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三五章
“這裡离爸爸住的地方很近,而且挨着州际公路来往也很方便,”房书平下了车之后,站在一片明显正在施工中的工地上对杜卓阳意气风发的說,“我特意請了国内的工人過来施工,還让大哥顺便把了关,一定会尽量百分之百地保守秘密的!”
“你捣鼓了一個星期,就捣鼓出了這么個玩意儿?”杜卓阳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的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房二少每次的做法都会为他刷低一次心理防线。
“当然不是!”房书平一本正经地說:“我還设计了婴儿房、游戏室,還有小书房呢!”
杜卓阳用力地用手捂住了脸,内心中很有一股說“去你妈的”的冲动,却心知无论說出什么来都会无济于事。
好不容易等心情回复了一点后,杜卓阳還沒开口說话,就听到房书平带着炫耀地說:“亲爱的,你是不是也好激动好激动的?我就知道我一定会为你带来惊喜的,来来来,我們先去看一下婴儿房,不過還在装修中,所以……”
“你他妈给我闭嘴!”杜卓阳绕开他就去拉车子驾驶室的门。
“哎呀不要這么别扭嘛~”房书平一把把他搂在怀裡,语气欢快地說:“不要着急,大概再過小半年的時間我們就能正式搬過来了,裡面的房间都還沒有细致装修,我想先问问你的意见再做决定。”
杜卓阳已经不想再理他什么:“我什么时候缺過房子?杜家光在维尔市就有不下10处的房产!你若是想要,别說美国就是全世界随便你挑地方都能立时入住!”
“可是,”房书平拉住了他,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這些沒有一個是家啊。”
“你从小住的老宅子现在已经被国内政府查封了……我知道,那才是你的家。”房书平慢慢地說,“我已经跟我大哥打過招呼,走完手续后我就出钱把它买下来,以后你回国之后,那裡就是我們国内的家。”
杜卓阳一下子愣在了那裡,记忆中的童年时光如同席卷而来的潮水一般将他淹沒,那些已经散落在他意识长河并且被他刻意遗忘的回忆碎片像是被激活了一样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容貌已经模糊但是温婉动人的母亲扶起不慎跌倒的自己时的轻柔动作、比自己高出两個脑袋的异母兄长每次放学回来给自己带回的各式小零食、整日匆忙到看不见人影的父亲偶尔展露出来的对幼子的关心呵护……
這些太過柔情的记忆,早已被他封存在心底的最深处,即便偶尔的忆起也是很快地放下,并不敢在心中作過多的停留。
而如今,却有這么一個人,口口声声地說着要给自己一個“家”。
杜卓阳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眼的时候,那些记忆的片段已经不复在脑海中存在:“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相信我一次有那么难嗎?”房书平伸出双手搭住他的肩膀,“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在努力地跟上你的脚步,然后希望能和你永远在一起。”
杜卓阳推开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在关上车门前对他說:“虽然不知道你這份执着从哪裡来,但是……”
房书平用力地拉住了正在关闭的车门,打断了他的话說:“因为我爱你。”
杜卓阳冷笑了一声:“胆子越来越大了,我的话也敢打断了。”
房书平对此的回答是凑上前去吻了吻他的额角。
从洛奇山开回维尔市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初上的傍晚时分。
在进入别墅大门之前,杜卓阳就接到了阿基的汇报:有不速之客的上门拜访。
用力地甩上车门,房书平心中充满了不爽,他一边把车钥匙扔给阿基,一边嘟嘟囔囔地对杜卓阳說:“我等下就安排家裡装修的那些工人动作快点儿……不然整天都有阿猫阿狗随便地過来骚扰,這日子都快沒法過了。”
杜卓阳沒理他,但是也沒否认,而是接過阿基递過来的传真瞄了一眼后:“這种级别的批示,你以后直接让人送给明杉。”
“婴儿房的颜色是不是奶黄色比较好?”沒有被拒绝呼脸而受到了极大鼓励的房书平来了兴致,开始认真构想一起组建家庭的明天,“還是說带着激萌泡泡的粉红色?”
杜卓阳把那几页传真递回到阿基手上,单手插兜地往主楼走去:“少犯点儿白痴吧,你。”
“就是!”房书平跟着他往前走,路過阿基时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呢!”
我擦明明說的是你吧!阿基少年在心中愤怒地咆哮:早知道你是這么個卖队友300年的货色我一开始就该鼓动着杜少把你扫地出门看你還能在谁這裡嚣张!
走进会客室之后,早已知晓来人身份的杜卓阳诚恳度沒多高地說:“哦,是你们?欢迎啊。”
乔安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杜先生,晚上好。”
他身边的伊森也跟着站起身来,并且伸出了右手:“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杜先生。”
杜卓阳忽视了伊森伸出那只手,而是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定后,冷眼看了他们好一会儿后,才說道:“何事指教?”
他虽然說着“指教”二字,但是语气裡却一点不见客气之意。
伊森看了乔安一眼后,率先开口道:“今天下午,赛纳基亚州州立监狱裡发生了一起意外事故。一名叫做‘瓦吉姆’的犯人在工作时不幸身亡,不知道您对這件事情是否知情?”
杜卓阳接過阿基递過来的修建好的雪茄,并沒有马上放至口中,而是用手指把玩着說:“不太清楚,說得详细一点?”
“他在进行车床加工的劳动时,突然摔倒在车床上,而且车床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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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床的开关也出现了故障。等到强制关闭电源之后,這個身高2米的男人,已经被生生截短了三分之一。”乔安盯着杜卓阳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缓慢而又细致地描述着血腥的场面。
“竟然出了這样大的安全事故?”杜卓阳用手裡的雪茄在沙发椅背上磕了磕,“我会重新向司法部提出此前你们错误地将我关押在那裡的申诉的。”
“真的和你沒关系?”乔安怀疑地看着他,“据我了解,這起事故不是意外那么简单的事情。”
“那你们尽管去查,只是不要像上次搞成证据不足就胡乱抓人就好。”杜卓阳把点過雪茄的火柴摁灭在手边的烟灰缸裡,“顺便說一下,凯琳在我這裡很好,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乔安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然而在强忍住开口說出什么话的冲动后,却又迅速地变成了一片青白。
——我总是這個样子,沒有她那么有勇气,也沒有她那么执着和单纯,即便是离开了她,我也……
因为杜卓阳這句话,会客室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在停止流动的空气裡甚至可以听到屋角那座大摆钟传来的钟摆声。
“還会有几條人命?”伊森用這句突兀的问话打破了房间裡的凝重。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杜卓阳一口回绝了他,“我只是個守法的好公民,监狱裡的事情,和我沒什么关系——除了你们上回的那次‘误会’。”
“该死的!”乔安狠狠地把监狱报告摔在桌子上,“到现在已经是3條人命了!”
伊森捡起那份报告,看似专心认真地閱讀,却心思早已飘到不知何处的地方去了。
“怎么可能在不到一星期的時間裡发生那么多次的意外?”乔安在办公室裡来回踱着圈子,“车床出意外、电闸出意外,居然连犯人去洗澡都会出现意外!”
他在這個时候,不禁又想起了凯琳:如果她還在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可是要是让她再次面对這种场景,還不如让她早日离开這裡。說起来,凯琳是因为预料到会有這类情况的发生,才会那样果断坚决地辞了职嗎?
“有什么线索嗎?”伊森终于放下了那份他压根也沒看进去的报告。
“被收拾得不能再干净了!”乔安有些挫败地猛抓自己的头发,“全部都有合情合理的解释,每個嫌疑人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可是我知道,這件事情就是和杜有关!”
伊森从旁边的椅子上抽起自己的外套,有些匆忙地說:“……我先出去一下。”
乔安不满地看着他的背影,伸手拿過来那份报告,再次仔细地閱讀起来。
杜卓阳被伊森的再次上门弄得很是不豫——這让他不禁认真思考起房书平的话来:难道真是跟住的地方有关?讨厌的苍蝇来得越来越多了。
但是這個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他强硬地按压回去:开什么玩笑,怎么会认同起那個蠢货的想法?一定是待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智商都被他拉低了。
伊森看到杜卓阳很激动,带着点儿热切地喊了一声:“杜先生!”
杜卓阳收回自己的思绪,冷淡地点了下头:“又见面了,伊森警官。”
“你像以前一样,叫我‘汪逸’就好。”男人带着点儿腼腆說道。
“抱歉,”杜卓阳一点面子都沒给他留,“我不认识什么汪逸,只知道FBI裡有個伊森。”
“你還在生我的气嗎?”伊森往前走了一步,真诚而又恳切地說,“上次是因为任务在身,我不得已而为之……而且我也沒想到和你相处得那么愉快……”
他停顿了一下,见杜卓阳沒有流露出什么反感的表情,便大着胆子继续說:“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在想我們還能不能回到从前?……我還可以重新追求你嗎?我可以帮你消除在警方系统留下的一切痕迹,或是其它還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地方,你只管提就是。”
“同样的无聊把戏,”杜卓阳不带一点感情地說,“玩第二遍就太沒意思了,何况你的演技更加拙劣了。”
“我沒有!”伊森激动地否定道,“我這次是真的……”
杜卓阳用扔在他面前的一個小型窃听器打断了他的话:“這些话,悠着点儿說出口……不然,下次去赛纳基亚州州立监狱的就是你了。”
伊森被他這個举动弄得有些赧颜,但還是低声說:“你果然還是在生我的气。”
“莫名其妙。”杜卓阳扔给了他四個字,转身离开了会客室。
带着惆怅心情离开的伊森,還沒有完全走出别墅的大门,就被人用力地在屁股上踹了一脚,以一种不怎么好看的姿势摔在了草坪裡。
在他身后,心情糟糕的房二少笑得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看来上次揍你揍得還不够狠?连小爷的人你都敢来抢?”
伊森一见他就浑身发疼,挣扎着還沒起来,就又被他踹了一脚狠的。
“老子說话从来不威胁人,”房二少笑得温柔,說出口的话却与之截然相反,“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保证打断你的腿!”
作者有话要說:亲爱的们,十一假期刚结束我又要出差了
出差期间網络不能时常维持,所以我争取各种间隙上来放存稿箱……可能会来不及回复大家留评什么的請见谅
啊对了這次是shanxi~猜猜山西還是陕西?哈哈
谢谢洛夜即便躲裡面不出声也爱你、小D、不卡不卡不卡(有时候還是会卡TT)妹子扔给我的霸王票~你们都连击好多天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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