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裸婚日常 第42节 作者:未知 重点是,结婚那天大家都是化過浓妆的,這卸妆之后都跟婚礼那天都判若两人。 唯独陈茶依旧明眸皓齿,面若桃花,比化妆那天更艳丽了几分,看直了人群裡好几個年轻男人的眼,包括已婚的。 闫福勇媳妇儿還好,低头做娇羞状,暗暗伸手掐了自家男人一把。她明明才比陈茶早结婚几天,但是村裡人都只讨论陈茶结婚时有多漂亮喜服有多精贵,不但如此,還总拿她跟陈茶比,话裡话外都是陈茶红花她绿叶。 本来她還不服气,今日一见,這陈茶确实有当狐狸精的资本,哪怕心裡酸溜溜得不是滋味,也得承认自己确实比不過陈茶。 但是那李兰本就是個沉不住气的泼辣主,這会儿又被陈茶刺激到了,一张脸拉得比马脸還长。 她本就嫉妒陈茶貌美,前几天被陈茶坑了一把,村裡那些孩子的父母都恨死了她,每次见她都阴阳怪气地连讥带讽,暗戳戳骂她丑人多作怪。 纵使自家男人朝她使眼色不让她惹事,她也假装沒看见,阴阳怪气道:“大老远看见有人走路两腿大敞跟鸭子似的,還道是谁呢?!原来是程樘媳妇儿啊!可真是不好意思!” 面上可不见半点不好意思。 陈茶刚跟程樘滚了炕,确实因为不舒服走路有些别扭,有经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她這是为什么。 尽管十分不好意思,但是打嘴架陈茶怕過谁? 陈茶妖娆一笑,只看着李兰她男人王大海道:“张哥,你们结婚比我們還早些,嫂子還這么无知可就是你不对了!”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她为什么走路姿势别扭,只有沒经验的人才会大惊小怪。 一個结婚有些日子的女人還這么大惊小怪,說明什么? 她男人不行呗!!! 作者有话說: 今天两更,9点和12点。 周一至周五基本两更,周末三更或者两更都是一万字 两更:上午9点和12点 三更:6点,12点,18点 第36章 、把腿打断 王大海:“……” 他能說什么?能当着這么多人面說“我行!我們经常在炕上滚!”嗎? 不能。 沒有什么比质疑男人那啥更让男人丢面的, 偏還不能反驳。他狠狠地拽了自家婆娘一把,咬牙切齿道:“大過年的,不会說话就别說!” 李兰更恼了, 反手推他一把,“王大海,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你不帮我就算了你還指责我?怎么你也看上這狐狸精了?” 這话就是明显挑事了! 程樘眯了眯眼, 上前一步。陈茶拉了拉他衣袖, 朝他摇摇头, 又微不可见地朝王大海扬了扬下巴,她就不信王大海能忍! 王大海脸色几变, 拳头攥得咯咯响,恨不得挖個地洞钻进去, 埋了自己也埋了李兰。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到底是大年初一,他深吸一口气,朝程樘和陈茶說了一句抱歉, 硬拉着李兰往回走。 李兰再魁梧也是個女人抵不過男人的力气,不情不愿地被拖着走,一边挣扎還一边骂骂咧咧:“我說错了嗎?老远就看见她敞着腿走路, 不知道的還以为是村裡来了不三不四的女人!” 王大海忍无可忍给了李兰一巴掌。 “你打我?你敢打我!王大海,你不想過了是吧?我要跟你离婚!”李兰顿时跳脚,追着王大海厮打。 王大海实在不想当着這么多人的面丢人了, 甩开李兰大步往回走。 李兰骂骂咧咧追上去。 程樘二话不說追上他们,拉住王大海,上去就是一拳。 王大海更恼, 看见程樘地脸色, 明白這只是個警告, 警告他沒管好自己的女人! 一堆人呼呼啦啦围上来拉架。 张红艳和刘珍珠脸色都不好看, 不管她们怎么不喜歡程樘和陈茶,但是组团出来拜年就都是程家的人,陈茶吃亏也是他们程家被辱。 张红艳先开口:“你们王家怎忙回事?這么欺负人的?” 刘珍珠也附和道:“大過年的你们這么挤兑人,教养都喂到狗肚子裡了?晦气!” 王家人也都觉得理亏丢人,默不作声。 王大军作为王家拜年团队的领头人,只能站出来赔礼道歉:“樘子,弟妹!对不起,是我們的错!你们别生气,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闫家生怕被殃及,悄沒声地都离开了。闫福勇全程盯着自家婆家,生怕她也开口得罪陈茶。他跟陈茶打過交道,知道這女人不好惹,想着回去得好好给自家婆娘上上眼药,看见陈茶一定得绕着走! 陈茶记得初来钱榆村,第一次麻烦的就是王大军家。记着借板车的恩,沒再說什么。 程樘跟王大军是发小,无论怎样面子得给,只說了一句:“再有下次,我也会打女人!” ****** 跟王家不欢而散之后,年還是得拜。 转了大半個村子,该拜的亲戚都拜完了,就都各回各家了。 陈茶一进门,抬手就往程樘腰间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跟他算账:“都怪你!让人笑话我!” 要不是他,她能因为走路被李兰那個泼妇抓了话柄?!李兰不是好东西但罪魁祸首是程樘。 程樘理亏,嘶了一声,老实认错:“都是我的错!” 陈茶:“……” 說好的硬汉呢?认错认的這么痛快合适嗎? 一拳打到棉花上,陈茶憋了半天,瞪了他一眼,指着他鼻子警告道:“你以后别碰我!” 這次程樘沒应,抠抠眼角当沒听见。 陈茶上了炕,从口袋裡掏出凌乱的纸钞,一张张摊开数。 最小的面值是五毛,最大的面值是十块,加起来有四十七块五毛钱。 数钱的快乐让陈茶心情好了不少。 “今天還有什么安排嗎?”陈茶把钱塞回贴身荷包裡,问程樘。 程樘摇头,给炉子添了炭,灶膛裡添了柴,也脱鞋上炕,合衣躺下,“睡会儿吧!不是刚才就困了?” 刚才确实睁不开眼,但這会儿困劲儿過去陈茶反而不想睡了,拉着程樘聊天,“刚才去拜年,我看村东头很多人家贴的不是对联而是在门框上贴了些花花绿绿的长方形剪纸,有什么讲究嗎?” “钱榆村当初是四方逃难者聚集到一起的。那些人是东边過来的,风俗也随那边,似乎是某個少数名族的习惯。贴对联的是大西边過来的,就正常风俗。” “好像還有一户人家贴的是紫色对联?” “有父母去世的人家,第一年不能贴对联,就像张常来家,第二年就要贴紫色的。” 陈茶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那我們明天干什么?” “应该是走亲戚。”但他们沒亲戚可走。 說到這儿,程樘支起身子问陈茶,“在我們這儿,初三是回娘家,你……”要不要回去? 本来结婚第二天也是回门,陈茶发烧都忘记這茬了。 不過就他们手裡這点钱,买完来回车票大约就不剩啥了。 程樘咬了下舌尖,想着過了年一定想個赚钱的法子,不能让陈茶连娘家都回不去。 陈茶眼睛暗了暗,摇头。 “想家嗎?” 陈茶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不想我爹娘但是想我外公外婆。我娘生我难产死了。我爹养不過来想把我送人。外公外婆不舍得拦了下来把我带大的。十六岁那年,爹硬把我叫回家。他早就又娶了老婆。我怕回去受委屈,谁知道后妈不但不让我干活,還对我很好。 她让我上学,动辄就给我买新衣服带我出去玩。我特别开心還以为我爸找了個好女人。 沒想到他们只是像养小猪仔一样,养大了好拉到集市上去卖钱。只是卖我不论斤,论個儿。谁给的彩礼高就把我嫁给谁。” 陈茶把双手伸到程樘面前,掌心朝上,“看,身为一個穷人家的女孩,我养的白白嫩嫩,手上连個薄茧都沒有。我這样還算漂亮,又会打扮還多少有点文化的女孩在我們那当然是個稀罕物,要不能卖五千块?五千块!能够我哥娶個好媳妇儿還能盖几间房了。”說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說不定连同父异母弟弟的彩礼钱都有了!” 程樘不会安慰人,半晌說了句:“以后我保护你!” 陈茶呵了一声,扬眉调侃他:“保护到炕上?” 程樘:“……” 理亏地抠了抠眼角,换個话题,“明年我带你回去看外公外婆!” 陈茶点头,跟程樘面对面躺了下来,眉眼有些难過,“现在我只有外婆了,外公前几年沒了。” 程樘抬手把她往怀裡搂了楼,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那我們好好孝敬外婆。” 陈茶嗯了一声,想了想又抬手用食指在程樘脸上轻戳了两下,“我外公特别疼我!他要還活着的话知道你這么欺负我,会把你腿打断!” 程樘失笑,承诺:“那我不躲!” 见陈茶一脸倦意,道:“睡会儿吧!” 陈茶:“……” 這男人可真无趣! 不過她真困了,打了個呵欠,在程樘怀裡找了個舒服姿势睡了過去。 ****** 大年初一,两個人一觉睡到天黑,起来吃了点年年有余水饺,其实就是早晨剩下的饺子。 在钱榆村大年初一,要美化所有事物,出口只能是吉祥话。像李兰早晨口无遮拦那样,会被全村唾弃。 两個人白天睡多了,晚上自然就睡不着。 程樘刚开了荤,瘾大,在炕上手不规矩地撩拨陈茶。 這人就是典型的闷.骚,平时看着特冷酷,跟他說十句话八句得不到回复,剩下两句加起来回的也不超過五個字。 但是在炕上,這男人随便一句都是让陈茶脸红心跳的浑话,而且是那种绝对不可对外人言语的,以至于一向伶牙俐齿的陈茶红着脸,一句反驳的话都說不出来。 陈茶本来還想让程樘憋几天以示惩罚,但是长夜漫漫,失眠更痛苦,還不如做些两個人都快活的事,就半推半就从了他。 好在程樘体谅她初尝人事,沒再像除夕夜那般不知道节制。 這让陈茶从中得了趣味,身心满足。 整個人像被阳光雨露浇灌過的玫瑰,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