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章 线人上门 作者:未知 因为现场封了,所以玉婴他们根本沒有机会接近,取证是很困难的。 想了半天還是沒找到突破点,屋子裡格外沉闷。 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老三過去打开门,外面站着两個上了年纪的女人。 一個是邻居孙大娘,另一個不认识。 “那啥,我听說出事了,也帮不上忙,把我老姐妹叫来,让她跟你们說說。” 孙大娘把另外一個老太太往屋子裡推。 “大娘,心意领了,我們在开会,回头聊?”老三哭笑不得,孙大娘是好心,可现在不是闲谈的时候啊。 玉婴可是听出话裡有话,从桌边绕過来,拉着两位老人往屋子裡进。 “外面冷,进来暖和一下,有事慢慢說。”她给老三使了一個眼色。 老三不明白她想做什么,现在都火烧眉毛了,還要顾及這些人的小心思,玉婴太過小心翼翼了。 “我姓陈,就是星火电影院的员工,上個月刚退休的。”陈大娘开口了。 老三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对呀,就是要找知情人,這就送上门来了? “太好了,陈大娘,您原来就在小卖部上班?” “对,就在那儿,這次出事吧,我觉得挺奇怪的,所以過来跟你们聊聊。” “我們正需要呢,您快說說。”老三和宋玉桥一听這话,也围了過来。 “我們小卖部原来就卖瓜子和汽水,后来你们的产品上来,才多起来。之前也不算什么小卖部,就是放了一個架子一個柜台。货多了才围出一個小间。”陈大娘一边說一边比划。 玉婴忙塞了一张纸一支笔過来。 陈大娘虽然读书不多,可是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似模似样的把地型图给画出来了。 “這個是窗子?”玉婴指着小卖部后墙上的一個方框问。 “对,這個一会儿說。小卖部起来了,人多手杂,怕丢东西,又想办法在這裡修了一個门。就成了独立的空间。” “就是說闲人进不去。” “电影院营业時間长,早上九点开始,到后半夜三点。我們都两班倒的,基本上都沒断人儿。都走了,也要留一個打更的。” “可惜沒有监控。” “我們经理是個人承包的,装啥都花他的钱,抠死了。花一分钱就跟从他身上割肉一样,疼得抽牙花子。” 几人不由得乐了,這形容也是绝了。 “冷饮之类的放在哪裡?”玉婴听到這裡一皱眉。 過去冰箱不普及时,存放冰棍都用泡沫箱子,物理降温保存。 “快别說那丢人事了!”陈大娘一拍大腿道,“别的电影院,早就上冰柜了。我們弄個破冰箱,還今天坏明天坏的,還用着泡沫箱呢。” “冬天室温高,泡沫箱也不怎么顶用呀。” “对呗,冰棍化了還要自己赔!我們就自己想办法,后面不是有個窗子嘛,做了一個架子伸出去,需要冷藏的都摆在上面。” “糖葫芦也在外面?”玉婴眼睛一亮。 “对!我来就是想說這個。糖葫芦在屋裡放久了就黏牙,又不脆,所以要放外面,卖货高峰时才取进来。” “架子外面有防护嗎?” “铁栏杆到是有,挺宽的,沒什么大用。不過架子离地有三米多高,一般人也够不到。” 玉婴回忆一下星火文化宫,就明白陈阿姨說的是什么了。 星火文化宫是個独立的建筑,一楼二楼都有放映厅,本来就比别的建筑要高,地基打得也高,进门要上台阶的。窗子比正常的民宅高得多。陈大娘說离地三米沒有夸张。 足有一层楼高的窗子上放了东西,一般人是不会想着去够的,一個是星火文化宫在路边,容易被发现,二是箱子裡有什么,也是未知数,很可能费半天力气,什么也沒得到。 看来這投毒的人就是钻了這個空子,也是用心了。 “陈大娘,你们小卖部倒班的一共有几個人?”玉婴继续问。 “原来算上我有六個人,還挺清闲的,后来我退休了,小王家出点事,一直沒上班,人手就紧了,他们周日都休不上。” “小王?”玉婴听到這個姓,脑中灵光一闪。 “王二丫,听說家裡挺惨的,父母都不在了。” “是她!”玉婴差点跳起来,這不就一下找到源头了。 王二丫投毒的嫌疑最大。 “不能是她,她一直也沒露面。”陈大娘摇了摇头。 “大娘,這裡面的情况您不了解。可能不是她,我們有误会。”玉婴不打算深說了,不能打草惊蛇。 這边想知道的都挖得差不多了,陈大娘和孙大娘起身告辞。 玉婴和老三是千恩万谢。 “你可别跟我客气。那年我小孙子在马路边上玩,让车给刮了,满脸的血,還是你大哥开车给送医院的,车座上都弄脏了,那還是新车呢。我過意不去,說给买新的,他都不收钱。”孙大娘笑道。 原来這是报恩的。這是有心人,当年受了宋家的恩惠,一直放在心裡,现在宋家遇到事,马上跑来帮忙。 百样米养百样人,玉婴不由得感慨。 她怕祈大爷那爷孙两個上火,让老三开车,過去看一下。 到了地方就有点傻眼,门被贴了封條。 一问才知道,现在案子沒查清,先封了门,查完了再解封。 “這冰天雪地的,爷俩個去哪了?”老三也慌了。 “是不是回原来的家了?”玉婴想了一下說。他们也沒地方可去,很可能是回原来的旧房子了。 祈大爷也是脸皮薄的,不想多麻烦人,怎么可能来投奔玉婴。 一路上玉婴只怪自己粗心。 赶到祈大爷家时,天都快黑了。路格外的滑,玉婴和老三相互搀扶着才爬上来,见祈大爷的老屋那裡冒着炊烟,還真是有人,只是屋子裡黑洞洞的,看样子连电都沒有。 玉婴他们刚要走過去敲门,就听裡面有动静。 “呵,不是說不用我們管嗎?怎么的?丧家之犬?跑回来了?”原来是祈贺二婶儿听說這爷俩個回来,上门来羞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