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气炸了
“……我不认识那個人,只是過道的时候沒来及让,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手中的罐子掉到了地上,饭菜散了一地,也确实是因为我的過错,所以我当即就表示赔钱……”
郭广波可能也觉得自己跟着一個女同志上了人家的门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所以就想着小事化了。
“……谁知道那個男人刚抬头看了我們一眼,就开始骂起混话来,說什么……真的太难听了,這么败坏一個女子的名声,我听了都觉得难以入耳,当即就有些愤怒,所以一时控制不住就和那人打了起来。”
郭广波舔了舔嘴唇,眼睛往右下一瞥,干笑一声之后才继续說道:“也许是因为我打伤了那人,那人才怀恨在心,想要杀了我吧。”
娃娃脸继续询问:“那你知道那人是谁嗎?”
郭广波:“他是孟同志的邻居,听孟同志說是家具厂的搬运工人。”
顾景城咳嗽了一声,嘴角也微微下撇了一下。
這郭广波沒比自己健壮多少,和一個工人打架,還是一個搬运工人……除非這個工人干活的时候也断胳膊断腿了,否则,郭广波的胜率几乎为零啊。
不過,這倒是解释了郭广波身上那些有抹药痕迹的伤痕。
“郭同志最好实事求是的說,我們办案不可能光听被害人的說辞,要是孟同志以及你口中的那位工人的口供不相符的话,你這笔录的可信度可就大打折扣了。”
顾景城提醒。
他倒不是好心,只是害怕這郭广波的胡言乱语导致這份笔录失效。
郭广波听到這裡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好吧,我被那個人揍了……我可以就這件事情告他吧?他踹了我几脚,還打了我的脸,這些伤都是他打的。”
郭广波指着自己脸上的伤說道。
娃娃脸很淡定的点头,并沒有回答他,而是抛出了另一個問題:“接下来你去了哪裡?为什么会在凌晨出现在距离孟同志家不远的巷子裡?”
郭广波下意识地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门,然后才說道:“我這不是被人打了嗎?孟同志觉得都是因为她才让我挨了打,所以要請我去她家中,给我抹了点药。”
顾景城:“咳,抹药?据郭同志所說,你是去接对象下班的,苏同志的工作就算下班再晚,八点来钟也差不多了。期间,孟同志脚受伤了,行动可能慢一些,但九点之前肯定能到她家,而已却在凌晨时段被打晕在孟同志家附近的小巷子裡……郭同志,這几個小时你在干什么?”
郭广波出了一头的汗,将纱布都浸湿了:“這個,我……”
“该不会郭同志身为政府工作者,明知故犯,触犯到了流氓罪吧?”娃娃脸也跟着說。
“怎么可能,我和孟同志是最纯洁不過的共同奋斗的关系,只是我被揍了一顿,头有些晕,所以在孟同志给我擦药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就昏睡過去了。在這期间孟同志還因为怕影响不好叫過我很多次,我想那個时候我应该是晕了。”
娃娃脸哼了一声:“所以這個孟同志明知道你晕了却沒有将你送到医院或医务室治疗,对吧?”
郭广波急了:“……不是,你這個同志怎么能随便乱說?当时我一個男人待在单身女性的屋内,孟同志肯定是有顾虑的,不就是因为你们這样的人乱传谣言,才导致男女之间的交往变得极其复杂?”
娃娃脸都气笑了。
“所以你一觉起来就到了凌晨?”顾景城连忙将话题转回正途,“你从孟同志家裡走出来的时候有沒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郭广波摇了摇头:“当时已经很晚了,周边的一些住户也全都熄了灯,再加上昨天晚上阴着天,连月光都沒有,我光是辨认路就很艰难了,根本沒有心思观察周围。”
“应该是到了垃圾堆附近……因为那裡的味儿很冲鼻……我听到了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還有手电筒的光亮,我那個时候并沒有觉得害怕,一個大男人沒什么可怕的,而且身后的人有手电筒,我顺便也能借光看下路,只是沒想到,我刚准备转身和那人說一句一起走,后脑勺就一阵剧痛,半转身间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人身高如何?”
“应该和我差不多高,就算比我高,也高不到哪去。”
郭广波還是有点身高的,应该是接近1米8左右。
“那你有沒有注意到砸你的人有什么特征?比如說发型、穿着……”娃娃脸边做记录边询问。
“這個真看不清,不過我想他应该也是平头,反正头发很短,哦,对了,他手脖子上好像带着什么东西,我回头的时候他還仰着手,手脖子上有個东西掉出来,在我面前晃荡了几下。”
顾景城又问:“他是用哪只手砸的你?”
郭广波回忆了一下說道:“左手。”
又问了几個問題之后,顾景城和娃娃脸就表示对他的问询暂时告一段落。
当两人站起来的时候,郭广波面带欣喜的问道:“你们要走了?”
顾景城也十分有礼貌的回道:“還需要询问一下您的父母,還有苏同志……”
郭广波皱眉:“那我們刚才說的话……”
“郭同志,請放心,這份笔录除了我們参与办案的人员之外,不会有其他人翻看。”
郭广波立刻想到了苏美美那個在公安局工作的妹妹,但想着她的妹妹只是文职工作者,而且是在档案室工作,根本沒有资格参与办案,所以暂时松了一口气。
不過同时,他更迫切的想要和苏美美完成结婚這一仪式。
他现在這种情况,绝对不能放苏美美离开。
只要他们结婚了,到时候就算苏美美的妹妹知道了真相,苏美美已经是他的人了,也只能认栽。
顾景城和娃娃脸可不管他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
在简单的询问完郭广波的父母和苏美美之后,沒有得到更多消息的他们就带着几份笔录回了公安局。
一到办公室,娃娃脸就将新做的几份笔录扔到了苏二丫的桌面上。
他的动作很粗鲁,所以苏二丫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沒有控制好力量,将桌角捏断了一块。
不過那块桌角是靠近墙面的,再加上苏二丫椅子擦地的声响,顾景城和娃娃脸都沒有发现,苏二丫破坏了公物。
趁着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苏二丫将掰下来的桌角悄悄放到了自己的抽屉裡。
看看之后想個办法,让它再黏回去。
“這些笔录是让我整理嗎?”
娃娃脸坐回自己的位置,喝了一大口水:“這是刚刚承办的杀人未遂案的资料,被害人還和你有点关系,你可以看一下。”
苏二丫和郭广波的关系還构不成回避,所以她也属于办案人员之一。
娃娃脸可沒有不遵守承诺。
苏二丫立刻就知道眼前這些资料就是郭广波的笔录了。
原来他们刚才离开是去医院找郭广波了……
只是苏二丫沒想到這裡竟然有4份笔录。
翻开最上面的一份,她看到了自家姐姐的名字,顿时就觉得有些牙疼。
最终,她姐姐還是知道了郭广波受伤的消息。
真希望她姐能有点儿理智,不要被以前的情感束缚住手脚。
苏美美笔录中能获得的线索很少。
因为在苏美美眼中,郭广波确实是一個很温柔体贴照顾人的男人,他很少会和人产生纠纷,要让她想一個对郭广波有敌意的人,她都完全想不出来。
后面两份是郭广波的父母,他们的說辞比苏美美更甚。
在他们眼中,自己這個小儿子是十分优秀的存在。
不過和苏美美不同的是,郭家這对夫妇列举了很多有可能伤害郭广波的人。
他们說這些人嫉妒他家儿子。
在笔录中,他们甚至不着痕迹的提了大儿子,說大儿子小的时候,就因为太嫉妒小儿子了,经常背着他们虐待小儿子。
当然這件事情他们不觉得是他儿子做的,毕竟他的大儿子现在在海岛上当兵,不可能专门跑回来去杀他们小儿子。
苏二丫倒是有些奇怪了。
从這份笔录中也可以看出,郭家沒有在他们面前表现的那么和谐,而郭家父母也比较偏疼小儿子,只是既然他们這么疼爱小儿子,为什么当初去下乡当知青的会是郭广波呢?
带着這种疑惑,苏二丫翻开了郭广波的笔录。
然后……她快气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