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夫妻团建這是可以說的嗎(月票150
穗子从桌上摸啊摸,摸出一叠纸,从裡面挑了张写着“怎么了?”字的举起来。
嗓子不能說话,就把日常用频率比较高的话写上。
“你還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做了啥事儿,心裡沒有点数?”
于敬亭說的咬牙切齿。
穗子眨眨眼装无辜,赶在于敬亭发脾气前,默默地从兜裡掏出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小不忍则乱大谋。”
于敬亭看到這行字,舔了下后牙,很好。
她早就知道這么做会惹他生气,安抚的纸條都写好了。
“你以为写這么句干巴巴的空话,就能說服我?告诉你,沒有用的,我是有脾气的人,你哄不好我了!”
王翠花在孩子们的告密下過来了,還在门口就听到儿子在裡面嗷嗷。
“咋回事啊,门都要让你摔掉了。”王翠花的视线在儿子和儿媳之间来回游动,重点是看穗子的小脸,惟恐儿媳妇被儿子欺负的暗暗啜泣。
“這還不得问你這個卖夫求荣的儿媳妇?”
璩主任今天找到穗子学校去了。
找穗子问于敬亭的行程,說的那叫一個腻乎,毫不避讳。
通常外面的女人打着工作幌子找自己男人,不傻的女人都能看出来,這就是来上门刷存在感来了。
不给她一巴掌,淬她一口都是轻的。
结果穗子還真掏出小本,把于敬亭今天的行程写得明明白白。
她不能說话,璩主任也就当她是哑巴,想上门欺负她,结果挑衅了半天,穗子全程笑脸,写于敬亭的行程也是倍儿利索。
這么痛快,给璩主任整不会了,拿着穗子写的纸條,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穗子。
她是奔着给穗子塞恶心的想法過来的,也沒想過穗子会這么配合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一拳打棉花上了,准备好挑拨离间的话都沒了用武之地。
璩主任不知道穗子葫芦裡卖什么药,顺着纸條找過去。
彼时的于敬亭正躺在祖传推拿馆裡,脱了上衣,让盲人老中医给他推肩膀呢。
一睁眼,璩主任站在床前,对着于敬亭结实的肌肉流哈喇子。
于敬亭一眼就看到她手裡的纸條了,他媳妇的字!他认得!
简直是要被這個出卖自己的小娘们气死,一路杀回来找穗子算账。
“那啥,我插一句,這個璩主任,干啥的?”王翠花问。
“花痴!”于敬亭沒好气道。
“那俩眼珠子跟粘了胶水似的,恨不得都贴我身上了,yue,恶心!”
害得于敬亭跟個黄花大闺男似的,推拿一半也不做了,抄起衣服就往外跑,那璩主任紧追不舍,還要跟他一块按摩。
于敬亭复述能力太强了,還原了画面。
穗子无声地笑,她脑补于敬亭用衣服挡着上身的画面,莫名想笑。
于敬亭說得正是愤怒,看到穗子的笑就更恼了。
指着她鼻子,刚想呲儿她两句,王翠花一巴掌把他手指头拍掉。
“少拿你挖過鼻嘎巴的手指着我儿媳妇啊,不就被人看個砸么,光膀子露砸的老爷们满胡同都是,你跟那委屈什么?”
穗子连连点头,婆婆說的对呀
于敬亭气得鼻孔都大一圈,這俩娘们沆瀣一气,欺负人是吧?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好端端的,干嘛去按摩?花那個钱干啥,在家让穗子给你拔罐子不行?”王翠花质问儿子。
于敬亭更气了,看向穗子,這小娘们看热闹挺快乐的么!
穗子察觉到于敬亭的视线,忙比了比嗓子,她现在還不能說话呢,可不是不替他說话啊。
“苍蝇落的地方多了去了,好的坏的有它不落的?再說,我去按摩還不是這個小娘们忽悠——啊!”于敬亭堵塞的心在說到這句时,突然悟了。
他這身板好得很,沒病沒痛的,穗子非得让他去按摩,他還纳闷呢,這会他有点明白穗子的用意了。
看向穗子,穗子冲他眨眨眼,少年,放飞你的想象力,大胆猜吧!
“那她咋不盯别人,非得铆足劲对着你?”王翠花问。
“我现在沒空跟你解释,你问你儿媳妇去吧。”于敬亭终于想明白他媳妇什么意思了,那按摩店,肯定是有什么說法。
他现在就找人去查。
王翠花见他走了,撸袖子想追。
穗子忙按着王翠花的手,在纸上刷刷地写下来龙去脉。
“穗子啊,娘咋不明白你葫芦裡买啥药呢?那女的既然缠着铁根,你干啥不挠她,還给她写地址干嘛?”
穗子眨眨眼,因为,這是她和敬亭之间的“夫妻团建”啊。
她在考察于敬亭“画圈的水平”,這是可以說的嗎?
两分钟后,四爷黑着脸過来。
“花儿,你出来一趟。”
于敬亭叉腰跟在他老子身后,叉腰,小人得志的脸,引起了穗子的高度好奇。
穗子歪头看他,用眼神询问,這家伙冒了什么坏水。
“我在贯彻你‘画圈’的精神,就不信治不了這個老太太!”
穗子熟练地从纸卡裡翻出一张已经用卷边的,上面写着四個大字:好好說话
足可见這句使用频率之高,于敬亭這家伙,满嘴跑火车,一天到晚就沒有几次是好好說话的。
“咱家老太太报名了街道中老年人舞蹈大赛。”
穗子点头,她知道啊。
街道活动,重在参与,好多家都参与了。
一等奖是個搪瓷大盆,王翠花摩拳擦掌,誓要把那盆拿回来扣烤土豆。
公公对此颇为支持。
王翠花早些年在村裡跳大神,肢体特别协调,舞步学的快极了,沒事时对着四爷跳一段。
四爷那眼神,用于敬亭這個“大孝子”的话說,眼冒绿光,哈喇子直流三千尺,黄鼠狼进村看鸡就是這表情。
“她舞伴是隔壁的王大爷,跟老头跳交际舞,哈哈哈。”
于敬亭刚打完电话,顺便在他爹跟前告了個密。
四爷天真的以为,這個中老年舞蹈大赛,都是俩老太太搂在一起——毕竟排练时就這样的。
听于敬亭說,他那人间富贵花舞伴是男的,四爷炸了。
穗子看于敬亭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告密狗!
于敬亭却是不以为然,他可是听媳妇话的好男人,媳妇让他做事画圈,他画了啊,曲线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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