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上眼药
工作人员告诉她,秦谨昨儿的确来過,做完一份笔录就回去了。
李金花获悉后失魂落魄的离开,想不明白为何一切全部与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她真不甘心。
为了能和秦谨在一起,不仅得罪了三個姐姐,還把好对象也拒之门外。
上辈子,她选错供销社的工人当对象,這辈子可以選擇老师啊。
老师有退休工资。
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
李金花后悔不已,忽然又记起一件事。
刚過完年不久,娘晚上出门摔沟裡伤了胳膊。那会子秦谨涉村裡的命案被抓,李峤一個人回娘家探望娘顺便和他们商议与秦谨离婚的事,父母嫌丢人不同意。
這辈子秦谨好端端的,他们会一起来吧?
届时,她准备一桌子好酒好菜招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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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谨一喝酒就醉,她等秦谨不省人事后再把李峤骗进地窖关起来,自己和秦谨共度良宵,如果不怀孕就假装怀孕,不怕李峤不成全她。
想到這儿,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远在青年点的李峤打了個喷嚏。
杜欣欣道:“這几天忽冷忽暖的,你注意着点,可别感冒了。”
“诶。”李峤轻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低头继续做练习。
刘静拿着看不懂题目上前請教。
李峤阅览后,从最基础的知识开始讲解分析,引导对方解答。
刘静解完题对答案,冲她竖大拇指:“和参考答案一模一样,你太牛了。啥都懂。”
王囡囡抬头,顿住笔道:“李峤,你的知识比韩庭扎实得多了,基本上沒有失手的题,他只差三分就考上了,以你的水平不该落榜啊。”
她之前以为李峤装作学习好。
接触下来才发现,人家真的有实学。
无论你觉得多难的题目她都能给你讲得明明白白。
就连语文的閱讀理解,她也有答题技巧。
叫人刮目相看。
李峤尴尬一笑:“当时太紧张,沒发挥好。”
王囡囡不信:“我可是听村裡人說了,你被冯德忠挟持的时候打了他。面对杀人犯你都不紧张,区区考试会紧张?”
李峤白眼:“刀都架架脖子上了,要命的事儿,能含糊嗎?你要是被他用到架着脖子,你可能比我還厉害。”
余下的几人就笑。
王囡囡也笑:“之前秦谨带你去的私下交易点,你啥时候還去,带上我。”上次沒跟着,她回来好一阵子后悔。
“不打算去了,太危险。等我开学了,做课堂笔记,拿试卷回来给你们参考学习也是一样。”李峤道。
几人一道感谢她,承诺高中后請她下馆子。
李峤伸手握拳:“一言为定啊。”来這儿她還沒下過馆子呢。
“一言为定。”大家挨個跟她对拳明誓。
接下来的几天,李峤都待在青年点。
年初八這天,李生财找上门,告诉她董腊梅摔伤了胳膊,要她抽空回娘家探望。
李峤对李生财還有气。
沒给他好脸色。
只道一句知道了。
心道,我才不回呢。
老太太倒是准备了礼品,李峤借口要学习,抽空再回,便抱着书往青年点跑了。
彭春花挺着一個多月的孕肚冲李峤打招呼:“又找知青们啊。”
李峤嗯一声:“春花嫂子好。”
“诶。”彭春花斜了眼李峤的背影,转身来了秦家,给秦老太太上眼药:“峤峤不是要进城上工嗎?咋還复习呢?成天往青年点跑阿谨不吃醋嗎?”
秦老太太不以为然:“学习有啥醋吃?”
彭春花干咳嗽了一声:“秦奶奶,不是我搬弄是非,村裡好些人都說峤峤和韩庭,不清不楚呢,還有人看到他俩对過嘴。”
秦老太太凛着她:“谁說的?看我不去撕烂她的嘴。”
彭春花目光闪烁:“我忘了是谁說的了。”
秦老太太冷声:“村裡還有人說阿谨参与杀人了呢。”
彭春花陪着笑:“這些人啊,沒事就爱乱說。”
秦老太太沒接话,彭春花又找了两個话题,聊了两句走了。
……
秦老太太决定亲自陪着李峤,省得村裡的长舌妇乱說,她晌午送了饭過去,李峤很是吃惊:“奶奶,你怎么来了啊。”
“我想着你每天都快過晌才回家,肯定早就饿了,今儿干脆提前给你送来。”
李峤打开饭盒,白面馒头配白菜豆腐,還卧了一個煎蛋。
她很满意,這样的伙食,已经算丰盛了。
“我先吃了啊。”李峤对知青们說。
“正好我們也要做饭。”
李峤吃完沿着青年点外墙走了几圈,回到桌子前继续答题。
秦老太太坐院子裡看着王囡囡和杜欣欣忙碌,陪着她们聊些家常,几人吃過饭,秦老太太也沒有走的意思,反而坐到了李峤身边:“阿谨不在家,我懒得串门,今儿就在這裡陪你了。”
李峤眉眼弯弯:“行啊。”
傍晚李峤要走的时候,队长来通知,明天五点半打谷场集合准备开挖排水渠,知青们一個個怨声载道,挖地是最累的活,一天干下来,哪還有精神复习啊。
秦老太太笑道:“沒有精神也得打起精神啊,要不就得永远留在這儿干农活了。”
“秦奶奶說得对。”王囡囡附和着,又问李峤:“你明天去挖渠嗎?”
“要去的。”李峤道。
“那明天见了。”
“嗯。”
第二天天不亮,李峤便和秦谨一块儿拿着农具,来到了打谷场,排水渠在田间地头,土又硬又湿,只喂過几天猪,沒干過真正的农活李峤,挥了两下铁锹,手掌就磨出了水泡。
疼得她龇牙咧嘴。
秦谨发现后心疼的不行了,让她坐一边休息,她的活他来干。
李峤实在吃不消,坐到了路边,想起董腊梅。
虽說是個有私心的后娘,却也实实在在的把原主养大了,還供其读完了高中。
如今对方受伤了。
自己占用着原主的身体,理应代为尽孝才是。
她暗下决定一挖完沟渠,就和秦谨回娘家探望对方。
至于李金花,一码归一码,她不理那婆娘就是了。
彭春花怀着孕也被使唤来挖沟渠,看着坐一旁清闲的李峤,阴阳怪气道:“峤峤干不了活不如回家歇着呢。”
李峤:“我正有此意。”她還是读书吧,读书才是最轻松的,挖地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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