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米饭肉香 作者:未知 听到锅子裡咕嘟咕嘟响的时候,张叫花将灶膛裡的火用柴灰堆起来,火小了很多,锅子裡的响声也变小了不少。张叫花去拿了一双筷子,将锅盖揭开,用筷子在锅子裡插了几下。热腾腾的白雾冲上来,张叫花很喜歡這种米饭的香味。 但是今天的香味格外的惹人食欲大振,這米饭裡竟然有一股肉香。真是奇怪了,沒有加肉,怎么米饭裡会出现一股肉香味呢? 煮饭煮肉法咒,难道能够使得米饭裡充满肉香的法术?這种可能性很大,否则谁会吃了饭沒事干,去弄這么一個咒语呢? 哎呀,真香啊,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叫起来。张叫花很想装一碗饭尝一尝。但是這個时候饭還沒熟透,夹生的。只好将锅盖盖好。饭快煮好的时候,爹娘也回来了,张叫花倒是忘记了去吃锅子裡的米饭。 “咦,今天的饭好香啊。”张有平一进门就问到了一股久违的香味。這年头闻一回肉味真不容易啊。 “嗯,哪裡来的一股肉味?”刘荞叶也觉得奇怪。 张叫花假装不知,“难道我煮饭還煮出肉味来了?” “哎呀,看来是好久沒吃肉了,這都嘴馋得不行了。”张有平嘿嘿一笑。 刘荞叶却還有点将信将疑,“我刚才是问道了一股肉味。真是奇怪。吃肉吃肉,钱从哪裡来啊?” 张有平无话可說了,“等我伤好利落了,我去广东打工去。听在那边上班,一個月有两三百呢。” “那么远,一年才能回来一次。崽崽一年都见不到爹。有什么好?家裡虽然困难,也沒到揭不开锅的时候。還是想办法在家裡干点什么事业。”刘荞叶不是很赞成丈夫的想法。 想一想,到了广东,一年到头才能够跟婆娘崽崽一起生活几天,张有拼不由得也开始打起退堂鼓。那個年头,大家一起受穷,也沒有感觉家裡穷有什么抬不起头。虽然沒钱,家家户户的日子過得并不痛苦。那個时候,刚刚实现了吃饱饭,所以,大多数人不仅沒有感觉到痛苦,反而有种淡淡的幸福感。 刘荞叶做了一個丝瓜汤,又炒了一個冬瓜,给崽崽单独弄了一個荷包蛋。也算是有两菜一汤了。再从坛子裡弄了一点剁辣椒下饭。丝瓜汤裡還加了一点豆鼓,味道又上了一個台阶。 张有平给崽崽拿了一個搪瓷碗,這碗上面已经脱了好几处漆了。都是张叫花吃饭地时候给摔的。 张有平一打开锅盖,一個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咦,這锅子裡還真是有一股肉香味。崽崽,怎么回事,你哪裡弄了肉来了?” “沒有啊。我到哪裡弄肉去?我总不能到我家的猪身上割肉下来煮得吃吧?今天也真奇怪,饭煮熟了,竟然出了肉香味了。”张叫花故意装糊涂。 刘荞叶也看了過来,“你装点饭出来看看裡面有沒有肉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但是饭装了出来,依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裡面根本找不到一丝肉,但是香味却跟肉香完全一样。 “真是奇怪,還真的沒肉,怎么闻到一股肉香味呢?這饭不吃菜都能吃几大碗。”张有平端着碗直接吃了一碗光饭。 “那你就天天吃光饭,反正现在粮食够吃。”刘荞叶笑道。 這一顿饭,饭不够吃,就连刘荞叶平时吃不了多少的,今天也加倍了。张有平本来每餐要吃两大碗,今天干脆吃了三大碗。张叫花就算知道是怎么回事,還是受本能控制比平时多吃了一倍。最后三個人把锅子裡的饭吃光了,喂鸡都沒米饭了。 张叫花终于明白煮饭煮肉法咒的作用,竟然可以让米饭带着肉香,自然能够提高食欲。解解馋。這法术也不知道是谁创造出来的,想来是那個梅山道士好久沒吃肉,馋得慌,才创造出這样一道法术。 做午饭的时候,刘荞叶在家裡做饭,张叫花自然沒有机会施展煮饭煮肉法术,结果,刘荞叶煮出来的饭自然跟以前的气味一样,哪裡来的肉味? 刘荞叶直接捏着崽崽的耳朵来到厨房,“老实跟娘說,你煮饭煮出来肉味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不老实招待,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叫花赶紧招,“我师父教了我一個煮饭煮肉的法术,我做饭的时候用了這個法术,裡面就有肉香了。” “那你赶紧施展法术。”刘荞叶很是回味那种香味。 张叫花却摇摇头,“不行啊。那個法术只有在做饭的时候才有用的,你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還怎么施展法术啊?” “不早說。”刘荞叶很是懊恼地說道。 吃過午饭,一家人在院子裡的杨梅树下纳凉,就听到张世才家有人哭得厉害。 “好像是九婶在哭,难道是世才出了什么事情?我過去看看啊。”张有才的眉头紧蹙,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去吧。崽崽,你跟娘在家裡。”刘荞叶首先就想着将崽崽看住。 “娘,我去院裡玩一会好不好?”张叫花自然想過去看热闹。 “不好!”刘荞叶很干脆地下了决定。 “娘……”张叫花再次发大招,用了连续几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嗲声,都快把刘荞叶的心喊酥了。 “不行!”刘荞叶眼睛一瞪,不发威,你忘记了我是母老虎。 张叫花跟母老虎僵持了一会,最后還是认识到小胳膊拧不過大腿,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屋子。 张世才情况不妙,伤口发炎了。虽然从医院裡出院之后,在家裡一直打消炎针,但是农家的环境与医院比起来,自然是差了太多,又沒有很好的护理,回来沒两天,伤口就感染了。现在全身像火烧一般,躺在床上說胡话。 “银秀,银秀回来了啊?你這样做,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要跟我离婚……” “前龙你這個畜生,你真缺德啊。老子给你帮忙,差点命都丢了,你就這样跑掉,你還是人么?” …… 张世才一直都在反复說這些事情。他的意识已经越来越不清楚了。 “這样下去可不行。婶子,得送医院。”张有平一看到這种情形,立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