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再次站在华国土地上的房书平很是有些意兴阑珊——他沒想這么快回国,只是受制于人的不得已而为之。
“塞申尔的位置在三大洋流的交汇点,一年之中只有這個季节是登岸的最好時間。”房书平沒精打采地拿了把小刀削着手裡的雪茄,“航海图已经给你了,你完全可以自己過去那裡不用让我千裡相送的。有句老话說得好,‘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大舅子祝你一路顺风我們再见不如怀念拜拜了您呐顺便让你小弟帮我订一张回美国的机票……”
拿到了塞申尔的确切地址和详细航路图的杜正文对此的回应是直接掏出了一把枪抵在房书平太阳穴上,“我再說最后一次,别再喊我大舅子!還有,是我們一起一路顺风。”
房书平用力地扔掉手中的小刀和雪茄,转過身让枪口对准自己的眉心,怒气值爆表直接开了暴走状态:“妈的你们杜家都是這种占了便宜就翻脸的王八蛋!有本事你就扣扳机,小爷我从小就是玩枪长大的我怕你這個!你信不信你一枪崩了我用不了三天我大哥就宰了你当殉葬品?!不信你丫就试试!”
杜正文被他這番话噎得手直哆嗦,连着顶在房书平脑门上的枪口都变成了小鸡啄米,但是抖了半天,却是咬着牙收回手来。
這枪,连保险都沒开。
房书平說的对,他确实沒這個胆子开枪。
房家的老爷子位高望重,资历深得难以撼动,甚至现在的不少军政要员都是出自他的门下;房家老大目前军职上升得有條不紊,关键的是房大少的军职是靠自己的军功从最低一级的士官稳扎稳打地升上来的,比起日渐隐退的房老爷子,实权更重。
若是在刚见到房书平的时候,杜正文還敢拿性命二字去要挟他。但现在已经過去這么久,从维尔市到纽兰登再辗转回国——杜正文沒這個胆子去试房家有沒有掌握房书平的行踪。
最让他无计可施的是,房书平這人是個“滚刀肉”,胡搅蛮缠的功力那叫高得一b。關於這一点,杜正文不知道的是他一定能和杜卓阳找到共同语言。
房书平冷笑了一声后看着杜正文:“多少人盼着我喊他们一声‘大舅子’,搁您這儿您還不认账了?图,我给你了;人,我也撤了。现在你跟我玩反水這一套,是不是有点好笑?我老实告诉你,要是今儿下午我大哥在北都机场看不到我真人,這辈子你也甭想到塞申尔了。好好的话你不会說玩他妈什么威胁?谁怕谁啊?”
杜正文的脸越来越沉,他回视了一周强压下手下人对房书平這番言论的不满,深呼吸了好几下后,才冷言道:“房少這样說就有些不妥当了,不劳烦您陪我走一趟,我又怎么知道会不会走错路,或者路上被什么海警拦下来呢?”
“被警察叔叔拦下来只可能是你走错路,走错路是因为你白痴。”在自己地盘上受制于人的房书平话說得依然理直气壮,“我当你是自家人看,别自以为是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杜正文到底沒落了黑道大哥的面子和气度,黑了半天脸后扭头带人走向了不远处的车队——他要从這裡到南方的一個小港口,那裡已经备好的船只,可以绕道进入印南海,然后启程去塞申尔。
黑道业务和电影生意在美国发展得都很欣欣向荣的杜家太子最近添了一项新爱好:拿着一把格洛克在射击场玩百步穿杨。啪啪啪得一地子弹壳,外加百米外的发发正中靶心。
要知道,他手上這把格洛克是早几年的旧款,有效射程也仅有150米,而且這把枪的子弹射出之后并不能穿透人体,而是会残留在**中。
杜卓阳冷静地换好弹匣,举臂、瞄准、开枪……正中红心!
——我会用這把枪把你留下的子弹一发发地全部還给你,只不過是换一個方式。
“杜少,”身旁随侍的部下适时地送上了一支雪茄,“瓦莱裡奥·特索裡奇已经等了您半個小时了。”
“多等等,有助于他长点儿记性。”杜卓阳丢下手中的枪,示意一旁的侍者今天的娱乐活动到此为止,然后一边接過修剪整齐的雪茄一边向场外的会客室走去。
瓦莱裡奥是特裡家的现任掌权人,身高两米、银发碧眼,即便仅仅是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也自有一番迫人的气势。
杜卓阳走到正对向瓦莱裡奥的沙发前,坐下,毫不客气地将双腿交叉抬起放置在沙发前的几案上,鞋底正对着一脸冷漠的男人。
“好久不见。”意大利男人說的华语字正腔圆、音调奇怪。
“少說废话!”這是咬着雪茄的杜太子的回答。
瓦莱裡奥挑了一下眉,立刻改口道:“安尼犯的错,我想特裡家已经做出了相应的补偿。”
“不够。”杜卓阳冷冷地吐出了两個字。
“我已经把维尔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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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市全部让给了杜家,這么大的诚意,来弥补一個末位继承人的错误,已经足够了。”瓦莱裡奥放弃了說不顺溜的华语,快速說出的一大串的意大利语带着明显压抑的怒意。
可惜杜卓阳完全不吃他這一套:“如果坐在這儿和我谈的是你老爹,那就足够。但是现在和我谈的是你,那就不够。”
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露出了转瞬即逝的尴尬,沉默了片刻之后說道:“特裡家和杜家在非洲争的那块草莓蛋糕,特裡家退出。”
杜卓阳得寸进尺:“還有特纳影业的院线。”
瓦莱裡奥唇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但却仍然退了半步:“一半。”
“成交。”杜太子惬意地吐出一口灰白色的烟雾。
传闻特裡家的末位继承人安东尼奥生性风流倜傥、男女通吃,看来杜卓阳不仅知道這一传闻,而且掌握了比传闻更准确的情报。
“改天我带安尼亲自向你赔罪。”瓦莱裡奥在临上车时对杜卓阳說。
“沒兴趣。”杜卓阳一点面子都不卖给他,“不是每個人都拿那個蠢货当宝贝。”
目送着黑色保时捷消失在视野中,杜卓阳掏出手机摁下了那串他早就熟记于心的号码,然而手指却在拨出键上迟迟停留,直到手机自动黑屏。
他觉得心裡有点堵得慌,刚刚在和瓦莱裡奥谈條件时,原本他可以提出其它更好的要求,比如正在内战的肯纳尼,還有美**方每两年一度的军械更换生意,再或者奥兰地的赌场许可权……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却开口要了特裡家旗下电影公司的院线经营权。
蠢货不止一個,杜卓阳恨恨地想着,他都已经息影了而且也不在美国,就算是把全美国的院线都拿下又能怎样?!
一边這样想着,一边心情大为不好的杜卓阳叫過了身边的阿基,“阿基,告诉季伯达,非洲佬们想要的枪可以照给,子弹给我加价一倍。既然特裡家不做這個买卖,那价格就由不得那帮黑鬼說了算了!”
就在杜太子恨恨地压榨非洲人民的血汗钱来消气泻火的时候,历经磨难的房二少终于活着回到了北都机场。
被他拿话挤兑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杜正文沒当场一枪崩了他就已经是给足了房老爷子和房家大少的面子了。至于房书平提出的买机票送他回北都的要求,更是直接被杜正文当成了p给放掉了。
身无分文的房二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从杜卓阳身上偷偷摸摸顺出来的那枚玉石尾戒,但是用脚后跟想也知道二少他是死也要带着這枚戒指一起死的。好在房书平虽二,還是长了一张好脸皮外加一副好嘴皮子的,几句话的功夫就不费吹灰之力地搭上了去往机场的顺风车,還收获了飞往北都的顺风机票一张。
下了飞机后,向来不知节操为何物的房书平前脚刚挥手告别给他搭顺风车外加买机票的好心少妇,后脚就把对方写着联系方式喷了香水的小纸條顺手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筒。
辜负了寂寞少妇殷切希望的房二少终于在刚出机场大门时迎来了命运的制裁:一整队荷枪实弹的兵哥哥把守住了大厅的所有出口,然后在看到他的第一秒以跑步冲锋的姿态迅速地摁住了他。
“喂喂喂你们是哪個师团的怎么连我都不认识?”房书平反射性地抓紧了吊在自己脖子裡的尾戒,“還有你们谁先借我100块钱去补办张银行卡?我還急着回美国看媳妇儿呢。”
只是摁住他的是房大少的亲卫队,面对這厮的花言巧语丝毫不为所动,非但一句话不理他,還毫不拖泥带水地就把這货塞进了戒备森严的军车裡,就差沒上手铐脚镣和拿臭袜子堵嘴了。
“或者我們先去补办护照?”房二少脸皮厚得一b,不要脸的程度简直人神共愤,“請我吃饭就不用了,先去取钱再补办护照然后送我上飞机最后记得跟我大哥說我永远爱他……”
可惜整队军车连迟疑都沒有迟疑,“收押”到目标人物以后半秒钟都沒耽搁就一溜烟地直奔北都六环外的大院驶去了。
作者有话要說:我還是存稿箱君~洛夜·总攻大人现在应该在下班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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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谢谢小卡是洛大的、鱼儿乖乖、小墨、荔枝鱼鳞和athena姑娘扔给我的霸王票,很是惶恐啊你们每天都扔票给我,這样搞不是要日更的节奏么!
好歹要给一個不日更的理由啊不然每天看到霸王票深感不更新就是反读者罪然后压力山大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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