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肚子受伤了吧 作者:念念舒 从村长的态度李逆逆看出来了,也是不同意她跟何双喜分手的人。 越是這样,她就得打好提前量,免得到时候无家可归。 现在他们村有两处空房厂和一处空屋子,還有几户人家是合着在一起住的,打算农闲的时候自己盖房子,她也得想一想了,到底要在何处落脚。 一会好好把村子转一转。 李逆逆心裡想着,突然想到一件事,低声道:“山上大马猴好像进村了!” 他们背靠种花家长白山余脉,人杰地灵,有很多山珍野兽。 现在因为开荒的原因,野兽已经少多了,李逆逆记得非常小的时候跟二大去刘家村還遇到過狼崽子。 深山处還有狗熊野猪,甚至东北虎,所以有时候上山還是挺危险的。 六大很严肃,“真的?” 李逆逆点头道:“我昨晚在秦家大门口撞见了,不過它应该是第一次下山,有点怕,我撞它一下它就跑了!” 不然沒道理不追她,肯定是個胆小的猴子。 六大道:“怕他偷东西吃破坏庄家,一会跟我保育员說一声,让他好好留意,要是真祸害人咱们得向上级报告,据說现在不怎么让打猎了!” 他们有林场保育员,是吃公家饭的。 李逆逆就是给六大一個提醒,說完了她沒什么事了,她道:“那六大我先走了,我去看看秦绍元,他昨天从河裡把我捞上来的。” 六大听她這么說,以为她认识人家呗。 挥着手道:“多亏了人家,快去吧!” 李逆逆拐了個弯去了村西头岗顶,這就是秦绍元家,仓库的门关着的,天知道她多想钻過去溜达溜达。 她還是忍住了,她站在窗下往玻璃裡看了看,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到底有人沒人。 她咳嗽一声问道:“有人在嗎?我是老何家的,昨天落水的那個!” 這时候玻璃上突然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像是刚从炕上坐起,他背对着她,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是那個模糊的影子渊渟岳峙,十分高大,她好像還看见了肩头上的结实肌肉。 他沒穿衣服,刚起来? 李逆逆急忙转過身道:“秦恩人,我是来跟你說声谢谢的,要不是你,我昨天就淹死了!” 按理說這时候应该有人說沒事沒事,举手之劳,你不用這么客气,可裡面的人沒出声,也沒动。 李逆逆皱眉,莫非這個人是個哑巴? 不然为什么把她救起来她却沒听见他說任何一句话呢? “听說你肚子受伤了?要不要帮忙啊?”她又问道。 這时候那個影子动了,不過不是下地,好像是转過头来看她,之后就一定不动,结实的身材定格在玻璃上。 李逆逆从绿玻璃中已经感觉到了威压,她一個很响快挺能說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這個影子的时候觉得說不出话。 可能是沒有跟哑巴相处的经验吧。 她把香肠放在窗台上道:“恩人,我沒别的好东西送你,我自己家灌得肉肠,给你放窗台上了,你沒吃早饭就吃吧……我先走了,等你原因让我进屋的时候我再当面道谢!” 她转過身走了两步,身后的门吱呀一声,然后传来低沉醇厚的声音道:“东西你拿走,我不用!” 不是哑巴啊! 李逆逆微笑着回头,就看见一眼的毛,好像她晚上看见那個毛绒绒的家伙一样。 她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大马猴!” 然后转身就跑。 她听到脚步声追来,直接抄起门口的烧火棍,然后回头就是一轮。 打野兽她都是下死手的! 這次秦绍元有了防备,双手紧紧的抓住棍子,愤怒的看着李逆逆,“恩将仇报?你沒事吧?” 是個人? 从秦绍元的屋子裡走出来,莫非他是秦绍元? 這人太高了,她仰着头仔细看,男人头发過耳,长了一脸络腮胡,好像很久沒有搭理過,根本看不清楚他长得什么样。 因为這個造型,目光全被脸吸引,可以忽略他穿着质地很好但是有些油的青色衬衫和同色低卡裤子。 倒是一双眼睛深邃迷人,像是幽深的古井写满了故事,高深莫测让人不敢直视。 “你是秦绍元?”李逆逆非常意外退伍兵竟然是這個造型。 二大可不是這样的,二大身材中等,皮肤本来很白净但是裸露在外面的脸总是晒的古铜色,梳着寸头,衣服鞋子永远整洁干净,站姿笔挺的像是挺拔的白杨一样。 精神威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這位明明像個野人,哪裡有一点受训過的痕迹啊! 她以为是秦绍元养的什么宠物,吓死她了,她听說過有人养狗子养狗熊的…… 看着這难以置信甚至带点不可思议的轻蔑目光,秦绍元认出来了,就是這個家伙。 昨晚鬼鬼祟祟从他家仓库出来,他本来想问她要干什么,還沒等說话,就被她用头顶了一下。 别看人长得瘦不拉几了,那個劲跟小牛犊一样,枉他兵王竟然都沒承受住她這一脑袋。 這是练的铁头功吧。 他当初不知道是谁,忍着痛去仓库看了一圈,什么都沒少,甚至都沒发现人来過的迹象,那就不是個偷东西的,所以他就沒声张。 想不到,第二天她就自己送上门来,最后尽然是他救過的那個死丫头。 秦绍元被打了两次,心情十分不好,他眼睛看着那棍子质问道:“這下你知道我的肚子为什么受伤了吧?” 是被她给撞得。 她明明是要感谢救命之恩的,最后却恩将仇报差点送恩人驾鹤西去。 她真是個报恩的好手,她给恩人买鹤了。 李逆逆很尴尬,道:“真是对不住,我昨晚沒看清,那你现在沒事吧!” 她很关切的问道。 秦绍元语气冰冷的拒绝她,“你算了吧,你的问候我可受不起,你的礼物也拿走吧,我不吃陌生人给的食物,今后你也不要来我家了,我不喜歡陌生人侵入我的领地!” 最后一句话是他最想說的。 這丫头两天来了两次了。 什么东西這么频繁一天一次啊? 烦都烦死了,走了他還要收拾院子消除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