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章
险些被房书平一個人毁了“疗伤大手”英名的赵医生,在房二少愿意配合治疗后,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杜少您放心,”他言之凿凿地向杜卓阳保证道,“房二少的伤最快一周内就可拆线去绷带,只要短期内不再有剧烈运动就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他這种程度的伤,本身就不难痊愈。如果不是之前的胡闹乱来,现在都能轻松把埃德揍断四根肋骨自己一点事儿都不会有。”
“……”杜卓阳不想多讨论有关房书平的话题,转而问道:“汪逸的身体和伤,你都看清楚了?”
“您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一說到医术水平,赵医生立刻燃了起来,“我的判断不可能有错!如果出了偏差,我把脑袋拧给你!”
“我要它有什么用?”杜卓阳伸手接過阿基递過来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明杉下手沒留過情,那帮沒事瞎得瑟的崽子们等拉练结束都会伤得不轻,你好好忙你该做的事情就是。”
“這才是为人医者的意义!”一向沉醉于救死扶伤的赵医生闻言更有激情了,大有明杉不多给他制造几個重伤员就绝不满意的劲头。
“杜少,”阿基哭丧着脸给自己求情道:“连我也要去挑战明杉嗎?您看我天天都要跟着您這么忙哪有時間让他拉练去,到时候别說20分钟就是20秒也足够我变成一盘菜的啊!”
“我說過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過?”杜卓阳抬身坐上早被人拉好车门的宾利,“你自己想办法去。只一点,别最后通不過给我丢人。”
阿基委委屈屈地发动车子,一脸悲怆地向院子外面驶去。
岂料到,刚开出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本来正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儿的杜卓阳睁开眼睛,发现打头拦在自己车子前面的是一辆带着大大的“fbi”标识的警车。
他推开车门走下,走到车驾的最前方,对站在整排防暴特警身后的一男一女說:“两位,又见面了。”
就在他說這一句话的工夫,身后别墅裡已经传来了悉悉索索的人声,院落的围墙上至少架起了5架加特林重机枪和2架巴雷特狙击枪,至于其它的轻机枪、冲锋枪、霰弹枪等武器装备更是不胜枚举。
凯琳微微皱起了眉,低声对乔安說:“该死的,他们是住在军械仓库裡的嗎?怎么会有這么重的火力?”
乔安摇了摇头:“你忘记了?杜是全球最大的军火头子之一。在非洲,10個人裡面最少要有3個人从他這裡买過枪。”
他說完這句话后,就提高了音调对杜卓阳說:“杜先生,請你约束一下自己的属下。我們随队跟着4支swat小队,你一定不会希望自己的部下和美国特警之间发生什么意外的。”
杜卓阳把右手举至脑后偏上的位置挥了一下。于是,在短短不到一分钟内,他身后宅子裡的各种轻重枪支就被行动有素地收了起来。
只是,這一切被乔安和凯琳看在眼裡,更是平添了几分忧色。
“我是一個守法的美国公民。”杜卓阳接過阿基递上来的修剪好的雪茄咬在嘴裡,“我和同伴们的绿卡、枪支持有证、枪支贩卖证,你要查什么都应有尽有。而且,我现在出门是要竞标美军陆战队本年度的军械更换合作案的,你们确定把我拦在這裡一点問題都沒有嗎?”
凯琳走上前了几步,直到完全走出了特警们的保护范围之后,才止步說道:“杜先生,我們来此是调查一项故意伤人案件。因为担心你会出于误会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行为,所以才申請了特警小队的帮助。”
“那么在你說這几句话的时候,一共有几支雷明顿狙击步枪指住了我的脑袋?”杜卓阳弹了一下手上的雪茄烟灰,“两支?還是三支?”
“两支。”凯琳坦白回答,“经過我們调查,你与半個月之前发生在第九街区的一起枪击案有关,因此請你跟我們一同回去协助调查。”
“理由呢?”杜卓阳问。
凯琳拿出了一個用透明取证袋封好的弹壳,小小的澄黄色颗粒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薄薄的光幕,吸引了在场人的所有目光:“這颗弹壳,是我們的探员在你身后那辆车子的右后车轮的轮胎花纹缝隙找到的。经過检测,和房先生身体裡取出的那颗子弹完全匹配。”
“這說明不了什么,”杜卓阳弹了下左手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說,“也许是我不小心经過了你說的那個地方。”
凯琳收起弹壳,像是早有预备一样,再次拿出了一個耳扣式的金属圆粒,按住了上面的一处凸起后立刻传来了清楚的說话声:
“你以为……你以为我求着你接手starlight,情愿自己去死都不想你受哪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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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一点伤害,甘心挨你一枪都毫无怨言……是因为我沒有心嗎?”
“听清楚了嗎?杜先生,還需要再播放一次嗎?”凯琳沉声问道。
杜卓阳闻言却罕见地沉默了一下,随即展眉道:“不必,音效不错,虽然只是下三滥的手段。”
就在這时,排开众多武装警察走上前和凯琳并肩站立的……
是汪逸。
不再穿着棉质t恤和牛仔裤的男人现在穿的是一套标准的特警制服,连平日的宅男气息也在他挺立的站姿和举手投足间的坚毅果敢之下,不复存在。
“杜先生……”汪逸语气复杂地說。
“又见面了。”杜卓阳平静地回答。
“你好像看到我一点都不吃惊?”汪逸自嘲地笑了一下,“再次向你介绍一下我的身份:我叫伊森琼斯,华语名字汪逸,特殊战术小组成员,在此次行动裡负责的任务是……”
“我对你沒兴趣。”杜卓阳打断了他的话。
被打断话的汪逸无奈地笑了笑,然后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嗎?”
杜卓阳保持着先前漫不经心的态度說:“我沒那么大的精力去调查我身边的每一個小角色,一开始放任你的接近,也只是因为你让我想起了一個人,同情心泛滥而已。”
“那是在什么时候?”汪逸执着地问。
“你在训练室被揍得很惨那次。”杜卓阳把手裡的雪茄弹到一侧的草坪上去,然后才接着說道,“房书平下手很黑,连和埃德切磋时都能打断他两根肋骨。你這么一個文弱书生,被他揍那么久居然只是有些韧带和关节受到挫伤,不觉得有些不合理嗎?”
汪逸听他提到“房书平”三個字,不仅觉得腰腹和胸前又是一阵疼痛——那人下手已经不是能够用“黑”這個字简单形容了,再狠一点几乎都能称为一击毙命的杀人招式了。
“其实,在那之前,我已经有所怀疑了。”杜卓阳接着說,“你演技不错,可惜经验太差……恐怕,连你自己都沒发现,你每次去一個新的地方,目光下意识地都会去寻找最佳狙击点,而且也会尽量把自己放在射击死角的位置。”
汪逸苦笑了一下:“原来早被你看穿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对我动手?”
“沒必要,”杜卓阳看了一眼站在他身侧的凯琳和站在最后面的乔安,“不是你還会有别人。美国从来不缺正义感爆棚却认不清现实的警察,一個一個地应付起来太麻烦了。”
“如果,”汪逸有些试探性地询问,“如果沒有警察的身份,我們之间……”
“我从一开始就說了,”杜卓阳再次打断了他的话,“我对你沒兴趣。”
說完這句话,他就再也不理汪逸,直接把阿基叫到面前,低声吩咐:“我不在的這几天,有什么事情,让明杉和伯达一起拿主意。如果实在有什么地方难以决断,尤其是和国内军方有关的事情上,那就……”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說道:“那就去问问房书平。”
說完,杜卓阳头也不回地向站在他前方的凯琳走去,走到她面前后才說:“既然你们准备得這么周全,今天是一定要把我带走?”
他边說边从身上拿出一把m9、一把柯尔特,然后反转過手心。
一大一小两支手枪互相碰撞着从男人手中自由落体而下,砸在他脚边的地面上,被激起的尘埃很快地消散在渐起的清风裡。
凯琳做了一個礼貌的手势,身后重装武备的特警队员们随之散出了一條仅容一人通行小道,直接通到不远处的警车裡:“杜先生,請。”
杜卓阳双手插着兜,闲庭信步般地走過一干紧张握枪的白种男人面前,就這样走近了那辆警车。
只是,在上车那一瞬间,他突然转身回视,目光直直地和站在二楼阳台上的房书平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然后,被随之关紧的车门,阻挡了所有。
作者有话要說:继续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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