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009 撬锁
更何况在爸爸去世后,她跟着师傅過日子就更讲究事实、舒服,怎么让自己自在就怎么穿,大伯更是宠着她,随着她。
可姚瑞雪对上换了军装的时鸿飞时,眼睛都看直了,心底不断的刷這么一句话:真帅,超帅,跟爸爸一样帅。
曾经姚瑞雪在小的时候,穿军装的爸爸就是她的男神偶像。她還幻想過长大了就得找一個像爸爸一样当军人的男人做自己的老公;但是师傅却告诉她,军人并不一定是好的归宿,特别是当军嫂。
师傅让她沒事就看看她的妈妈,是怎么過日子的,姚瑞雪也就慢慢丢了那样的心思,更何况后来在爸爸去世沒多久,妈妈就卷跑了所有的钱,還扔下了她和病重的师傅。
对军嫂這一词,姚瑞雪复杂莫名,即敬佩又觉得可怜。
“走吧。”
时鸿飞很意外姚瑞雪在看到他這一身绿色的军装后,瞬间眼神都呆了与那些大院女子一样犯了花痴,可是很快姚瑞雪的眼神变了,喜悦過后既是同情与可怜甚至厌恶,最后化为平淡。
其实,姚瑞雪看他最初的花痴的眼神,并沒有让时鸿飞像以往那样觉得恶心,反而让他的心情愉悦,可最后化为同情与怜悯时,时鸿飞的心又有些不舒服,便先开了口。
“嗯嗯,我們走吧。”
姚瑞雪才发现,原来不仅仅是自己有着過强的敏.感系统,就是时鸿飞也有。
他的气场能第一時間影响到她,而她情绪的变化,他似乎也能在第一時間就接收到,這让姚瑞雪有那么一点点的彷徨,但是脸上沒有表现出来還是挂着一张平时最容易让人亲近的笑脸。
“石头,我跟你說噢,我最喜歡大白免奶糖了,师傅說心情不好吃吃一颗奶糖,心情就会变好;心情好时吃一颗奶糖,心情会持续保持好几天;還有我背不出师傅的课文和作业时,是沒有吃的,還会挨打。
师傅打手心,特别的疼,不過只要我一哭,师傅還是会给我一颗奶糖,然后哄我笑,等我笑了,师傅又让我背书写作业,师傅真的太坏了。
可就是這样的坏师傅,他還是不遵守承诺,扔下我一個人走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讨厌他。”
說到這裡,姚瑞雪眼眶突然红了,其实,姚瑞雪一点也不讨厌师傅,她最爱的就是师傅,然后再是爸爸妈妈還有大伯他们一大家子。
前世几许,姚瑞雪思念最多,后悔最多的,全都是陪了她整整十年的老师傅。
姚瑞雪吸了吸鼻子:“我师傅還给我娶了一個小名,叫清碗,不過,师傅喜歡叫我婉婉,石头,以后你也可以這么叫我呢。這個世上就只有师傅這么叫我来着呢。”
只有叫她碗碗的人,才是她最亲的人。
爸爸妈妈叫她雪儿。
大伯,堂哥他们都叫她瑞瑞。
村子裡的人大部分都叫她雪姑姑。
“好。”
时鸿飞顺她的意,回答了個好,姚瑞雪就伸出爪子拉住他的大手:“石头,我們做朋友吧,我是一会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我会把我最喜歡的糖果分给你一些的,师傅說過,喜歡吃甜的人,人生都不会太差,因为糖代表甜蜜,甜蜜的人生,总会比别人更平顺幸福的。
嘿嘿,你只要成了我的好朋友,我的糖果就一定会有你的一半。”
师傅說過,想要把大事做成,那就得脸皮厚。
对待男人,就得缠,拼命不要脸,特别是对方对你不讨厌的情况下。
姚瑞雪一下不小心把她师傅教给爸爸的话,给用到了时鸿飞身上,若是被师傅听到,会不会被气得从坟裡跳起来指着姚瑞雪一通大骂?
“我考虑考虑。”
时鸿飞這下真的是觉得姚瑞雪好玩极了,胆子真的很大,居然对他這样的男人說做朋友,做朋友是什么意思,她怕是年龄太小,不懂吧?
算了,他得告诫她,以后不许這样对其他的男人說才好,免得吃亏。
“以后不许這样对其他的男生,男性都不可以,知道嗎?”
姚瑞雪被时鸿飞這莫名其来的严肃话语给惊了一下,看看這太子爷還是不好侍候呀,這脸說变就变,比天气還快。
“嗯嗯,我一定不会对第二個人這么說的,我和别人做朋友都会很认真考察的。”前世就是因为眼瞎害了自己一辈子,還连累了整個姚家人。
重生再来,姚瑞雪不会再走老路,更不会再犯蠢。
不然,真的对不起师傅多年的教导,对不起,她看的那么多书。
很快他们就到了军医院内部的供销社,时鸿飞让姚瑞雪自己挑,姚瑞雪也沒客气,一下子就把供销社裡的水果糖,大白兔奶糖,花生糖,麦芽糖唯有的四种糖果,都买了两斤。
最后,姚瑞雪還挑了两個发夹:“好了,石头你付钱吧,我們得回去了不然要下雨了。”
姚瑞雪抬头看了看天空,越黑,她的心就越兴奋。
把糖果全都让时鸿飞提着,自己把两個发夹随便就别在了大尾辫上,拉着时鸿飞回病房。
时鸿飞任由姚瑞雪的软乎乎的拉着自己走,明知她走错了,也不提醒,就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人也都一样。
转来转去姚瑞雪一脸的茫然,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完了,石头,我們迷路了,你赶紧去找個人问问,我在這裡等你好不好?”
时鸿飞舌.头抵了抵腮帮子,嘴角微扬:“好,你在這裡等我。”
姚瑞雪见时鸿飞很听话的大步转身离开,脸上的笑意与激动就藏不住了,从头发上摸下一個发夹,用力把发夹拉直,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口,就开始捣鼓门锁来。
弄了好几下,姚瑞雪都打不开,额头便开始急着冒汗。
她记得书就是這么說的呀,发夹拉直就可以把任何锁都给撬的呀,怎么就撬不开?
难道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做,业务不熟练?
姚瑞雪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一個动手废。
短短几分钟,姚瑞雪就觉得自己過了几個世纪,心裡急得不行,再撬不开,太子爷就要回来了。
姚瑞雪心裡又急又慌的想着,感觉身后突然多了一道呼吸,猛的一個转身,就看到时鸿飞像根铁柱似的站在她对面,吓得她用手直拍胸口:“石头,你怎么走路都沒声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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