的两人,一身白衣,瞧着還只是少年的模样,正是应诀還算熟识的越飞轩,另一人却是身形高大的青皮怪物,皮肤在打斗中跳动着,就好像其身体裡有什么东西极为渴望着出来一般。

  随着两人的打斗過程中,应诀留意到那怪物撑破的衣服暗纹,以及一把别在腰间的精巧匕首,那身形起码三米的怪物,是之前的胖修士。

  应诀一想到对方之前到底吃了多少不干净的东西,又喝了多少茶水,就有些担忧起来。

  怪物们全都比起之前的人形修为更高一点,他原本以为這吃的最多怪物至多也就化神修为了,谁能想到其竟是能与化神后期的越飞轩打這么久,若是如此,這怪物现在应当是何修为。

  這打着打着,越飞轩本就皱着的眉头越发皱了起来,他瞧见三人,在打斗的空隙问道:“你们可有瞧见沈砚之?”

  应诀摇头,他们一路過来并沒有瞧见言溪君。

  越飞轩本就皱着的眉头越发紧皱。

  与沈砚之那家伙比起来他的运气向来不太好,而越飞轩最是争强好胜,此般哪裡能够忍受自己在這裡对付麻烦的家伙,让沈砚之那人捡便宜大肆寻找過关的答案。

  额心印着魔纹的白衣少年越打越发烦躁起来,其一手回击那庞大的怪物,另一手一指送至唇边,将之咬破,然后在指尖鲜血溢出之时,其竟是以血抹掉额头魔纹。

  在那魔纹被鲜血暂时掩盖之时,刚刚的白衣少年骨头竟是发出喀嚓喀嚓的响声,随后原本還是少年模样的人身形竟是拔高了许多,而其原本還算收敛的魔

  气四散开来,一身本就深不可测的修为再一次得到提高。

  红发魔修好不容易才甩开那些怪物,打算来找越飞轩。

  如今這么乱,也就越飞轩身边会安全一点,然而红发魔修刚找到越飞轩,甚至還惊喜地发现了秦渊与凌霄君,不等红发魔修再多高兴一会,他就瞧见了骤然解开封印的越飞轩。

  在越飞轩解开封印之时,其脸上脖子乃至手上等裸。露的皮肤居然都显露出妖异的魔纹,而刚刚還能与越飞轩打得有来有回的巨大怪物竟是被越飞轩给直接撕了。

  血雨从天而降,应诀给自己打上了伞,秦晟跟着沾光,沒被血雨笼罩,其他人可就沒這么好的运气了,淮楚君被红发魔修直接被淋成了血人。

  那一身血腥味,淮楚君险些给直接呕了。

  此时红发魔修已经顾不得一身血腥味了,他一脸惊恐地道:“你们怎么不阻止他解开封印?”

  “啥?”

  本就一身血腥味的淮楚君面对此等质问那叫一個不得劲,然而瞧见那风流魔修一脸惊恐也意识到問題可能跟他们想的有些许不一样。

  淮楚君沉下了脸,直接问:“离殇魔君的封印有什么問題?”

  “刚刚越飞轩看着的确有点不对劲。”

  以往的越飞轩行事還算有道理,除了那次想要将他们率先淘汰外,其他时候都還是挺正常的,這并不是一個痴迷杀戮的魔修,然而方才,越飞轩用手撕碎那怪物之后,脸上满是愉悦,那是因为血腥味因为杀戮而带起的愉悦。

  “何止是不对劲,若說前面我們在這次考题中最大的对手還是净台仙人以及那什么引路仙子,那么现在就得多上一個人。”

  “越飞轩?”

  红发魔修沉重点头。

  “小师叔身负食心兽血脉,以往他的血脉都是被掌门刻下的魔纹压制,但掌门也担心小师叔在外遇见致命危险,所以给這魔纹留了一把钥匙,小师叔他本人可以解开一段時間。”

  淮楚君這下子眼睛都瞪大了,“食心兽?!這样的血脉你们血煞魔宗也敢将之养在身边?”

  红发魔修刚刚自己都很担心,這下子又有点不高兴了。

  “小师叔虽然解开血脉之力后容易被血脉天性所操控,但食心兽只是喜歡杀戮,又不是那种完全见不得活人的血脉,你看刚刚小师叔不就沒对我們动手。”

  “我?你!”淮楚君都要炸毛了,“我跟你一個魔修說不清,那可是食心兽,知道食心兽为什么要叫食心兽嗎?知道這样的上古巨兽为什么会被一堆上古大能赶尽杀绝嗎?”

  想当年食心兽可是差点大半個修真界沦陷,這样的东西他们居然也敢放出来。

  应诀是有轻微洁癖的,這洁癖在原主的加持下曾经一度還有加剧的趋势,哪怕如此应诀還是伸手拍了拍淮楚君的肩膀,白皙干净的手沾染上淮楚君身上的血污。

  应诀用着极为平静的眼睛看着对方,然后对着淮楚君道:“不用太担心,离殇魔君只是拥有食心兽

  的血脉,而不是真正的食心兽。()”

  淮楚君微有放松,却也還是不敢真正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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