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破喉咙
于敬亭“贴心”地给穗子整理衣领。
穗子今天穿了宽松版型的白衬衫,配了條浅色的牛仔裤,头发用塑料卷提前做了大波浪披散着,线條感十足,看似保守浪漫,细看又带点浅浅的性感。
为了打造自己等着被人救的“小白花”人设,她還挺下功夫。
于敬亭对他媳妇的百变造型十分满意,手指头一会戳戳她的大波浪。
“你這小脸弄個‘拘(ju一声)了毛’還挺好看,显得脸小。”
穗子一口咬住他的手,于敬亭呲牙,這娘们被姣姣带坏了!
“ju了毛是說狗的!你才是狗!”穗子冲他嗷嗷,因为换季有点感冒,嗓子都是哑哑的。
“汪!”于敬亭很配合地汪了声。
穗子瘪嘴,哼,坏蛋!
她现在心情很是不美好。
虽然收網什么的,听起来是很带劲。
但是一想到输给于敬亭的赌注,她就满脸写着丧,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推开门,冷风吹到衣服裡,穗子冻得一激灵。
于敬亭见状忙进屋给穗子取了件厚外套。
穗子看着他挑的外套无语至极。
“你让我穿得這么臃肿,整個人都快变成一颗球了,那些人能注意到我?”
“就是球才好认么,大家都是利利索索的,就你是球——”于敬亭躲過媳妇轮過来的粉拳,他這不是关心她怕她着凉么。
“给我换羊毛披肩来,要最大的那件。”
羊毛披肩拿過来,穗子接過来,白色衬衫蓝色披肩,巧手随便系了两下,层次感就出来了。
坐门口摘豆角的保母看到了,忍不住夸道:
“你俩這是出去炮台子?”
“炮台?”穗子绊了一跤,于敬亭手疾眼快地扶着她。
“对呀,就是穿得特别好看,在台子上叉腰,那叫啥?”保姆问。
“您說的,是走T台吧?”
“对,我們這就四处‘搭炮台’去。”于敬亭嬉皮笑脸。
方言裡,炮台就是,咳咳咳,都懂。
于敬亭仗着保姆听不懂他家乡方言,偷偷开了個车。
穗子掐了于敬亭后腰一把,注意形象!
保姆拍了下脑门,对,就是這個意思。
“您這是夸我們還是——”穗子打趣。
保姆连连摆手。
“可不是正话反說啊,我是真觉得好看,你们俩穿啥都好看。”
“谢谢您嘞。去吧,媳妇,搭炮台去喽~”于敬亭对穗子挥挥手。
穗子白他一眼,推上自行车先走了。
俩口子要分开行动。
张铮說的那個寺,距离穗子家有一大段距离,穗子骑自行车累得吭哧瘪肚的,总算是赶在中午前到了地方。
穗子烧了香出来,明明有很多條路,为了配合张铮的计划,她专挑着沒人的小路走。
暗中观察的张铮满意极了。
只当這是自己神机妙算,天助他也。
忙呼唤身边的几個兄弟冲上去。
“小妞,一個人?”
“沒,我在等你们。”穗子看到他们,心裡悲喜交加。
喜的是,她终于不用跟個傻狍子似的,在山路上龋龋独行了。
悲的是,她终究逃脱不掉,跟于敬亭一起四处搭炮台嗨呀。
她這回答把這几個人整的一愣,這是啥反应?
“你是不是以为我們跟你开玩笑?我們可是动真格的!我們很坏的!”
“哦,怎么個坏法,你们要把我如何啊?”穗子问。
“自然是先奸再抹脖子!”为首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动作。
“沒错!哥几個都是手上有案子的!小妞,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
這些人說着张铮让他们念的台词,就见穗子轻轻嗓子。
“破~喉~咙~~~~~”
不是让她“叫”破喉咙嗎,那她就叫喽。
空旷的山路,她這一嗓子,喊出去带着回音。
這些人愣住,暗处准备冲出来英雄救美的张铮也愣住,不明白穗子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
突然,边上的灌木后窜出来几個人,穿着便衣,动作利索,在坏人還沒来得及反应时,就被按倒在地。
“不准动,我們是市局的!”为首的人亮出自己的工作证。
暗处的张铮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转身就跑。
等张铮跑远了,于敬亭才从边上的巨石后,缓步而出。
他跟张铮刚刚就隔了一块石头,可是张铮从始至终都沒发现他。
于敬亭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眼眸沉了沉,却沒有立刻追上去。
那几個企图围攻穗子的人,全都被抓了起来。
穗子跟负责抓捕的同志表示了感谢后,径直地走向于敬亭。
“真不该放那個混蛋走。”他如果不是为了听媳妇的话,早就追過去了。
他能把丫揍得腚上开花。
穗子摇摇头,于敬亭抓张铮,那不是上策。
“老子還怕他?”于敬亭呵了声。
“我們有更有效率的方法嘛。”穗子拍拍他。
“如果你刚刚直接把他按住,他就会知道,姣姣跟我們是一條心了,我們后续想要掌握他的动机就困难了。你不觉得這样吊着他很爽嗎?”
放走张铮,他永远也猜不到,這些冲出来的便衣到底是刚好路過,還是提前准备。
心理博弈已经开始了,穗子的格局从一开始就是大的。
“如果他的手下嘴足够硬,不招出他,就算他命大,我們再来继续過招,如果他手下嘴不牢靠,把他供出来,那又关我這個可怜的受害人什么事呢。”
穗子轻扯嘴角。
尽管张铮未来成就斐然,甚至可以跟后世的于敬亭分庭抗礼,但,那毕竟是很多年后的事。
现在的张铮不会比于家起点高,正如于敬亭所說的,怕他作甚!
“不過說来也奇怪,他如果是京圈的人,我們现在也该查到他的资料了,查了三天,還是沒有查到任何跟他有关的信息,他到底是从哪来的?”
于敬亭摊手,鬼知道那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穗子努力发挥她身为军师的作用,琢磨着事情的后续,于敬亭的俩眼已经开始不老实地四处瞟了。
“媳妇,你刚烧香时,许了什么愿?”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小树林。
“全家安泰,平安喜乐,你问這干嘛?”
“帮你实现愿望啊,你說你,想要喜乐求什么佛祖?你跟我說一声,哥哥不就满足你了!”
“.???”穗子突然涌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走!带你乐一乐!”
于敬亭想到刚刚那几個坏人說的台词,一时玩心大起。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穗子啼笑皆非,也想配合他玩,刚想喊,却发现她发不出声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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