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是,却也不完全是。
应诀之所以要除裘语嫣很大原因其实是因为他担心裘语嫣已经知道秦渊就是秦晟。
這件事是足以致命的,秦渊的存在算是原著中一個大伏笔,直指秦渊的师尊血凝尊者。
血煞魔宗何以称四大魔宗之首,只因他们血煞魔宗除宗主外還有一個大乘期强者,血凝尊者,其单论实力其可算得上魔道第一人,秦晟杀的魔修并非只是一個普通魔修,這也是为何龙傲天主角杀個元婴初期的魔修却险些丢掉半條命的原因。
不過這伏笔埋得太深了,不少读者都沒看出来,应诀也是凭借着過目不忘,从一些大能的对话中猜测出来的。
作者既然写了這個马甲,且這個马甲的师尊身份很是不简单,那其必然有其作用。
原著中明确写出看出秦晟不是秦渊的也就裘语嫣,加上裘语嫣与秦晟如今的仇对关系,他只要不想秦晟太早招惹上血凝尊者,就不得不先除去裘语嫣。
裘语嫣岂会任由自己就這么死在他人之手,重伤也不影响她手段层出不穷,毕竟不是谁都是那小子,毕竟不是谁都能强到那般恐怖。
长剑翻飞,飘落如雨的桃花阵不仅沒有给应诀造成多少阻拦,還被应诀的剑气绞碎。
夜风拂动他衣袂,广袖飘飞中,男人白衣雪剑,泄出的剑光是捕捉不到的残影。
裘语嫣被一把剑逼得一退再退,而那人雪衣飘飘,墨发翻飞,神色冷漠,与当时接待她时的礼貌疏离全然不同。
在退无可退之时,裘语嫣猛然撞上了一棵树,本就伤到五脏肺腑再次受损,嘴角猛然溢出一口鲜血。
娇媚的美人不见往日的妩媚之色,只死死地盯着他。
而应诀此时的剑剑刃正横在裘语嫣的脖子前,半点给人逃脱的机会也不给,如此对待一名女士一点也不绅士,可应诀的剑并沒有动弹半分。
他道:“你既然能猜到我是应诀,那他呢?”
裘语嫣是個聪明人,应诀說到這般她就已经自己知道:“凌霄君是在說秦师弟嗎?”
应诀并未多言,裘语嫣却已经笑了起来,“秦渊那個蠢货,本座就知道他迟早会将自己玩死,却不想他把自己玩死也就罢了,還要牵连本座。”
說到最后裘语嫣神态阴狠,不過她很快就再次笑开。
魔族圣女裘语嫣,她使尽手段,得到的也不過是些浮名,在那位手中她是随时可以换掉的棋子,在秦渊等人眼中她不過是为尊主办事的走狗,什么魔族圣女,数一数一的美人,不過是浮名一场空。
一想到自己竟是要死在這样還不足自己年岁零头的小孩手中,裘语嫣就觉得挺可笑。
不過为人终有一死,为魔也当是如此,除非她能问道成功,如此提前的死亡也姑且算是一种解脱吧。
就在裘语嫣越想越开的时候,她却是发现应诀迟迟沒
有动手。
怎么?莫非還想从她口中套取一些關於魔族的秘密。
裘语嫣很快否决了這個可能,
应诀看起来反而像是半点下不了這個杀手,
所以在那犹豫。
這人不会从未杀過人吧。
裘语嫣好笑,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公子,手上竟是连血都沒见過。不過這正是她逃之夭夭的唯一机会。
裘语嫣思绪快速运转,欲要瞧准时机跑路,然那禁锢她的剑却又纹丝不动,半点不给人逃脱的机会。
应诀迟迟未出手還真有這方面的缘由,前面击杀厉鬼与蜈蚣精是因为這东西要害他性命,此时是他主动找裘语嫣,且对方還是一個人类特征相当明显的魔女,于是乎应诀這個手還真是迟迟下不了。
怎会如此!
既然沒办法动手杀人,应诀只能动用计划B。
他和裘语嫣打商量,“裘姑娘想来也是不想死的吧。”
裘语嫣轻微颔首,“奴家自是惜命的。”
应诀笑了,“那敢情好,我們来签個心魔契约,你不得将他的身份告知任何人,且不再与我們为敌,我這次就放過裘姑娘好了,如何?”
竟是如此简单,见惯太多世界阴暗面的裘语嫣一時間都要怀疑应诀是在寻她开心。
“莫非凌霄君就不怕我顶着心魔契约的反噬也要拉你们两人下水嗎?”
应诀微笑,“我相信裘姑娘是個识时务的魔。”
裘语嫣自然是個识时务的魔,以往风情流转的眼眸中少有的严肃,“虽說是凌霄君要来杀奴家,不過奴家也非全然无辜,凌霄君若愿意放過奴家,将這件事当做沒有发生,奴家自也如此。”
应诀就喜歡這样识趣的人。
說干就干,他先将契约內容弄出来,然后拿出了一個古朴的羊皮卷,写下了自己定好的契约內容,然后又是在其上布下好几l個繁复阵法才将其递给裘语嫣。
裘语嫣:“……”
方才会觉得大少爷傻白甜的她才是一個傻子,就這东西,哪是寻常心魔誓言能比的,她但凡敢将那消息透露半分,怕都是要受烈火焚心之苦,其怕是能在最短時間就要了她的命。
应诀脸上還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分明顶着一张平庸的脸,但那周身的气度硬是让裘语嫣瞧出了什么叫翩翩公子温雅如玉。
一時間裘语嫣仿若从那双墨黑的眼中,再次瞧见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凌霄君的确当得上一句温润公子世无双,可惜其温雅归温雅,却是個黑心肝的。
裘语嫣沒有再多的迟疑,在那张卷轴上写下了自己的姓名,果然下一息就有股强大的契约约束之力压在了她的身上。
应诀收起卷轴,对着裘语嫣告别。
“裘道友有缘再见。”
裘语嫣无力地依靠在树上,手指勾缠着发丝,看着应诀离去的背影眼波微转。
倒是一個挺有趣的人。
居然会有人和魔族做交易,而她却也同意了。
应诀回来的时候原本是喜气洋洋的,毕竟他算是成功解决了一個隐患,结果一靠近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应诀就微微变了脸色。
灼热的气息在鼻尖弥漫,還隐隐有花香溢出。
這股花香若有似无地飘散开来,像极了什么高级香水的后调,甜而不腻,然而应诀却是险些被吓跑。
并蒂风火心!!
原著中秦晟可是就因为這东西与裘语嫣春风一度,应诀還不想再和秦晟来這么一次。
一次是意外,那两次呢?两次也能是意外嗎?
应诀不想自己与秦晟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雪上加霜,他连忙用起自己的应对之策。
先是用各种可以令人清心寡欲的东西将自己包裹,做完這一步之后,应诀才小心翼翼地去破开各种禁制靠近秦晟前面打坐的地方。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诱人沉沦的花香在鼻尖逸散。
应诀想過很多种自己看见秦晟时,应该是何场景,万万沒想到一身黑衣的魔修会墨发披散,衣襟凌乱地露出大片胸膛。
应诀目光快速从那结实饱满的肌肉线條上划過,又连忙瞥开了视线。
是秦晟的身体,连胸膛上靠近那点处的黑色小痣都一模一样,你就說這样应诀還怎么维持冷静。
脑子全是那唯一一次的黄色废料。
他有罪,真的,他有罪。
唯一值得高兴的便是秦晟现在還挺冷静,他给自己胸膛上扎了不少的银针,察觉到来人后便是眼神锐利的一眼看過来。
那般如狼般狠厉凶残的目光让应诀微微愣了一下。
秦晟大多数时候都是冷静淡漠的,以至于应诀都快忘了他原本是個很有攻击性的人。
此时的秦晟并不好受,他本是打算研究吸收一下其中一株风火心,但就在他吸收的過程中灼热笼罩了他。
都是经历了一次蛊虫毒素的人,秦晟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這灼热到底是往哪涌的,对此他面沉如水,竟是有那么些庆幸现在应诀不在。
這种由天材地宝带来的灼意,最简单的办法便是与并蒂风火心另一株的主人结合,如此便能以最简单的方式解决問題,可不合适,若是此时他们用的是秦晟与应诀的身份,又或者只是他用着秦晟的身份,他說不定都能凭着這一丝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歡顺势而上,但如今,不行。
秦晟本就摸不清应诀对一個魔修态度如此特殊是因为什么,若是還让两人发生那等关系,应诀真喜歡上這個魔修了怎么办。
秦晟并不会用不横竖都是你這种鬼话欺骗自己,不一样的。
就算是为人处世风格相同,在身体不同的身份下也会给人不一样的感觉,這不是斤斤计较,而是一种事实。
所以秦晟毫不犹豫地就开始治疗自己,往自己身上不少穴位都扎入了银针,指望着银针能够将那股子灼热释放出去。
不等秦晟将這一系列动作做完应诀就回来了。
秦
晟动作都有瞬间的僵硬。
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将那個会乱他心神的家伙赶出去,
但他又有那么一点好奇,
应诀会如何做。
只见应诀目光在他敞开的胸膛处停留了一下,又飞快的挪开。
這是不好意思,還是尴尬,又或者是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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