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陪陳淵看望戰友遺孤
想着沒有工業票的問題，陳淵也想到了要在粵省把空調那些給買回來。
八十年代當然也已經有了中央空調，可惜中央空調卻是富人才捨得買，價錢自然也高的很，即便是他們捨得買，但卻很難找到會安裝的工人。
等蘇晚醒過來的時候，早飯都已經做好了。
她洗漱了下，喫早飯的時候就聽李翠花問她要不要安裝空調的事。
“空調還要工業票才能買的吧？要換工業票太麻煩了，我們在這裏也沒有什麼關係，等下次回來的時候我們再粵省帶兩臺空調回來。”
蘇晚也覺得這次回來的時候，是該帶空調回來的，但他們決定回來的太匆忙，也確實是忘記了。
陳淵想到了什麼，說道：“我有個朋友在省城有點關係，不用工業票應該可以買兩臺。”
“反正遲早都是要安裝空調的，這會兒晚上睡覺也不算太熱，有風扇將就對付也是一樣的。”
蘇晚不是很喜歡欠別人的人情，想到以後要還人情她也覺得麻煩。
“晚晚說的對，反正我們都已經習慣了，等新房子裝修好了我們再安裝空調。”
八十年代的電路其實也不如後世那麼穩定，他們的電壓如果太高了，說不定還會帶不起來。
在李翠花說了這點以後，蘇晚也才猛然的想起來。
陳淵倒是說道：“到時把線路好好地接一下就成，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家裏的電器多了，確實是應該好好地把線路給接一下，省的到時出現跳閘的情況。
“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蘇晚看着陳淵，也擔心起來家裏太多的電器會不會帶不起來的問題。
“到時把線路接到總線路那，不要接小線路就行。”
陳淵當然知道該怎麼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總線路的功率都是比較大的。
那些東西蘇晚都是懂得，只是不清楚八十年代的總線路能供給多少電。
不過他們擔心的也多挺多餘的，畢竟他們回來的次數少，家裏就算是要一起開空調的機率也少。
喫完早飯，鄭愛芳就來了。
她先是問蘇晚昨天晚上睡的好不好，又問她中午想要喫什麼？
蘇晚聞言，哭笑不得。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您別用安慰小孩子的話來安慰我。”
“你在我的心目中永遠都是小孩子，你和陳淵難得回來，多做些你們愛喫的。”
“我知道您是爲了我好，可昨天我們就是在家裏喫的飯，今天是不是該在我公公婆婆家裏喫飯了？”
蘇晚委婉的提醒着親媽。
鄭愛芳這才記起來，她真是忘記了女兒已經出嫁了，是該在婆家喫飯的。
她馬上笑道：“你說的對，那今天中午就在你婆婆家喫飯，我和你爸得要去地裏幹活，家裏的鑰匙就放在廚房裏，你房間的門沒鎖。”
“我知道的。”
蘇晚想起什麼來，對鄭愛芳問：“您今年去店裏拿衣服了嗎？”
“去年買的衣服好的很，今年暫時不買了。”
“那不是店裏的衣服，是我給您和我爸，公公婆婆買的新衣服和新鞋子，您要是沒拿，我一會兒和陳淵去趟省城，順便看看那邊的生意怎麼樣。”
“生意肯定是很不錯的，你找來的那些店員人都不錯，都是很好的姑娘。”
鄭愛芳誇了幾句，因爲地裏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看着親媽離開的背影，蘇晚心裏也嘆了一口氣。
她今天還得去省城，等回來了以後才能幫忙幹活。
等陳淵和父母說完話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蘇晚站在了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呢？”
陳淵握着蘇晚的手，問道。
“沒想什麼，我們得要去趟省城，我要去買些東西，再去店裏把寄給爸媽他們的衣服鞋子都給拿回來。”
“我去省城可能要辦點事。”
“什麼事？”蘇晚不免好奇的問。
“之前做任務時有個戰友去世了，算了下日子，他的孩子應該也要上學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想要過去看看他的父母和孩子。”
聞言，蘇晚有些觸動。
她笑着說道：“那就一起去吧，剛巧可以買些東西過去給孩子，那是男孩還是女孩？”
“是個女孩，今年快五歲了，應該是可以讀幼兒園了。”
“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
蘇晚說着，兩人和家人說了一聲就去了省城。
開車過去也不過半個小時，兩人就到了店門口。
這會還不到十點，但店裏的顧客已經不少了，王月和江雪看到陳淵的時候，都沒忍住的喊了一聲。
“副隊！”
“王月同志，江雪同志，你們好！”
陳淵和兩人打着招呼，臉頰上也多了幾分的笑意，“謝謝你們來幫晚晚。”
“副隊您別這樣說，是我們該好好的謝謝嫂子纔對，她給了我們一個工作的機會。”
此時也不是寒暄的好時候，陳淵和她們說了兩句，就出去外面等着了。
蘇晚看了一會的賬目，發現這個月的服裝賣的情況還是很不錯的，銷售業績已經有五萬多了，利潤怎麼也有兩萬多。
她看完賬目，又將寄到這裏的衣服給拿了出來，讓陳淵放在了車裏。
等顧客去試衣服時，才說起了店長的事。
蘇建國沒有打算在很多省份開店，他就打算在其他鬧市區開分店，唯一會開過去的店應該就是豫省。
聽到當店長可以有總業績的提成，王月和江雪都是願意的。
蘇晚說完，才離開店裏。
回到了車上，蘇晚對着陳淵問：“我們是不是要買點東西去看那個孩子？”
“嗯，我想買點糧食米麪去，家裏的老人平日裏不捨得喫喝，只要我們到省城時就會去看看她，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聞言，蘇晚點頭。
兩人很快的把車開到了國營商店，國營商店有些東西要票，但很多東西不需要票。
蘇晚買了五斤小孩子喜歡喫的大白兔奶糖，買了六罐麥乳精，十袋奶粉，牛奶餅乾兩箱，毛巾牙膏等一些生活用品都買了一年的量。
陳淵也在前面打了二十斤菜油，買了一條大前門煙，付了錢兩人又去了黑市。
在黑市買了八十斤大米，五十斤玉米碴子和玉米麪粉二十斤，十斤豬肉，五斤豬板油，纔將東西全部放在後備箱裏，一起開車去了一個叫王家村的村子。
在路上，蘇晚也知道了陳淵的戰友叫王城，四年前出任務時犧牲了，老婆聽到消息以後受不了打擊，第三天出去時沒回來，後來在河裏找到了，家裏只有老父母和女兒王甜甜。
平日裏大家只要來了蘇省的省城都會來王家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陳淵也已經兩年多沒來，這次也是專門來看他們的。
到了王家村，蘇晚看到了一個比大同村還破爛的村子。
村子裏的年輕人倒是蠻多的，但不知是怎麼回事，這個村子裏的人都有點死氣沉沉的感覺，好像沒有了生機。
陳淵也解釋了下，“王家村比別的村子都窮些，前些年鬧了天災，王家村這幾年挺難的。”
“原來是這樣。”
蘇晚嘆了一口氣，“農村遭了天災確實是挺難的。”
說着，他們已經來到了王城家裏。
王城家外面有比成人還高的圍牆，目測兩米左右，陳淵敲着門，裏面就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誰啊？”
“王叔，是我，陳淵。”
“是小陳啊！”
院子的大門被打開，蘇晚看到了一個大概六十歲左右的老年人，那是王城的父親，打開門，看着在門口的陳淵，臉頰上全都是笑。
陳淵拉着蘇晚，對王叔介紹道：“王叔，這是我愛人蘇晚。”
“王叔您好！”
蘇晚甜甜的喊了一聲，王叔瞧着蘇晚和陳淵，不住的點頭，“真好啊，小陳也結婚了，快進來坐，你嬸子帶甜甜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陳淵和蘇晚趕緊把車裏的東西搬了下來，看着他們帶來的東西，王叔不住的說道：“家裏有喫有喝的，你們別浪費那些錢，多難賺啊！”
王城犧牲以後，國家確實給了一筆撫卹金。
可錢都有花完的時候，他們還是不敢怎麼花錢，只能把錢存起來，給孩子上學用。
把東西都搬進了屋子裏，蘇晚和陳淵被拉着坐在了院子裏。
王叔給他們端來了兩碗水，有些歉然的擦了擦手，“小陳，晚晚，家裏沒有糖了，你們先喝着，一會兒等你們嬸子回來我讓她去買。”
“王叔，白開水就挺好的。”
陳淵說着，很快的端起水就喝了起來。
蘇晚也沒有嫌棄，也將碗裏的水喝了大半。
見蘇晚沒有嫌棄，王叔的心裏才放鬆了下來，很快的就和陳淵攀談了起來。
聊了他們之間的事，外面也傳來了一道很開心的聲音。
“奶奶，我們一會兒回去就可以給爺爺煮魚湯喝了。”
人未至聲先到，蘇晚回過頭去，就看到了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小姑娘牽着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小姑娘扎着兩個小辮子，身上穿着的衣服應該是自己做的，不是很新，但卻很乾淨。看到陳淵和他身邊的蘇晚，王嬸喊了一聲，“是小陳來了啊！”
陳淵站起身來，“王嬸。”
王嬸誒了一聲，扯了扯身邊的王甜甜，“甜甜，這是你陳叔叔，你爸爸的戰友。”
王甜甜笑的眉眼彎彎，“陳叔叔好！”
“小陳，你身邊這位是？”
王嬸瞧着蘇晚，因爲不認識也不敢亂喊。
“嬸子，這是我愛人蘇晚。”
“想不到小陳你就結婚了。”王嬸笑眯眯的，蘇晚馬上就喊道：“嬸子您好，我是蘇晚，您可以叫我晚晚。”
說完，蘇晚又蹲下身來對王甜甜打招呼，“甜甜你好啊！”
王甜甜看到漂亮又溫柔的蘇晚，小臉紅撲撲的，有些害羞的眨了眨眼，“嬸嬸你好！”
揉了揉王甜甜的頭，王嬸也讓他們都坐在院子裏，指着手裏的桶說道：“我們剛剛在路上抓了些魚，你們倆今天中午在這裏喫飯吧？”
“當然好，我們今天就在這裏喫飯。”
陳淵說着這話，蘇晚也對着他點頭。
“陳淵，你在這裏做飯，我帶甜甜去趟市裏給她買兩套衣服。”
“那你去吧！”
陳淵剛說完，蘇晚就拉着王甜甜，“甜甜，你要不要和出去買衣服？”
還以爲王甜甜會同意，卻不想，她搖了搖頭，小聲回道：“嬸嬸，甜甜有衣服穿的，我不用買衣服了。”
蘇晚稍稍的愣了下，然後摸了摸她的頭，“難道你不想要新衣服嗎？”
“不要。”
王甜甜很懂事的開口，“爺爺奶奶已經給我做了新衣服，我已經有新衣服穿了，謝謝嬸嬸的好意！”
“傻丫頭，嬸嬸沒有孩子，就喜歡給小丫頭買新衣服。”
“嬸嬸……”
王甜甜眼眶紅紅的，“我真的有衣服穿。”
蘇晚瞧着這漂亮的小姑娘，心裏也有點兒酸。
這麼懂事的孩子，她可真的是太喜歡了。
她牽着王甜甜的手，對陳淵說道：“要不我帶嬸子他們一起去省城，反正來回也就一個小時，回來我們再一起做飯。”
“晚晚，不用的。”
王嬸搖頭，王叔也趕緊對陳淵說道：“小陳，別浪費錢，你今天帶了那麼多東西，肯定要花很多錢的，真的不用。”
陳淵看了蘇晚一眼，等待着她開口。
蘇晚朝着王叔笑笑，“王叔，我和陳淵有錢，您別有心理負擔，何況陳淵也已經那麼長時間沒來，這是我們想做的，您就別推辭了。”
到底是推辭不過，他們跟着一起去了省城。
坐在了車上，陳淵和王叔坐在後座，蘇晚開車，王甜甜被抱着坐在副駕駛，很拘謹的看着這很漂亮的小汽車。
很快，車子就從王家開了出去。
村子裏的人倒是沒什麼好奇的，因爲部隊裏經常也會有人來看王家二老和王甜甜，大家也都是見怪不怪。
開了半個小時的樣子他們就來到了省城，蘇晚直接把車開到了自己的店裏。
她給王叔王嬸都挑了衣服，春裝和夏裝各三套，王甜甜則是選了春夏各選了五套。
看着蘇晚給他們選的衣服，兩個老人想要拒絕，可蘇晚卻只管給他們選衣服，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
等他們換衣服時，蘇晚也已經打電話給何軍，按照這三人的尺寸，讓他幫忙選了春夏秋冬的衣服，每個季節都選了五套，因着王甜甜還是小孩子，所以每個季節三套，另外三套的碼數更大一碼，足夠她大些的時候可以穿。
等換好衣服，蘇晚把錢付了，和他們一起出了店裏。
汪雪和王月都把錢收好，剛剛老闆進店裏的時候沒說店是她自己的，她們也很識趣的沒有說些什麼。
上了車，蘇晚突然問道：“嬸子，村子裏養雞鴨好養嗎？”
王嬸嘆了一口氣，說道：“以前是好養的，可惜這兩年養雞鴨容易被人給偷了，我們養的也就少了。”
倒不是他們偷懶，而是平日裏養的雞鴨都被人偷，他們無奈，只能養的少一些。
可即便是這樣，村子裏偷雞鴨的人還是不少，讓他們叫苦不迭。
其實大家的心裏都清楚，這也不是意外，而是那些村子裏的人欺負他們老人孩子的，知道他們沒辦法，所以才越偷越上癮。
“院子裏養雞應該是可以的吧？”蘇晚好奇問。
“院子裏養倒是沒問題，但院子的圍牆不知什麼時候倒了一邊，已經防不住了。”
聞言，陳淵不自覺的蹙了蹙眉。
蘇晚也覺得這件事得幫兩個老人家給辦好，不然今天買去的東西可能就要被人給偷了。
她能想到的，陳淵自然也能想到。
“一會兒回去的時候，我找村長了解下情況。”
蘇晚想了想，又將車開到了建材店，買了好幾塊的玻璃。
陳淵當然能猜到蘇晚想幹什麼，他也沒吭聲，任由她去做。
等車開到王家的時候，院子的門倒是沒有人在，不過卻有不少人在那湊着頭想要看裏面，但聽到汽車的聲音，一個個的都站開了。
把車停到了院子外，陳淵對蘇晚說：“你先進去，我去村長家裏看看。”
說罷，陳淵從後備箱裏拿了幾包煙，又在村子前切了一刀豬肉，去了村長家。
王叔看着陳淵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卻還是沒吭聲。
他眼眸裏的難受一閃而過，卻被蘇晚一下就捕捉住了。
她眸子微沉，故作不經意的問：“王叔，您有沒有想過去城裏開個店，讓甜甜在城裏讀書，做個手藝謀生？”
王叔哎的嘆了一口氣，“我們這邊還有地，出去外面什麼都要錢，那些撫卹金根本就不夠。”
“您和嬸子在村子裏過的不是很好，不如去城裏，嬸子若是有手藝可以做喫的，城裏做喫的挺賺錢，到時我可以教嬸子做，您也可以幫忙一起，讓甜甜在城裏讀書，您覺得怎麼樣？”
王嬸在旁邊沒有做聲，兩人似乎在想什麼。
半晌，才聽王叔說：“晚晚，叔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麼，可全家去城裏也沒有地方可住，我們這裏的房子又該怎麼辦？”
王叔剛說完，王嬸就先開口了。
“老頭子，我們搬去城裏吧！”
王叔看着老伴，欲言又止，“可是去城裏，家裏的地怎麼辦？”
“我們住在這裏，甜甜過的也不好，村子裏的孩子都欺負她，家裏的東西也經常被偷，還不如去城裏試試。”
“叔，嬸，若是去城裏我可以給你們找一個店面做喫食，只要你們的手藝不會太差，肯定不會差的。”
蘇晚可以看出來，王家人在這裏過的並不是很好。
村子那些人的眼神可很是不善，她雖然不能理解，也不知道原因，但也能隱隱的猜到，王城的那筆撫卹金，怕是很多人都在惦記。
想到這，蘇晚的心裏也有點不是滋味。
“老頭子，我們就聽晚晚的吧！”
王嬸的語氣裏都帶着哭腔，“那些人都盯着我們兒子的撫卹金，出去外面誰都不認識我們，那也不是什麼壞事。”
“行吧！”
王叔應了一聲，也同意了去城裏。
等陳淵回來的時候，臉色卻不是很好。
他也沒有想到，村長竟然拿了東西卻一點事都不辦，話裏話外的還想要好處。
等他回來的時候，蘇晚把自己的打算和他說了。
陳淵原本也想着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王城的父母，聽到蘇晚的話，他問：“你是不是想好了去哪裏？”
“我剛剛的時候注意了下，服裝店對面的十字路口左側有個高中，那邊地理位置好，在那開個喫食店肯定會有生意，想賺些錢是不會太難。”
“那就聽你的，我剛剛見了村長，也覺得搬出村子比較好。”
陳淵這樣說，蘇晚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剛剛想的是沒錯的，這個村子的風氣確實不好，不僅欺負烈士的家人，連烈士的撫卹金都覬覦，實在是過分。
有了這主意，陳淵也打算這兩天把這件事給辦了。
中午這頓飯，是王嬸做的。
因爲買了油的關係，做出來的飯菜都挺好喫的，手藝一點都不差。
蘇晚吃了兩碗飯，對着王嬸的廚藝讚不絕口。
“嬸子，您有這樣的廚藝還擔心什麼，去了城裏肯定能賺錢的。”
王嬸被蘇晚誇的不好意思，就連王叔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喫完飯，陳淵沒有回去，他下午打算在王家把圍牆給圍起來，蘇晚則是自己開車回去。
她下午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省城的十字路口那，找到了那店面的老闆。
“這店面有六十多平，一個月租金最少得要四十塊。”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滴溜溜的看着蘇晚身後的越野車，眼睛裏全都是貪婪之色。
“我看您店面後面有個院子，可以從那邊打水的吧？”
水畢竟是不要錢的，女人很大方地點頭，“當然可以，井水裏的水隨便用，不過我這租金最起碼要半年一交，少了我可不租。”
“我先付一年的租金，但我們得籤合同，您在十年內只能把店面租給我。”
——今天孩子不舒服，明天補上那四千字，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